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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男人的脸被林九枝打的肿成了猪头,安忱一实在是回想不起来。
林九枝对他也没抱多大希望,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一想到他会是杀害秀秀的凶手,林九枝就压制不了怒气。
“等等,他这么大个人,你是怎么把他弄过来的,难不成是拖过来的?”
安忱一疑惑的看着林九枝,他有点不相信林九枝有这么大的力气。
“没有,刚刚走到门口我越看他越生气,一不小心给他打晕了。”
林九枝说着说着有些心虚,她确实是不小心,哪知道这么大个人看起来这么不经打!
林九枝都怀疑凭他自己是杀不了秀秀的,这背后一定有猫腻。
“额,那我们是把他交给衙门吗?”
“不,把他送去衙门只会被定为杀人凶手草草结案,我总觉得此人还有帮手,留着他不愁引不出那幕后之人!”
“好。”
安忱一赞同林九枝的说法,要是衙门有作为,也不会让一个小小司市在这京城横行霸道。
天色渐晚,太阳的余晖洒在了云彩上,像是给洁白的云彩披上了橙黄色的霞衣。
“走吧,把他带回去!”
林九枝拽着地上的男人,他太沉了,林九枝根本拉不动,她有些后悔自己偷跑出来没多带点人。
安忱一看了一眼,没有帮忙。
“喂,帮帮忙啦!”
林九枝可怜巴巴的看着安忱一,安忱一不为所动。
“你就打算这么把他带进城中去?”
“啊,不然呢?”
林九枝不明白安忱一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把他带走,难道还放了他吗?
“你若是把他带进城里,你把他放哪?而且就算我俩拖着他过去,以这个时辰到城门恐怕是进不去城了。”
听着安忱一的话,林九枝这才反应过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放在这里吧?万一跑了怎么办!”
林九枝打量着周围,一处能遮挡的地方都没有,万一这人要是被野兽吃了,线索就断了。
“这样吧,你先回去,今晚我在这边看着他,帮我转告我娘一声,别让她担心。”
安忱一也没有办法,他回不回城中无所谓,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要是林九枝不回去,那将军府不得炸了锅啊?
“不行,你这手还受着伤!”
林九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可不会做这样的事,况且安忱一还是有点小嫌疑在身上的。
“无碍,一点小破皮罢了,我身上有药。”
安忱一实在是不理解林九枝的脑回路,难不成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没完全撇清嫌疑吗?
安忱一真是无奈了,自己有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在哪?”
林九枝毫不客气的在安忱一胸前摸了摸,安忱一也没躲,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额,对不起,我是想帮你上药来着.......”
林九枝眼神躲闪不敢看安忱一,后来实在尴尬,她索性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缓解缓解。
“真是晕的死,我这么踢他都不醒,耽误时间!”
林九枝自顾的说着,愣是没敢看安忱一一眼。
林九枝表面平静,心里早已波涛汹涌,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你手真欠,摸谁不好去摸一个小弟弟,你看给人孩子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安忱一深吸一口气,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打开药瓶,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涂抹起来。
林九枝看着他的动作若若的问“那个,你的伤口不需要清洗一下吗?”
“不用,条件有限就这样吧。”
“别呀,你这样不行,我记得这附近有条河来着,走我们去那边!”
不等安忱一说话,林九枝上前拿走他的药膏,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林九枝从倒塌的房屋中找出一根绳子,将男人五花大绑起来,确定他醒来逃不了后,林九枝放心的舒了口气。
这一套下来她已经冒汗了,这个人真是膘肥体壮,沉得很!
安忱一只是默默的看着林九枝这一番操作,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佩服林九枝了。
“好了,走去河边!”
安忱一被林九枝拉着手腕走着,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姐心里在想什么了。
河边
林九枝给安忱一找了个能坐的石头,让他坐下,她自己则是去了河边,掏出自己的手帕放在清凉的河水里沾湿。
安忱一看着林九枝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好。
“把手伸出来呀?”
安忱一回过神后就见林九枝的小脸出现在面前,像个杏仁似的眼睛水灵灵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配上她这懵懵的神情别提多可爱了。
安忱一鬼使神差的伸了手,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凉意以及丝丝麻麻的痛感这才彻底回过神。
只见林九枝抓着自己的手,用浸湿的手帕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周围。
擦干净后,她又拿出药瓶,用手指沾着药膏再涂抹到自己的手指上,她的手指软软的,安忱一能感觉自己的心脏不自觉的开始飞快跳动起来。
涂完药,林九枝又吹气给安忱一呼呼,这下安忱一是彻底脸红了,他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眼中的柔情像汹涌的潮水似是要把人卷进去。
“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林九枝发现了安忱一的异样,她盯着安忱一红红的脸看来看去,充满了好奇。
安忱一别过眼不看她,违心的说道“你动作太重了,我疼的!”
林九枝还真信了,急忙和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
见已经涂完了药,安忱一急忙收回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日落了,想必城门已经关了,你不回去的话不怕夫人担心吗?”
听到安忱一的话,林九枝看向西边,果然已经完全落下去了。
不过她也不担心,走的时候她特地叮嘱小彩不要出门,来人就说身体不舒服谁也不见。
要是实在是瞒不住了,母亲也不会因此大动干戈,因为母亲知道,自己有自保的本事。
“放心吧,倒是你,我见你母亲如此疼爱你,恐怕是会为了你担心。”
“她不会,我出门时给她留了信。”
安忱一漫不经心的说着,自从他们逃出来,但凡是自己出去都会给母亲留信,让她别担心自己是被抓了回去。
只要不是被抓了回去,母亲通常都是不担心的。
“原来是这样啊,学到了!”
林九枝看着安忱一笑笑,心里已经对他有了些小小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