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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二宝,“你是哪里把你爹找回来的?”
二宝响亮的回道,“我哥让我偷偷走后门去找里正爷爷来帮忙,结果,我就在路上看到爹了!我就把爹给拉回家了,我也不知道爹打哪里回村的,嘿嘿,爹变好看了,我二宝也一样认出来了。”
众人哄笑,“你爹是变好看了,但是你爹一样还是话少,心眼实,只会做活计,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你们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可得好好的听你媳妇解释,你别冤枉了你媳妇,老王家人不像话的很。”
“好啦好啦,他们一家人久别重逢,咱们还是让他们说说私房话,人家的家务事人家自己处理,咱们归家去归家去。”
“哎,回来得正是时候,回来了就好啊!”
乡亲们乐呵呵的走了,四五一分,八卦去了。
剩下姜莲珠一家人在原地。
姜莲珠又感觉到了致命的尴尬。
这……
多出来的男人,她要咋整啊!
会不会发现她不是原来的媳妇了?应该不会吧,据说是成亲第一天,连房都没有圆,就神秘的失踪了,两人应该也不熟的吧?
这样的话,她就没有什么人设限制了,该干嘛就干嘛了?
要是这个王老五晚上要求同房,履行夫妻义务,那又怎么办?
那她可办不到。
虽然他长得帅,那也是绝对不可以的!那种事情是有感情的人才能干的,咳,想啥少儿不宜的东西呢。
她晚上抱囡宝睡觉,对,囡宝就是她的吉祥物,绝不能撒手。
在姜莲珠天马行空神游天外的时候,王老五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被三个崽崽亲热的拉着进屋去了。
“娘,你快进来吖,爹回来了,咱们做好吃的给他吃吧……”
姜莲珠哎了一声,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再多也没有用。
看看这个王老五是个啥样的人,好相处,就当多养了一个长工,刚好家里盖宅子需要人工,这回来一个免费的不是?
如果不好相处,就和离?
和离,她是个后娘,又不是亲娘的,几个崽崽肯定不会让跟着她了。
那也不行。
她拿崽当亲崽,养了这么久了,绝对是不能放弃的。
最后一条办法,大郎,该吃药了?!!
咳,又想多了。
……
为了庆祝王老五回家,姜莲珠做了一道红烧肉,一个糖醋排骨,一个青菜豆腐汤,一个韭菜炒鸡蛋,加上一个土豆炖鸡,配白米饭吃。
几个孩子都吃得倍儿香。
王老五像是有些拘谨,二宝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爹,您尝尝,娘做得这个排骨可好吃了。”
王老五不得已尝了尝,眼神微微一眯,扒饭的速度明显都快了一些。
二宝还在给他夹菜,“还有红烧肉,也贼香的……”
之后,王老五就放开了,不用人夹了,自己一筷子又一筷子,吃得眉头舒展。
几个崽们一看,爹吃得香,她们就吃得更香了。
眼看着都风卷残云的架式,大宝赶紧的抽空给姜莲珠夹了几筷子肉菜,还不忘给姜莲珠拍马屁,“娘,您做得饭菜太好了。”
姜莲珠悠悠的看大宝一眼,还是这小子有良心。
其余两崽子,有了亲爹就忘了她这个后娘了,都只给亲爹夹菜,不管她这个后娘了。
幽怨。
饭后,几个崽吃得肚皮饱饱的。
王老五也吃多了,他回头一看姜莲珠,起身道,“我来洗碗。”
姜莲珠看他才顺眼了一些。
就是嘛,吃得欢快嘛,还吸引三只崽崽们的注意力嘛,能不洗个碗嘛。
她姜莲珠这段时间来,好不容易与崽们培养出来了深厚的情谊,都不如他这个亲爹是嘛,他出现是来和她抢崽的是嘛。
失落。
大宝一番察颜观色,“娘,您歇着,我给您倒杯水。”
另外两个小兔崽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娘,我给您捶捶背。”
“娘,我给你按按胳膊。”
……
下午的时候,王老五也没有歇着,后院里劈柴,给菜田浇水,厨房里的水缸打水,一直没有停过。
看到什么活计就干什么活计。
姜莲珠就那么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王老五不说话,她也不问他。
看他做活计。
当然,不是单独相处,三个崽崽都围着他转。
然后,姜莲珠就带着三只小狼狗,隔着远远的,手里随便拿点针线衣服啥的装出做衣服的样子,斜眼观望,观察打量那个王老五。
这个时候,姜莲珠终于知道了三只小狼狗的好了。
它们三只也对王老五这个新来的成员,有敌意,不是三个小主人让它们别对王老五嘶吼,它们都跃跃欲试想扑上去搞事情了。
此情此景,姜莲珠想给三只小狼狗晚上加个餐,没白养了这一个月的。
崽子们养不家,孤寡呦!
***
金江县是沙门县的邻县。
金江县内,定云镇。
刀疤痞子带着小弟们租了一辆马车,气冲冲的赶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都傍晚了。
一路上,他的腿疼得直发抖,几个狗崽子咬出来的。
狗牙洞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往外面淌血都淌了半天。
用随身带的金疮药涂抹了都不管用,疼得直抽嘴。
刀疤痞子也是能忍得,他以前身上没少挨过刀,从身上满身的刀疤都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被狗咬还是少数,这狗真邪门,他一身的戾气匪气,一般的狗都会怕他,可是才刚满月的几只白狗子竟然敢咬他!
伤口涂了药都还不止血。
路上小弟们都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刀疤老大。
回到了定云镇,也不拐弯,直接就去了姜家。
姜家在镇上最穷的胡同里住,最里面的没有门的那一家就是。
家里门啊,窗子什么的都没有,全部被赌鬼姜有才拆了,拿去卖钱了。
“姜庆才,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只见从破屋里出来一个神情恍惚的老妇,衣着脏兮又破烂,弯腰驮背,满脸腊黄,皱纹横生,眼睛还被眼屎糊住了一半,她似乎看不太清楚,半仰着头,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