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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出来,就见到御书房的上空。
“李德全,那是什么?”
李德全已经派人去询问了,这回禀说:“皇上,那是子龋格格新研究的东西,叫什么---热气球。这东西可不得了啊,居然可以像小鸟一样在天上飞啊。”皇上还未分封,所以宫里面的人,称呼她为格格。
李德全的热情,只得到康熙的冷静对待,吩咐说:“快让她下来。”
李德全得令,连忙往上面呼喊。
可是木子龋只能撇撇嘴,冲着下面喊道:“我下不去,下不去啦......”
此刻的热气球,已经没多少能量,再说今日风和日丽的,那热气球就盘旋在上面,而不再走动。
李德全也犯难啊,这上不上下不下的,难不成让她跳下来不成。
回头望向皇上,只听皇上咬牙切齿的说:“找弓箭手,将上面那东西给射破。”
此刻刚好进宫的十二看见了,连忙阻止皇上说:“皇阿玛,这万万不可,若是射破了上面的能量球,子龋就可能有危险。”
皇上看上面的木子龋,也在往下面张望,沉思片刻,又目测了这上下的距离,不过是二十米左右,则吩咐说:“去找绳子,让她自已想法子下来。”
而同时,木子龋在上面喊道:“快给我扔一条绳子,够长就行。”
皇上瞪了一眼,这会真生气了,其实他也不晓得,他是因为什么生气,或者说是担心。
十二只是看了看上面的人儿笑了笑,后率先榻上房顶,找准机会,三两下,就将绳子扔了上去。
木子龋接过绳子,三两下就缠绕在自已所站的飞篮上,然后将绳子垂下,冲着十二爷说:“陶叔叔,你拉住绳子的另一端,拉紧了。”
十二听命,直接将绳索给绑在了御书房门外的石狮子上。
然后命人往下啦。
木子龋示意他们先别拉了,然后她将多余的绳索绑在自已身上,顺着垂下的绳索顺势而下。
不一会就到了地面。
而且得意的对十二爷说:“陶叔,我的设计如何?”
十二爷看了看东西,不想过分吹嘘,这说:“你差点就下不来了。”
“我那是走的匆忙,忘记设置救援绳了,若是我在改装一下,辨别了方向,我就能飞往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好像去试试?
“朕看你还没飞多远,都被人给射死了。”皇上不高兴的说。
木子龋则笑了笑,对皇上说:“在探寻新事物的道路上,总会有牺牲的。”
“子龋不得无礼,给皇爷爷请安。”
木子龋已经明白身边的男人,能主宰她的生死,所以他说:“子龋给皇上请安,祝皇上千秋永盛。”
“规矩学的马马虎虎。”
“谢谢皇上给这个机会,让我免费学习了常人不能享受的宫廷闺女规矩。”木子龋这客套话也是最近学习的。
皇上知晓她话中的别有深意,也没跟她计较,毕竟她的母亲已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你们进来。”
木子龋看了看自已的热气球,表示自已还有事情要做。
“你们有政务就去忙吧,我再去研究研究,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它。”
皇上哼了一声,十二爷则会意,说:
“子龋,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你来给我看看。”
木子龋一听有病人,这一下职业病又犯了,抛下空中的东西,跟着十二一块进去御书房了。
可是一进去,他们两人谈的是水患,木子龋听了一半,觉得又出银子又出人力的去修堤坝,如此不是办法的办法,还真是白痴得很。
木子龋一个人坐在一边,抬眼看见一边的水壶,计上心来。
起身当起了小宫女,端起茶壶,去给十二倒水。
刚开始小十二没意识到,直到水溢满了,可木子龋还在倒。
十二提醒说:“水满了。”
木子龋理所当然的说:“是啊,水满了,所以溢出来了。”
“那你还倒?”十二一副白痴的看着木子龋,而木子龋也一副白痴的看着十二,不过康熙聪慧,自然看出了木子龋的意思来。
“之龋,你有什么好的方式吗?”
木子蚺撇撇嘴,说:“国家大事,我不懂。不过水满则溢的道理,我可是懂。”
木子龋说完,则将杯子放在托盘里面,继续往杯子里面倒水说:“你们看,水满了,就会溢出来,我们现在唯一制止它溢出来的法子就是停止倒水或者换一个大的杯子来。”
“可是天灾人祸是无法预知,届时我们无法阻止。”十二提醒说。
木子龋则随意的说:“那就换一个大点的容器来好了。”
“这怎么可能,河梯若是在深在大,且若是发起了水,将会很难控制。”
“根据往年经验,以及发水量,才选择最适宜的容器,大江大河虽然难以控制,可若是大江大河四周分散处无数的小河小溪来分担大河的容量,他的危险性自然就减低了不少,就如这壶水,一杯装不下,就用两杯来装。”
“......”
“你们每年只知晓拿钱堵水,却从未考虑过水的感受,水喜欢畅游天下,可你们偏偏将其关在狭隘的空间里,它能不爆发吗?”
木子龋如此不着边际的话,却让人深思。趁着他们思考的空档,木子蚺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为七爷把上了脉,可是越把越蹙眉。
十二忙抽回手,摇头叹息一声,这让十二以为自已病入膏肓一样。
心里面毛毛的,他问:“到底怎么了?”
木子龋装模作样的说:“两个字。”
“什么?”
木子龋一字一顿的说:“肾虚。”
十二听到这话,满脸涨的通红,尤其是在小辈面前。
木子龋走到皇上面前,说了句:“皇上,借用一下您的毛笔。”
不等皇上说好,她已经用了,而且很认真的开了个方子。
煞有介事的给十二,说:“回去好好补补,本大夫很认真的叮嘱你,别太放纵,小心日后您小老婆都去偷汉子。”
十二这会儿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想说一句知道了,可没事没有憋出来,回头看向皇阿玛,见他满眼的笑,心下暗骂一句:糗大了。
可这会儿,木子龋突然间抬头看向皇上,说:“皇上,您困了就睡会吧,管理这偌大的江山,身体是第一位的,为了为天下人民负责,您一定要保重自已的身体。”
皇上愣住,这样子关心的话,曾经好像有个人跟他说过。
“恩,你先下去吧。”
木子龋也不留,跪了安,就出去了。
可是刚出去,就见到自已的宝贝此刻瘫软在地上,走上前看了一眼,热气球上有个洞。
她怒了,冲着一大帮人吼道:“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泼妇行为一览无遗。
身在御书房内的皇上听到这些,说了句:“本性难改。”
不过因为这些,皇上与木子龋的感情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好。
因为木子龋没事可以出宫了,可是当晚就必须要回去。
而七爷自从那次事情以后,再也没有去打扰过穆婉,且对木子蚺和木子龋的态度,一样的冷硬。
可有一天,他却请求皇上,让二人认祖归宗。
因为木子蚺和木子龋的确是有才,为皇上迎来不少的善言,所以当时欣然同意。
且大方的封两位为公主,赐慈善二字。
只奈何这个消息,两位当事人,却从未受封。
七爷就是一句话:“胡闹。”所以没人在意他们是否愿意。
而近几年七爷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表现,康熙五十七年,则奉命管理正蓝旗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事物。
在朝这几年,他一直都注视着穆婉的动静,听说她真的放弃一切事物,跟随那拓跋越游山玩水,好不乐乎。
而他一心祝福他们,概不论恩怨情仇,默默的支持。
而他依然陪伴着府上的众人,娶妻生子,繁衍子嗣。
世人都看不懂他,明明喜欢,为何不去追求?
世人都觉得他还是因为没有想起来。
康熙五十九年,七郡王府上又添了一郡主,他邀请木子蚺和木子龋前来聚聚,木子龋如今在京城内开了一家诊所,不谈生意如何,只求能救死扶伤。
木子蚺则一直都是风头浪尖上的人儿。
他们二人从未一块出现过,这次府上宴会,他们依然只来一人且带着另一个人的礼物。
且放下礼物,说了两句吉祥话,就走了。
这次来的是木子龋。
这些年康熙有些依赖与她,她在宫里的湿透很足,而木子蚺在京城的应酬,一般都让她去。
且皇上将她命为自已的主治大夫,走哪里都带着。
康熙六十一年,身子骨有些不爽利,则带着她入住了畅春园。
而所有的一切,从此刻开始密谋起来。
木子龋日日造佛皇上,几年的历练,她已经不在是那个年轻气盛的不懂事的小丫头,如今他会收敛,会隐藏。
“丫头,朕告诉朕实话,朕的命是否到头了。”
“皇上.....”
“丫头,我还是喜欢敢说敢言的你。”
木子龋些许眼红,撇撇嘴,却还是点了点头。
“别伤心,活到这个年头,朕已经知足了。可惜了,在位六十年,临了临了,还是要带着遗憾入土了。”
木子龋默然,他知晓这些遗憾。
打天下容易,稳天下难啊。
守天下之间很多利弊,已经像是毒瘤一般,深深扎下去了,只是它年岁大了,没有这个决心去坚守,所以只能由着后人来做。
他想传位与四爷,可最后德妃前来,却又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要传位于十四爷的话。
等他回过味来,却听到隆科多当着他的面,复述了一遍圣旨的内容,也许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那一刻,他开始清醒了,居然瞪着隆科多,瞪着---木子龋。
木子龋笑了笑,则示意隆科多先下去。
待室内只剩下一人的时候,木子龋则坐在床前,为皇上把了把脉,后笑着问:“皇上,是否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子龋。
“其实,我也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该报复到我们身上来,皇上,您知晓为何我娘亲愿意将我送到宫里来吗?”
“......”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