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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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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哈利自打“重生”以来,除了詹姆斯,还真没见过波特家的长辈们呢,这些不着调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今年一直在外面游玩儿,据说得到年底圣诞节才会回到高锥克山谷——真是一群老不修,被抛弃在家独自带孩子的詹姆斯教父愤愤不平的暗自嘀咕!而上辈子可怜的小哈利波特出生的时候,波特家的长辈们,不要说哈利的曾爷爷曾奶奶了,就连爷爷奶奶也已经早已去世很久了,要不然这个小可怜虫也不至于被抱给麻瓜的佩妮姨妈一家抚养。

    如今在詹姆斯爸爸的故事里听到渴望已久的长辈们的事迹,哦,爱冒险的波特爷爷和波特曾爷爷、格斗技巧超绝性格却又温柔得不行的波特奶奶,还有拉文克劳出身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波特曾奶奶,真是太让人向往啦……

    星星眼的小哈利都顾不得要听西弗叔叔接下来怎么留在波特家里生活的事了,直拽着詹姆斯爸爸的袖子,要求教父多讲讲波特家长辈的传奇经历!做了三十多年没有长辈教导疼爱的孤儿,重生后也一直固执的把自己当做波特家后代的哈利到现在还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幸福感呢,四代同堂!?不仅 “爸爸”和“妈妈”还活着,神奇的爷爷奶奶和曾祖父曾祖母也都还健在!?啊哈哈哈,真是一想起来就叫人高兴得只想欢呼啊,小哈利兴奋得满脸通红,小小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揪着詹姆斯的衣服不肯撒手,大有你不讲我就要耍赖的架势!(话说,老这么激动,会得心脏病的哈利!被无情pia飞……)

    詹姆斯好爸爸抿着嘴,一挑眉:好你个小不点儿,合着没几天,就学会撒娇赖皮这一套了?还敢缠着你爸爸我讲故事!?“邦”的一个脑瓜崩儿弹过去,午休时间结束!想听故事?先乖乖去午睡,下午在家养小精灵的陪伴下做完今天的功课,晚上等詹姆斯爸爸来检查!不合格的话,哼哼,不要说每天俩次的说故事时间么有了,就等着挨罚吧,臭小子!詹姆斯戳戳哈利肉呼呼的小脸蛋儿,一脸贼笑:“反正你这内芯儿也已经三十多岁了,罚你你爸爸我可是一点儿虐待儿童的愧疚感也不会有的哦小东西……”

    眨了两下绿色清澈的大眼睛,小哈利高举双手眼泪汪汪的捂着又挨了一记的大脑壳,嘟着嘴乖乖被晶晶抱回卧室睡午觉去了,一点儿反抗的意思也不敢有:万般宠爱自己的詹姆斯爸爸哪里都好,就是太严厉!一提到学习这码子事儿,就半点情面也不讲!之前三十多年都不是爱学习的好学生,这回变成一岁多的小娃娃反而要开始再次用功读书,太没有天理了啦!而且詹姆斯爸爸给的那些麻瓜书籍好难懂,又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都是一样被晶晶的尖嗓子荼毒,还不如找点儿魔法书籍来学呢!可惜,抗议无用,上诉失败,重生的小哈利· 布莱克依旧每天在高锥克山谷的波特家,度着重生不如懒死的读书生涯……好可怜……

    不说小哈利在波特家的婴儿室里,被家养小精灵晶晶看押着埋头苦读填补内容物不多的大脑,时不时昏昏欲睡的时候还会苦逼的被各种古怪的方式惊醒,咱们再把时间“___”往回播个十多年,回到西弗勒斯来到高锥克山谷的那天下午看看……

    不提大人们在楼下客厅如何商量,直到下午晚饭的时候,一顿好睡的两个小家伙才被温柔的波特妈妈从床上唤醒。站在镜子前揉揉眼睛,清醒安定下来的西弗勒斯才隐隐不安起来,一直焦躁的揉着衣角,打量着镜子里穿着詹姆斯的新睡衣显得逛哩咣当的那个小人儿,西弗勒斯咬咬嘴唇,黑色的眼睛里都是迷蒙的水汽:这不是他的家,他想要回家……虽然那里又破又烂,没人欢迎他,妈妈只顾着爸爸,爸爸只顾着喝酒和打骂自己,可是这里,这个窗明几净的大房子,还有詹姆斯和蔼的家人们,不属于他,他不该在这儿……泫然欲泣的小小孩子几乎要夺门而出了!

    詹姆斯这个人精儿哪能看不出这个,胖的跟个球儿似的小少爷挤到西弗勒斯身边,把手臂搭到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奶声奶气的说:“西弗勒斯,看你瘦的,你肯定是妈妈说的那种吃饭总挑食的怀孩子!哈哈!”西弗勒斯立码扭头大吼:“你才挑食!你才是坏孩子!”啧啧,看,这不就不悲伤春秋了?于是接下来,詹姆斯就继续喝西弗勒斯对着干,非要把可怜的小不点儿气得火冒三丈不可!于是两个小豆丁吵着洗脸、吵着换衣服,又一起拌着嘴下楼,等到了楼下,对着波特家的家长们,还没等局促不安的西弗勒斯对着大家说出点儿什么呢,詹姆斯就又把这可怜的孩子给惹毛了!

    在波特家大人们偶尔心领神会的偷笑对视中,小哥俩吵吵闹闹的上了餐桌,还好哥俩儿还记得餐桌礼仪,没有在饭桌上继续吵嘴,还算愉快平静的吃完了一顿饭。表示自己绝不挑食的西弗勒斯还吃光了盘子里食物,喝光了一大杯牛奶,撇给詹姆斯一个得意的眼神儿后,饱饱的享受完了他来到波特家的第一顿饭!波特家的长辈们也十分配合儿子,绝对不在餐桌上营造什么和睦温暖的家庭氛围,让心里有阴影的小孩子自卑受刺激,大人们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的,故意在盘子里剩下青椒和胡萝卜的詹姆斯也理所应当的遭到了波特妈妈的批评和敲脑袋瓜儿的待遇,与此相反的,“好孩子”西弗勒斯则受到了表扬,还得到了长辈们热情的亲吻,小教授骄傲极了,高兴得两颊通红……当然,你要能忽略之前西弗勒斯和詹姆斯之间狂飞的战意十足的小眼神,这顿晚餐就十分完美了!

    晚餐结束,转移争吵阵地的俩人又一前一后的跑回了卧室,争抢着玩儿起詹姆斯珍藏的玩具来。没一会儿,两个小豆丁儿就开始挑战吵吵闹闹的巫师棋!西弗勒斯第一次玩巫师棋,刚对战詹姆斯,可怜的家伙输的真是惨透了,被棋子儿吵得简直头都大了,最后西弗那一边的棋子儿都造反了,自己自的走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鄙视西弗的技术,真让人生气!

    但是西弗勒斯是谁,小斯内普先生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坚持着拉着詹姆斯又玩了好几局,自己又躲在一边研究了一会儿,西弗勒斯就掌握了巫师棋的窍门儿,这简直让詹姆斯大吃一惊!想当年他这个智慧超群的成年人第一次接触到巫师棋的时候,花的时间也没比这次少很多呢,毕竟那些吵吵嚷嚷的小棋子儿实在是太让人分心了!他能说,西弗勒斯不愧是得了梅林勋章的魔药大师和十多年都毫不露馅儿的双面间谍么?虽然情商比较低,但显然脑袋瓜儿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聪明呢!

    因为下午睡得足,晚饭又吃到很晚,两个精力十足的小家伙儿躲在卧室里玩了个不亦乐乎,西弗勒斯固然是因为到了安全温暖的环境,又有了和他一般大的小朋友陪着玩儿,吵吵嚷嚷被詹姆斯引着忘了去想离开家的事情,而曾经拥有一群可爱的孩子和孙子的詹姆斯又何尝不是在陪着哄着西弗勒斯的时候,在恍惚的似曾相识的片段里,寻找着曾经失去的生活与家庭呢!?

    于是,等到波特妈妈来查房并把两个捣蛋鬼拎上床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午夜了!温柔的妈妈这回也毫不客气的分别在两个小脑袋上“啪”的一声来了一下,等两个孩子躺好,盖上被子,又一人来了一个轻柔的吻,才轻轻的关上门离去。

    波特妈妈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远处,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没掩严实的窗帘照进波特家这间静谧的卧室,借着这柔和的光线,被窝里的小哥俩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扭过来,各自严肃的板着脸看着对方,对视了一会儿,詹姆斯首先板不住了,噗嗤一声就小小声儿的笑了起来。西弗勒斯本来强忍着,结果詹姆斯伸出小手爪来挠他痒痒,还没等碰到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哥俩叽叽嘎嘎的躲在被子里笑做一团。过了一会儿,詹姆斯眨眨淡褐色的眼睛,伸出一只手,抓着西弗勒斯的小爪子,低声说道:“嗨,西弗哥哥!”西弗勒斯也眨眨湿润的黑眼睛,回握着詹姆斯的手,轻声答道:“嗨,杰米弟弟!”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波特妈妈带着昨儿下午快手快脚收拾好了的出门所需要的一切东西,最先出了家门!西弗勒斯家在蜘蛛尾巷的具体门牌号码早在昨天晚饭的时候,就被詹姆斯从小不点儿嘴里旁敲侧击的打听出来了!带着详细的伦敦地图,还有一张长长的购物单,穿着美美的麻瓜主妇时装的波特太太就挎着一个小空间挎包,神气活现的奔赴伦敦蜘蛛尾巷打探“敌情”去了。嗯,希望托比亚斯内普先生遇见波特太太的时候,能是清醒的状态,而且礼貌一点儿,不过,还是祈求梅林和上帝一起保佑他吧……哈哈……

    波特爷爷和波特奶奶战火依旧继续,从昨天下午就开始争吵拌嘴的两位老人家,一大早起床洗漱、穿衣吃饭、收拾东西,忙忙活活的时候也没忘记分辨到底圣芒戈哪位医师医术比较高明,要带着小西弗去谁那里做检查!最后两位老人一人抱着一个小豆丁儿出了门,坐在骑士公交车上才气呼呼的决定:抓阄!等到了圣芒戈,多挂几个号,然后用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方式来拼比运气!哼,两位老人家充满战意的眼神对视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冒了一会儿火花儿,最后脖子左右一扭,坐在座位上谁也不理谁了!这个结局叫来送行的波特先生满脸黑线,身为儿子的他苦劝无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呦,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适应这两位老人家无休无止的辩论赛呢?被爸妈老婆儿子一起抛弃的可怜人目送着公交车远去,挥了挥手,无奈的摇着头叹息了两声,带上帽子,自顾自的去波特家店铺继续查账去了……

    公交车上,困倦的詹姆斯淡定的揉揉眼睛,打个小哈欠,眼泪模糊的越过爷爷的肩头,拍拍奶奶怀里有些不安的西弗勒斯,奶声奶气的说道:“不要在意啦,爷爷奶奶时常这么辩论来着。放心好啦,以后这种场面咱家常见,不要害怕!”昨晚上和西弗勒斯闹到太晚,一大早就被揪起来,根本没睡饱的詹姆斯实在困得不行了,嘟囔了两句什么,窝在波特爷爷怀里就睡了过去!

    害怕?斯内普大爷的字典里怎么会有这两个字!!西弗勒斯被詹姆斯一激,气呼呼的瞪了这个可恶的家伙一眼,也有样学样的躲在波特奶奶的怀里睡了过去!

    两位老人家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在坐位周围加了几个静音咒,把两个小豆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哄着他们静静的睡了过去。如今这辆骑士公家车还没有那么多变形啊提速啊之类的功能,不仅要挑着麻瓜罕至的偏僻路线绕远儿行驶,偏偏车速还慢的要死,到圣芒戈可得好一会儿呢,就让两个孩子多睡一会儿吧!

    到了圣芒戈,波特爷爷和波特奶奶果真找了好几个医师给小西弗勒斯做检查,但让人心下一沉的是,无论是哪位医师的检查结果,都不大美妙!经过检查,首先,五岁的小西弗勒斯已经有过很多次情绪波动极大而造成的魔力暴动,魔力稳定状态和魔力发育都糟糕极了,再这么来几次的话,这可怜的孩子就得变成哑炮!另外,医师看着小豆芽菜那肋骨清晰可见的小身板儿,眉头紧锁:这孩子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么,竟然营养不良!?看看胖的明显营养过剩的詹姆斯,再看看对比明显的西弗勒斯,波特爷爷和波特奶奶遭到了所有医师们的强烈的谴责眼神!

    波特爷爷和波特奶奶只顾着伤心小西弗勒斯的遭遇,跑前跑后的争取给西弗再检查的仔细些,找出所有的隐患,再多开些有效的品质较好的魔药,哪顾得上别人怎么看他们。跟前跟后帮忙安慰西弗心情的詹姆斯也挺生气,又气斯内普狠心的父母,又气医师们对爷爷奶奶的误解。可是到了最后,詹姆斯也只是把嘴角抿的直直的,任凭心里的怒火升腾,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不能说出任何的会让敏感的西弗勒斯再次受伤的话,哪怕是替爷爷奶奶辩解一二。那样,西弗勒斯一定会把这些都归罪于他自己的,可怜的孩子,不过才五岁,为什么就要承受这些呢,想想当年他的三个孩子和一群小孙子们,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不各个都是长辈们手里精心呵护的宝贝!?

    中午,两位老人领着小豆丁儿们在圣芒戈的餐厅里吃自助午餐。餐厅里没有多少人,老人们坐在一边,任由小孩子们自己跑来跑去拿吃的。这还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在外面餐厅里用餐呢,好奇的小家伙拉着詹姆斯的手,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詹姆斯对这个熟门熟路,可这会儿,狡猾的家伙只躲在西弗勒斯身后,鼓动着“西弗哥哥”去和餐柜后面笑眯眯胖乎乎的厨师们打交道。没一会儿,在大家亲切的态度里,西弗勒斯也放松了下来,问了詹姆斯爷爷奶奶的口味习惯,很快就替大家取好了食物。心情超好的西弗勒斯和詹姆斯一起端着满满的盘子回到阳光灿烂的餐桌前,祖孙四人享受了一顿不大美味但确实快乐的午餐。

    吃过午饭,老人们带着孩子们在一楼的大厅坐着休息一会儿,打算午休时间过了以后,带着西弗勒斯再看几个医师。正当老人们看着西弗勒斯和詹姆斯嘻嘻哈哈的玩闹,眼尖的詹姆斯猛的发现圣芒戈玻璃大门外走进来的,不是一早去了伦敦蜘蛛尾巷的波特妈妈和去查账的波特爸爸又是谁!?只是他们中间搀扶着的那个瘦弱的,似乎昏迷着的女人又是谁!?

    一想起今早妈妈是去干什么了,詹姆斯心里猛的咯噔一下,情知事情不大对头的波特少爷连忙捂住对面西弗勒斯的眼睛,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西弗,你先闭紧眼睛,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叫你睁开你在睁开,好不好?”虽然小哥俩总是吵吵闹闹,但西弗勒斯莫名的就是信任詹姆斯,自然点头答应,瘦瘦的包子脸上,眼睛闭得皱纹都出来了!

    詹姆斯一见西弗勒斯把眼睛闭好了,几步走到奶奶身边,趴在波特奶奶耳边快速的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波特奶奶惊讶的一转头,也看见了正顺着通道向里走的儿子和儿媳妇。

    反应极快的老太太也是聪明人,挥手把小孙子撵去继续陪西弗,自己轻声交待了老头子几句,就急匆匆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