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割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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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父为难的搓搓手,“老三,说实话,爸也想帮你,可是你也知道,咱家那情况,实在没什么钱了。我和你妈能做的,也只有好好保重身体,争取不给你们添负担。”。

    言下之意,我不找你要钱就不错了,你想借我的钱,门都没有。

    “那行吧,看来只能我们两个慢慢还了。”萧向东说着,继续挖土豆。

    萧父叹了口气,“那你好好干活吧,我走了。”。

    萧父走后,萧向东抬头看了眼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辈子跟父母的关系,也就这样了,相安无事,互不打扰就很好。

    这段时间萧向东和孟晓曼除了上山采菌子,天天都去上工。

    这段时间是牛肝菌、松茸生长的时候,村里的人也经常进山采摘,现在农忙,孟晓曼不好请假,便挤出早上的时间去采。

    为了挤出时间上山,孟晓曼把晨练也取消了,改为了爬山采摘。

    快到夏季,天一天比一天亮的早,为了多摘点菌子,孟晓曼和萧向东天还未亮就起床上山了。等到了山里,天开始放亮,两人便分开采菌子。

    偶尔碰到野鸡野兔,萧向东还会顺手打点野物,这种小东西好放,丢在背篓里就行。野猪、驯鹿,也看到过一次,但那东西,体格太大,不好弄,萧向东便没猎。

    自从上次被王浩举报,和柳志远、萧向上的合作就没了。

    萧向上赚够了娶媳妇的钱,经过上次的事,也有点怕,便老实的上工去了。他和兴湖大队的那个对象,已经定了麦收后结婚。

    最近柳志远也来信问过一次野物的事,说城里的顾客都想着这一口呢,但最近风头很紧,被萧向东拒绝了。

    收完土豆,接着又到了收油菜的时候,割油菜有讲究,不能等到果实彻底变干的时候割,太干的话,豆荚会裂开,油菜籽就会落到地上。一般都是提前个四五天,割倒后,在地上晾晒几天,然后再拉到晒谷场上,用连枷捶打脱粒。

    大队里收获的油菜籽,除了交公粮、留种子,剩下的会榨成菜籽油,分给大队的社员。

    五月底,天已经热的厉害了,孟晓曼已经戴上了草帽和面巾,手上也戴着自己做的布手套。

    “今年好晒啊,去年的油菜籽,晒了一周才脱粒,今年晒了四天,就干的透透的了。”芳姐用脖子上的毛巾揩了下汗,对孟晓曼说。

    孟晓曼正想着怎么跟亲近的人透露之后会有旱灾的事呢,听到她这话,便说:“是啊,这才五月底,温度就这么高,不会有什么旱灾吧。”。

    “不会不会,咱们这山高水多,很少发生旱灾,就算有点干旱,那清河的水,也够用段时间的了。”

    芳姐不相信,孟晓曼也没有多说。

    收完油菜籽,紧接着又到了收麦子的时候。

    农忙时节,真的是男人当畜生使,女人当男人使,天天赶工,就为了早点把粮食收回来。孟晓曼很想大喊一声,不会下雨的,未来一个月都不会下雨的,不用着急,但她也只敢想想,并不敢真的说出来。

    割麦子比割油菜、挖土豆更累,村里有一句话,叫“男怕五月,女怕腊月。”,前者说的就是割麦子的时候,可见劳动强度之大。

    割麦子,又叫抢收,这时候,就连家里的孩子和老人都不能闲着,捡麦穗、送水、做饭、送饭,这些零散的活都是他们的。

    累倒还好,孟晓曼最怕的是腰疼,割麦子要半弯着腰,站不能站,蹲没法蹲,长时间下来,腰都快断了。

    萧向东见她站起来捶腰,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她的镰刀拿过来,“快要下工了,你先回去做饭吧,剩下的我来割就行。”。

    “可以吗?”孟晓曼望了一眼,还没有人走。

    “没事,我跟小组长说一声,你的活,我来干就行,最重要的是结果。”

    听他这样说,孟晓曼点头应好,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烧一锅热水,冲个澡。

    割麦子的时候,麦芒会沾到皮肤上,又刺又痒。孟晓曼的皮肤虽然白皙娇嫩,但是很容易敏感,被麦芒弄得浑身都开始起了小疹子,又红又痒,出汗的时候,还蜇得浑身刺痛。

    治疗的方子,她倒是知道,背过,但是缺少药材,暂时也没法给自己熬药。

    空间里的都是些未经炮制的草药,没法直接使用。

    只能先弄了些艾叶煮水洗澡,给皮肤先杀杀菌止下痒。

    洗完澡,孟晓曼便开始做午饭,主食是玉米面、白面一起蒸的二合面馒头,做了个蒜苗炒鸡蛋,又弄了个凉拌变蛋,最后又夹了一筷子酱黄瓜放在最上面。

    乡下人干活的时候,一般都比平时吃的好。就算再困难的人家,也会在农忙时节给家里的劳力吃好点,否则那么累的体力活很容易把人累倒。

    家里倒是囤了不少肉,只是孟晓曼没做。午饭都是在地里吃,谁家吃的什么东西,旁边的人都能看到。孟晓曼不想被人说道,都是把肉留在晚上做。

    做好饭,孟晓曼先吃完,把给萧向东的盛好,又灌了一暖瓶的温开水,才拎着装着饭菜、水壶、瓷缸子的竹篮往田里走。

    路上碰到了一同来送饭的芳姐婆婆。

    “向东家的啊,给你男人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在这儿都闻到香味了?”周奶奶虽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但为人很是豁达和蔼,身上有一种历经沧桑的平和。

    孟晓曼笑着掀开篮子一角,让她看,“做了蒜苗炒鸡蛋,我想着割麦子太累,用猪油炒的,加了好几个鸡蛋呢,过会您尝尝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