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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王翦的意料,但对嬴政来说,却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当初王翦虽告老还乡,但却一直把持着手中十万王家军的兵权不放。这十万大军平日里看似没有威胁,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便是能够左右秦国大权的利器,所以,这件事也就成了嬴政的一块心病。
原先,嬴政也不敢强行收回王翦的兵权,毕竟,王家军有十万之众,且有正值壮年的大将王贲统帅。可如今,王贲和那五万王家军已经全军覆没,而王翦又是年老体衰,正是嬴政剪除这块心病的最佳时机,嬴政自然也就不会留情了。
被嬴政趁火打劫,夺了兵权之后,王翦仿遭晴天霹雳,心中是怨愤不已。然而,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横扫六国,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战将了,而是一个身体虚弱的垂垂老朽,面对嬴政的强势威压,他是无可奈何,毫无反抗之力,只得忍气吞声,羞愤地返回了老家。
自此,深知救子无望的王翦在老家是终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本就虚弱的身子骨也是每况日下。
半月过后,王贲被李怜云斩杀祭祀的消息传到了秦国,王翦得知之后,更是肝肠寸断,一病不起。过了没几日,万念俱灰的他便一命呜呼,跟随王贲去了。一代名将也就此陨落。
而王翦病逝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北燕,得知消息的北燕众将都是扬眉吐气,拍手称快,毕竟在当年的蓟州城一战,王翦可是让他们吃过大亏的。
不过,李怜云对此倒是不像众将那般激动,一来,在俘虏王贲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王翦会有今日,所以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意外收获。二来,王翦虽然手段卑鄙狠辣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当世之名将,以这样的方式落幕,李怜云也多少有一些唏嘘。
在收拾完王贲并顺带着气死王翦之后,李怜云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劝降被关押在柳城天牢中的蒙恬。
与王翦、王贲不同,蒙恬与李怜云并无私仇,而且素有忠厚贤良之名,是李怜云梦寐以求的一员虎将。
只不过,蒙恬太过忠于秦国和嬴政,被俘之后是誓死不降,反抗也十分激烈,所以,想要将其驯服,必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对此,李怜云是心知肚明,故而,他在收拾完王贲之后,也没有急着前去探视蒙恬,而是继续等待时机,以期蒙恬能稍稍放下戒备。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怜云在柳城大摆筵席,犒赏三军,并对此战有功将士论功行赏。而对于阵亡将士的家眷,李怜云也命人逐户给予抚恤。
庆功宴后,凌天、秦少游、夏千凡和金扎等人便陆续返回了各自驻地,继续守卫北燕边境。李怜云也在御书房中,没日没夜地处理起了积压日久的国事。
等国事全部处理完毕,已是一月之后。李怜云深感劝降蒙恬的时机已到,于是当日朝会一结束,他便带着雨燕、露娜、米娅和紫玄四个小姑娘火急火燎赶到了柳城天牢。
见李怜云驾临,原本死寂一片的天牢内突然变得吵闹起来。这柳城天牢是北燕禁地之一,里面关押的大多是十恶不赦且死期将至的钦犯,所以但凡见了生人,他们便会肆无忌惮,大声聒噪起哄,更何况来人是李怜云。
“大王!小人冤枉啊!求您放小人出去吧······”“喂!老子饿了!要喝酒吃肉!你来都来了!怎么没给老子带点酒肉啊!?”“哦哟!快看快看!这几个小娘们长得可真水灵啊!看得老子都快忍不住了!”“是啊!真特么太风骚了!”“就是就是!几位美人!还不快进来给大爷我爽爽啊!?”这些死囚有的高声喊冤,有的向李怜云索取酒肉,还有的甚至当着李怜云的面调戏起了雨燕几人。
对于这些出言不逊的死囚,李怜云原本是不打算计较的。可是他们偏偏自己作死,要去调戏雨燕几人,这是李怜云绝对无法忍受的。
就在这些死囚呱噪到高潮之际,李怜云突然面色一沉,浑身随之散发出了一股寂灭杀气。
这股杀气很快蔓延到了整个天牢,而感受到这股杀气之后,原本呱噪的一众死囚,突然像是被抽筋断骨一般,通通跪倒在了地上,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李怜云便大手一挥,对一旁的狱官冷声道:“你记着,回头告诉廷尉,凡今日对几位王后出言不逊者,无论罪责大小,皆夷九族。”说罢,他就带着四个小姑娘朝天牢深处走去。
狱官见状,忙不迭跟在李怜云身后应道:“小人遵命!”
闻得此言,刚才调戏雨燕她们的那些死囚立即就被吓得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按照他们的罪责,原本死的只是他们自己,却不想因为言语轻狂,连累了家中的妻儿老小,可谓得不偿失。而其他的死囚亦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多时,李怜云便已来到天牢的最深处。眼前是一间三丈见方的牢房,虽暗无天日,但牢房中灯火众多,倒也算得上宽敞明亮。
与其他牢房的腌臜不同,这里不仅干净整洁,而且房中还有一张宽大的卧榻,卧榻上更是铺着精贵的貂皮褥子和蚕丝棉被,时刻凸显着牢中囚犯的与众不同。
而在牢外守卫的狱卒则是多达十余人,他们轮流值守,昼夜不眠,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劫狱或是牢中囚犯自寻短见。
李怜云与四个小姑娘走到牢房之前就停下了脚步,因为这间牢房正是关押蒙恬之处。而蒙恬能有此待遇,也都是因为李怜云事先对廷尉有所交代。
不过,蒙恬对此似乎并不领情,宽敞的卧榻平整如斯,他连一次都没睡过,此刻他正背对着李怜云,面朝墙壁,席地而坐,仿佛在思考人生。手脚亦戴着厚重的镣铐。
见此情形,李怜云朝一旁的狱卒挥了挥手,示意他打开牢门。
可狱卒却是犹犹豫豫,有些畏手畏脚。
雨燕见状,立即瞪着狱卒斥道:“大胆!还不快快开门!”
狱卒被吓得瑟瑟发抖,可还是犹豫着没敢开门,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旁边的狱官见状,赶紧上前解围道:“娘娘息怒!小人们并非有意冒犯大王,实在是担心大王的安危啊!”
“哦?”李怜云疑惑一声,饶有兴致地问道:“此话怎讲啊?”
狱官忙拱手解释道:“大王有所不知,蒙恬这厮好生勇猛,关进来的这一月有余,曾数次越狱,打伤我狱卒不下百人。后来他知我牢中守备森严,越狱无望,便又数次寻死,为了阻止他,我们又有上百个弟兄被他打成了重伤!所以···小人们担心大王冒然近前,他会伤到您呀!”
李怜云咂舌道:“不会吧!?他都带了镣铐了,还这么猛吗?”
狱官忙点头应道:“大王!小人绝无半句虚言呀!不信您仔细看看这些个弟兄们!”说罢,他便伸手指向了牢前的一众狱卒。
李怜云抬眼一瞧,差点没笑出声来。只见那些狱卒弟兄们个个是鼻青脸肿,明显就是被人给暴揍了一顿的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李怜云又不禁心生怜悯。毕竟,他之前下过诏令,不得伤及蒙恬性命,更不得让蒙恬寻死,这无疑束缚了狱卒们的手脚,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被蒙恬揍得这么惨。
想到这些,李怜云便对狱官吩咐道:“你回去告诉廷尉,给这些弟兄们每人赏银十两,让他们好好养伤。”
狱官和一众狱卒们忙下跪叩首道:“多谢大王!”
“都起来吧。”李怜云抬了抬手,接着又对狱官吩咐道:“把门打开。”
可狱官还是迟疑着没有上前,并对李怜云再次提醒道:“大王,里面太危险了,您要三思啊!”
不等李怜云开口,一旁的露娜便对狱官斥道:“放肆!大王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他一个囚犯不成!?你休要多言,赶紧把门打开!”
狱官吓得瑟瑟发抖,连声应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人这就开门!”说罢,他便急忙上前打开了牢门。
李怜云还没来得及动身,四个小姑娘就抢先冲进牢中,并以防御姿态排成一排,护卫在前。
见此情形,李怜云不禁哑然失笑,上前调侃道:“你们几个搞这么大阵仗干嘛?人家戴着镣铐呢!你们还怕他吃了我啊?”
紫玄嘟嘴道:“主人,奴婢们是担心您的安危嘛。”
李怜云撇嘴笑道:“呵呵,你们主人我有那么不堪一击吗!?行了,都别绷着了。我只不过跟他聊聊天,没事的。”
四个小姑娘闻言,只得悻悻退到一旁,可即便如此,她们也依旧不敢有丝毫丢松,纷纷瞪大双眼,紧紧注视着蒙恬的一举一动。
李怜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便近前几步,对蒙恬寒暄道:“蒙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然而,蒙恬却是面壁而坐,没有任何回应。
李怜云见状,又故意拉高了嗓门,寒暄道:“蒙将军,这里还住的惯吗?你这一向可好啊?”
蒙恬依旧没有给李怜云任何回应。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来人是李怜云,也不是没听见李怜云的话,而是他遭逢大败,对李怜云恨之入骨,所以根本不想搭理李怜云。
露娜见状,忍不住上前质问道:“喂!蒙贼!你耳朵聋啦!?没听见我家主人的话吗!?”
“本将没听见人话,倒是听见几条狗在此狺狺狂吠。”听完露娜的话,蒙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可是这一开口,却把四个小姑娘气得不轻,她们个个咬牙切齿,怒视着蒙恬,恨不能立马将他给砍了。米娅更是上前一步,冲着蒙恬怒斥道:“大胆蒙贼!如今你已沦为阶下之囚,竟还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看本宫怎么收拾你!”说罢,她就挥起皮鞭,准备教训一下蒙恬。
见此情形,李怜云忙阻止道:“住手!”
米娅闻言,虽是收起了皮鞭,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主人!这狗贼出言不逊,真是太气人了!您就让奴婢好好教训他吧!”
李怜云摇头笑道:“呵呵,蒙将军是性情中人,言语莽撞也在情理之中,你们不得无礼呀。而且蒙将军是我敬重之人,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和他畅谈一番,你们怎可扰了兴致啊?快把家伙收起来,我不开口,你们都不准妄动。”
四个小姑娘听罢,只得嘟嘴应道:“奴婢遵命。”接着就毕恭毕敬站到了李怜云身后。
而李怜云随和的言谈似乎让蒙恬也有所触动,不等李怜云再次开口,他便冷声说道:“李贼!本将誓死不降!你别白费口舌了!”
蒙恬的话说的毅然决然,李怜云不禁微微一怔。不过,出于对蒙恬的了解,对此他也不是很意外。片刻之后,他对蒙恬淡定笑道:“呵呵,蒙将军,你误会了,本王来此不是劝降于你的,而是想和你促膝长谈呐。”他知道直接劝降蒙恬是不行的,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用起了迂回战术。
可蒙恬却并不买账,直接怼道:“本将乃是天朝上将!而你不过是蛮夷之辈!与本将促膝长谈!?你也配!?”
闻得此言,四个小姑娘皆怒火中烧,恨不能上前把蒙恬撕了。
然而,李怜云却是一点不恼,淡定笑道:“呵呵,蒙将军此言差矣!既是天朝上将,那就该有天朝之风范,岂可妄自尊大,拒人于千里之外呀!?”紧接着,他又悄无声息地走到蒙恬身后,坏笑着挑衅道:“嘿嘿,还是将军你怕说不过本王,丢了面子,才故意讥讽本王呀?”
被李怜云这么一激,蒙恬立马气得转过身来,大声道:“李贼!休要大言不惭!本将会说不过你!?”
见激将法得手,李怜云心中暗喜,忙摊开双手,挑衅道:“那你可敢跟本王坐而论道啊?”
蒙恬立即大声应道:“有何不敢!?你只管说来!本将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言巧语!”
“好!”李怜云应了一声,接着就席地而坐,对蒙恬拱手笑道:“蒙将军,本王与你初次见面,不敢叨扰太多,本王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蒙恬冷声道:“你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