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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记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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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怜云微微笑道:“呵呵,不瞒老兄,本王今夜过来,的确有要事相商。”

    萨那布立即回到案边坐下,满是焦急地说道:“哎呀!大将军有事早些吩咐老朽便是,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李怜云回道:“老兄见谅,本王之前不说,是因为时机尚不成熟。如今,贵霜已然立国,你也做了贵霜的皇帝,本王这才敢斗胆一述啊。”

    萨那布说道:“啊呀!大将军,只要是您的事,老朽义不容辞,还讲什么时机啊!请大将军直言,老朽一定给您办妥!”

    李怜云拱手笑道:“那本王就先谢过老兄了!”

    萨那布摆手道:“诶!大将军见外了!您跟老朽还客气什么!?赶快说吧,想让老朽为您做些什么?”

    李怜云迟疑片刻后,缓缓说道:“是这样,本王准备率兵南下,攻略南蛮诸部。而贵霜恰恰是我军南下必经之地,故而,本王想跟你商量商量借道一事。毕竟,你我是兄弟之国,没有你的同意,本王也不便擅自派兵进入贵霜境内呀。”

    闻得此言,萨那布想都没想就欣然应道:“嗨呀!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借道我贵霜啊!这事绝无问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对于萨那布的反应,李怜云并不意外,因为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以他和萨那布的关系,萨那布断然不会拒绝。他过来找萨那布商议,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就在他满心以为大功告成之际,却见萨那布突然皱起了眉头。疑惑之下,他急忙问道:“怎么了老兄?你刚才不是说绝无问题吗?怎么这会却看着有些为难啊?”

    萨那布沉默片刻后,叹道:“哎!对不住了大将军,老朽恐怕要食言了!”

    李怜云疑惑道:“老兄,你何出此言呐!?”

    萨那布再次叹道:“哎!大将军,这贵霜的情况,您比谁都清楚,真正说了算的人是圣女而不是我呀!”

    李怜云回道:“正因如此,我才等到你登基之后才提及此事的呀!难道,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大皇帝也做不了主吗?”

    萨那布满脸愁容道:“哎!大将军,我虽然已经登基称帝,但境遇其实与之前并无不同。借道之事,若是圣女没有首肯,哪怕我一万个同意,怕也无济于事啊!”

    闻得此言,李怜云稍感失落,陷入沉默。片刻之后,他皱眉叹道:“哎!莫非此事···真的要过了圣女那一关?”

    萨那布点头应道:“依老朽之见,这关是非过不可了。”

    李怜云听罢,皱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萨那布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面色一转,满是兴奋地说道:“不过大将军!这件事您也不必担心啊!圣女她老人家一准会同意的!”

    李怜云不解道:“哦?老兄何以如此肯定啊?”

    萨那布故作神秘道:“诶!这事大将军就不必多问了,我说行就一定能行!”

    李怜云撇嘴道:“哟!你个老小子还跟本王卖起关子了?你该不会是拿本王打哈哈吧?”

    萨那布惶恐道:“诶!不敢不敢!老朽岂会和您开玩笑呢?老朽说的都是真的呀!”

    李怜云呛道:“哦?那究竟是为什么呀?你倒是说啊!”

    面对李怜云质问,萨那布也不再故弄玄虚,他稍加思索后,扭捏着说道:“呃···大将军,难道您没看出来吗?我们圣女好像对您有意思呀!”

    李怜云心头一颤,诧异道:“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本王之前与圣女素不相识,她怎么可能对本王有意思呢!?”

    萨那布笑道:“呵呵,大将军,老朽人虽然老了,可是眼睛没瞎呀!今晚宴会的时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从宴会开始到结束,圣女都一直偷偷盯着您看呢!她的视线根本就没从您身上移开过!”

    “什么!?真的有这回事!?”李怜云不禁有些咂舌。他虽然知道圣女盯着他看过,但他压根没想到圣女会盯着他看那么久。

    萨那布点头道:“当然了!这都是我亲眼所见!而且还不止今天,昨天圣女在这刚见着您的时候,就已经在偷偷看你了!”

    回想着昨天与圣女初见的景象,李怜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可紧接着,他又皱眉说道:“那也不能说明她对本王有意思啊!说不定,她只是对东方人的面孔好奇呢!”

    萨那布笑道:“嗨呀!大将军,您就别不好意思了。她要只是对东方人好奇,那她干嘛不看别人,专盯着你瞧啊!?而且眼神之中还满是爱慕之意。”

    “不会吧!?这事真有那么邪乎?”李怜云听罢,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萨那布笑道:“嘿嘿,大将军,您还别不信。昨天圣女跟您说的话,您还记得吗?”

    李怜云木讷地点头道:“呃···记得一些。”

    萨那布回道:“那您应该能琢磨出来啊,圣女的那些话,哪像是刚见面的人说的话呀!那明显是个吃醋的小媳妇啊!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圣女平日里可不那样!”

    李怜云好奇道:“那她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啊?”

    萨那布稍加思索后,面色凝重道:“我们圣女平日里待人接物那真叫一个严厉啊!她不仅性格孤傲,而且行事果决。别说那些大臣了,就连本王都要惧她三分呐!您说,这么厉害的角色,却能对您说出那样的话,不是对您有意思,又是什么!?”

    面对萨那布的质问,李怜云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他沉默片刻后,才摇头叹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王与她素未平生,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看上本王吧!?”

    萨那布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就叫一见钟情呗!我看呐,您还是赶紧去找圣女聊聊,相互坦露一下心迹,争取早些成了这段佳话吧!”

    李怜云听罢,却是一脸的不情愿:“你小子又坑人!本王即便要去也不能急于一时啊!万一会错了意,那本王岂不弄巧成拙了!?”

    萨那布回道:“诶哟喂,大将军,您以为躲得了一时就行了?我实话告诉您吧,没用的。我们圣女的脾气我了解,她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您今晚不去找她,我估摸着她今晚也会找您的。”

    李怜云惊讶道:“什么!?今晚就会找本王!?她没那么心急吧!?”

    萨那布笑道:“啊呀我的大将军,我骗您作甚?依我看,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您要是不信,就回去等着瞧呗。”

    闻得此言,李怜云紧张不已,满是焦急地说道:“啊!?那该如何是好啊!?本王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啊!”接着又话锋一转,跟萨那布小声商量道:“要不···你先替本王去探探口风,顺便劝劝她,等本王准备好了,再亲自登门拜访吧。”

    萨那布急忙摆手道:“诶!这事我可干不了。我要是去说了,非得挨骂不可!”

    “哎!”见萨那布一口回绝,李怜云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带着满脸的愁容陷入沉默。

    萨那布见状,急忙宽慰道:“我说大将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怎么还一脸不情愿呢?论姿色,我们圣女倾国倾城,那是一点不比您的六位王后差呀。论地位,我们圣女是万人之上,配您那也是足够了呀。您要是将她收服了,别说是借道,就是这贵霜的江山,也有您的一半啊!”

    李怜云撇嘴道:“诶?你个老小子怎么跟个说媒拉纤的似的?一个劲的劝本王收服圣女呢?”

    萨那布笑道:“我哪有那本事?刚才不过是说了些心里话而已。再说了,你不是想借道吗?搞定了圣女,这事不就成了!?而且还能坐拥贵霜半壁江山,何乐而不为啊?”

    闻得此言,李怜云不禁诧异道:“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可是贵霜皇帝啊,本王坐拥你们贵霜半壁江山,你不介意么?”

    岂料萨那布却讪讪笑道:“嘿嘿嘿!老朽有什么介意的!若没有大将军您当年的仗义相助,老朽又岂会有今日之成就啊!在老朽心中,您就是老朽的兄弟,老朽的江山,不就是您的江山嘛!”

    李怜云听得是冷汗直流,忙拱手说道:“老兄言重了,言重了。贵霜的江山是你和圣女历经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本王岂敢有觊觎之心呐!?”

    萨那布笑道:“诶!大将军不必如此,老朽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非虚情假意。大将军就不要客气了。”

    李怜云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此事万万不可······”

    就在二人相互客套之际,一名少年将军突然进入殿中,对二人跪地叩首道:“儿臣拜见父皇!拜见叔父!”

    来人正是萨那布的大皇子丘就却。

    萨那布抬手笑道:“呵呵,皇儿免礼。你深夜前来,找父皇所为何事啊?”

    “谢父皇!”丘就却应声而起,随即扭捏着回道:“回父皇,其实···其实儿臣不是来找您的。”

    萨那布疑惑道:“哦?你不找我,难不成是找大将军的?”

    丘就却偷偷瞄了李怜云一眼,回道:“父皇圣明!儿臣就是来找叔父的!刚才儿臣听宫里的内侍说,叔父跟您一同回了寝宫,儿臣就赶紧过来了。若有莽撞之处,还请父皇见谅。”

    “哦。”萨那布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你找大将军何事啊?”

    丘就却犹豫片刻后,鼓起勇气说道:“儿臣···儿臣想拜叔父为师!”

    “啊!?”李怜云听罢,立即惊讶一声道:“你要拜本王为师!?”

    萨那布也满是惊讶地问道:“皇儿,你这是为什么呀!?”

    丘就却鞠躬解释道:“父皇,儿臣原以为在军中历练多年之后,已是武功高强,罕逢敌手了。可今日在晚宴上见识了叔父的剑术之后,儿臣才明白,儿臣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与叔父的剑术相比,儿臣的那点武功简直就不值一提啊!”

    萨那布继续问道:“所以你就想拜大将军为师?”

    丘就却应道:“是啊父皇!您是知道儿臣的,儿臣一向痴迷武学,如今天下第一高手就在儿臣面前,儿臣又岂能错过这个机会!?”

    李怜云听罢,不禁皱眉问道:“殿下,你们贵霜乃是西域大国,国内人才济济,高手云集,你又何苦要拜本王为师呢?再者说,你在军中多年,本就是沙场宿将,武功了得,以你的实力,自己当个师父都绰绰有余,又何必要投入他人门下呢?”

    丘就却急忙回道:“叔父!我们贵霜的那些所谓的高手岂能与您相提并论!侄儿在军中习得的那些功夫更是不及您分毫!侄儿此生只有两大宏愿,一是助父皇统一贵霜,二是习得上乘武学。如今父皇已登基称帝,侄儿只剩一个宏愿未了,还望叔父您成全!”

    李怜云沉默片刻后,为难道:“殿下,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本王一向是不收徒弟的,这个规矩不能破。”

    丘就却一听,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拜道:“叔父!侄儿求您了!您就收下侄儿吧!”

    然而面对丘就却的苦苦哀求,李怜云却仍是无动于衷。

    无奈之下,丘就却只得转头对萨那布拜道:“父皇!您替儿臣求求情,让叔父收儿臣为徒吧!”

    “这······”萨那布听罢,不禁有些为难。因为,他既心疼自己的儿子,又不想坏了李怜云的规矩,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过,僵持了一会之后,萨那布还是拗不过丘就却,腆着老脸对李怜云说道:“大将军,皇儿他虽不是什么练武的好材料,可倒也舍得吃些苦头。而且,您应该也看出来了,他此番前来,是诚心想要拜您为师的,要不···您就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收他为徒吧。”

    见萨那布出面求情,李怜云也不好继续推脱,可他又不想坏了自己的规矩,于是便提了个折中的办法:“既然老兄已经开口了,那这样吧,本王就暂且收大皇子为记名弟子。如此一来,本王既能传授个一招半式,也说不上坏了规矩。你们以为如何啊?”

    萨那布喜出望外,立即大笑一声道:“哈哈哈哈!太好了!老朽多谢大将军!”

    丘就却则是兴奋道:“侄儿谢谢叔父···哦不···徒儿谢谢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罢,他便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