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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斗许久,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现在二人对视着,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络腮胡壮汉,本就是个战斗狂人,每次遇到好的对手,他都是兴奋异常。这次遇到梁甫,他又可以大战一场,原本是很高兴的,只是梁甫的战斗风格,让他感到十分的憋屈。
“蛰伏拳法”是个大杂烩,也是精华的融合体。这套拳法中的第一套,原本是陈抟老祖根据“蛰伏法”而创造出的技击之术,重养生,其次才是战斗。这是陈抟老祖的性格所致。
又比如第四套拳法,其创始人嫉恶如仇,虽出世修行,但每次遇到不平之事,必定出手相助。这套拳法,火爆异常,每次攻敌,必是两败俱伤之势。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现象,高深之处不是梁甫这个初学者能够想的明白的。以那些创造拳法的大士的境界,他们自可以用养生之拳法攻敌,用攻敌之拳法养生。其中巧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梁甫虽然只得皮毛之术,但是风格变化极快,就是以络腮胡壮汉之能都有些吃力。
络腮胡壮汉虽然有心细的一面,但是他的战斗方式,却是和他人一样。勇往直前,摧枯拉朽的击败敌人。像梁甫这样,以“巧”获胜的,隐隐有些克制他的意思。
“傻大个,不错,再来。”说罢,梁甫又冲了上去。跑得方向却是络腮胡壮汉的左边。只见他一脚踩在树干上,接着树木反弹和自身双重力,一道直拳攻向络腮胡壮汉的脑部。
如果受了这一击,就算能挺住,估计也没有能力再战了。只是络腮胡壮汉,轻描淡写的抬起他那长满老茧的大手,挡住梁甫这一拳。这种直来直往的战斗方式,才是他喜欢的。
手掌一握,抓住了梁甫的拳头,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梁甫的手臂。脚步一滑,给梁甫来了一个过肩摔。
梁甫被摔到空中,眼看就要被摔到在地。另一只空闲的手,狠狠地抓住络腮胡壮汉的头,身体一个旋转,双脚踢向对方的胸口。
“嘭……”两人分别飞向两个方向,重重的摔到在地。
这一番交手,平分秋色。
久战不下,梁甫正考虑要不要动用异能,快解决了对方。毕竟自己的家人还在那里,过不了多久可就要天亮了,那样就没有机会了。
没想到络腮胡壮汉,朝着这边鞠了一躬,起恭敬的程度,容易让人想起某个国家的某种人。
梁甫正在疑惑,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吓得他冷汗直流。
“好了,小伙子,你们都住手吧。我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以梁甫现在及机警程度,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接近到他身后十米的范围。虽然现在是和络腮胡壮汉打斗,但是也不至于有人来到自己身后了也现不了。
“络腮胡壮汉已经这么猛了,以他对这瘦小男人的恭敬来看,这个人的技击之术应该远高于络腮胡壮汉的。自己一个人都搞不定了,怎么对付的了两个人。”梁甫心中有些苦恼,“实在不行,用瞬移逃走,召集所有的动物,杀进寨子里。”
打定主意梁甫放心了不少,毕竟他们的人再多怎么也比不上森林里的动物多吧。
梁甫这才回过头仔细的看向那个瘦小的男人。
这才现,这个瘦小的男人,其实已经很老了,不过让人看不出他的岁数。他的身高一米六八,身体很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然而他的眼神却很亮,就像黑夜之中的狼眼一般,闪闪亮。
只是梁甫却从这具瘦小的身体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人很别扭,就像面前明明只有一瓶水,你却从中看到了一片海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寨子里的人?”梁甫沉声问道。
“放心吧,我说了我们这次没有恶意的。我梁玉汗说话,还从来没有不算话的。”原来这个瘦小的老头叫梁玉汗,他说话掷地有声,让人无法生出怀疑之意。声音有些沙哑,包含人间沧桑。但是其中自有一股气势,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梁玉汗,和梁甫一样姓梁。
“怎么可能,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个名字,梁甫很熟悉,从小就记在心里的。这次听到竟然感觉有些温暖之意。
“怎么,小伙子,你还不放心吗?我梁玉汗吐口唾沫就是一颗钉,说道就会做到。”梁玉汗,看到梁甫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他还是担心。他一辈子说话从来没有反悔过,这次让一个年轻人这么怀疑自己,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起,说话也带上一份怒气。
络腮胡壮汉,看着梁玉汗,有些想不明白。虽然他听不懂,但是语气表情还是看的出来的。梁玉汗是何等人物,平时做事从来不会向人解释什么的,更不要说三番两次的去解释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对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说了这么多话。
梁玉汗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他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心生好感。但是看到他不相信自己,就想生气。
老人的怒吼,叫醒了梁甫。
“那你们怎么把寨子里的人全部抓起来了?”
“哼,我们想要保密,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把人全杀了,你想保什么密都可以啦。”
“你看上去斯斯文文,怎么心眼这么歹毒啊,整个寨子,你知道多少人吗?拳杀了?哼!!!”
“……”
梁甫有些郁闷,这还没说两句话,就把自己给饶了进去。
梁玉汗,看了一眼梁甫,不知道为什么又补了一句。“我这次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消息的,过了明天就会走了,所有的人也会放了。”
为了打听消息,就要带上一支部队,绑架一个寨子的人。这话说出去,还真没有人相信。
“骗鬼去吧。”梁甫心中想到。
“你就算是打听消息,也不用把整个寨子的人都绑架了啊,还带上一支部队,在家里等消息不就可以了吗。”
……
吵闹的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梁甫是在等梁玉汗的回话,而梁玉汗则想起的往事。
“想想也有二十多年,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年纪大了,再见不到他,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许久的安静之后,梁玉汗才缓缓说出自己的往事。这件事,深藏在他心中二十多年。就像一坛老酒,越老越醇,最近几年他的思念越来越多。特别是看到别人儿孙满堂的时候。
梁甫呆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的表情。现在这个梁玉汗,就是一个迟暮的老人,而不是刚才那个意气风的上位者。
“那一年,为了讨生活我把他们母子带到了缅甸。在那混乱的国家,我靠着不错的身手,打下了一份基业,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可是,那些遭天杀的,竟然对他们母子下黑手。”说道这里,停了一下。梁甫看到老人的眼角有一滴泪水。
“我的妻子就这么去了,还没有享过几天的福,她就这么离我而去。后来我把那群人抓住,足足折磨了他们一个月,才杀了他们。只是这样又有什么用,我的妻子永远的离开了我。”
一个人在自己妻子死去几十年,还能流露出这种表情。不知道是用情太深还是戏演得太好。梁甫对此也不好妄自揣摩。
“经过那次之后,我的心变得越来越狠。所有的对手,全部斩草除根,我不想我唯一的儿子也跟着他母亲的步伐而去。”
“可是这又能如何,我一直为了他,却谁想,他的母亲死后。他一直恨着我,我们父子的交流越来越少,直到他二十岁生日那年。”
老人,擦了擦眼角,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脆弱。但是那一滴晶莹的泪水,还是告诉世人,他的心有多悲伤。
“那天,我兴冲冲的赶回家,就是想给他过一个好生日。谁知,等待我的是一封信。”
“呵呵,你说,我在外打死打生是为了谁?”老人虽然是对着梁甫说的,但是还没等梁甫回答,他又接着说道。
“还不是为了他们母子,只是他母亲去的早,我一切希望都留在他的身上。他却告诉我,他恨我,要回到国内了。他竟然恨我,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恨我。”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像要质问他的儿子一样,只是没有人回答他。
“就这样,我唯一的儿子一去,就是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他一天都没有回来看过我,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而我也憋着一口气,没有让人找他。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老了,没有几年好活了,再看不到他,我怕我死都不会瞑目的。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小孩多大了。”
这是一个老人的心愿,哪怕是死也要再看一眼自己的骨肉。骨肉亲情,难舍难分啊。
“你的儿子,叫什么,有什么特征?我可以托关系帮你找到他。”梁甫听了这么久,有些开始原谅眼前的老人了。
“你?算了,告诉你又何妨。唉,他叫梁文晋。”
梁甫猛的抬头看向老人,用力的抓住他的手,用力吼道说道,“你说什么?你的儿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