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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海拉人潜进修普诺斯这事件真实的消息被西芙压住了,林甚欢是修普诺斯的叛徒是海拉王国派来的恶魔之类的流言又开始传播。
几天后,林甚喜趴在她自己的床上,再也没亮过灯的对讲机摆在她眼前,她在思考着一件不合理的事情,传闻说禁卫军们拿林甚欢毫无办法只有西芙能够对付她,可是林甚欢来修普诺斯两次西芙根本没露面,可以说是连试图抓捕林甚欢的举动都没有。
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林甚喜正在猜测着,一阵敲门声响起,一听这三声一停顿的节奏林甚喜就知道是管理员来了。她拉开门,凯瑞在门口说:“荧惑拜托我来提醒你,他在你们约好的地点等你。”
林甚喜正准备出门却被凯瑞拦住,“不打扮一下?”
“你管太多啦。”
“不会打扮吗?我来帮助你,跟我不用见外。”凯瑞不由分说将她按坐在梳妆台面前,嘴里念念有词:“从我这幢楼走出去的女学员可不能丢脸。”
细长诡异的眼线,涂得雪白的脸,过重的腮红,林甚喜脸上的妆是这样的,大概这就是某些西方人对东方人的印象,林甚喜瞠目结舌的往洗浴室移动,凯瑞则满意的看着她的脸:“不要逼我用催眠术送你下楼。”
可怜的林甚喜被迫这样子走出房门,更不幸的是刚要下楼的时候就遇见了阿兹和她的跟班们,她们看着她的脸集体沉默,即使最近对她不满阿兹也忍不住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林甚喜逃出宿舍无路可去,也只好去水池旁边见荧惑。
荧惑处惊不变的看了看她恐怖的脸,他镇定的说:“要开始尝试附身术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这故意忽略的态度更让林甚喜无地自容,她坐在荧惑旁边,荧惑抱着手臂看着附近偶尔经过的人,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他照例用看似礼貌实则拒人千里的态度把人打发走。
“你在等什么?”林甚喜好奇的问他。
荧惑回答她:“在等一个合适的人。”
这时有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走了过来,林甚喜认识他,这是同班同学里面年龄最小的人,他叫阿亚,荧惑对阿亚招了招手,又对林甚喜说:“他也刚领悟奴役术不久。”
“和我一样啊。”林甚喜恍然。
“他领悟奴役术的时间比你久,理论上来说比你要强一点。”
阿亚走了过来,他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眼睛像猫头鹰挂钟那样子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片刻之后他仰起头严肃的问荧惑:“终于肯和我决斗了吗?我唯一的对手。”
林甚喜咳了起来,小孩子都这样容易盲目自大么?
荧惑把他当空气一样,他和林甚喜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聊天,似乎完全忘了是他自己招手把阿亚引来的。
阿亚忍不住问:“你们在这干嘛呢?”
荧惑满脸的高深莫测,“我在和一个很有潜力的催眠师研究催眠术。”
阿亚还当真了,他捏着一只拳头对荧惑晃了晃,“你是说这个长得像吸血鬼的家伙?我不如她吗?”
“你说谁长得像吸血鬼?”林甚喜毫无立场的质问阿亚。
“在我心目中你确实不如她,不过,如果你能在和她的决斗里取胜也许可以改变我的看法。”荧惑骗小孩真是一把好手。
林甚喜吓了一跳,她从来没和催眠师决斗过。
一场莫名其妙的决斗摆在林甚喜面前,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阿亚的眼睛就开始瞳孔放大,这小孩说来就来她不敢再分心,于是集中精神力迎战。
半小时之后,林甚喜发现自己的肢体已经有不受控的动作,同时她使用的奴役术也在慢慢入侵阿亚的大脑,两个人就像在赛跑一样拼着残存的意识企图控制对方,一时间难分高下。
这场无声决斗持续了一个小时,这种毫无娱乐性的精神力全盘集中虽然不会让林甚喜疲倦却会让她不耐烦,毕竟午餐时间早已过了,少吃一顿饭对她来说比输一场决斗重要太多了。
“停止吧,我直接认输。”她向阿亚建议,阿亚没回答她,她看见衣服上写着懦夫两个字,这是阿亚给她制造的幻象。
这个不依不饶的小混蛋连她说认输都不肯罢休,林甚喜在心里骂了一句,她的耐心崩溃了,她控制阿亚的手扇了他自己一耳光,响亮的耳光声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因为阿亚立刻摆脱了她的控制,这太愚蠢了,她竟然帮对手唤醒了他自己。
这事只怪她实战经验太少了,她无奈的望了望天,现在再挣扎也是徒劳。
“你输了。”阿亚的声音飘过来,然后她不受控的飞身扑向水池。
她用手肘撑着水池的围栏爬起来,把挡住眼睛那湿掉的头发拨开,脸上的妆被水化开,一片狼狈的景象,她表情不善的瞪着阿亚。
“她要揍我吗?”阿亚躲到荧惑身后,要论打架他肯定不是林甚喜对手,毕竟他才到她肩膀那么高。
荧惑阻止了林甚喜,“技不如人就要服输。”
“回去好好练练,还敢自称什么有潜力的催眠师。”阿亚躲在荧惑身后对她说。
有潜力的催眠师,明明是荧惑这样称呼她的,林甚喜这时才想起这莫名其妙的决斗是荧惑给她找的事,此时这个罪魁祸首正毫不内疚的看着她,早知道就让海拉人把他抓走好了,林甚喜白了他一眼,捏着拳头浑身滴水向自己宿舍走去。
阿亚这才开始笑起来,笑她那满脸被弄花的妆,虽然被弄花前也一样好笑,荧惑俯视着他,“你在笑什么?”
阿亚嫌弃的看着林甚喜离开的方向,“这样愚蠢的人,你怎么会认可她。”
荧惑用手指点了点阿亚的额头,阿亚只觉得眼前一黑,等他再能看见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浸泡在水池里。
“为什么催眠我?”
“技不如人就要服输。”
“下雨吧,下冰雹吧,下刀子吧。”周五的晚上林甚喜蒙着头躲在被窝里不停的诅咒着,又是周末舞会时间但她根本不想出去见人。
圆舞曲的声音隐隐飘了过来,她掀开被子,只见淡蓝的月光准确无误的照在半月形阳台上,修普诺斯很少下雨,这能怪谁去,这个连续几天心情不好的家伙很快就被管理员驱赶出宿舍。
荧惑换给她的面具颇有人气,邀请她的人明显比以往多,林甚喜开始还保持着礼貌拒绝,耐心用光之后直接用走开两个字来打发请她跳舞的人,这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一张笑脸,她以前没发觉那个白色的笑脸面具原来笑得这么可恶,荧惑对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去,只不过握的并非是他的手而是从旁边伸来的另外一只手。
她反客为主拖着这不知道是谁的手在舞池里转圈,很快便转来这不知道是谁被屡次踩到脚的惨叫声,荧惑不忍再看这幕惨剧转身离开了。
脚都差点被踩断的某人在一首曲子结束后迅速消失了,这时候一个带着绿色面具的家伙向她走了过来,她对他说:“洛基导师,你也想被我踩吗?”
“被你认出来了。”洛基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
林甚喜看了看他皮球一样的体型,“很好认吧……”
洛基清了清嗓子,“我是想找你聊聊。”
“聊什么?”她和他一起慢慢的踱着步。
“前几天你和阿亚的决斗,我都看见了,如果再来一场,他就输定了,因为他累了,你没有。”
“我为什么非要赢他,都是荧惑那个笨蛋给我找的事。”她没好气的回答他。
“这样帮你训练他也投入了很多时间啊。”
洛基的规劝只换来林甚喜一句,“我讨厌爱当和事佬的人。”
看样子她这气消不了,洛基叹了口气,颠着皮球一样的身体远离了林甚喜。
舞会进行了一大半,这意味着离开现场不会被管理员挡驾了,她向宿舍走去,荧惑带着那讨厌的面具又在她面前出现,她瞄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走了才两步她就停了下来,因为听到银币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一有钱就乱花的林甚喜早已经口袋空空了,这声音对她来说是最美妙的乐声。
她回过头一看,荧惑拿着几个可爱的钱袋在摇晃,林甚喜于是和他打了今天晚上第一个招呼:“你好。”
“学校给一个不被允许出校门的人发零用钱,却不关心他怎么用掉这些钱,还是把它们给你吧。”他这话一出,林甚喜立刻捧着双手伸到他面前。
“那么再安排一次我和阿亚的决斗吧,不,十次也行。”她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如果你不失误的话他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对手得换更强的,不要再失误了。”荧惑的态度很温柔,但他很不温柔的给林甚喜找来一堆对手,收了这钱林甚喜便投身于无休止的决斗,这就是所谓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某一天,林甚喜回宿舍正要开自己的房门,布雷莎靠近她想打个招呼,她猛一掉头眼睛里瞳孔放大,布雷莎吃了一惊,“你要催眠我吗?”
林甚喜看见是她便恢复了常态,“对不起。”
“能在这种无防备的状态下快速集中精神力,什么时候你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了?”布雷莎心有余悸的强笑着说。
林甚喜叹了口气,“从无数次被扔进水池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