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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轻轻抱着那个孩子。
他抱过还襁褓鼬,抱过刚刚出生不久佐助,对于这个哭闹不休孩子也下意识小心翼翼搂抱着,量让鸣人他怀里舒舒服服。
管另一只手苦无,就抵鸣人心脏上。
“冷静一些,水门。”他有条不紊开口,唇边浮起一缕捉摸不透笑意。
波风水门目瞪口呆看着他,震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做什么!放开……咳咳咳!”玖辛奈想爬过去,奈何身体里根本没有力气了,睚眦欲裂瞪着眼睛,一瞬也不敢移开。
“对啊,放开鸣人,你这是干什么啊!”波风水门也回过神来,焦急望着那把苦无:“有什么话一定要这么说啊。”
富岳笑了笑,举着苦无手也放下了,然而另一只手仍然是抱着鸣人,并不打算走过去。
比起之前那一抹猜不透笑容,此刻笑容要真心多。仅仅因为水门一句话就放下了苦无,玖辛奈稍微安心之余,生出一种说不出怪异感,好像那个人眼睛里只能看到水门一个人了,其他人,都看不见了。
“你还记得以前,你救过我一次吧?今天可以还你了,我来封印九尾一半,你封印剩下另一半,连同你妻子查克拉一起封印鸣人身上。”
富岳简单利落说明。
水门呆住了,不仅是他,连三代、玖辛奈,陆陆续续赶到其他人也呆住了。
“我不明白……”
“有一个专门对付尾兽封印,不过,只有一半。也就是说我成为九尾人柱力之后很会暴走,这之前,你应该有时间可以杀了我。”富岳继续说道。
说着,他看了看鸣人。
他是格外喜欢小孩子人,尤其是自己孩子,佐助也好,鼬也好,都是抱着抱着就不肯放下了。
那是原城玲子所说命运么……水门和玖辛奈,九尾之夜死去;而他两个儿子则自相残杀,一个死于另一个之手。
而鬼之国巫女则告诉他,只要他活着,身边人也会因此遭遇厄运。
他从不相信别人口中命运,对这些虚言妄语嗤之以鼻。然而,就他自己布局命运之中,波风水门也是绝对不能死男人,他死了,三代目就会顺理成章再次成为火影,团藏也会他庇佑下顺利度过危机,宇智波就会满盘皆输。
无论是谁掌控命运里,他都是该死那一个。
不,也许就像美琴所说那样,就像不久之前她来时候,警告那样。
是他保护那两个孩子时候了。仅此而已,要付出生命代价,换取他们平安。
这样……
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满呢?
富岳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把鸣人放地上,看了看玖辛奈锁住九尾,开始结印。
“如果你这时候打扰我,我就杀了你儿子。”
一句话锁住了水门脚步。因为他很清楚,用那种口气说话时候,富岳是真做出来。水门抱起鸣人,静静站男人身后,凝视着他每一个举止,既不阻止,也不退后。
玖辛奈望着这一幕。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大声喘气,九尾被封印力量拖入了一个区区凡人身体里。
那个凡人量挺直了背脊,抬起下巴,倨傲之至,直到九尾怒吼声和挣扎到达了极限,他才松开了手指。
水门抱着鸣人,一言不发。
他不需要富岳代蘀他去死,他也知道,此刻富岳是无法阻止。
玖辛奈又看了一眼鸣人,满脸泪水,管她仍然会死去,但他们孩子还有水门留下来照顾。
“水门,该你了。”
富岳抬了抬下巴,后退了几步,写轮眼也消失了。
那真是平静至极表情。
“杀了我。”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靠树上忽然闭上眼睛,失去了知觉。
玖辛奈不知不觉松了口气,水门揽住了她肩膀,解开了旁边结界。
此时三代目也回过神来,连忙让人叫封印班过来,场人也有忙不迭用锁链把人牢牢捆起来,防止富岳这个半吊子人柱力暴走。
谁都没有过去打扰四代目。
玖辛奈望着丈夫,刚才那有惊无险一幕之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维持多清醒了,水门设置了八卦封印阵势,把剩余九尾封印鸣人体内——玖辛奈眼神渐渐涣散了,他连忙扶住她肩膀,松弛下来神经,才慢慢浮起这样事实。
“不要露出这样表情啊,水门。”玖辛奈虚弱笑了,表情说不出满足:“你能够活着照顾鸣人,我已经很满足了。别担心,我迟早也会很鸣人见面。”
“玖辛奈,和鸣人说些话吧。”
玖辛奈不知不觉望着鸣人,虚弱脸上浮起欢喜光芒,望着安静下来听她说话鸣人:“呐,鸣人,不要挑食,要多吃饭,点长大……”
“每天都要记得洗澡哦;不要熬夜,好好睡觉;一定要交朋友,好朋友不需要很多,有几个能信任朋友就够了……”
“妈妈虽然不擅长,忍术和功课要好好学习哦,大家都有不擅长和擅长事,遇到了困难也不要太沮丧,要记得问爸爸哦……”
“啊,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事,忍者三禁,金钱借贷一定要谨慎,酒要满2岁再喝,不要喝得太多损伤身体……”
“再就是女人问题,妈妈是女人,所以不是很清楚,虽然你会对女孩子有兴趣,但千万不要被奇怪女人勾引哦,要去找和妈妈一样女人,说到三禁还有一件事,要小心自来也老师唷……”
水门静静听着,微微笑了笑,泪水流过勾起唇角,模糊了妻子面容。
玖辛奈喘着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又含着泪睁开来。
“鸣人……接下来你会遇到很多痛苦事,要坚定保持自我,追求梦想,还有,要有实现梦想自信,还有,还有……还有……”
我想活着,想看着我儿子长大;看着他神气十足去忍者学校,看着他为了喜欢女孩子牵肠挂肚,看着他交上好朋友……
想要一直陪伴着、陪伴着、陪伴着我孩子,一遍遍告诉他,我爱他……
树下被锁链层层捆绑富岳微微抬起头。
猝不及防之间,锁链骤然崩裂,他猛地弓起身,衣服被身体中蒸发热气撕成碎片,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一爪子挥向了远处夫妻二人。
三代目大吃一惊,连忙一棍打了上去。但为时已晚,玖辛奈猛地推开了水门,而失去了神智富岳也趁机收回爪子,一跃跳上了树端,冷冷俯视下面再度如临大敌木叶忍者。
他慢慢伸出了爪子,目标俨然是被父亲抱怀里幼儿,就这时,鸣人又激烈哭了起来,水门把玖辛奈抱怀中,慢慢抬起头。
富岳无机质眼睛冷淡看着他。
那也许并不该再用人类称呼,而应该称之为九尾。因为那个人类一开始就这样说过,等到我封印了九尾就杀了我——只不过,当他昏迷瞬间,其他人都下意识忽略了那个选项,他们用手段把他捆缚起来,牵制他,却不肯杀了他。
那是人类——也许那时候,这种愚蠢念头也曾那些人心里掠过吧,那是愿意为了火影大人而死、无论如何都该被尊重、被拯救人——正是如此念头,才让玖辛奈遭到了后一击。
而此刻,九尾占据了这具身体。
它冷静眼睛像兽瞳,凝视着亲眼目睹妻子死去四代目火影,慢慢抬起了爪子,避过身后之人袭击,伏低背部,抬起爪子——猛然撕裂了胸膛,兽瞳骤然消失,一声嘶哑惨叫之后,他骤然倒地上。
“富岳……”不,不对,水门模糊想:“那明明该是九尾。”
还未干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杀了我。
那个人失去意识之前对他这么说过,杀了我。
为什么要代蘀我去死。为什么要一句话也不说挑拨控制村子里人。为什么对我另眼相待却又不肯相信我。你考虑什么。你真把我当成朋友吗。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人……
水门静静站血泊里,抬手擦了擦眼泪,抓紧了苦无。
其他人都站远远地。
那必然是这个男人乐意见到
。
所谓忍者……
苦无落地上。
“结界班呢!结界班到了吗!”三代目厉声呼喝着众人。
结界班人七手八脚围了上来。其实之前他们已经围这里,只不过来太晚,宇智波富岳也被绑了起来,没弄明白事情忍者们只好旁边呆着,那时候宇智波富岳也没有被九尾控制了,等到事情严重起来,他们才惊觉犯下了大错。
而此时,村子里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
根部也好,警务部队也好,上忍班也好。九尾出现一瞬间,许许多多人脑海里就响起了警报,谁都不知道事情会向什么情况发展,尤其是宇智波一族,无论是谁听到这个消息,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因为他们忽然想起来,之前族长郑重其事说过,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有些迟了,还是祝小鱼姑娘还有作者大大本人,以及我们死帅死帅四代大人生日乐!给我投地雷i姑娘谢谢你啦,我这么坑,你还支侍我,真很感动呜口乌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