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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当年母妃就没有提过吗?”顾修远仍旧是心有不甘,追问道。
“没有。”皇帝摇了摇头,“你母妃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我第一次见你母妃的时候,你母妃受伤很重,很是虚弱,旁边都没有人跟着,后来我察觉到你母妃的谈吐像是大户人家出身,还为此询问过,可你母妃怎么也不肯说,只是哀求我带她走,我觉得她有难言之隐,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指不定遇到什么事情,再说了当时我对你母妃很有好感,于是就答应了。
后来,在回京的路上,我就爱上了你的母妃,你母妃本来身体很好,之前应该还学过武,只是那次受伤太重了又没得到有效的根治,就落下了病根,更别说习武了。”
“......”顾修远没说话,父皇明显是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所以也没出声打断。
“后来,我把她带回了宫,直接封了宸妃,太后为此找过我好几次,询问你母妃是何来历,我想到你母妃的情况就随便说了个来历,不过太后明显不信,最后还是拗不过我,但终究是不喜。”
“母妃有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顾修远问道。
“说过是说过,但是我估计是个假名,你母妃叫钱雪柔,其中柔这个字应该是你母妃的真名,因为我曾经看到过你母妃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柔字,当然也不排除可能是亲人的玉佩。你母妃言行举止就不像是平民百姓,再加上你母妃的名字,太后怎么也不肯相信柔儿就是个普通女子,对柔儿敌意很深。”皇帝想到当年的事情,很是无奈。
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一面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母后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这也是皇帝一直没办法责怪太后的原因。
“母妃当年早逝是真的病故吗?”
“是真的,柔儿虽然对过去绝口不提,但似乎没有忘记,总是时不时地拿着玉佩发呆,我想可能是在想家人或者其他什么吧,不过柔儿一个人重伤在外面,家里人却不来寻找,也许家里出了什么变故,这也是柔儿逃离家乡的原因,但柔儿虽然走了,心里始终耿耿于怀,太医也说了柔儿是忧思过度,再加上柔儿身体不好,这才导致早逝。”皇帝想到柔儿最后闭上双眼的样子,心里痛得不行。
“既然如此,那么母妃为什么不肯把真相告诉父皇?父皇是一国之君,想要帮忙报仇很容易吧?为什么母妃不肯说?”顾修远不明白这一点,既然母妃对过去一直不能忘怀,为什么不跟父皇说呢?
如果跟父皇说的话,也许早就能报仇了。
“我一直有个想法,我觉得柔儿可能是南疆人,你也知道南疆那边的情况,官府根本管不了,就算我是皇帝,也没有办法,所以柔儿才不跟我说的吧?因为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没用,但我还是不甘心,想要为柔儿做点什么,即便柔儿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