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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小伟在兵部调遣赵龙等人,
从备倭军转为自己护卫的时候,
张虎莫名其妙的被锦衣卫镇抚司召去。
等到晚上,
张虎一脸兴奋的跑回吕小伟的房间,
连门都顾不上敲,
大喊着:“大人啊,
我也升官了,
李师爷,你也在里面吗?”
说着就推门而入,
房间内正与李师爷商谈后续工作的吕小伟,
看着满脸红光的张虎,
饶有兴趣的问道:“哦?
张虎你也升官了?
现在是什么官?几品啊?
是不是比我这个四品的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都要高了?”
张虎闻言,
讪讪笑道:
“大人说笑了,
我们武官哪里能跟大人的文官比。”
李师爷眼看张虎的到来,
打断了自己和吕小伟的谈话,
不悦的说道:
“你还知道文武有别啊,
别大呼小叫了,进来说。”
张虎虽然嘴里应承着,
脚步也轻了不少,
但是仍然难掩喜悦,
掏出一份圣旨,
献宝似的捧着递给吕小伟,
只见上面写着:
“奉天诰命。。。。。。擢任锦衣卫指挥佥事。”
张虎还在旁边滔滔不绝的炫耀:
“大人,你知道今天我看见谁了吗?
锦衣卫掌卫事王之祯、王大人啊,
那可是我们锦衣卫的老大,
不但亲自接见了我,
还和我谈了一个时辰呢。”
说完还感叹道:
“自从跟了大人,
我这三年来,
从一个干了将近五年、毫无起色的小小百户,
现在都变成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了,
回想起来,就像做梦一般。”
李师爷也接过圣旨,
看完却是皱起了眉头,
张虎看见李师爷的表情,
疑惑的问道:“李师爷,
难道我升官了,你不高兴吗?
这是什么表情?
我可是一向很尊敬您老人家的,
难道这圣旨有问题?”
李师爷随口回道:“嗯,是有点问题。”
张虎登时惊跳起来,
失声大呼:“不会吧?
谁敢假传圣旨?
王大人还勉励我要好好干呢?
怎么会是假的?”
吕小伟也是惊讶,
自己也算接过几次圣旨的人了,
那材料、质感、上面印章,
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啊?
李师爷对着张虎翻白眼道:
“闭嘴,你个夯货,
谁告诉你是假的了?
我只是说有问题。”
张虎顿时像被按了暂停键,
半张着嘴,
嗓子发出一声:“啊?”
吕小伟眼看张虎连续受了刺激,
赶紧给李师爷说:
“师爷,别卖关子,
赶紧说说哪里有问题,
再这样猜哑谜,
张虎都要发疯了,
你也知道,
他就是个粗人。”
李师爷这才捋着胡须,
慢条斯理道:
“你们知道锦衣卫掌卫事王之祯的全部官职是什么嘛?”
张虎瞠目结舌,
吕小伟回忆一下道:
“应该是后军都督府左都督掌锦衣卫事?”
“不错。
我朝锦衣卫初设时,
最高长官为正三品指挥使,
下辖从三品指挥同知两人,
正四品指挥佥事。
其余就是正五品的南、北镇抚司镇抚使、千户等十六人,
下面副千户百户等无数。
但是架不住这么多年来,
立功的人数太多,
有的是晋升的,
有的是世袭的,
有的是恩荫的
到了如今,
仅仅挂着锦衣卫指挥使官职的人数,
就不下二十余人,
为了彰显锦衣卫首领的地位,
朝廷一般都会给与一个品级更高的衔,
王之祯的后军都督府左都督,
那可是正一品官职。”
说完,
李师爷重新拿起张虎的任职诏书,
“而且,按照惯例,
如果你的职位是实职,
后面应该加上掌印或者佥书,
你在看看你的,
这不就是给个名声么,
亏你还这么高兴。”
“啊?这就是个虚名啊?
那王大人还那么器重我,
找我谈了一个小时,
让我以后在吕大人身边,
多多亲近。。。。”
张虎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想巴结吕大人啊
我还以为。。。。”
李师爷不屑的说道:
“这下明白了?
给你升官,
实际上是给吕大人看的,
再说了,一个虚职,
又不费什么功夫。”
张虎像泄了气的皮球,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刚才的欢天喜地变成了现在的一脸懊悔,
吕小伟眼看李师爷把张虎打击的够呛,
赶紧出来打圆场:
“师爷,
张虎本就是个粗人,
哪里懂官场这些弯弯道道,
就像我那个右佥都御史的官职,
不是也是虚职吗?”
李师爷不乐意了:
“那怎么能比?
大人别说右佥都御史,
就算还是七品的湖广巡按,
谁又敢小看?
一把得斩总兵以下官的尚方宝剑,
就足够了,
更何况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八府巡按,
那可是要青史留名的啊。”
得,给人开解心塞,
结果堵的更大了。
张虎的头就差塞进裤裆了,
吕小伟走过去,
喝问到:
“张虎,
难道你的抱负,
就仅仅是做个大官吗?”
张虎猛地抬起头:
“大人,你别小看我。”
吕小伟接着追问:
“那你患得患失的干什么,
以前你的百户也没管几个人啊,
被人排挤的来跟我这个巡按当护卫,
上次升了千户,
也没有给你调兵啊,
这次升官,
不管是不是虚职,
总的来说,
职位总是上升了啊,
在京城可能不算什么,
到了地方上,
哪个卫所的见了你,
不赶紧过来拍马屁?
指挥佥事,
可是有监督权的,
这不还是好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虎立刻喜笑颜开,
“对啊,
我在京城是个四品虚职,
到了地方上,
除了知府,
谁的官职能大过我?哈哈。”
师爷本来又想说文武有别的话,
结果看见吕小伟的眼神,
生生咽了下去,
毕竟打击了张虎一次,
太频繁也不太好,
毕竟升官也算件好事,
自己何必做那个扫兴之人。
。。。。。
办完京城那些杂事,
吕小伟谨记张首辅的话,
抓紧时间就离开京城,
坐着马车出了城门的时候,
吕小伟仿佛听见众人都暗暗舒了一口长气,
原来在京城里,
压抑的不仅仅是自己啊,
当然除了小夏,
这个小姑娘还没逛完京城的市集,
眼神中依旧带着一点点遗憾。
旁边的怜烟看在眼中,
上前安慰道:“小夏,
跟着大人走南闯北,
见识各地风土人情不好吗?
京城这个地方,
到处是王公贵族,
搞不好就陷进政治斗争,
还是远离点好。”
小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又开心的翻看自己包袱中买的几个小饰品,
拿在手中喜爱的把玩。
吕小伟还在回想皇上、首辅那些话,
加上和李师爷的共同分析,
吕小伟还是不知道,
朝廷为什么会这么偏爱自己,
算了,
目前线索太少,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远远超出了自己当初进京的预想,
还得到了这把尚方宝剑,
知足常乐。
既然朝廷也没规定自己的巡察范围,
那就先回宁府,
办理完湖广巡按的交接,
然后回老家南京去看看,
虽然自己不是吕小伟本人,
但是衣锦不还乡,
总会引起外人闲话,
参自己一个忘祖背宗,
在这个以孝立国的时代,
那就臭名远播了。
然后再往东去看看大海,
再向南去看看经济最发达的两广,
最后去东边的黄土高原,
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最后再去东北,
哦,那里的女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相互吞并部落,
想来,这些地方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毕竟路程遥远,
还没有高铁飞机。
。。。。。
去往宁府的沿途,
吕小伟只是带着李师爷、怜烟、小夏,
还有赶车越来越熟练、背着尚方宝剑的张虎,
这位四品“高官”,
本来想穿着官服威风一下,
被吕小伟严词拒绝,
自己现在随着邸报下发,
估计已经声名远播,
如果再穿着官服,
被那些地方官迎来送往的,
怎么能接触到百姓,
怎么能发现冤假错案,
怎么能完成自己帮助百姓的愿望?
所以,
吕小伟打发张虎其他手下,
快马加鞭去宁府,
一是让小春三人准备搬家,
二是带着兵部文书,
送到备倭军那里,
让赵龙等人早做准备。
而自己一行人,
则是坐着马车唱着歌,
可惜没有火锅。
半个月后,
到了昌府古县。
这个县地处古时中原地区,
算是传统小麦种植的产粮大县,
自古以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历史渊源流传,
自然名胜古迹比较多,
吕小伟原本打算在这个县住一天,
顺便看看传说中的一些古刹之类,
但是事与愿违,
刚准备进城,
就发现一处蹊跷之处。
当时吕小伟正站在马车上,
按照历史书上的记载,
看着一片古战场地形,
突然,
一个树林之上的空中,
吕小伟发现那里怨气冲天,
阵阵红烟直上云霄,
红烟的浓度,
比起当初被屠村的梁村也不逞多让,
吕小伟深感蹊跷,
当即带着怜烟,
先去树林里面查看,
张虎这个仅剩的战力,
当然是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师爷和小夏。
一进密林,
就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吹来的微风,
仿佛带着呜呜的哭声,
但是这一切对于怜烟来说,
更加像是回家一般自在,
而对于身怀五雷正法的吕小伟,
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两人艺高胆大,
怜烟毕竟是无敌之躯,
所以走在前面探查,
吕小伟则不时抬头看向怨气走向,
指点怜烟方向。
就这样走了半盏茶功夫,
眼前的树林豁然开朗,
一个茅草小屋居然诡异的出现在眼前,
吕小伟和怜烟相互对视,
眼中都带着警惕,
因为此地人迹罕至,
四周都是密林,
从茅草屋旁边的砍伐痕迹来看,
这片空地明显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可是谁又会无缘无故的在这里搭建一个茅草屋呢?
难道是什么隐居的高人?
如果真的是那些避世之人,
世上那么多名山大川不去,
非要在这个距离县城不到五里的地方,
搭建一个如此诡异的场所?
吕小伟阻止了准备前去查看的怜烟,
先是观察了四周的草木,
发现有一个方向,
长期有人出入,
那片草丛被践踏的东倒西歪,
由此可见,
来往的人数必然不多,
而且间隔时间也不短,
如果是天天这样出入,
那里常年踩踏的地方,
早都形成一条土路了。
吕小伟再仔细打量,
发现来往方向一边是茅草屋,
另一边是县城的方向,
由此可以推断,
就是这个古县里面的人,
人数不太多,
但是隔段时间会来这个茅草屋。
由此可见,
这里必然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吕小伟侧耳倾听了一会,
发现里面并没有其他声音,
看来这会茅草屋并没有人。
吕小伟挥手向前,
示意怜烟姑娘慢慢靠近茅草屋,
自己则是紧随其后,
并随时观察周围状况,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接近了茅草屋。
只见这个茅草屋并没有门,
在门的位置挂了一卷草帘子,
充当门帘,
阻挡了两人的视线,
怜烟伸手,
示意吕小伟先退后,
而自己则是一捏法诀,
用手一指那卷草帘子,
暗暗用劲后,
就看见草帘子慢慢的偏向旁边,
而怜烟则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说明这一年来,
怜烟是刻苦的修炼了鬼修术,
功力大进。
随着两人目光探入屋内,
登时让人一惊,
只见昏暗的屋内并没有窗户之类,
有一张桌子,里面还有一个石头搭建的床,
地上赫然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
而这个人的旁边,
居然还有两个发着暗红色的光芒、
张牙舞爪的冤魂,
不断地伸手在地上躺着的男人身上摸索,
吕小伟眼见如此情形,
哪里能不知道,这恐怕是怨鬼害人,
大喝一声:“呔,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
何方妖孽,
胆敢谋害活人?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话音未落,
吕小伟已经一马当先冲入茅草屋,
右手的五雷正法法诀已经准备妥当,
但凡这两个鬼魂胆敢反抗,
拼着毁了这个茅草屋,
也要让他们两个当场灰飞烟灭。
吕小伟的断喝,
以及踏入茅草屋的举动,
并没有引起地上男人的反应,
反倒是蹲在旁边的两个鬼魂,
也许是看见背后门口传来的光线,
回头看的时候,
正好看见吕小伟冲入茅草屋,
可让吕小伟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两个看起来要谋害人的鬼魂,
居然被吓得一个闪身,
就向墙角躲去,
身上的红光还闪烁不定,
就像是在瑟瑟发抖。
吕小伟当场就愣了,
手里的法诀也不由自主松开,
脑中一个问号:
就这?
也敢谋害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