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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怜烟的描述,吕小伟得知,方生和齐凤两个人刚刚因为合奸,被打完八十板子后,就迫不及待的偷偷见面了。
当时他们两个人被村民搀扶着送回去后,并未发现怜烟的跟踪,以为没人注意到的方生,悄悄的用常年使用的那个梯子,翻墙去了齐凤家里。
趁着夜黑风高,方生轻车熟路的钻进了齐凤的房间,两个人一见面,满脸惊慌的齐凤就开口道:“方哥,怎么办?那件事恐怕瞒不住了啊。。。。。”
方生一改刚才老实巴交的模样,不顾自己刚挨了板子的身体,冲上去就用手捂住齐凤的嘴,然后先是低声喝道:“嘘,闭嘴!”
齐凤被方生略带凶横的模样吓了一跳,刚才哭红的眼圈,又要开始落泪。
方生或许觉得自己刚才自己有点凶,吓着齐凤了,赶紧变换语气安慰道:“你别哭,刚才被打了板子,屁股还在疼吧?”
“嗯”齐凤虽然刚才被方生的话,吓得有点害怕,但是等到方生关心的话说出来后,又在心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甜蜜。
眼看齐凤的神情不像刚才那么紧张,方生继续叮嘱道:“记住,那件事你知我知,再不会有人知道的,刚才那个大官,只是在诈咱们,他不会有任何证据,也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所以,只要咱们两个人咬死牙关,什么都不说,肯定能渡过这一关。”
随后,方生看着还是心有疑虑的齐凤,又开始描绘两个人双宿双栖的美好未来,最后更是不顾受伤的身体,在床边上相互温存了一会,这才离开了齐凤的卧室,搭着梯子,远路返回自己家。
怜烟说完方生和齐凤私会的这一幕,就在旁边等待吕小伟的分析,可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复,这才发现,自己奉若神明的义兄,正皱着眉头,低头沉思。
怜烟知道,自家义兄的这种神情,正是反复琢磨案情的标志性神态,所以并没有再打扰,而是静静的站立在旁边。
良久之后,吕小伟突然开口,问出了一句让人意外的话:“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看见方生的语气神态,有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怜烟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解的看着吕小伟:“义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这个方生是别人假扮的?或者当时在祠堂受刑的时候,他一直都在伪装本性?”
吕小伟摇摇头:“假扮倒是不太可能,不管他是不是伪装,我的意思,你有没有感觉他前后两次,有点判若两人的感觉?”
怜烟又歪着头仔细回忆了一番:“诶,义兄啊,你还真别说,判若两人这个词还真的很恰当,当时在祠堂受刑的时候,我总感觉方生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老实憨厚,可是刚才跟踪到了齐凤的家里,他的眼神和神态,还有给齐凤的那些话,让人感觉,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果断干脆的人,甚至还有点凶狠。”
“嗯,你跟着方生,到了齐凤家里偷听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齐凤家还有其他人?”
“没有”怜烟用斩钉截铁的语气,果断回答:“肯定没有,以我现如今的听力,周围三丈之内,就算是有人呼吸,我肯定都会发现,别说脚步声或者说话声了,而且,等到方生回家之后,我又在他们两个人的家里,四处查探了一番,肯定没有其他人。”
“这就不对了,虽然方生是外来户,他家只有一个人很正常,可是刚才听村长张六说,这个齐凤和去世的前夫,可是生育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如果齐凤家没有其他人,那么她儿子哪里去了?”
“对啊”怜烟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吕小伟在破案期间,一直都会反复的强调,多多收集案发现场,和嫌疑人生活地点的相关信息。
此时的吕小伟,得知方生性格的反复无常,更加深了对他的怀疑,苦于目前证据太少,而他心通这个技能罕见的没有发挥作用,因此吕小伟决定放弃传统的办案方式,另辟蹊径,决定直接上门去敲山震虎。
虽然怜烟趁着监视对方的时候,顺带的大致勘察了方生和齐凤家附近,但是由于当时是晚上,而且时间紧迫,再加上怜烟毕竟还是经验太少,容易遗漏线索。
吕小伟和怜烟就这么在祠堂,一直等到天亮之后,在村长张六热情的招呼下,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当然怜烟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并没有吃饭。
秉承着一贯的作风,吕小伟在张六的一番推让之下,坚持留下了一点点银钱,毕竟这些老百姓的生活并不富裕。
随后吕小伟借口说既然来了,就在村子里面随便转转,张六作为村长,主动请缨在旁边陪同,只是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吕小伟,早已经从怜烟口中,得知了方生和齐凤两家的位置,所以不大的功夫,几个人就很“凑巧”的走到了齐凤家门口。
“这是谁家啊,怎么大清早的也不见人出去干活?”
“启禀大人,这里正是昨天夜里受刑的齐凤家,大概还在家养伤吧。”
“哦?那个齐凤如今受了杖刑,那她家的那个孩子谁来照顾?要我说啊,她好歹也算给你们张家留了个后,你们作为街坊邻居,要互相帮助。”
张六频频点头称是,然后跑到对面人家,不一会就喊出了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返回一边还念叨着:“侄媳妇,齐凤受了伤,这几天你也帮忙照顾一下她儿子,毕竟也是姓张的,吃穿用度完了我用村里的账补给你。”
“好的,村长放心,我这就去叫小海来我家吃饭。”说完,就开始敲打齐凤家的大门。
不一会,齐凤一瘸一拐的打开了大门,得知邻居的来意,满脸堆笑的回答:“他婶子,多谢你有心,我家的小海,前天去我娘家了看他外婆去了,这段时间都不在,我这虽然受点伤,还能动弹,照顾自己没问题。”
“这。。。。”邻居不知所措的转头看向村子,这时齐凤顺着邻居的目光,才看见大门旁边,还站着吕小伟和村长等人。
听见齐凤的解释,吕小伟并未说话,反倒是旁边的张六诧异的问道:“齐凤,你说张海什么时候去你娘家了?我怎么不知道?前天中午我还看见他在田间做农活呢,再说了,你的娘家这么远,你怎么就放心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个人出远门呢?”
村长张六的问话,当场让齐凤的表情有点慌乱,可是面对大家的目光,齐凤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错误:“村长说的对,也是我大意了,张海他今年就满十二岁了,我想他也算大小伙子了,所以就让他一个人去了。”
“胡闹!不管怎么说,张海也是我们张家的人,你男人去世了,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你的性子来,这种事情还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齐凤连连点头,嘴里保证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然后就打算关门,这时,吕小伟突然冒出一句话:“齐凤,你还没回答村长的问题呢,你儿子张海,前天什么时间去的你娘家?怎么去的?走路还是坐车啊?”
“这个。。。。”齐凤没有想到,面前的钦差吕小伟,这么大的官员,也对自己这个草民儿子的去向这么感兴趣,当场语塞。
齐凤的反常举动,别说吕小伟和怜烟感到异常,就连村长张六这会也缓过神来:“对啊,齐凤,你儿子张海,什么时间走的啊?我记得你娘家距离这里有六十里地吧?没有顺路马车的话,下午开始出发,岂不是要走夜路?那多不安全啊,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搞的?”
看着齐凤苍白的脸色,张六还以为她的伤势比较重,叹息一声后说道:“也罢,如今你也受伤了,一会我去问问驿站,有没有过路的马车,让带个口信过去,让他赶回来照顾一下你。。。。。。”
没等张六说完,齐凤的神情更加慌乱了,双手不停的乱摆着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多谢村长的好意,我一个人可以的,就算他回来,我还得分心照顾他,等过段时间,他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此时,吕小伟看着六神无主的齐凤,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更是有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念头,不断的在心中徘徊。
为了彻底查清方生和齐凤身后的那股怨气来源,以及张海的行踪,吕小伟接过话茬道:“不用这么麻烦,一会你们告诉本官这名下属地址,她最擅长骑马奔袭,六十里路的话,最多两个时辰就能把这个张海带回来,这天底下哪里有父母受伤、儿子玩耍的道理?岂不是让这个张海背上不孝的骂名?”
张六闻言大喜,赶忙向吕小伟行礼:“大人所言极是啊。”继而转身向旁边的怜烟也行了一礼:“那就要麻烦这位侠女了。”说完,就连比带划的向怜烟形容了一下,齐凤娘家的路线和地点,完了还不忘叮嘱,实在找不到,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怜烟按照吕小伟刚才传音入密的吩咐,直奔锦衣卫驻地而去,毕竟那里才是距离最近、马匹最多的地方。
怜烟虽然可以使用功法赶路,但是现在可是大白天,被人看见后可是会引起恐慌的。
而吕小伟则是顺理成章的借口等待怜烟,在齐凤抗拒的眼神中,带着村长张六,直接迈步进了她家。
齐凤家可以算的上是农村中较为殷实的家庭,院落坐北朝南,一进门正对着的,就是一间瓦房,西面是一间厨房,东面还有一间房,上面挂着锁,不过从门上的落灰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人常年居住。
吕小伟站在院子中间,并没有着急进屋,而旁边手足无措的齐凤,也没有像一般农户家庭来客人一般招呼进屋,这引起了村长张六的不满:“齐凤,你怎么回事,人家吕大人为了接你儿子回家照顾你,不惜动用侍卫,这份情谊可不简单啊,你就这么招呼客人的?还不赶紧请人家进屋休息一下?”
“哦,对对对,大人这边请”齐凤仿佛被惊醒一般,慌忙作出请的手势,方向正是北面的正房。
看见吕小伟丝毫没有移步的迹象,张六开始打圆场:“大人不要见怪,乡下女人,没见过世面,更没见过您这么大的官,可能是被吓傻了,大人这边请,我这就让人回家拿点好茶叶。”
“不用这么麻烦了,反正再过一会,本官的侍卫就带着张海回来了,这间屋子是谁的?怎么大白天锁着门呢?”
看见吕小伟手指东面的侧房,张六抢着回答:“这间屋子就是张海的房间,以前齐凤他男人在的时候,我也是经常来他家的。”
“哦?本官平日里很少来这种农家小院,想要进去看看,应该没什么不方便的吧?”
张六满脸笑容的回答:“大人说笑了,我们这些庄稼人,家里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和大人一样的大官,请都请不来呢,哪里有什么不方便。”
说完,张六就对着旁边呆呆站立的齐凤抱怨:“发什么呆呢?没听见大人想看看吗?赶紧拿钥匙开门,真不知道你一天想什么呢,大人这种身份的人,那进了你家院子,是会带来福气的,说不定你家张海,以后也会中个秀才,变成老爷呢。”
吕小伟自从进了院子后,就一直悄悄的观察齐凤,发现她各种异常的表现,这也坚定了吕小伟想要查清一切的决心。
齐凤磨磨蹭蹭的打开东边房间,五感异常敏锐的吕小伟,刚一踏进这间屋子,就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一股怨气,而这,也使得吕小伟的心不断下沉。
屋内只有简单的一床、一桌、一椅、一柜,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任何异常,所有物品摆放整齐,床上的被褥也是干净整洁,既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冤魂的存在,看似没有任何疑点。
但是吕小伟在环视一周之后,还是敏锐的发现,一件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面的东西,很突兀的就塞在床下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