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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无信在被吕小伟召来应天府的路上,就已经反复斟酌了自己即将要做出的回答,而且以他在这件案子上面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很难抓住把柄。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前的这位钦差吕大人,居然好像已经提前调查过自己,而且还抓住了自己最隐秘的那件事。
对于吕小伟这位钦差大人,居然能够得知自己家后院枯井的事情,他也只能归结于锦衣卫密探了,毕竟这帮人,可是奉旨卧底所有官员家中,探查任何可能对皇权不利的消息。
不过,从这些年锦衣卫的作为来看,他们虽然无孔不入的探查到了所有官员的秘密,但是一般都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反倒以这些把柄,操控了很多官员。
所以如今吕小伟将邹无信的那些龌龊事说出来,也给邹无信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的钦差大人,是要捏着自己把柄,让自己替他做事了。
可惜,邹无信并不了解吕小伟,这位钦差大人和其他那些官僚不同,自从穿越而来之后,他的所有作为,都是为了能够还给天下人一个公理。
就在邹无信准备试探一下吕小伟的口风,看看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的事情的时候,吕小伟突然对着押解邹无信来应天府的锦衣卫吩咐道:“你们出门召集目前在应天府衙门的锦衣卫同伴,带上应天府的仵作,今天本官要亲自去南京城中,看看这位邹大人的那些丧尽天良的罪证!”
“是,大人。”
听见吕小伟这毫无退路的做派,此时的邹无信彻底慌了,完全卸下了刚才伪装出来的那种理直气壮,“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啊,只要您放过下官,您让下官干什么都行啊,求您了。。。。。”
吕小伟看着跪在地方装可怜的邹无信,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会儿知道错了?当初干那些肮脏事情的时候,畏惧心去哪里了?放过你?你家后院枯井中的冤魂,可还没闭上眼睛呢!”
说完,吕小伟一甩衣袖,对着旁边的怜烟说道:“押着他,咱们先出发,相信那些锦衣卫的动作不会太慢。”
“遵命,大人。”
就这样,怜烟将身体里面修炼出来的鬼气外放,控制一截绳子,三下五除二就绑住了痛哭流涕的邹无信,然后用将外放的鬼气,控制成一条看不见的绳索一般,拉着他紧跟在吕小伟身后。
为了避免引起群众的恐慌,吕小伟并没有使用囚车押解邹无信,而是使用了应天府的一辆马车,但是马车后面紧紧跟随的锦衣卫,还是让那些路人心惊胆颤,毕竟这么大规模的锦衣卫出行活动,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半个时辰后,吕小伟带领所有人,押着邹无信回到他家,一声令下后,所有随行的锦衣卫就直接冲了进去,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控制了邹府所有人,并将他们集合在了院子中看守起来。
而吕小伟这时带着怜烟,押着已经双腿发软的邹无信,以及他的管家,来到了在他心通技能中,看见的后院那处荒废的院落中。
等到两名锦衣卫,按照吕小伟的指挥,推开盖在那口枯井上面的石板后,一股浓郁的尸臭味就迸发出来。
除了邹无信和管家连连作呕外,不但那些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连吕小伟这位文官,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毕竟这些年经历过太多杀人现场,对于这种味道已经算是非常熟悉。
而且,你当吕小伟这么些年坚持不懈的修炼是摆设吗?他早已经可以自由的控制呼吸,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及时的封闭口鼻,而对于已经成为鬼魂的怜烟,更是不值一提。
而眼见事情败露的邹无信,还没来的及求饶,旁边的管家却已经率先撇清自己的关系,只见他来不及擦掉口鼻旁边的呕吐物,就开始跪地指认邹无信:“启禀大人,这一切都是邹老爷、哦不,是这个邹无信干的啊,和我们这些下人无关啊,求大人明察!”
邹无信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背刺自己的,居然是已经在自己家干活多年的管家,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下人,只见他暴怒的骂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难道这些人都是老爷我一个人杀的吗?”
管家此时的心中,早已经充满了求生欲,对于曾经这位打个喷嚏,自己都要胆战心惊的主人,早已经没有了畏惧之心,所以他当场就开始反驳邹无信:“呸!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大人面前还敢胡言乱语,这些人哪个是我们杀的?那不都是被你折磨而死的吗?我们这些下人,最多也就是帮忙处理了一些尸体,罪不至死吧?大人,您说是不是?”
看见邹无信和管家两个人狗咬狗,吕小伟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住嘴,你们的罪行,自然有本官查清楚后,一一判罚,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们记住一句话,交代的越早,对你们越有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管家听完吕小伟的政策宣扬,当场就膝行两步,趴下高喊:“大人英明,小人一定全部交代,小人还有很多人证,都在前面的院子里面,大家都可以证明,这些人都是被这个禽兽邹无信杀的,而且,杀人的场所就在邹无信的卧房密室里面,每次我们都是去那里抬出尸体,然后按照他的要求,丢在这口枯井里面的!”
“完了”邹无信看见管家那一副恨自己不死的眼神,以及他的那些言论,知道自己当初太过自信,很多事都有人证在场,而且自己的那间密室,里面的那些“玩具”上斑斑血迹,自己无论如何也狡辩不了。
后面的进展也是异常顺利,这个邹无信虽然一直都是一言不发,既不承认罪行,也不否认那些下人的指控,但是随着管家一路小跑的带着众人进了密室后,眼前的所见所闻,都让邹无信的口供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间小小的密室,就在邹无信的书架后面,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在邹无信的卧房下面,因为书架后面就是一段向下的台阶,下去后才是真正的密室。
管家虽然不太清楚吕小伟的官职,但是从那些锦衣卫对待吕小伟的态度上,也能分辨得出,这位官员不管品级高不高先不说,但是权利肯定不是一般的大,否则,怎么能轻易的调动锦衣卫来查案呢。
这个想法,更加坚定了管家保命的决心,所以进了密室后,管家就指着墙上的那些“玩具”,还有密室中间的那张床道:“大人请看,这些就是邹无信虐杀那些人的铁证,而且,每次更换清洗这些被褥的丫鬟,也能证明,就连邹无信的夫人,也能证明的。”
“哦?他夫人也能证明?”吕小伟稍微有些惊讶,毕竟在这个讲究三从四德的年代,出嫁从夫的思想已经深深的刻在女人的骨子里,正所谓妻以夫为贵,假如一位夫人的男人犯了事,判处的刑罚都会牵连到妻儿的。
看见吕小伟略微惊讶的神情,管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自己提供的线索有价值,说不定自己处理尸体那轻微的犯罪,也能一笔勾销。
“启禀大人,这个邹无信的累累罪行,小人是一清二楚,大人可知,后院枯井中那些尸骨的身份?”
对于管家故弄玄虚的对话,吕小伟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小人物为了保命的说话习惯方式,但还是很不喜欢,所以皱了皱眉头道:“摆清楚你的身份,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假如别人先说了,立功的机会就不会落在你的头上了!”
管家看见这位大人不善的表情,知道自己想要拿捏是不可能了,赶紧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大人息怒,小人这个臭毛病,以后一定改,据小人计算,后院枯井中一共有尸体七个,清一色都是长相清秀的小男孩,而这些人,也是这几年周边乡镇丢失的人口。”
看见吕小伟厌恶的神情,管家知道这些龌龊事,对于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官员,会造成多大程度的恶心。
但是为了这位大人口中的立功,管家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将邹无信的那些事,抖了个底掉:“大人,其实这个邹无信,他是个太监,第一个杀的人,正是夫人在府里的一个相好,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夫人也恨不得弄死他的原因,而这些清秀的小男孩,正是他。。。。。。”
“别说了,无非就是那些背背山上的事情,只是这些被杀之人,都是被抢来,而且是被迫的,你再多说一点,本官的书都要被封杀了!”
“是,大人”管家低眉顺眼的回应,虽然他并不明白什么是背背山,什么是封杀,但是多年的下人生活经历,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试图去知道,那些官员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这样才能活得久。
而就在吕小伟准备吩咐锦衣卫,将这些证物全部带回应天府的时候,一旁捆的像粽子一般的邹无信,趁人不备就一头撞向了旁边的一些刑具上面,恰好一个类似狼牙棒的尖刺,就插入了邹无信的头上,顿时血流不止。
眼看着邹无信已经是双眼上翻,出气多进气少,即将暴毙当场,吕小伟也没有过多惩罚已经跪地求饶的锦衣卫,只是让他们回去后自己领二十军棍。
随后的扫尾工作也是简单,鉴于邹无信已经自杀,但是他所犯的罪行实在是罪大恶极,而且家里如此的奢华,说他没有收受贿赂,那真的是狗都不信。
而且,邹无信也没有儿女,所以吕小伟坐镇邹府,让所有仆人互相揭发,然后再使用他心通现场进行了一次甄别,将四个帮助邹无信到处掠人的下人,按照略人略卖人罪进行判处:“大圣律有云: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因而伤人者绞,杀人者斩,被略之人不坐,给亲完聚。判处这四个下人全部绞刑。”
虽说他们是受邹无信指使,从而诱拐强掠那些少年,但是吕小伟向来对于这种贩卖人口的勾当痛恨不已,因为他们拐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个完整的家庭。
更何况,这些少年全都是因为他们的拐卖,才遭了邹无信这个禽兽的毒手,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所以按照律法,判处他们绞刑而留个全尸,已经是吕小伟最大的仁慈了。
其余帮助处理尸体的人,包括一直在拼命立功的管家,也都按照相关律法,判处三十到八十不等的杖刑,虽然这些刑罚挨过之后,多少会带些后遗症或者残疾,但是想比判处绞刑的四个人,他们这些帮凶能留下一条命,已经要烧高香了。
而那些尸骨,在仵作的整理之下,已经全部归类完毕,吕小伟根据管家和其他下人的口供,确定了这些尸骨的身份后,从邹家的账房查抄出来的银钱之中,按照每个人一百两的标准,吩咐那些锦衣卫将尸骨和银钱,全部送回他们家。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讲究落叶归根的,而且,把尸骨送回去安葬,也算了却了他们父母的心愿。
只是看着一具具尸骨被这些锦衣卫,使用邹家的车马运走的时候,吕小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只能在内心希望这些贫苦的家人,在拿到那些赔偿金后,能够改善一下生活,平复心中的悲伤。
而这些苦命的少年,希望他们下次投胎的时候,不再投在这万恶的封建王朝。
而那些并没有参与邹无信犯罪行为的下人,都是一些粗使丫鬟、或者厨子、家丁之类,吕小伟使用他心通,确认他们是无辜者后,当场发了月钱,遣散他们离开。
邹无信的夫人,虽然嫁给邹无信这些年,但是他们并没有圆房,也没有真正的在一起生活,而且也没有参与邹无信的犯罪,所以按照律法,让她离异归宗,自行回娘家去了。
在吕小伟查封了整个邹府后,李强冤案真正的幕后真凶,怎么让那个已经升任二品大员的南京刑部尚书夏书认罪,才是真正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