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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禹看着陈进家紧闭的大门,难过的站在外面停留了好久,想要再次敲门,但陈进眼底的厌恶,让她有些却步。
只能失望的回了自己的房子里,竖着耳朵听二楼的动静。
陈暮晨因为吃了太多的饼干,晚饭一口不吃,陈进怕他吃了那么多的饼干烧着嗓子了,就不停的灌他水喝,陈暮晨喝水时,就嚷着嗓子疼,不想喝,陈进怀疑他是不是扁桃体又肿了起来,这个孩子从出生,扁桃体就经常肿大发炎,年龄又小,没有超过四岁,医生说扁桃体还具有免疫功能不能摘除,平时就只能在饮食中稍加小心,所以陈进才不准他吃高热量的食物,饼干,冰淇淋,碳酸饮料,辛辣食物,这些都是陈进制止他吃的,但这三个月陈进不在家,这孩子吃了很多甜食,在来巴黎前,扁桃体才发过一次炎。
给他喂了些消炎药,就让他睡觉了,待到十来点时,陈进处理完公务,进陈暮晨的房间看看,只见这孩子小脸红扑扑的,他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赶紧将他抱起来,就抱着他下楼。
奚禹一直没有睡觉,守在客厅听着楼道的动静,听到楼道传来脚步声儿,赶紧开门冲出去,看是不是陈进下来了。
奚禹开门出去就看见,陈进怀里抱着孩子,我掐面停车场的地方走去。
奚禹追上他问道:“这么晚了,你要抱着孩子去哪儿。”
陈进不搭理她,抱着孩子往自己的车走去。
奚禹看着孩子趴在陈进的肩膀上睡着没在路灯的照耀下,孩子的小脸红红的,看样子是发烧了。“
“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啊!陈进,你说句话啊!”奚禹拉着陈进的肩膀心急如焚的问道。
“滚开,别碰我”陈进一只手甩开她,奚禹踉跄了几步,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陈进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迅速的打开车门将孩子固定在儿童座椅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座,驱车离去。
奚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时,就只能看见陈进冒烟的车屁股了,她不知道这么晚了陈进带着发烧的孩子会去哪家医院,她知道几站地铁会有一家大型的儿童医院。
奚禹只能去碰碰运气了,平时一般晚上十来点钟时,她几乎是不出门的,这一带治安不好,但是今晚没办法了,她心里太担心孩子了,明明傍晚还好好的一个健康的孩子啊!怎么现在就生病了,陈进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还是说,他把对她的怒气转嫁给了孩子身上,他有虐待孩子,奚禹一想到他会虐待她的宝贝儿,心里就难过害怕的要死。
也不敢三七二十一了,回家拿着包关上门,就冲进了黑夜里。
当她赶到儿童医院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向护士打听了许多,才找到陈进父子俩。
她开门进病房时,陈暮晨正在病床上酣睡,手背上还挂着吊针,陈进守在一旁,见奚禹没敲门就进来了,眉心紧蹙压着声音怒道:“出去”
奚禹不仅没有听他的,还顺便把病房门给关上了。“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陈进眼里对她的厌恶不加掩饰。
奚禹有些受伤,一个月前,他看她眼底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意,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罢了,他又讨厌她了吗?
“我不会走,我要和我的孩子在一起。”奚禹怕吵醒陈暮晨,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陈进还是完整清楚的听到了。
“呵呵,你的孩子,奚小姐,我没听错吧!你的孩子,跟谁生的,反正不是跟我生的。”陈进眉眼皆是嘲讽冷笑,微微斜抿着唇,那讽意真是彻底。
“陈进,你不要太过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明明做坏事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认孩子,我告诉你我的孩子我要定了,血缘关系不是什么人几句话就能否定的。”奚禹要不是怕吵醒陈暮晨,她一定会大声的质问着陈进,凭什么,将孩子藏了三年不告诉她,骗她孩子死了,孩子是她辛苦怀胎八月有余生的,他有做了什么,凭什么将本就属于她的孩子据为己有。
“你想要孩子,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我就是不让你认他,我就是不让你认他你能拿我如何,我一天不承认你跟他的关系,你之于他就是个陌生人,你还想当他的母亲,奚禹,我告诉你,你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陈进一把将奚禹拽出门外,居高临下的厉声冷喝道。
那年她去砀山给那个男人祈福时,陈暮晨正在经历着生死考验,连续多日发烧不退,陈进真怕孩子别烧成了智障,那一阵子陈暮晨怎么治疗就是不退烧,陈进虽然嘴上脸上没有表现出多忧虑,但他心里都快焦虑死了,那阵子他忧虑的都白了几根头发,而孩子的母亲在干吗,她在为另一个男人祈福,甚至不惜为了另一个男人折自己的阳寿,陈进怎么能不生气,现在,她说要认孩子,陈进很想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资格去认孩子。
“陈进,你到底想怎样,只要你说,我都答应,只求你让我认回孩子好吗?我缺席了他三年的生活,他以后的成长生活,我不想在缺席了,陈进,我求你,体谅下一个做母亲的心后妈。”奚禹声泪俱下的求着,她的愿望很小很小,以前就是希望能与张扬一生一世,自从怀孕后,她就想她的孩子能够健康平安快乐她陪着孩子一辈子就好,为什么这么小的愿望,上帝都不肯满足她呢?
“哼哼,做母亲的心,什么心,我是个父亲,估计很难体会到你们女人做母亲的心是什么样子,你知道陈暮晨为什么会发烧吗?”陈进本来就很生气的,一想着她的饼干让陈暮晨又扁桃体发炎引发高烧,现在在病房里受着苦打着点滴,他就不想让这个女人好过。
奚禹听到陈进喊她的小宝贝儿好几次陈暮晨了,原来她的儿子大名是叫陈暮晨,她知道陈进的大儿子中文名是叫陈暮朝,一暮一朝,一暮一晨,皆是指的是太阳,是不是说明她的儿子在陈进心目中就是他的小太阳的意思,她就怕陈进会因为她的关系对她儿子不好。想来,他应该很在乎这个孩子,才会给他取有着太阳寓意的名字。
“他傍晚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他还吃了我做的半包饼干呢?”奚禹自然是很心疼自己儿子莫名其妙的发烧,但是她不知道陈进这么问她干嘛,难道跟她有关系吗?
“呵呵,还真是多亏了你那半包饼干,直接将他的扁桃体吃发炎了,引起的发烧,你知不知道,他一发烧就很难退烧。”陈暮晨的扁桃体很严重,陈进是打算等他有五六岁时就给他动手术摘除掉,这孩子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也很可怜,医生说他这可能是隐性遗传,可能他和奚禹都带了这个致病基因。
“陈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吃饼干就会令扁桃体发炎,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讨好他,让他喜欢我,我下次再也不给他做饼干吃了。”奚禹听陈暮晨发烧是因为自己给他吃的那半包饼干,心里愧疚死了,她怎么才第一次跟自己的儿子接触就害的自己的儿子发烧进医院。
“你不知道,你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吗?不知道上火的东西都不能给小孩子吃吗?尤其是像饼干这种又干又硬的东西,你还给他吃这么多,小孩子的嗓子有多嫩,你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陈进数落着她的不是。
奚禹也不敢还嘴,因为他说得都对,是她疏忽了,确实是她没有想到,害的自己的宝贝儿子发烧嗓子发炎。
陈进实在是受够了陈暮晨这破嗓子了,他不准他吃这不准他吃那,不是故意在刁难他,而是就怕他这破嗓子经不起折腾,离开家三个月,这孩子的嗓子发炎了三次,这么小的孩子不能老是使用消炎药抗生素,但陈暮晨每次扁桃体发炎,不用抗生素炎症根本就消不下去还能引起高烧。
这次,奚禹给他吃的半包饼干,估计又得让他打几天点滴了,陈进能不火大吗?
“陈进,对不起。”奚禹看着陈进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那张脸,有些胆怯的倒着歉,她自己的心里都快要责备死自己了,她太不称职了,没有好好的做好一个妈妈该做的事儿。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嘛?在里面打点滴的又不是我。”陈进现在看着面前的这个垂头丧气的女人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直觉她就是不配做一个母亲。
“哼,一个没有带过孩子的女人,不用心去了解,哪能知道这些常识。”陈进说着就进了病房,将病房门从里面反锁上了,将奚禹关在了门外。
奚禹只能点着脚尖透过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看着里面睡得很香的孩子,她明白陈进刚才那话里的意思,他是再说,她对孩子根本就没有上心,他说的都对,她确实没有用心,她只想着怎么先去讨好这个孩子。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