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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张完美的脸上,被咬破的嘴唇便成功的把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里。
可是就算真的被咬,亟贤还是比较得意的,只是作为堂堂正正的丈夫,有点点那么委屈。
草莓被种到嘴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了。
按照行程,今天天黑之前,必须要到平城县。
现在,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之前本骑马的洛暨和孜钦都一起进了马车。照洛筱竺的说法,两个人在外面太过于招摇,而且天气那么冷,谁知道会不会骑着骑着就僵了。
可是,在亟贤看来,不过就是拉进来两个电灯泡,怕他对她再有非分之举。
洛暨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拿着书啃,整本书把脸都遮住了。
而孜钦,单手撑着头,盯着亟贤就不转移视线,嘴巴嘟哝着,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对,这就是吃醋。
而他们,就是赤果果的秀恩爱。
嗯,坚定完毕。
“孜钦,我可以看看你的那个血戮殿的暗器吗?”洛筱竺先开口缓解尴尬。
“没带!”孜钦嘴巴只微微一动,然后换个姿势继续盯着亟贤看。
洛筱竺见孜钦那充满怨念的眼神,顿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然后一个熊掌拍过去,笑得有些花枝乱颤。
“其实他的嘴巴是自己咬的!跟我没关系的。”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滞。
这复杂的关系,真是让人颇为头疼。
“真的?”孜钦突然眼放精光。
“当然是真的,我以我贵妃的头衔担保!”
洛筱竺昧着良心发誓,这想让亟贤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若是拆穿,那洛筱竺不就不是他的妃子了?这心机颇深的丫头。
这样一说,气氛算是稍微好点了。孜钦也不再盯着亟贤的脸看了,而是一把抽掉洛暨手里的书。
“暨妹妹什么时候学会倒着看书了?”
被孜钦这么一戏虐,洛暨这才发现书拿倒了,有些窘,怕被人发现他的表情似得,拿着书继续挡着自己的脸。
看洛暨那窘迫的样子,洛筱竺有些忍俊不禁,这两个人,性格虽不同,但是却都好可爱哦!吃醋的男人果然是有魅力的。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
洛筱竺的这个提议,瞬间让车里的三个男人脑后黑了三条线,这不详的预感是肿么一回事?亟贤只要一想起上次被倒在横梁上的三个小太监,就浑身的鸡皮疙瘩。
而孜钦和洛暨都不同程度的了解过这个人,总觉得这是个很危险的事情。
“不不不……”孜钦和洛暨连忙挥手拒绝,头摇得更拨浪鼓似得。而亟贤碍于身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不管是灵魂还是肉身,都是拒绝的。
对了,车里面还有一个人,就是一直没有开口的妍儿,因为蜷缩在角落,都快被忽视了。
见其他人拒绝,洛筱竺自然把眼光扫到了她的身上。
“妍儿?”
“啊,夫人!”妍儿被突然叫到名字,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头直接碰到了轿顶,原来,刚刚的她,睡着了……
这置身事外的丫头,也活该头被撞。
见所有人的热情都不高,洛筱竺有些无趣了,突然想念起延禧宫里那些小伙伴了,只有他们不会拒绝自己。
亟贤见洛筱竺嘟哝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试着找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
“夫人之前变得那些把戏,可否教教本堂主啊?”
“不教,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洛筱竺白了一眼,转过头继续生闷气。
亟贤一听,不由得黑了三条线,朕现在是供不起你吃饭还是怎么?
“我听说,夫人可是把我爹给放倒了?”久不说话的洛暨开了口。
“呵呵,小把戏,小把戏罢了……”洛筱竺尴尬的连连摆手,也不知道这洛暨是不是爱记仇的人,毕竟是给他爹下了药,这药性发作,估摸着躺也要躺三天。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停得急,洛筱竺往前一倾,险些摔倒,还好亟贤及时拉住。
“怎么回事?”
“回堂主,前面出现了一大批难民。”小豆子回道。
“这离平城县还远,难民却蔓延到了这里?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洛暨掀开帘幕,看着外面三五成群艰难迁徙的难民。
“确实是中毒无疑。”苏子叶仔细查看了马车前躺着的人,
这句话却让在一边的农妇有些震惊,“怎么会是中毒?不是说是瘟疫吗?”
“这的确看起来很像是瘟疫,但是它之所以会在整个城里蔓延,应该是水质有问题,这病根本不会传染。”苏子叶从手里拿了一瓶药粉,递到了农妇的手里,“把这个药泡水给他服下,一天之内,就会好起来了。”
农妇接过药粉时,脸上还有些迟疑之色,不太相信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夫。
“你若不给他吃药,兴许活不过今天晚上,但是你若给他吃了,兴许还有一些希望。不是吗?”这时,洛筱竺从车上走了下来。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们呢?”旁边的一个男子问道。
“若是真需要交换条件的话,你就告诉我们,现在平城县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洛筱竺蹲下身子,一副根本不怕被传染的样子,露出的温暖笑容,貌似把他们最后的疑虑都消除了。
农妇把药给男子,让他去泡水分给大家,自己则详细的说起了平城县的情况。
“江南灾害,平城县涌入了大批难民,后来,平城县实在容不下那么多人,就索性关闭了城门,城门外的灾民就地扎营,但是长时间得不到接济,走得走,死得死。
有些逃难的难民有些钱财,便买通了官兵,放他们进了城,然后又不得不赶一些人出去。我们这一群有一些就是被赶出来的。”
“那这病又是怎么得的?……”苏子叶问道。
“原本以为来到平城县就可以安身立命了,可不曾想,难民涌入后,便引发了瘟疫。
不过,瘟疫流行没几天,便有药房开始卖可以治这个病的药,刚开始,还只是几个铜钱,但是后来,价格越来越贵,一度涨到了几十辆一瓶,像我们这种穷苦的老百姓哪里承受得起?
所以我们选择离开平城县,想着自生自灭算了,这一路,死了不少的人,这才遇到了几位贵人。”
“可政府不是拨了赈灾款吗?”洛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