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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天下英才进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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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的夏天,北京城是又干又热,连狗都不肯出门。

    理性的四环路上,咯吱咯吱地打南面来了辆驴车。这拉车的小毛驴皮毛油光锃亮,两只大眼睛闪啊闪,甚是可人。不过看起来这小毛驴却不那么高兴。不过也难怪,瞅瞅,车上坐着两人,赶车那位还好,瘦瘦小小的,坐在板车上那位,哇噻,膀阔腰圆,约莫有两米左右高,三百斤上下重,那么大一坨肉压谁谁都不乐意。驴子不时打个响鼻,以示抗议。

    坐车的胖子却毫不在意,精赤着上身,露出雪花白的肥肉,头顶草帽压得低低,晃腔走板地唱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不过歌词却被改成了“2008年的第一场球,我打得比平时更猛一些……”

    “CUT!Good!Very Good!”有人大喊。

    一堆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连忙把驴车带到一边。有人给赶车的和坐车的两人递水打扇擦汗换衣。旁边一交警通过对讲机说了几句话,远处立刻响起了汽车轰鸣声,无数被拦了半天的汽车拼命地开了过来。

    “二位辛苦了,咱们这‘赶着驴车看奥运’的宣传广告铁定受欢迎!”旁边有工作人员说。

    不消解释,这二人就是兜兜和链子。他们向其他工作人员挥挥手,上了旁边停着的一辆汽车,一路扬尘而去。

    汽车开到郊外,停在了一所本来应当相当清净的体育馆门口。之所以说“本来应当”是因为此刻体育馆外面聚集了几百人,叽叽喳喳在吵嚷着。这些人拿着相机、横幅,在保安的严密监视下寻找着可以窥探体育馆内的缝隙。

    “看!是兜兜和链子!”有人眼尖,发现了正要下车的二人,人群立刻突破了保安的封锁线扑了过来。

    兜兜和链子礼貌地挥挥手,马上撒腿跑进馆内,把人群留给身后的工作人员应付。背后传来无数“兜兜、链子!爱老虎油!”的喊叫声。

    “哎,他们俩回来了!大家集合,现在分队对抗练习!”队长姚明看到兜链二人来到,一分钟休息时间都不给他们,马上召集全队进行对抗赛。

    “我靠,不用这么狠吧?”兜兜小声抗议。姚明假装听不见。该,谁叫你从人家手上生抢了四个总冠军戒指?

    一旁的长椅上悠哉游哉地坐着看着一本英文版《虎扑豺狼鲨游记》的,是国家队请回来的洋帅。你道是谁?哈!正是那禅师菲尔•杰克逊!坐在禅师旁边拿着本《花花公子》冲着链子挤眉弄眼的,是禅师的御用助手,花大虫罗德曼!哇靠,这不是热火队的翻版么?

    红白两队分队完毕。红队中锋姚明,前锋线上有链子、阿联,后卫线上是吕布、兜兜,俨然亚锦赛冠军阵容呀。白队中锋大郅,大前莫科,小前帅哥杜锋,分卫阿往,控卫门特。不用说,用看的也知道红队必胜了……除了场上十人,场边还坐着国家队最后两名球员巴特尔和朱芳雨。(那个谁:“巴特尔到2008都三十好几了,还上场?”千猪:“人家是成吉思汗后裔,有他在场边坐着,稳拿冠军啊!”)

    没错,你看到的就是国家队2008北京奥运阵容。姚明、大郅、巴特尔、阿联、莫科、杜锋、朱芳雨,这些曾经或者正在CBA呼风唤雨的牛人,以及链子、兜兜、阿往、门特,这几个活跃在米国篮坛,让世界瞩目的人才,还有吕布,这个……这个……这个世界级的黑道中人……咳,咳,我什么都没说过……

    篮协特别从某不署名的巨商那里拉到了一笔大赞助,用来邀请了热火队主教练菲帅前来执教国家队。菲帅提了个小要求就是要带花大虫来做助教,由他来锻炼国家队队员的防守。本来篮协生怕大虫会影响国家队形象,但那赞助商却指定菲帅,除他外别人一毛钱都不赞助。没有办法,篮协只得答应了这个要求。

    面对媒体,菲帅大放高产卫星:“我来中国就是为了冠军而来的。不把中国队带到冠军,我就一年不刮胡子!”

    有记者小声说:“你丫的本来就不刮胡子……带着这么一批NBA巨星,再拿不到冠军,请你丫来干吗?”菲帅没听懂,一旁的保安却已及时按住他的嘴巴把他强拖了出去。

    但是在训练营里,菲帅每日里却不太出声指挥,只排个时间表,几点干吗几点干吗,一应事务全交由助手花大虫处理,自己每天坐在一旁看着那本《虎扑豺狼鲨游记》,也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花大虫却拿了鸡毛当令箭,每天抓着链子莫科等人苦操大虫流防守。链子跟大虫已是老相好,每天发来克去的,开玩笑的时间比练习的时间更长,莫科却是受益非浅,他本就体力充足体格强健素质过人,而且天生不怕死的勇猛,最是适合大虫流的打法。集训这短短数月,莫科已然脱胎换骨,全队进步最快的就属他了。日后莫科成为CBA第一大前锋,却是后话,此处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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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国家队为了备战北京奥运自然是苦下心血,力求有所突破,暂时先不累述。这一次奥运,只有一支队伍当然比不起来,除了中国外,还有七路雄兵准备杀进北京。这七支队伍分别是:米国、立陶宛、韩国、刚果(民主共和国……)、西班牙、阿根廷以及澳大利亚。其他国自不待说,韩国此次能够出现在奥运会场却全拜中国之赐,因为中国是主办国,因此亚洲得以多一个名额,否则,就凭它那亚锦赛几百年拿不到冠军的水平,也想来奥运混混?不过切莫小瞧,有消息说,韩国可是准备了大批资金,准备仿效韩日世界杯足球赛一般运作,弄个牌牌回去耍耍。反正千百年后,别人只会记得某年某届奥运,韩国曾得什么奖牌一枚……

    再来看看米国。上届奥运米国失利,这次当然要一雪前耻。米国奥协在国内大肆宣传爱国主义精神,号召篮球男儿为国捐躯,力求能让高人出山。没想到,这一宣传还真有效果,第一个来报名的居然是……奥胖子!

    奥胖子宣称:“咱拿了这么多NBA冠军戒指,反正也要退役了,就去世界篮坛展示一下米国篮球的真正实力吧!”当然,没人知道他是在看了兜兜和链子留下的一大堆篮球杂志后下这个决心的。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你,那些杂志都宣称姚明必然将统治世界篮坛的篮下。唉,都在NBA郁闷了姚明那么多年了,还想在奥运上郁闷他?要知道,那可绝对是姚明的主场啊……

    收到奥胖子参加了米国国家队的消息,兜兜和链子当然表示欢迎,两人说好了要在北京找个好地方摆上一桌给奥胖子洗洗尘。

    除了奥胖子外,年年参加国家队的邓肯当然也是主力成员。其他成员包括:墨普佛•周、山迪、迪特、猫镭,以及死皮赖脸缠着要来的腋毛蚂蚁,当然少不了的还有今年的总决赛MVP衰人唐戈。本来米国奥协打算不要唐戈参加,毕竟他那衰人之名实在太响。不过却被唐戈上诉法院,控告奥协妨碍个人为国家出力的机会,被法院立刻拍板,奥协不得禁止唐戈参加,这才蹭了个名额。剩下的位置么,不外乎死跑龙套的甲乙丙丁咯……

    这下米国的阵容简直华丽到掉渣,丝毫不比中国的明星阵容逊色,而且公论实力更强。显然他们将会是中国最大的敌人啊。

    然而最吸引所有观众眼球的,却不是阵容灿烂的米国和中国两队,而是来自非洲的刚果(民主共和国)队!

    刚果(民主共和国)队由从NBA退休的年龄永远是个迷的木桶伯担任教练,著名的扎伊尔河流域最强“R”氏家族精选出来的小伙子为球员,主力身高平均超过……两米三!中锋不必说,自然是奥胖子的徒弟雷牧师,其他球员包括他的两位兄长,雷司令以及雷老母(……),以这雷氏三兄弟为首,其他特别挑选的身材与运动神经一流的好猎人,个个都有生擒虎豹豺狼之能,打起篮球来,那真是……啧啧啧……那真是……啧啧啧……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了,一群巨人,而且是动作丝毫不比你慢的巨人,都把球在你头顶上高传高接,要扣篮连跳都不用,防守时盖起帽来噼里啪啦如摘瓜偷枣般爽脆。

    除了队员惊人,球队的其他成员也一样惊人。球队翻译就是雷门三杰老大雷司令的老婆,荷兰美女饭桶里皮(Van_Tulip:“人家好好的名字就这么被糟蹋了……5555……”)。而球队的领队,竟然是那“R”氏家族的族长,儿童节老大人!

    球队除了雷牧师在米国打NBA外,其他人一直在家乡进行集训。木桶伯身为教练,把他打球多年的心得尽数传授给家乡的小伙子们,什么大肘子、摇手指……无一不得其真传。扎伊尔河边兜兜和奥胖子捐赠的那一百个篮球场,原先都被拿来晒兽皮兽肉,此时才在木桶伯的带领下得以发挥了真正的作用。无数孩子每天拿着兽皮做的皮球在场上争抢奔跑,快乐无比。未来的非洲篮球,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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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光飞逝,奥运即将开幕。世界各地的英豪们纷纷涌入北京。一时间北京城商机四起,各种有中国特色的商品严重脱销,什么马褂布鞋瓜皮帽,甚至只要写着中国字的东西,都被前来参与奥运的外国人一抢而空。那些滞销了多少年的小玩意,如中国结、七巧连环、四方印石……原先五块一个还要免费搭送包装,现在翻着跟头往上涨价,五百一个,爱要不要,抢的人海了去了。连街边卖冰糖葫芦的老太婆也满口的“疼刀拉!疼刀拉!日圆的不要,欧元英镑的拿来……”多少原先只做小本买卖的生意人借着奥运契机一飞冲天,个个赚得肚满肠肥。当然,这些都只是题外话,点到为止。

    一般参加奥运各个国家都是大开绿灯,运动员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能顺利成行。嘿,惟有最吸引人眼球的刚果(民主共和国)国家男子篮球队却惹出麻烦来了。

    首都机场最近人满为患,每天无数的飞机起落,无数的人流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被大巴载着,分去城里城外各个酒店。安排的好的,可以到三环内的五星级,事先没打好招呼的,说不好就被安排去了怀柔顺义密云。这么忙碌的机场,要是闹点啥事情……

    “怎么啦?那边怎么那么多人?”某个出口突然发生了骚动,大批机场保安接到通知,立刻赶了过去。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神色凝重。看来是出了大事。

    一群比常人高出几个头的黑人在行李领取处对着工作人员叽哩哇啦地大声吵着。为首一人,约莫六十来岁,身高两米二左右,肚皮大得能装下一头猪去,上身****,脖子上挂条领带,身上五颜六色地画着些图案,下身只围着一条绣着“福”字的真丝花布。不用介绍,除了儿童节老人家没第二个。旁边一个穿着性感妖艳的白人美女,当然就是翻译饭桶里皮。此刻饭桶里皮正一只脚踩在行李传送带上,伸长手指指着机场工作人员爆出一连串的非洲味道的荷兰英语俚语常用词。

    “这里怎么了?”一个看起来是机场什么领导的人满头大汗地赶来,问那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委屈地说:“他们的行李里藏有大量的违禁品,也不知道刚果那边怎么给他们上的飞机。我们查出有问题,就暂时扣了他们的行李要汇报检查,这不,就被他们骂得狗血喷头……”

    “那行李里到底有什么啊?”

    “里面都是雕空了的象牙、犀角、兽皮,还有一批长矛盾牌大刀什么的……数量之多,简直吓人啊!”

    “他们托运行李时填的单子怎么写的?”

    “上面写的都是换洗衣服……”

    领导几乎没晕过去:“拿象牙犀牛角当换洗衣服?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我警告你,别拿你的无知侮辱我们的生活习惯!”黑人群中一个特别高的家伙突然暴出几句汉语,既然说到特别高,自然就是那两米五的雷牧师了。他的汉语,肯定是跟奥胖子一起向链子和兜兜学习的。不过看来他的语言天分要比奥胖子高得多。

    领导一听有人会说汉语,连忙对雷牧师说:“谢天谢地,总算有个会说人话的了……来咱俩商量商量……”

    (“喂,什么叫会说人话?”饭桶里皮听了雷牧师的翻译后抗议。)

    领导和雷牧师叽里呱啦扯了半天京片子,才发现这个黑高个子的中文水平也是半桶水不满,一说到关键地方就是解释不清楚。毕竟我中华文字蕴涵着五千年文化,岂是那些只需要会几十个字母就能说得流利的语言可比?后面的那群黑人听得不耐烦了,一起跺着地板唱起了战歌。这下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机场通道塞了个水泄不通。后面下飞机的干脆被堵在飞机出口动不了窝。

    不多时,刚果(民主共和国)驻京大使赶到。他一看儿童节老人家驾到,连忙跪拜在地——喝扎伊尔河水长大的人,不认识国家元首可以,不认识儿童节他老人家还得了?机场领导一看这架势,心下大寒,天呐,这个不穿衣服的老黑胖子居然有如此身份?得罪了这样的贵宾,他马上对自己的前途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在刚果(民主共和国)大使抗议下,某上级领导甚至直接打电话来下达指示,机场领导终于被迫接受了那些象牙犀角兽皮是换洗衣服的事实,同时装作听不到被一群野人说他“没文化”的声音。他祖母家养的Bear,老子是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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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菲帅合上了手中的《虎扑豺狼鲨游记》站了起来,把双手尾指放在嘴里吹了个招牌性的口哨。花大虫连忙把场上抱做一团练习防守的链子和莫科扯开,叫过所有其他队员一起过来听从指挥。

    菲帅说到:“这些天我一直坐在旁边不出声,就是想观察你们所有人的特点和态度。现在我已经对你们了如指掌,对咱们队伍拿世界冠军有着充分的信心!”

    有队员小声说:“丫挺的不就天天坐那里看小说么……”这话绝对不是链子说的!

    菲帅听了也不懂,继续说:“我设计了一些合适大家的战术,等下发给大家。希望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部分记熟,能做到在场上听到我的口哨立刻执行指定战术。”

    “我的妈呀,这眼看就要打比赛了,现在才发战术?”有队员嘀咕着。

    菲帅叫来其他助手,吩咐了几句。助手去不多时,拿了一叠印着篮球场图案的白纸来。

    菲帅掏出支马克笔抽过一张纸垫在那本《虎扑豺狼鲨游记》上,招手叫到:“姚明,你先来……看,我吹一下短口哨,你就从篮下跑出来这里接应……吹一下长口哨,就坚决打到篮圈最近的地方去……什么?你耳朵不好使?那要不我左扭三圈右扭三圈看看?”

    “阿联,你的,一号战术这样无球跑动,一定要把这边拉出空档,二号战术在这里策应中锋,利用身高和速度甩开对方的防守球员……你做的到的,就象在NBA那样……”

    “莫科,这样,就是用力挡人,这样,就是坚决抢篮板,这样,就是扣篮。其他?没了,这三招就足够你用的了。”

    “下一个……”

    就这么,一个个球员轮着从菲帅那里领到了战术纸。对姚明、阿联这样的NBA球星,菲帅的要求就会比较高,战术相对复杂一些。对还没涉足NBA的球员,菲帅的设计却相当简单,每人只有那么三五套,保证不会记错。

    最后只剩下兜兜、链子和大郅三人了。

    兜兜问菲帅:“那我们几个呢?”

    “发克,你们丫的还来凑热闹?”菲帅摆摆手,“平时叫你们练的那些东西别忘掉就行。啊你……兜兜,还有没有这个作者……千猪……写的其他小说?太他马的好看了!”

    兜兜耸耸肩,拉着大郅和链子去打三人篮球了,输了的要给人当板凳坐。大郅和链子特别许可,如果兜兜输了的话可以折现来赎身……

    花大虫看着球员各自去背自己的战术,忍不住小声问:“以前我在公牛时怎么就一个战术?抢篮板、给乔丹……”

    菲帅道:“这叫因材施教!脑袋聪明的,就记多点,脑袋笨的呢,就少点……”

    花大虫若有所思:“哦,原来如此……”

    旁边那助手问:“菲帅,他们一人才这么三五套的,面对那么多不同的队伍,够用吗?”

    菲帅嘿嘿一笑:“嘿嘿,每人三五套,组合起来可就不下三五十套了。其实啊,那些东西就是拿来唬唬人的。只要有兜兜控球,姚明在篮下,拿个总冠军还不跟玩似的?”

    助手发自内心地拍马屁:“菲帅真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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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运男篮抽签结果:中国、刚果(民主共和国)、立陶宛以及韩国为A组。米国、阿根廷、西班牙以及澳大利亚为B组。

    “要是咱们能跟米国换个位置去打B组多好……”兜兜看着赛程表啧啧。今年的刚果(民主共和国)以及立陶宛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韩国?谁在乎观光团啊。

    捎带一提,米国国家女子篮球队当然也参加了北京奥运。猫镭的孪生妹妹猫蕾想当然的是队内主力。中国国家女子篮球队本届也拥有多名WNBA主力成员,虽然没有男队那么耀眼,但实力也相当不容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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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零八年的夏天,北京城的空气里激荡着热血、青春、活力,以及无数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