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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镗听得后面军士大声喊叫,忙转首,只见黑风林着火了,惊道:“我们已离开,倭匪还要烧林?”陈宗夔道:“也许是倭匪刺杀将军不成,恼羞成怒,放火烧林来泄恨。”卢镗点了点头,道:“不必管后面,大军加速前进。”
风魔小次郎头上冒出热腾腾的白气,大吼道:“风魔忍法奥义――忍法风轮华斩!!”
浑圆力的突然爆发,刀气如炸弹一样,爆炸之快之猛难以想象。好像一条大火龙,脱刀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崆峒二子。
崆峒二子平掌于胸,施展“幻眼云湮”的绝学,身形犹如水之流动,身其力虚中,一动全动,一身关节无不动转,但却动而不散,欲得水力之妙来抵挡火力。周遭似霜雪纷飞,充满了严寒肃杀之气。
但闻得“轰”的一声,山谷四响,林野震动,旋风四溢,一阴一阳两股内力交杂在一起,忽然变成一股风柱,如鹏鸟扬翼击水于三千里!
风柱散去,崆峒二子怪叫两声,连退数步,拿桩不稳,扑通跌倒,双目充血,不断运功调息。
“看来苍天真要收回你们的性命了。”风魔小次郎叉着双手,得意地看着崆峒二子,就像得胜的雄狮在悠闲看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北昌具教惊道:“风魔小次郎果然名不虚传,此招就算我师父冢原卜传来接,也不过堪堪打成平手!因要蓄气,极耗时间,难怪他在五行阵中肉搏之时难以施展,倘若给他充足的时间准备,卢镗的三千大军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北昌具教的思絮还未终结,一条白刃已飘至胸前,防无可防,随着一阵肉破皮裂之声,胸口已中了一剑,点点血花顺着剑尖飞溅。幸亏他反应极时,强以内功压制,剑只能入肉三寸,而拿剑之人正是徐志戈。
北昌具教拔出血剑,连点三处大穴,倒退几步,鼓目叫道:“你,你暗中偷袭,卑鄙!”徐志戈昂然道:“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罢了,对付你这种卑鄙小人,还用讲什么江湖道义吗!哼,我早已说过,这是一把杀人的剑,今日必要喝到鲜血,它才会满足!”
北昌具教心里暴愤非常,受伤之下,真气溃散,只得干咬银牙。鸢泽甚内和庄司甚内在一旁却不是吃素的,连发数枚十字镖,徐志戈使剑拨挡,但暗器太多,如一群大黄蜂叮来,左胸、下腹各中一镖,已是独木难支,大喝道:“崆峒派的,快走!”
崆峒二子总算压住不断上涌的血气,再战下去,已无胜算,合着徐志戈,如三道流星向山野泻落。
风魔小次郎问道:“北昌兄,你没事吧?”北昌具教恨不能食其肉、啖其皮的模样,道:“我没事,快追,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要留!”风魔小次郎道:“你安心找个地方养伤,今日之内,必提他们人头来见你!”
且说沈岚与马先元到城东马市买了良种白驹两匹,扬鞭振蹄向赤松宫行进,一路上,马先元对沈岚知冷知热,嘘寒问暖,备加关怀。
放眼望去,斜阳挂深树,映浓黛,遥山妩媚,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只是干燥的空气令人喉涩难挨,天气沉闷,似有雷雨将临。
沈岚轻咳了一声,马先元忙兜马道:“沈姑娘,是否口渴了?”沈岚点了点头,马先元拿出水袋,摇了摇,无奈道:“你等着,我去打点水来。”沈岚翻身下马,道:“不了,你这一路上照顾我太多,这水还是我来打吧。”
马先元笑道:“沈姑娘千金之躯,怎易轻动,这种粗活正是像我这样的男人做的。”沈岚暗道:“说是打水,趁我不在,谁知道你会不会加点东西到水袋里面去!”原来水袋里的清水是在客栈里沈岚亲眼看着小二加的,故尔一路上才敢喝。
沈岚道:“那多不好意思,每次都要劳驾你,这次也让我做些事情吧,不要再说,就这么定了。”马先元不好再说,只得任其打水,道:“快些回来。”“嗯!”沈岚回眸一笑,道:“保证给你打些清洌的泉水尝尝!”
沈岚拎着水袋,顺着潺潺的流水声,来到一条小溪傍,两边植满枫树,金秋时红红如血。她回首不见马先元跟来,心中稍安,将水袋打满清水,啜饮一口,干渴顿解,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不住凝眸细看。
一片片枫叶落入小溪里,水流红,情愁万种,慢慢自心里荡漾起来。双手环抱着自己,细细抚mo着衣裳,触手温暖,这衣裳就是宋怡龙送的啊!好像还带着他的味道,无法忘怀的味道……
她再次回眸,不见马先元,便施展轻功,登上一块高地,眼下一片农田,不少农夫戴着斗笠、蒲笠,正在收割水稻。她的心胸开阔不少,心里一笑:“总算甩掉你了吧。”不自觉的又念起宋怡龙,叹道:“茫茫人海,找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为何这样的难?”
“不难,不难,眼前不就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小伙子吗?”
沈岚惊得心里凉了半截,“马先元!”猛一回眸,果见那打不湿挤不干的马先元摇着铁扇,站在山坡上,笑道:“沈姑娘,看来你迷路了,回来的路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沈岚道:“我不过看看田园风景,你不去照看马匹,马跑了,我们都要走路到赤松宫去了。”马先元笑道:“我等着姑娘的泉水,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实在忍不住了才来找寻,姑娘莫怪呀。”
沈岚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马先元道:“哎呦,这是从何说起,沈姑娘可别瞎猜。”沈岚哼了一声,把水袋丢给他,道:“不是喉咙里火烧火燎吗?还有兴致说这么多话?喝吧!”
马先元笑咪咪地饮下,啧啧赞道:“好喝,好喝!哎呀,不好意思,水都喝光了,呵呵!”沈岚冷不丁地瞅了他一眼。
“岚儿!”
沈岚心里一惊,好像听到宋怡龙在呼唤她,连忙回头搜寻,哪里有宋怡龙的影子?马先元问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沈岚苦笑道:“没什么。”
傍晚的西边天空出现一整片、一整片的云层,且愈来愈多,几乎把整个地平线遮盖,太阳下山又朝着云里走。
沈岚道:“要下雨了,找个地方避雨吧。”马先元道:“先去牵马吧。”两人回到原地,骑着马匹,这时已雷声轰隆,马铃儿叮叮当当的响,铁蹄踏着苍黄的野草,好不容易找到一座村庄,敲门请求一农家借宿一晚。
开门的是个穿短衣、裹头巾的农夫,将其打量一番,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沈岚笑道:“对,我们兄妹是外地人,路过这里,眼下大雨将临,希望能行个方便。”马先元听得大喜:“和我兄妹相称,呵呵,如果说成夫妻,岂不更妙!”农夫道:“不行,不行,不能收留你们。”
“什么,不收留?”马先元黑了脸,摸出一两大银,道:“钱你先收下亦可。”农夫摇首道:“不是钱的问题,朝廷颁下命令,最近倭寇犯难,严禁收留陌生人。”马先元道:“什么朝廷不朝廷的?我再加一两银子也行。”农夫道:“被抓住要杀头的,你们换别家吧。”说罢把门合了。
他们连敲了几家,农夫们都不肯,马先元待要发作,因沈岚在一旁,只好忍下。沈岚叹道:“我们离开吧。”最后一家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妪,见沈岚相貌娟秀,不像坏人,道:“姑娘,这里往东行一里,有一座土地庙,到那里避雨吧。”沈岚大喜,连声称谢,这时已雷声大作,闪电划破天际。
两人再次跨马,扬鞭振蹄,飕飕的冷风一束一束,霈霈的雨点在身上迸玉筛珠,四野景色渐渐模糊。马先元见她风鬟雾鬓,别有一番味道,道:“能和你在一起,这秋雨也如春雨一般醉人了。”沈岚道:“赶路要紧。”草莽之间,果然掩着一方土地庙,两人奔急入内,把马系好。
沈岚对着土地爷,合什道:“土地公公,今夜大雨,荒郊野岭,我们无处可去,希望能借贵处休息一晚,下次一定给你带些香火来敬拜。”说罢揖了两揖。
秋凉寒重,马先元从庙里找来一些落叶和干草,在神厨面前的空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床褥”,又找到些干柴,堆在火塘里,在干柴上放一堆干叶子,取出火石一擦,一串红红的火舌就升腾起来,周遭顿暖,两人坐在“床褥”上,依着火堆,烤干衣裳。
此地偏僻,加上空无一人,马先元的心里不禁高兴起来,真是一个好地方。沈岚道:“这庙怎么没门,有野兽袭来怎么办?”马先元道:“野兽怕火,你放心吧,我会不断的添木头,保证火堆不灭,你就安安稳稳的美美睡一觉吧。”
沈岚忖道:“我能美美睡大觉?只怕你比真正的野兽还要可怕!”红红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马先元看得呆了,在火光下,她的脸庞是多么清晰,多么成熟,多么富有女人魅力。
他把衣服脱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沈岚用手遮眼,惊道:“你干什么!”马先元把衣服递到火堆前,道:“这样衣服干得快一点嘛。沈姑娘啊,听我一句,你不要再和北昌具教在一起了,他不是好人啊。”
沈岚纳罕道:“什么?”马先元道:“就是整日和你泡在一起的那个小子,北昌具教啊!他从日本过来,身份不明,环境不清,又是个倭寇,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跟着他,迟早会害了你。”
沈岚听得垂下雁目,心里直打鼓:“他叫宋怡龙,怎么变成北昌具教了?徐志戈说,北昌具教是断他手臂之人,难道昨日与宋怡龙是一场误会?我错怪了他?宋怡龙冒充一个叫北昌具教的东瀛人,难道他有些事不愿告诉我?”
她不禁回忆起宋怡龙与她送别时的话语:“给我时间吧,等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会把内心的秘密都告诉你。只要能安安稳稳地渡过这几天,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呵呵,他不是北昌具教,他不是倭寇!”她心里大叫一声,又是高兴,又是后悔,直觉得一天愁云,倏忽尽皆消散,眼睛中发出明亮的色彩来,与宋怡龙之间的一切,霎时间风云涌动骤袭心头。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变得更加丑陋,更加令人厌恶,她恨不得插上羽翰飞到朱家尖与宋怡龙相见,将一番情意倾诉。
马先元收了衣服,道:“我的衣服干了,你冷不冷,来,给你披上。”沈岚道:“不要。”衣服已搭了过来,马先元的手指藏在衣服下面,趁机一下子点了沈岚的软麻之穴。
沈岚冷不防中招,猛觉得身体软绵绵的,芳心里又急又羞,急忙运气,竟发觉一动也不能动,大惊之下狠瞪着马先元。马先元却装作未知,将身体靠了过来,拉起沈岚的素手,放在掌中握着,叹道:“沈姑娘,你身体不舒服吗?来,我扶你躺下。”
沈岚又急又羞,叫道:“你不要碰我,不要!”马先元道:“沈姑娘,你知不知道,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虽然没和你说上几句话,但这几次相处,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为了你,我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目光灼灼注视着她,一副怜爱无限的样子。
沈岚粉颊涨起飞红,叫道:“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马先元道:“沈姑娘,你不相信我?好,我可对天发誓!”站了起来,竖起两指,信誓旦旦道:“苍天在上,坤地在下。我对沈姑娘的爱心,可表天日,一辈子爱她,作不二之臣,假若他日辜负了她,愿受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沈岚再次冲穴,可惜他点穴手法古怪,怎么也冲不开,马先元的一番誓词,如同刺耳的锣音在耳内回响,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将下去!
两匹马儿亦扬蹄裂嘶起来。
马先元道:“你脸上的表情,怎么依然这样生硬,你还是不相信我么?好,我证明给你看!”他抽出宝剑,用刀在左臂上一划,一道血沟就印现出来,道:“你看,我可为你摧残自己。来,你尝尝我的血。”将左臂移到沈岚嘴边,笑道:“是不是很甜?”
沈岚羞急怨怒,喝道:“你这个变态,你走开!把手拿开!”
马先元拿开了手臂,笑道:“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这条美人鱼生得这么美,我这只猫儿实在抗不住腥味的诱惑啊!来,咱们喝杯交杯酒吧。”言罢把水袋取出,先饮一口,再塞到沈岚嘴边。
她急抿着嘴,死不松开,马先元便用指头钩开她的嘴,将水强灌进去,笑道:“交杯酒也喝了,你就是我老婆了,可不许再念着别的男人,背地里偷汉子呀!”沈岚听得几乎气晕过去。
马先元将嘴巴凑了过去,在她耳边吹着气,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着,道:“沈姑娘啊,我好喜欢你呀!我爹是圣剑门掌门,我又是圣剑门少主,在东北那边,谁不对我俯首称臣!北昌具教那小子有哪点比我好?我知道,沈姑娘一定不会喜欢他的,只是和他玩玩而已,是么?呵呵,我就知道一定是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玉颈,只觉气清兰蕊,肤润玉肌。
当他的唇移到沈岚的唇上时,沈岚张嘴狠狠一咬,马先元惨叫一声,捂着嘴巴,鲜血满口。沈岚咬碎银牙,哭喊道:“畜生,畜生,你给我滚!滚!”
马先元恼羞成怒,连抽她几耳光,叱道:“你要是顺着我意,我就温柔一点对你;若是惹恼了我,哼哼,等下子叫你皮开肉绽!”闪电在黑暗的世界猛地大放光明,好像要将天际劈开,映出马先元狰狞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
沈岚挨打之后,花容上红印现出,铁面峥峥地望着他,马先元喝道:“还瞪?”沈岚道:“你真的想得到我?”马先元笑道:“难道这种事还要我亲自说出口吗?”沈岚的目光柔和起来,道:“你身上好脏,你先去洗个澡,我再洗个澡,洗干净身子,才能交合。”
马先元心想她的神情怎么一下子转了个大弯,先不管那些,把她腰间的蝴蝶绸带一抽,裙子便开了,道:“你要我到哪里去洗澡?”沈岚道:“外面雨大,你先去淋一下。”马先元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呵呵,你少给我施缓兵之计了,就算拖延这一时半会儿,就会有人来救你吗?别作青天白日梦了,老子现在就要!”
他一颗一颗解她胸前的钮扣,白皙的肉体露了出来,销魂蚀骨的欲火胀满全身,透着浊重的呼吸,道:“只愿今宵快活,哪怕明日下地狱?”轰隆隆的雷声迢递传来,一级一级的,像在下天梯。
沈岚九曲回肠,似被万把刀搅,大喊:“怡龙,快来救我!”可是,哪里又有人听得见,只是风摇翠竹,破纸鸣窗。她好恨,恨宋怡龙不早向自己透露身份,恨自己不够理智,错怪了他,更恨眼前这个禽兽!
马先元望着她泪痕纵横的玉颊,笑道:“怡龙?怡龙是谁?呵呵,管他是谁呢?啧啧,姑娘的皮肤真是白呀,就算是风月场中,烟花寨内,亦比不上这破庙*啊。”
他忽然心有余悸,想起昨日梦中那个水鬼,突然害怕是场恶梦,拼命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呀,好痛,绝对不是作梦!
马先元定了心,正欲剥光她的衣服,远远的听得有刀剑相搏之声,而且迅速地游移过来。沈岚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不管是谁来了都好,自己也许就能免受欺辱。马先元一惊:“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上,是哪个杀千刀的赶来送丧!”忙将沈岚的哑穴点了,弄灭了火,火塘里只剩下暗红的灰烬在夜色中作最后的挣扎。一看檐庑殿顶,情急之下将沈岚抱起,跃到顶梁上,仔细盯着下面。
金风卷着落叶呼呼地响着,不一刻,只见三个大汉闯了进来,沈岚看得大惊:“徐志戈!”这一下,直喜似农夫守汗逢甘露,可是哑穴被点,喊不出声来。
来者正是徐志戈和崆峒二子,他们满身血痕,显然受伤不轻,脚步还未站稳,跟着外面又进来三人,乃是风魔小次郎一党。庙内无烟火,庙外无星月,加上他们未往上瞅,故而没发现梁上隐有两人。
风魔小次郎哈哈笑道:“跑哇,再跑哇,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原来,风魔一族追杀三人,就像在玩狞猎的游戏,把他们当作三只猎物,直追到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再一刀杀死。
徐志戈等背靠神厨,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神色严肃,紧捏手中冰锋。沈岚在上面看得又惊又急,怎么连徐志戈也落得这副田地,还指望他能救我啊!马先元和她挨得紧紧的,鼻子还朝她脸上吐气,沈岚眼睛一闭,心里不知道多厌恶。
鸢泽甚内道:“师父,我看也追得差不多了,就让我一刀结果了他们吧。”风魔小次郎笑道:“可以,记住,要一刀砍下头颅,北昌具教还等着看呢。”鸢泽甚内笑道:“这是自然。”他的刀长三尺八寸,把长一尺二寸,刀背厚实,自下至尖,渐渐薄去,两旁脊线高起,刀口薄如蝉翼。
徐志戈三人早已真气溃散,提不起劲,只能勉强提剑,装装样子。眼看鸢泽甚内刀光划起,一招“烈风斩”,呼啸而来,徐志戈叹道:“我命休矣!”疾风剑更是双手急促颤抖,脸上显出可怖的神情。
沈岚吓得紧闭双眼,再也不敢看下去。
就在这性命悬于俄顷之际,听得断金戛玉之声大作,徐志戈等人身后土地公公的泥塑像竟被劈成两半!
摩天剑摸了摸脸,浑身骚动,道:“我们没死!”众皆诧异之时,鸢泽甚内叫道:“师父,好奇怪,刚才我一招劈下,半空中,这刀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一下,偏了准头!”
“谁?”风魔小次郎知道有人在暗中作梗,大喝一声,猛一回头,只见庙外不知何时又多了三名道士,一老二小,那老道士更生得风尘鹤骨,清牛秦券与其相较也算不得神仙。有人来到身边,自己都未曾察觉,风魔小次郎暗暗心惊,道士的轻功在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