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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弦的箭羽在繁星之中急速穿梭,在那星光的照耀之下,那箭尖之处,似乎带着众人对胜利的期盼,但也因此而闪烁出持续有力,且蕴蓄堆积出来的怒火,擦亮天际,欲要引燃前方。
“熊,熊,熊…”
箭羽划过星空。
“噗,噗,噗…”
分毫不差的钻进实体果实内。
“噼里啪啦…”
果实中心之处,火星向四周爆射而出,噼啪作响,阵阵威能显现出来,开始剧烈震荡那一方动荡不稳的空间,平添了很多躁动因子,缓缓向周围发出危险的信息。
显然,神秘果实内部,已然积攒足够且灼热的力量,甚至是开始承受不住,由内而外的喷射出能量,已经达到极致的状态,极度不稳。
下一瞬间,被穿过繁星的第九支箭羽,发了狠一般,以其最尖利之处为头,把箭羽之上的全部力量,都凝聚在最前方的一点之上,单刀直入,猛的戳进那团能量之内,搅动起来。
令原本就动荡不定的果实之中,能量球变得絮乱起来,由之前的喷射,转变成向外窜动,猛烈的冲撞果实内壁,使其承受不住,急剧膨胀。
最后轰然炸开,以其为中心,呈散射状,辐射出一股股极尽隐晦,而又是那么不可阻挡的毁灭之力,开始向其相对稳定的他空间肆虐开来,初步漏出凶狠的獠牙,让大树的安危深陷毁灭之渊。
“轰,轰,轰…”
上方一排的果实尽数爆炸,都没有剩下一丝果肉,甚至连周围的星光都被全数消失,只能感知到那方空间在颤动。
消失的果实与星光,让得此地突兀的空旷起来,传递出一丝毁灭的死寂之意,与其他完好的空间形成鲜明对比。
“噗,噗,噗…”
刚炸开之际,少女的第九支轻巧箭羽,也都得到了成功的一击,完成应有的艰巨任务,使其之上所蕴含的力量,如出一辙的倾泻在实体果实之上。
至此,第九轮进攻完美落幕,但却是撕开另一个暴动甚至是毁灭的序幕,即将一一呈现在几人眼前。
队伍共九人,九轮射击共有八十一箭羽,此过程除却虚体果实之物,全部精准的命中实体果实,说是百不失一也不为过。
而他们所消耗的体力与心力,也是非常巨大的,没有任何可以停顿的机会进行调整状态,机体越发紧绷起来,不得倦怠一刻。
造成的结果是,无不让得他们都更不敢分心丝毫,唯恐出错一次,就令前面的全部努力,付诸东流,得不偿失。
让来之不易的战果,瞬间消失,涓滴不剩,更绝不仁慈善待他们在座的个人。
因此,灵天玄他们自是把全部的注意力,紧紧拴在所负责的果实之上,维持自身的射击之时,还需要关注果实何时变化成虚实的状态,以作对应之策,全力保证计划稳步实施。
可见,他们着实消耗巨大的心神。
这果实发生爆炸的瞬间,极其之快,可算是转瞬即逝,其实就是少女们的第九支箭羽如得令一般,脱弦而出之时。
可就在她们刚松手的一刹那,似乎时间都被拉长了许多,让骤生巨变的这一刻,变得极度缓慢起来,几乎要定格在一起。
因为少年灵天玄他们,都清楚看到,前方的果实突然炸裂,无论实体与虚体,都瞬间化作虚无,无任何浪花诞生,也没有丁点声音传出,就此了无痕迹。
连系在上面的心神,都像是化作那方貌似干净的虚空,消失殆尽。
若只是如此,也就当作突如其来的事,令人感到震惊而已,但所传回的信息中,隐隐约约间,不知因何物生起一股,可以令任何事物化作虚无的惊惧感。
一滞之下,那股感知弥漫全身,如同身陷一片毁灭的海浪之中,于心中一片悸动,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起来,呼吸急促,一阵后怕。
这让上下两排果实之处形成两片不同的空间,前者已然消失,留下一片连星辉都没有的空旷,而后者的表面,仍然安然存在,就连少年少女各小队亦是如此。
直至最终整个队伍都看见前方的巨大动静,知晓他们的进攻,已然踏入成功的路端,待最后的异象全都消失,便是揭晓胜负之时。
于是,稍错愕的神情中,夹带满是期待的目光,定目望着大树之处,几人都拭目以待。
大树之处,自那两排果实都砰然炸开之后,令得原本就猛烈翻动的空间,立刻传出那如连绵不断的山海之力。
在前浪与后浪之间,前者瞬间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向前汹涌澎湃而去,有着气势磅礴大意。
与原本安静的树叶空间相反,前者是带有毁灭之意,而后者则是有组织稳定的韵律,眼下,两者即将相撞在一起,难以预料将会发生何种结局。
九颗果实所处的那方空间,在导火线与浪潮般的力量结合之下,果实之内那一丝丝像是能撕裂虚空的力量,肆意发怒一般,向着大树猛扑而上,寸寸席卷开来。
那力量组成的浪潮所过之处,由接触树枝,到树叶和树干,而也正是因为树叶之上包含的宽大意境,加之不稳在前的因素,乍然间,寸寸碎裂,先是化作碎屑,最后都变成虚无,留下如雾霾一样的青色乱流。
有着力量所到之处,便是转变成寸草不生之地的意境。
而那些树叶碎裂诞生出的缝隙之处,竟是透出诡异的黑芒,乍一出现,就开始有吞没之势,向外界的狂暴能量,张开空不见底的大口,贪婪的吸食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叶肉之处,支离破碎,像被引燃,连同空间,都剧烈的震荡,继发而上,毁灭整片叶子的茎脉之处。
突然,从其之中,喷射出一股比之果实的毁灭之力,更具有摧毁性的力量,向周围尽情的肆虐开来,有着席卷八荒之意,连带着周围的动荡星光,都尽数吞没,销毁殆尽。
而这已然由树叶连成一片的青空,被那一点点崩塌的痕迹,如同星星之火,蔓延滋长,最后形成燎原之势,似乎欲要葬灭那一片空间,直至一丝不剩。
最后,竟然令得原本就带有伟力的大树,在那毁灭的力量之下,也都显得渺小起来,如同一叶孤舟,承受不住那里的力量,对它而言,那可是地动山摇一般,抗拒不得,处于毁灭之际。
而在灵天玄他们看来,那大树的树叶,像是突然间开起花来一样,闪烁出无尽的青光,笼罩在树顶之上,居然是呈现出另一种美丽的景象。
于其表面之上,都看到青光包围在外面,这是常态,而中心,却是有着与之鲜明对比的黑光,无所不尽其的向周围吞噬一切,很是贪婪,像是得到美好的养分一般,尽情的享受。
在他们心中,愣神之际,竟然不知是因为美景而感到窒息,还是其上面传出的毁灭意境而感到压抑。
不等明白过来,眼中的大树泛起青光,直至全部的树叶都被毁灭,似乎能摧毁一切的力量,也都被黑光吸收完之后,那一片极尽绚丽的星空,昙花一现,一切都沉寂下去。
最后剩下一团团黑光占据原本树叶的位置,定格在那,变得压抑。
静谧中,那些黑光不仅破坏了之前一切的奇丽,它的存在,也与洞府极不着调,至少,此刻没有消散的迹象,以为是永恒一般,不可磨灭。
或许,这方才是树叶尽数消失的罪魁祸首,而之前的一切,只充当了一个引子,就连守护者三人都难以分辨清楚,可见,这可是极其罕见之事,或许也只有一些至强者,方才了解。
与此同时,那像是从星空深处而来的大树主干,也有要沉寂下去的仙迹,由实变虚,缓缓虚化,直至透明,如同虚影,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返还之前的空旷洞府,突然间安静下来。
灵天玄他们看到这一幕之时,伊始都是止住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一切变化。
于心中,有一丝心惊肉跳的同时,又骇然他的炫丽。
连他眼里都满是想拥有,但又不敢触碰的瑰丽之景,于心中,再度升起一片虚幻感,稍显凌乱之余,又不乏唯美,确实有令人分不清其中的虚实之意,甚是茫然。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快速被此地的虫光,乳石和飘在空中的星光填补,突然有变得宽阔很多的错觉,一阵明朗与安定情绪,缓缓回至几人心间。
即使这个洞府宽阔无比,散布着各种奇景,可与之大树相比起来,少了一分宽宏之意,或许也就真的是,那叶子上蕴含一丝青天的伟岸,占据心神,与眼前的景象,形成反差。
这变化之大,竟然都能样守护者三人对其流连忘返,脸上挂着满是惊叹之色,江湖历练颇多的他们,那片由开始至毁灭的丽景,仍然在他们心间,久久不散。
更何况是刚出门的灵天玄他们,更是得承认,有大树存在的世界,已经是精美绝伦,美不胜收了。
就连此地原本就足够美丽的洞府,都在其面前悄然暗淡,不敢掠其之美,更不敢侵犯丝毫,只能成为衬托,当作陪衬的绿叶。
相比于伊始之时,那美轮美奂的静态紧致,都已经让人略微有窒息感,而动态中的毁灭之境,让那方星空更璀璨,更是可以溢言之美。
大树出现至此美丽的变化,像是在众人的脑海里刻下他最绚丽的一笔,最后留下的,就是让他们心悸的黑色光芒,缓缓转动着,作为他们踏足此处的一个痕迹。
相比之下,隐隐生出对大树的不舍之意,但又对这些黑光无可奈何,悄然间,竟然不再认为是自己亲手毁灭的大树,而是眼前的黑芒,并对其莫名的生产厌恶之意,带着一丝惧意,敬而远之。
因此,令得他们不知觉间,就把大树那整个美丽的演义过程,都牢牢记在心中,刻在心魂之上,似乎星空大树并没有远去,就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