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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神祭典结束之后,我好像生了病。这种病很是奇怪,就像心里有东西在爬,痒痒麻麻的,控制不住。
我跑去寻寮乘,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解决的法子。结果跑到他寝殿时,发现他手持黑白两子,正在与自己对弈。
寻常时候他在下棋我都不会打扰他,遂坐到他对面,撑着脸看起了棋盘中的棋子。
猛然间,他一只手出现在我视线中,我心脏瞬间抽搐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随后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去,看见的是我已经看了许久的一张脸。不知怎的,如今看来,他这张脸竟更加诱人了,于是,我又咽了咽口水。
寮乘突然抬眼来看我,问道:“怎么了?”
我被他一语惊醒,忙收回视线,再次盯着棋盘中的棋子,胡乱说道:“无事无事,就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下得这一手好棋。”
寮乘笑了笑,放下手中棋子过来拉我。他手指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心里一阵悸动,竟想将他就此扑倒。意识到我已经丧心病狂了,我急忙将寮乘的手推开,借口要回去补觉,这才逃出了他的寝殿。
我不是生病了,我是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怎会突然如此?
我想不明白,脑子里也乱成一团,不允许我去想,也许这是醉酒后遗症,也许我睡一觉就好了。
只是睡觉也不让我得到片刻喘息,梦里全是寮乘。
之前看古籍看到过一种叫做蛊虫的东西,莫不是我被人下蛊了?
起身翻古籍,结果想寮乘想得紧,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他寝殿外。
当我意识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垫了块石头去攀寮乘的窗户了。
呸,这是什么猥琐的蛊?竟诱导我去翻别人窗户。我将已经伸到他窗户里面的手收了回来,正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准备跳下石头时,寮乘的声音自我面前传了来。
他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初岁?大半夜的你来翻我窗户做什么?”
我僵了僵,随后捏着裙子跳了下来,然后胡说八道:“梦游了。”
寮乘过来将我手臂箍住,问道:“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我手抖了抖,抿了抿唇,忍住嗓子里的颤抖:“你先放手。”
寮乘也是个倔强的:“不放,你先说。”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但是这般僵持在此处也不是办法。遂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看着他,该死,怎会如此耀眼?我现在根本无法直视寮乘。
寮乘许是看出我一脸痴汉相了,遂说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便是了。”
我咽了咽口水,将视线平移,盯着一旁的大树果然能说出话了。
我说:“寮乘,不知道你对蛊虫有没有研究?我貌似被下蛊了。”
“嗯?”寮乘挪过来挡住我的视线,“你怎么觉得你被下蛊了?”
我又将视线挪开:“就是……其实……我之前看古籍知道的,蛊虫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然后……这两天我有一些……想对你下手……”
说完这话,我紧张得嘴唇发抖,更加不敢去看寮乘,如果他将我定性为色女可怎么办?
寮乘貌似被吓得不轻,捏着我的手颤了颤,随后强装镇定地问道:“想如何下手?”
我连忙摆手:“你别误会,不是我真实的想法,是被蛊虫控制了,所以我现在不能看见你,一见你就忍不住……反正你快些想法子帮我驱虫吧,我……我得先回去了。”
说完,我手一甩,成功摆脱寮乘的控制,疾步朝我寝殿走去。
因为担心我今夜的话会给寮乘留下心理阴影,我遂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他竟还站在原地,正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捂了脸迈开步子跑了起来,这往后让我还怎么与寮乘见面?
现在是绝对不能再住在瀚云宫里了,反正我是明光君一事众仙已经知道了,搬回羲和宫也是迟早的事,说搬就搬,明日便搬。
一夜未眠,第二日天一亮我便交代仙侍,让他转告寮乘我搬回羲和宫住了,随后麻溜地装了一袋平日里用的东西扛在肩上,趁寮乘还未起床,脚底抹油爬上了一朵祥云便逃回了羲和宫。
我到羲和宫时,守门仙子正靠在门边打盹,许是听到脚步声了她们才惊醒过来。一见是我,她们竟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做什么姿态来迎接我。
见她们这番模样我难免唏嘘,终究是我对羲和宫里面的三位真火疏于照顾了。
我冲她们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她们对望了一眼,随后问道:“帝神是长久的回来了?回来便不走了?”
我冲她们笑了笑:“不走了。”
说完,我大踏步走进了羲和宫内。
里面的布局摆设还同我走时一样,只是确实没有以前那般热了。
各屋突然亮起了灯,不多时,一堆红衣仙子涌了出来,停在我面前向我行礼。
之前来瀚云宫给我送信的仙子走出来又冲我行了礼,随后说道:“恭迎帝神回宫,奴婢木黎,是羲和宫的掌事仙官,按理来说也是帝神的随侍仙官。不过帝神的事还得自己来决定,您可以重新挑选一人来当随侍仙官,或者更换一个掌事仙官。”
仙职任免一事对于我来说是十分麻烦的,我见木黎行事妥帖老练,是个不错的人才,便想着能省一事便省一事。
我亲切地问道:“木黎,你来羲和宫多久了?”
木黎一板一眼地答道:“回帝神,自羲和宫建成我便入宫服侍了。”
我亲切地笑了笑:“哦~那是挺久了,便由你继续担任掌事仙官和随侍仙官吧。”
木黎礼数周全地给我行了礼,随后将其他仙婢遣散,跟着我进了主殿。
木黎在柜子里捣鼓了一番,给我翻出一套红色衣服来,说道:“帝神,祖神还给您留了这套衣服,您看看要不要换上?”
我将衣服展开,发展竟是套裙装,不经感叹祖神智慧,竟老早便猜出我会化为女身了。
我手指捻了一丝混沌之火,用火在料子上过了一遍,果然,此衣裙也是防混沌之火灼烧的,如此这般我以后便方便许多了。
木黎说道:“帝神,我为您准备了热水,您可以泡个澡再补一下觉。”
果然木黎是个妥帖之人。我将手中衣裙放在一旁,冲她说道:“你不必对我如此恭敬,平日里不用对我用您这个字,随意一些便可,我没有这么多规矩。”
木黎微微行了个礼,说道:“知道了,帝神。”
离开寮乘我心里没这么悸动了,一时之间竟困了起来,想着天色还早,可以睡一下,便叫木黎出去,拉开被子,和衣躺了下去。
躺下很快便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午时。
这张床我睡了五万年,果然还是最舒服的。我深吸了口气,翻了个身,没料想,寮乘竟坐在我床边的桌案边。
我揉了揉眼睛,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结果他头也没回便说道:“醒来了?”
那种悸动感又出现了,我手心痒得紧,很想过去薅他一把,最终理性战胜了兽性。我重新躺回床上,将被子拉起来盖过头顶,说道:“你来做什么?”
寮乘貌似走了过来,走了几步便没了动静,此刻应该是站在我床边。
我又说道:“你先回去,我改日再去拜访。”
突然,我盖在头顶的被子被一把掀开,如此这般,我只能红着脸,与寮乘大眼瞪小眼了,没瞪一会儿便感觉脸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
寮乘坐到床边,耐心地将被子帮我往下拉了拉,刚好能盖住我的脖子:“初岁,你昨晚说的话我想了想,我可以……”
“你可以?你可以什么?你不可以。”我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底气了,于是心里暗暗发誓,若是让我将给我下蛊的小人揪出来,我定不轻饶了他。
只是如何解决眼前问题才是要紧的,我躲到羲和宫来就是为了不见寮乘,没想到他竟自己跑了过来。
寮乘叹了叹气,帮我理了理头发:“我有事要与你说。”
我此刻并不敢听他说这个话,万一听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我往被子里钻了钻:“不必说,过些日子你再和我说。”
寮乘又说道:“只是……”
我急忙打断他,起身穿了鞋,将他推了出去:“你先等我将这蛊解了再去寻你好不好?你先回瀚云宫。”
寮乘突然转过头,一掌盖在了我眉心处,细细体会了一番后,说道:“你并未中蛊,不过体内确实燥热,前些天你可是见了什么人?”
既然他能看出我体内燥热不是因为蛊,那他一定有法子给我解了。
我收住将他往外推的力,问道:“那你可有解法?”
寮乘想了想,说道:“只有徐徐图之。”
我头脑一热,一骨碌将虎狼之言说了出来:“徐不了了,这两日我一见你便如饥似渴,不见你时你又无处不在,我梦里全是你。若是再徐徐图之,不是你完蛋就是我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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