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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滋滋收下小妹头上的鸡蛋源能,张元明又把目光投向父母,
张父未察觉异常,开口吩咐:“鸡蛋可以多买点,等你姐回来也让她尝尝。”
“姐姐要回来吗,太好了。”
小元莺听到张元音回来,顿时欢呼起来。
三个月不见,小丫头非常想念姐姐和每次归来都会带的零食。
张元明只得暂停诱导,点头应承:“好的,我明天去买。”
其实,张父张母对于食物欲求大幅降低,头上很难出现鸡蛋源能。
张元明继续勾引也很大可能失败,
感应一下,鸡蛋源能目前不足以让树枝化实。
“看来,只能明天再想办法。”
羊毛不能一直逮着一只薅,或许其他村民也能去试试。
晚上,张元明再次体验与父母、小妹四人共挤在一张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
“不行,必须尽快换一个多隔间的大院子。”
第二天,张元明顶着黑眼圈醒来,抱怨道。
后世住惯了单独卧室的他,有些忍受不住四人一床了。
“爹,咱家现在也有钱了,能不能换一个大房子。”
张父愕然,忽然想到什么:“我还道你昨天翻来覆去为何,现在才知道是长大了,想要独立空间。确实,咱家可以再起一间房子了。”
张元明佩服老爹的自动脑补,不过没有去反驳,
不管张父心里面是何想法,只要他愿意解决四人一床的尴尬就好。
“是啊爹,以前没钱就算,现在有钱了我们不要再挤在一起了。还有大姐要是再回来,可就真住不下了。”
张父虽然觉得还是能住下的,但张元明的提议也有建设性,
遂与张母商量,竟也认同张元明。
既如此,张家一致决定起房子。
一家人行动起来,
张父出门先还钱,然后招揽帮工,张元明则践行昨日诺言去采买鸡蛋,
留下张母在家编织竹席,小元莺于其身侧帮忙。
当张父怀揣一两银子迈进他大哥家门还钱时,大伯夫妇便上演一场家庭伦理大戏,
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个委屈叫穷,一个大喊兄弟情深。
张父强调执意还钱后,大伯母悄悄退到身后,两兄弟才开始你推我拒,几个回合下来,最后以大伯父含泪收下银子终结。
“二弟见谅,你嫂子哥哥管不住。”
张父见此只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抱拳告辞离开。
大伯表情凝重,自语道:“二弟竟然多给了200文,绝对有情况,或许不该收这钱的。”
大伯母听到,不屑反驳:“你想多了,就你那二弟还能发财怎么滴?”
“目光短浅,二弟大智若愚,自小我都看不明白他,不然你道上次我为什么会借钱。”
大伯母终于产生一丝犹疑,但又不想承认自身错误,
强撑道:“他要是真的困难要欠着,我还能强行要吗,还不是他自己坚持还的。”
大伯目光悠悠:“我的预感不会错,这次肯定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接下来密切关注二弟家,一旦有变,我们全力支持他。”
大伯母嘴角翘起:“有没有这么神啊。”
大伯目光转为阴冷:“我的预感一向很准,这回你再敢擅自主张,小心我开祠堂休妻。”
大伯母想争辩几句,可看到丈夫越发冷漠的眼神,吓得吞下后面所有话语。
张元明这边,怀着悠然游览之心来到村中一富户家,用散碎银买了一篮鸡蛋,两斤猪肉。
“这就是古代的小卖部了,模式几乎没有差距,看来古人的智慧一点不比后人差,只是科技落后而已。”
张元明感受着大唐的低物价,又感叹富户的巧思。
王家村虽小,人口不过千,但有孙思邈,这间小卖部,基础功能已然俱全。
收起感慨,张元明提着篮子转身离去。
可有人却不想张元明如此简单回去,房屋夹缝中跳出一人拦住了他。
王麻子一脸麻子,笑也狰狞:“二明,你手里拎着什么。”
他是王家村有名的混子青皮,父母死后,败光家产,不种地不编席,一直游手好闲,
靠着蹲点富户小卖部门口,拦着好欺负的村民,敲诈过活,
但偏偏又知道轻重,没有做出大恶事,不够官府处理。
面对小混混,张元明心知不能认怂,脸上肃然语气冰冷道:“关你什么事,没事找别人玩去。”
说着便想强行闯过去。
不料,王麻子竟左右挪动身子跟随,次次挡在他身前,且嘿嘿笑着仿佛嘲讽。
张元明当即大怒,语气不善起来:“你想搞事?”
王麻子见惯了色厉内荏之徒,气势仍然不减:“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站在这里怎么了?”
“你挡我路了。”
“想要我挪开可以,得拿点东西来……”王麻子手指互捻,意思昭然。
张元明真想揍王麻子一顿,但考虑后果,鸡蛋撒了损失会更大,
忍住冲动伸手进篮子:“给你鸡蛋。”
王麻子以为胜利,笑嘻嘻伸手,
张元明重重按下鸡蛋,趁机一个跨步越过了他。
没等王麻子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王麻子只到手一枚鸡蛋,懊恼大喊:“二明别跑,不然下次我要你五个鸡蛋。”
张元明没理他,此时谁不跑谁是傻瓜,
下次出门他和爹一起来,看王麻子敢不敢拦路。
气喘吁吁跑回家,先检查鸡蛋还好没有撞坏,才舒一口气。
接着眼神中透出急切来,一个村中混混都敢欺负他。
提升实力迫在眉睫!
张父与他前后脚回来,张元明向父亲说了情况。
“王铁牛当年何等英雄,可惜儿子不争气,虎父犬子。”
张元明倒不知道老爹另有故事:“您与王麻子的爹有什么关系?”
“我们一起在尉迟将军帐下当兵,爹念及你娘退伍回来了,他却雄心万丈要一番作为,可惜死在了征突厥的路上。”
张元明疑惑道:“那他家应该有抚恤金,为什么落到现在这田地。”
“王季善(王麻子)不知何时染上赌博恶习,再多钱也败光了。”
张元明始知缘故,倒有点同情起刚才敲诈他的王麻子来。
张父思考一番,决定道:“总归发小,又同袍一场,过段时间我去劝劝他儿子。”
.以前没钱,自顾不暇,现在改善,张父开始注意一些人脉。
他还知道王铁牛教过儿子王麻子军中武艺,其实力不弱,
但村里没有传出他伤人的名声,或许本质不坏。
招揽过来,说不定今后能用得上。
这个心思自然没有与张元明说。
……
王家村地势最高处,俯视漕河,远望渭水,感业寺尽收眼底,修建联排院落,乃王员外家,
今日,里正骆文安受邀来到王府。
主客一番寒暄,骆文安直入主题:“不知王兄有何要事与小弟相商?”
王员外大名王泰安,四十有八,身高七尺,优渥的生活没有让他发福,身材匀称,
闻言呵呵一笑:“骆兄见谅,今日劳烦你,是为了村南那一片竹林。”
“这是张德的府兵安置地,动不了的。”
王泰安奸笑一声,意味深长:“当然不会用强,不过,他主动卖呢?”
骆文安不易察觉的闪过鄙夷,心道还不是耍手段,打个哈哈:“这传家之地,张家应该不会主动卖出的。”
王泰安气定神闲,举杯喝了一口茶,侃侃而谈:“听说张德儿子得了失心疯,万一有个不测,那竹林不就成了无主之地了。”
骆文安不料王泰安这老狐狸打得这个主意,不由背脊发凉,这是吃绝户啊。
盼着人家断子绝孙,真缺德。
嘴上倒没有撕破脸:“短时间看不明白。”
“孙神医说张元明那傻小子,这几天有所好转,但是痴迷学医,想要随他云游四海,今后不一定会呆在王家村。我想请里正替我中间说项,把那片竹林卖给我。”
骆文安寻思没有不妥的地方,当下答应:“这却不难,我勉力一试。”
见他应承,王员外大喜,亲自送上谢礼,并保证之后成交还有见证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