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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奏皇上, 臣有本要奏。”早朝上,御史刘大人的声音响起。
“哦, 爱卿请讲!”弘晖对于刘御史要说的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毕竟多隆昨个被打了,作为多隆的阿玛也不能不管不顾,而刘御史作为多隆阿玛的好友,这个任务自然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富察皓祯,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伤多隆贝子, 而后又毫无悔意, 实则罔顾法纪,请皇上严查!”刘诗成对于事情经过也都了解过了。或许多隆有不对的地方,但,那也不是你富察皓祯能随便打的。
不就是想让一个歌女到楼上唱歌吗?又没把她怎么样, 至于为了一个低俗的歌女对堂堂贝子爷下毒手吗?真是个不知轻重的莽夫。
什么文武双全啊, 善良啊,全是假的,全是装出来的。
文采好,都快二十了干吗还不去考个状元,武功好,那干嘛不到军中去效力,反而用于打架。善良?那更是笑话, 不就是十二岁那年将多隆的猎物不问自取给放了吗?除了这件事,他还做过什么好事?没有!谁也找不出来皓祯做过的别的好事,整天的游手好闲,就打架有能耐。
多隆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很是乖巧的,可惜十一岁那年皓祯放白狐一事之后,就变了。刘诗成知道,多隆那是被他阿玛给气的,好好地一片孝心没有得到夸奖也就算了,还拿着夺走他猎物的皓祯和他作对比,处处夸皓祯,贬低多隆,多隆的努力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渐渐的也就灰心了,反正我怎么做都比不过皓祯,我还累死累活的干吗,还不潇洒快意的活一回。
刘诗成眼看着一个上进的少年,渐渐变成一个成天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好在多隆本性不坏,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等以后继承了爵位,安稳一生也算不错。
所以,即使刘诗成十分痛心多隆的堕落,但也没有彻底对多隆失望,私底下仍然很维护多隆。
多隆被打了以后,没有去找他阿玛帮他出气,而是直接找上了刘诗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刘诗成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后,决定为多隆讨回公道,虽说此事是因多隆调戏女子所引起的,但是有一条主要的原因是不可忽视的,多隆所调戏的并非什么良家妇女,而是一个卖唱的歌女,这种女子形同娼妓,身份低贱,本身就在欢场生活,其实多隆的行为并不算出格。
再有,那个白老汉是被他女儿白吟霜撞倒的,就算这里有多隆的责任,那也并不多,毕竟当时多隆只是揪着白吟霜的衣袖,而且并没有用力,否则就凭一个弱女子,又怎能轻易的挣脱一个男人的纠缠。
再说了,此事不管如何,也不是你富察皓祯能管的,多隆身有贝子爵位,就算多隆不对,那还有刑部衙门呢,你当刑部的人是吃干饭的,你富察皓祯是什么人,贝子是你说打就打的吗?这也太目无法纪了。
刘诗成将自己的观点全都一一阐述,摊到弘晖面前。
众多官员也在暗地里点头,刘诗成说的很有道理。
有人赞同,当然就有人反对,硕王岳礼就那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皇上,臣并不赞同刘大人的说法。”皓祯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从小就善名远播,长大了又被赞文武双全,为他长了不少脸,刘诗成说皓祯的不是岳礼当然第一个不干。
“讲!”
“这多隆调戏女子,犬子皓祯看是不下去才出手的,完全是出于义愤,虽说行为略有不当之处,但出发点是好的,年轻人难免冲动,刘大人说犬子目无法纪是否过于严重了?”岳礼完全不认为皓祯有错,对于刘诗成的话大加反驳。
“硕王爷,年轻人冲动是有的,但也要有分寸,有些事是不能做的,这你应该明白,否则按你的说法,哪个年轻人要是一时冲动杀了人,也可以用‘冲动’二字解释过去,不再追究他的责任了吗?那还要法纪干什么,都凭冲动做事得了。”
刘诗成对岳礼很不屑,一个外姓王爷,成天比人家皇家的王爷好招摇,成天标榜自己有多么的廉洁奉公,真不知道害臊。
“刘大人,你说的太过强词夺理了,皓祯只是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被调戏的女子罢了,虽然手段有点欠妥,但是还远远够不上目无法纪这样严重的字眼,刘大人你只说皓祯的不是,但是多隆又好到哪里去了。
多隆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成天的走狗斗鸡,惹是生非,这件事也是他先惹出来的,你为什么不去说多隆的错处,反而拿着做好事的皓祯不放手,是不是有人给你什么好处了?”
弘历和岳礼同为亲王,在朝中互相欣赏,相交甚密,皓祯也是他看好的年轻人,他还打算将来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呢。好和岳礼来个强强联合,增加自己的实力,眼看着刘诗成将目无法纪的帽子扣到皓祯的头上,弘历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不做反应。
“宝亲王你……”欺人太甚,最后四个字让刘诗成生生咽了下去,不留会得意洋洋的岳礼和弘历,刘诗成朝着弘晖就跪了下去,激动地说道:“皇上,老臣一生奉公守法,自问没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宝亲王如此说臣,臣真是不知道怎么办,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刘卿家快请起,朕自会为你做主。”弘晖安慰完倒地不起的刘诗成,对着弘历说道:“弘历,你身为礼部尚书,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说刘爱卿受了别的人好处,可否有证据?”
“额,皇上,臣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弘历额头有点冒汗了,自己这张嘴,怎么就没管住呢,这下得罪了刘诗成就等于得罪了所有御史啊,以后有自己受得了。
刘诗成现年已经五十六岁,这朝中多半的御史都是他的门生,文官中也有不少的至交好友,弘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刘诗成被同僚扶了起来,站在一旁不说话了,他要说的话基本上都说了,现在他就等着皇上给他讨回个公道了,污蔑他,也得有个证据,你连个伪证都没有,就这么施施然地出口污蔑于他,真是不知死活。
宝亲王弘历的荒唐事,刘诗成这些天来略有耳闻,被私生女找上门来,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他还自以为做得多隐秘,你以为用个义女的名号就能糊弄过去吗,真是愚蠢。
不过他并没有想过要揭穿弘历这个低劣的谎言,毕竟这对于皇家来说,是个天大的丑闻,宝亲王在其母死了不到半年,就和一个女子私下相会,还生了孩子,这事要是拿到明面上说,就可以治弘历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可同时也抹黑了皇室,使得众人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要闹得太过了,咱也不管了。
没想到弘历完全没有那个自觉,他自问将事情掩盖的天衣无缝,自己没有把柄让御史抓,即使以后有人会没事找事,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应付起来也不会太费力的。
所以弘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污蔑刘诗成,来拉拢岳礼,对于弘历来讲,岳礼要比刘诗成的分量重得多。
“好了,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开口,向刘爱卿道歉!”弘晖坚定地站在了刘诗成一边,下令弘历给刘诗成道歉,弘晖才不管你丢不丢面子,话你既然说了,那就的承担后果,你惹出来的你,就由你解决,弘晖没兴趣为弘历擦屁股。
弘历觉得无比憋屈,要他堂堂宝亲王当众道歉,那他的面子还往哪里放,不过形势比人强,谁让你不是皇上呢,你错了就得道歉,没得商量。
弘历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刘诗成面前“抱歉……,刘大人,刚才是弘历失礼了,弘历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一句话说的是咬牙切实,不甘不愿。
刘诗成鼻子里哼哼两声,不看弘历那不甘愿的表情,故作大度的挥挥袖子:“王爷言重了,下官哪当得王爷如此。”
转过脸对着弘晖恭敬地施礼:“老臣谢皇上主持公道。”
“刘爱卿不比如次,那这事就这样过去吧,不必再提了,还是回归正题吧,关于富察皓祯当众殴打贝子多隆的事,众卿家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臣等没有,请皇上圣裁!”
“多隆调戏歌女,意外造成歌女的父亲受伤,罚他百两纹银作为受伤人士的医药费,富察皓祯当街殴打贝子,目无法加夺其贝勒爵位,贬为庶民以儆效尤,钦此。”
弘晖明显的向着多隆,只罚他银子,而未有真正的伤筋动骨,皓祯就惨了,被贬成了庶民,以后继承岳礼的爵位都成问题了,更别说光明的前程了。
经过早朝这么一闹,这满朝文武谁还不知道皓祯不得当今皇上的待见,以后又怎么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除非他本人是个有超凡能力的,立个大功,让皇上不得不重用他,可惜,他本人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只是有些人看不明白罢了。
“皇上英明!”众人异口同声。
岳礼还行说什么,让弘历一把拉住了现在皇上明显站在刘诗成的那一边,他说什么都是枉然,纠缠不休反倒会惹怒了皇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岳礼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了王府,早朝上他丢尽颜面,面朝文武竟然只有宝亲王站出来为他说话,想想都气,狠狠地将茶杯摔到桌子上大声喝道:“皓祯呢,让他到本王的书房来,本王有事问他。”
“王爷,贝勒爷一早就出去了,这回估计会没回来呢。”侯管家看自家王爷那面脸的怒容,回来就找皓祯贝勒,真不知道皓祯贝勒那里热的王爷如此不快了,王爷平日里,不是很喜欢皓祯贝勒的吗。就连皓祯贝勒对二公子皓祥非打即骂也置之不理,可见王爷对皓祯的宠爱程度。
“给我找,把那个逆子给本王找回来!”岳礼的怒气冲天,侯管家不敢多话,连忙下去找皓祯去了。
龙源楼里,白吟霜在台上卖唱,皓祯坐在角落里痴痴的看着,皓祯知道白老爹的伤需要医治,他的吟霜仙子现在一定很需要银子,所以她每次大赏都是十两银子。
皓祯知道他的行为实在亵渎他的仙子,可是他忍不住去帮助她,即使会让人误会也在所不辞。
皓祯静静的喝着酒,听着吟霜婉转动人的歌声。他从不敢要吟霜到桌前来喝一杯 ,生怕任何邀请约都成了冒犯。不对吟霜说什么,更不曾做什么,只是听她唱 歌,默默的保护着她。
阿克丹自从知道皓祯在龙源楼打架的事以后,就对皓祯亦步亦趋。对小寇子,阿克丹私下里是骂了千百回:“你带着贝勒爷,去喝酒闹事,还因为唱曲的姑娘大打出手,又和那多隆贝子结仇…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也不伸手摸一摸,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瓜子?那多隆 劣迹昭彰,有仇必报,给他逮着这次机会,报这一箭之仇……咱们贝勒爷吃了亏怎么办?”
“没事,没事,你也说了那多隆劣迹昭彰,而咱们贝勒确实善名远扬呢,有谁会相信他,除非那个人脑子坏了”小寇子,毫不在意的说道,他和皓贞一样,都没把多隆放在眼里。
“你……唉……”阿克丹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虽然口拙,但脑袋不笨。跟了皓祯这几天,看皓祯对吟霜默默含情的那副神态,不禁心中十分着急,却想不出法子来 。暗地里,他观察着吟霜。奇怪,这女子从不曾上前来勾搭皓祯,只是,每次都会对皓祯投来深深的一个注视,就自顾自唱着她的歌。她和皓祯,好像一个是纯来唱歌的,一个是纯来听歌的,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