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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来。"
"哦。"沈伊觉得好笑地答应，静静地跟着他，忽然又开口道，"再等我半年，或者一年...等我完全好了，保证给你此生难忘的一场..."
"一场什么？"桥松斜了她一眼，他现在满脑子都在研究林家的地形和防守布局。压根没空想那些。
"...一场梦。"沈伊饶有兴致地站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仰望他。
桥松对这份浪漫不以为然，断然道，"我不要梦，我要真实，我想抓住这次机会高考，上大学，把店开好，和你过日子，把日子越过越好。"
"希望吧。"沈伊叹了口气，轻轻靠在他怀里。
两人绕着庭院走了一大圈，正好四百多米，桥松突然喜欢上这样的闲适，远远看着前厅又出现了几辆车，林鹏云正在门口迎候客人。
两人见状继续散步，不多时林绮端着托盘走来，引他们去一处石桌石凳坐下，倒上一壶红茶。
三人静静地喝着茶。
"几点来我房间的？我怎么都没注意？"林绮冷不丁吐槽一句。
"只是聊天啦，什么都没做。"林绮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沈伊见状在她身旁坐下，轻轻靠她身上。
"你呀就是见色忘义。"
"怎么会，绮你漂亮又温柔！比这个没良心的好多了！不过还是得帮你找男朋友，免得你们俩相互吃醋。"
沈伊的比喻有些奇怪，桥松和林绮不免不自在地对视了一下，又移开视线。
"别了，我宁缺毋滥。"林绮不紧不慢地反驳。
"慢慢找呀，就算将来要嫁人，偷偷摸摸谈一谈也行啊，有了感情经验，你才能拴住未来老公。"
"我不想拴住男人。"林绮埋怨了一句，"你们也是，动静小点啊，我妈都听到了，还好我爸睡得沉，不然我有得挨骂了。"又小声嘱咐沈伊一句，"还有千万不要那个啊，你要不要命了？"
"放心啦！"沈伊笑笑。
两人昨晚的行为被母亲察觉了，厨房里对她叨叨了两句，令她脸上很挂不住。
桥松没想到林家的家规会严苛到这种地步，如果昨天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和沈伊在林父眼中就成了不洁的男女。
传统到令人可怕，但又觉得确实是自己错了。
他仔细观察林绮发辫编的很好，对视过来时，失落的眼神转瞬消逝，而是漫不经心的微笑。
两人昨晚的秘密也能被她埋藏得很好。
放纵会令人后悔，纪律又让人生变得残缺，但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美。放纵的遗憾又或者是规矩的残缺，都不妨碍友情的坚定常存，这是他迄今为止对林绮的评价。
不过今天晚上绝对不可以了，虽然沈伊的眼神总让他挑起欲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那么做。
◇
在林家的一天可以说是无所事事，打打牌，看看电视，喝喝茶，聊聊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和沈伊在林绮的房间里呆着，林绮则在楼下忙活，只剩下两人。
桥松还在回顾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桥松？"
"啊？"
"你一定好奇我周末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吧，还要喝很多汤药。"
"我想是林家为你调的方子？"
"我很想告诉你一件事，但这样做你会离开我，但我也不想瞒下去了..."
桥松心里大概是有猜测的，但此刻却不想知道，沈伊的语气表明，话一旦说出来，一定超越常人能接受的范围，更没有任何缓和余地。
其实这时候善意的谎言会更好，但沈伊的眼神很失落。
"其实我不是处X了。我上次骗了你，就算真的和你X的时候，你也不会看到什么的..."
桥松黯然，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沈伊会没有经验，加上她撩人的手段更不是清纯女孩能驾驭自如的。但他也不介意未来的老婆不是处X，两个人相知相守很重要，在这之前一切都不重要。他觉得沈伊的担心真的没什么。
"没事啊。"
"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以前谈过男朋友，但是最多也到用手那种程度，也没有感觉，更没有跟别人那个过，你千万别多想！我跟别人都没有感觉的，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想要。特别想！"沈伊唯恐他多心的连忙解释，又觉得自己解释得过头了，连忙埋下脸。
"那你第一次是？"桥松不禁好奇。
"我去年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开始帮我物色出国的事，我爸也不问，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管我，但我不想出国，他们说是为我好，公司的海外业务以后也能交给我，但我还是不想出去...我觉得外面坏人更多，外国人很爱玩，很会挑逗女人，经常有女留学生**X的消息，我知道就算出国也一定会回来，我不喜欢没有结果的感情，更不想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在国外呆一辈子。但是那个女人什么都安排好了，那段时间我甚至想过轻生。都说为我好，但反正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于是我找到我男朋友，跟他说我要出国，想要他挽留我，但他却放手了，说出国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桥松对沈伊畏惧出国有些不解，看她正在倾诉，也不想多问。
沈伊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我当时好绝望，怎么也想不到家人和喜欢的人为什么都这样，都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我好想妈妈，好想好想...后来我想或许因为我是处X才会害怕这些害怕那些，于是我叫他和我做一次我就能勇敢起来，没想到我爸提前找到他，叫他不要再联系我，这家伙也怂了。我真是眼瞎了当初答应他表白！男人真的好没用..."
桥松开始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沈伊随便找了个...他还是希望事情不是那样，但沈伊倔强地笑了笑。
"就在那天晚上，我自己把我的第一次夺走了，就用这个。"沈伊抬起一根手指，惨然一笑，抬脸看着桥松，"看着床上的血好少，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哭了很久，又试了一次，痛的要死，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但又突然好开心，我发誓不再依靠任何男人，喜欢的男生也全都忘掉了。哪怕后来我爸对我磕头道歉的时候，我也不想正脸看他。我觉得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废物。"
沈伊忽然抱头抽搐着肩膀，肆意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