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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当做是面试前的娱乐,不料被说的那位混血小子居然那么忍得,仍旧在翻书做题,一点没有火气,真是窝囊至极。
部分后台不够硬的新人,也大起胆子嘲弄不作声的大男孩。
“窝囊废。”
“不然还能怎样,坚.挺需要实力,偏偏有人只懂得死记硬背,演技是挤都挤不出来。”
“与其‘浪费时间’试镜,不如预备高考,没准还能有作为呢,人家聪明…噗…哈哈哈哈……”
申虚对“八哥们”的叫声很不适应,不过这不影响他争分夺秒。
假如仅仅是数学就要浪费长时间熟识,那么光靠记忆的文科只会更耗时,到时睡眠时间……这种事情,申虚不会允许发生,未来一个月,申虚的目标是将数理化融会贯通。
约莫是申虚不理不睬的“高傲”的态度激怒了某些脑补技能过强的人,又或者有人单纯看他不顺眼,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申虚解题解得很带劲的时候,有人故意撞向他手里拿着的题集。
申虚总是半阖着的眼眸精光一闪,他打了个呵欠,手却疾速伸出抄回题集,随后因为支起身幅度太大,不经意撞在身边也参与冷嘲热讽的年轻男人身上,也不等條地站起来的对方骂出口,申虚露出个腼腆的笑容,低头道歉。
骂不出的年轻男人将气憋回去,却因着动作太大撞到了身边的桶装水,导致倚靠桶装水的清洁工具一股脑地往撞落申虚题集的人身上打去,那人被打得发出惨叫声。
申虚又打了个呵欠,继续做题集。
“娘们似的。”申虚身边重新坐下来的年轻男人撇嘴。
被打的那人灰头土脸很快闭了嘴,忍着痛,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伸出手指着男人:“混蛋你、你给我道歉!!”
“做梦。”
“讨打!”
年轻男人不把对方当回事,导致双方开始你来我往的骂战,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部分人都离两人远了些。
低垂着眼眸解题的申虚,突然漫不经心地道:“今天试镜的这个间谍角色,靠的是拍马屁和给人穿小鞋上位。可阴了那么多人,他也不会过了,让人反感,为什么呢?”
要打架的人都停下来看向申虚,部分资历老的人看了看周围,发现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资历浅又有点实力的人则是开口问了:“为什么?”
“一,他厌恶一个人不会表现出来,只会让别人当、枪、手;二,他就算气得想杀人,也不会动手,还会将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舆论和注视转移,暗地里使横手,明着呢对谁都一样和蔼,或者不理不睬。三、有必要的时候还会当当老好人,哄哄工作对象身边的人……”申虚咬着笔头,对着题集第二份最后一题陷入了沉思……略难,在出现烦躁感的第一时间,他啃了一颗糖。
“不要将谁都知道的事说出来,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花瓶。”被工具打到的男人挑衅道。
申虚真诚地看着对方,点头认同:“您说的对极了,先生。”
明明是很打脸的一句话,偏生申虚的话却让人挑不出刺,甚至有种自己被这个申虚推崇的错觉。
“你为什么突然分析起人物?”新人继续发问。
不等申虚或者已经明白什么的人说出答案,工作人员打开了门:“今日试镜结束,所有人回家等通知。”
“有没有搞错,才进入了两、三个人、副导也太不负责任……”
“我们连面都没见呢……等什么通知,真是够了!”
“浪费我时间……”
在大部分人嚷嚷的时候,申虚早就带着做好两份的题集离开长廊,也不知有意还是恰好,他分别对着不同方向的监控都看了三秒,才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并离开,找被威胁要在写着“试镜处”指示牌那候着的胖子……
镜头另一边,坐在监控室被称为老魏的导演搓着下巴,突然伸手勾着副导的脖子,认真地问:“你说他是不是收到密报,一踏入长廊就是试镜?”
“肯定不是,这事就你知我知,推荐人小古和小胡桃都是进门才知道,你这家伙难道要怀疑我帮个不认识的人!至于这个申虚是不是有厉害的观察力和逻辑思维能力,我就不知道了。”副导掰开了导演想勒死人的手。
“他做的数学题,虽说翻了书,但连最后三题都做对了,逻辑思维很好。”编剧胡桃笑眯眯指出暂停并被放大的屏幕,赞同副导的话,“还有那个‘意外’,我认为是计算好的。”
“我看这申虚比那个周哲楷有能力。”老魏毫无避忌地说出来。对于将电影当作艺术的导演来说,像周哲楷那般的空降部队,他不喜得紧,却也因为经费和审核等问题不得不妥协,让一个外行人拉低他电影的档次,不过说上几句可是免不了的。
“我推荐的还能胡来么,那是我心目中的人我才推荐,”编剧小姐柔和一笑,很快她的笑容古怪起来,“我还有修改剧本的权利呢,老魏。”
“我懂了,小胡桃的意思是……”副导演的话被两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喝止。
古狄鸣则是含笑不语,除了真正认同申虚的能力外,也不免想到那天司闻跟自己说,他推荐的是申虚时,自己的错鄂。古狄鸣想不通,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又或者他们有什么关系?
申虚……就古狄鸣看到的,决不是外界传言般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该庆幸从小立志要嫁给司闻的周哲楷不知司闻推荐申虚给自己,否则,吃亏的铁定是这个感觉懒洋洋的大男孩。
倒是刚刚的意外……难道申虚的身手很好?如果因为这样被司闻盯上,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默哀。
被他人讨论的申虚在车里打了三个喷嚏,他搓搓鼻子,靠在后排的椅子上就想睡觉。
在前排开车的张明则是愤愤不平地吐槽:“气死老子了,尼玛的试镜会哟,这才试了多少个人就不试了,叫你来却连你都没试,明摆就是给小古和胡桃姐下马威……”
“我试镜了。”申虚用张明藏起来的《花花公子》杂志给了对方的脑袋一下,免得这货再聒噪,“指示牌指示的试镜处是长廊,长廊不合理地有三台监控对准,同时,最不合理的是珍惜羽毛的圈里人怎么会突然对我一个安静写字而不是念念有词的人极尽挑衅?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踏入长廊开始,试镜就开始了,一开始的人不过是推手。”
“你这样都知道,也不知……真的假的。”张明突兀地想到了什么,冷汗从额头滑落。
申虚打了个呵欠,也不看胖子一眼:“我连你将我出卖给张帆的这件事,你做了又怕死,怕被有什么闪失的我告上法庭,因而才第一个‘找到我’,我大概都猜得到。”
“你不要血口喷人!”张明急急忙忙地说,因为说话急了,险些就咬到舌头。
“再给你一次机会。”申虚在一件事上会给人两次机会。
张明一张胖得过分的脸憋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最终看了眼像是没什么可是却要命的申虚一眼:“对不起,我抵不住诱惑……帮张帆约了你。我、我一开始真不知道他不是喜欢你,而是厌恶你到想找人……那个你!真的万分是对不起,申虚。”
张明也是后来才无意间才从张帆的口中知道那位阔少打的是这个主意,所以这个月其实他也有躲着申虚的意思,就算申虚不能为他带来丰厚收益,他也并不想害对方。
“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张明。你知道你这无意让我失去过……吗?”申虚突兀地用做题的钢笔抵着急刹车的张明脂肪层很厚的短脖子,一张轮廓深邃的年轻俊脸毫无表情,“你知道我有多恨害我家人的人吗,恨不得将对方煎、皮、拆、骨。”
张明莫名地受到了惊吓,他整个人突然之间像是被扔进了冰川,被阴冷刺人的气息包裹住,似乎连心脏都因此而剧烈收缩,他开不了口,发不出一个音节,更别说动一下,张明想他可能要死了。那个瞬间,他觉得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幸好这种恐怖的失控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张明回过神的时候,申虚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闭眼睡眠,一副拒绝详谈的样子。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张明的臆想,如果他不是几乎全身汗湿,又冷又粘糊,心脏跳速比玩蹦极还剧烈。
申虚这家伙,似乎经历过那个晚上之后,变得喜怒不定,并且偶尔像个……杀人犯,对,就是杀人犯!张明想到这抖了抖。
申虚闭着眼道:“你欠我的,需要赎罪。”
“……”张明咬牙切齿却不敢say no,却怎么也不会sayyes。
申虚勾唇轻笑:“明天开始到我家报道。虽然我希望你不到好让我……”
张明冷汗都在闹革命:“到!一定到,死都要到。”
啊啊~保姆到手,药膳有人看火,他能睡更久,申虚想。
尼玛死定了好么,绝逼会被搞死的,卧槽啊!!!胖子张明内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