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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者,人恒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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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霉了大半辈子之后,阿彪终于一朝翻身做地主,幸运了一把狠的。
他买马中了,赚了一笔,接下来一段时日不用拿老命拼生活也能舒服。他豪饮回家路上虽然扑了个街,但是爬起来时居然发现致使他摔倒的东西是一台新款手机。
阿彪搓了搓酒糟鼻,概叹自己今年狗屎横财运不错。
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被阿彪调了静音的手机一路上都在震机,让他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
没密码不能关机,手机又是一体式没有可供拆卸的电池,阿彪烦得都想将手机摔毁了。幸好,所剩无几的智商战胜了酒精,阿彪下了让手机震到没电的决定。
“悲催几十年,倒霉已习惯,一招翻身幸运帝附体,哟吼~”边哼唱自我感觉良好的乱七八糟歌谣,边抛玩着纯白色的手机,阿彪脑子里过滤起二手店,看哪家能获利更多。
不料,阿彪才走过转角就猛然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这还不止,对方还极其顺便地截获了那台手机。
摔得去了半条老命的阿彪恼怒抬头,看清楚对方是个年轻人,拥有一张颇为熟悉的俊美混血面孔,阿彪确定自己见过对方,然而被酒精糊了的脑袋却愣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来人极为平静地询问:“手机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子凭J|B告诉你。”捂着抽疼的腹部,阿彪呸了下,龇牙咧嘴地慢慢爬起来,末了还不忘搓搓遭罪的屁|股,“老子就是强抢打劫来的,它现在也归老……”
“子”字还未出口,阿彪整个人就被青年一脚踹踢直抵到墙壁上,青年笔直的长腿旋动,阿彪肚腩的赘肉被碾得抽疼,一张老脸都青黑青黑的求饶:“大、大哥饶命,嗷…你想知道什么,我、我都说!”
听了阿彪的话,青年终于放下了脚。阿彪向前踉跄了几步,眼睛闪过阴狠的暗芒,捂着下腹的手从裤腰暗袋抽出一把小刀,不声不响地快速捅向青年。
阿彪得意地抬头欲看对方苦逼的神情,很可惜恶意的笑容还未全然露出就被抽搐扭曲的表情取替。青年似是早有预料,也不知怎么动作的,阿彪就痛呼着被青年握住持械那只手,并被碾断了前臂。
阿彪疼得跪下去,因为手仍旧被青年握在半空,他整个人都呈奇怪的姿势半扭着,却也挣不脱青年的钳制,阿彪痛哭流涕地喊着:“求大爷松手,求您,求求您大发慈悲……”
面容不知何时冷俊起来的青年用看死人的无情眼神注视阿彪,让他整个人抖着,那是吓的。这种眼神,很长一段时间在刀口上舔血的他最为熟悉,那是对生命的漠然,属于亡命之徒,阿彪很清楚只要让对方怒了,这人就会杀了他。
阿彪哆嗦着想撇清关系:“手机是、我从二手店买、啊——”
再断阿彪一截前臂的青年用冷如霜雪的声音说:“说真话。”
“手、手机我在酒吧大道捡到的。我发誓绝、绝对不是抢劫的!不要杀我!!”阿彪生理泪水想止都止不住,他切实地感觉到骨头碎裂的痛楚,眼前的这说碾断就碾断的家伙根本就是非人类!!
得到了答案,俊美却杀气凛然的青年甩开阿彪的手,快步离开。
阿彪握着断了两截的前臂,在地上打滚了好久,确认那人真的离开了,这才起来,往医院的方向走。
“真他J|B的晦气,呸,今天赢的都要打水漂了……再让老子看见你个人渣就搞死你!”骂骂咧咧地阿彪就知道,做阴损事多了的他从没有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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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嚷嚷的街道随着凌晨的到来而逐渐变得静寂,申虚的心情却越发焦躁难安。
他已经在酒吧大街乃至周围的几条街找了大半夜。
只要碰上身形、服饰或发型相似的女孩他都不放过,抓着她们一个个看,发现不是申芷就放开,行为无礼极了,除了部分花痴,没少被人骂神经病。
哪怕这样,申芷却仍然找不到,申虚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申虚能理性到近乎残酷地安排申芷的感情经历,在她还没有深陷之前就让她认清血淋淋的现实,他却不能不在意申芷的痛苦、不可置信和失望。
申虚不会否认自己这么做是出于自私。更温和的方式其实也有,在他们认识之初就揭穿关一飞,申芷就不会跟这个人在一起。可这个方法不保险,因为这个世界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说法,渣男“变”忠犬更容易让女孩心生倾慕,风险太高,他没有赌一盘的筹码。
申虚,输不起。
因为知道结果,因为不想失去,申虚选择最激烈的方式逼迫妹妹。
申虚确信,这次过后,申芷日后哪怕再次爱上别人,也会怀着一份不确定的谨慎,再不会失去自我地投入,这就够了。
至于妹妹未来的男友可能因此而放弃她?申虚认为,这样没耐心,爱妹妹又不够深的男人,还是及早滚的好,免得浪费阿芷的感情。
人没有爱情一样能活得逍遥自在,申虚的妹妹更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自由。
做这样的设计,哪怕最后他会和阿芷产生隔阂,能保住阿芷的命,让她达成梦想,申虚也完成了自己重生的愿望,大概就…没关系了吧……
直到天边随着清晨来临而泛白,申虚仍然找不到人。
这时,张明的电话到了,他询问申虚和申芷怎么都不在家,还质疑申虚是不是教坏妹妹泡夜店导致夜不归宿。
申虚只是死气沉沉地给了张明“阿芷失踪了”的回复,然后挂掉电话,继续找人。
最后的期盼——阿芷早已回家,破灭了。
申虚盲头苍蝇一样乱撞,迫切地想去毁灭什么让满腔的心急难安得以缓解,他渐渐变得难以思考。
午夜时分夺回来,属于申芷手里的手机差点就被他捏碎,因为它是罪魁祸首关一飞送给申芷的。幸而所剩无几的理智谨记申芷或许会打过来找手机,否则这东西必然已经扭曲变形。
申虚难耐地甩了甩头,继续围着这几条街走……
这个凌晨,司闻同样在酒吧街顶级娱乐场,他是被其他不诚心不实意的年轻一辈拉出来的。
作为随便打几场的家族比斗第二名,在老头子的命令下,他不得不参与聚会。
所谓的庆祝不过是别人对冠军的追捧,羡慕冠军将获得的机会,巴结冠军,以及自以为隐秘地处处贬低司闻这个“有名无实”的少将。
他们不会知道少将学的,从来就不会是收放自如的学院派武术,而是能随时取敌人性命的杀技。
一个人在露台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司闻懒得管东倒西歪的“家人”。那些龌龊的家伙们连喝醉都不忘相约过几日品尝疾速窜红的小明星,部分家伙还当众玩起奇怪PLAY,糜|烂得让人不喜。
司闻不等聚会结束,一个人离开了酒吧。
慢慢在酒吧街里开着车,司闻想起露台对着的暗巷,不免就联想到第一天遇见申虚,对方让人迷醉兴奋的身手,激烈地释放欲|望的享受,让人沸腾的眼神……
当时他就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申虚和他都属于不会被冒犯的后者。
也不是说作为弱肉的前者就一定会被强食,或者活该被害,不过是强者没有剥夺弱者进化变强的机会,那可是难得的“二次生命”。
那个晚上的申虚假如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普通青年,司闻不会停留,甚至不会吝啬于一个眼神,自然就不会插手,给予阻碍他人成长的所谓帮助。
曾经无比懦弱的“没人要的讨厌鬼”,现在成了少将,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机会与折辱的重要性。
正想着申虚吧,还真被司闻见着了对方。
隔了一条马路,司闻出声喊那个似乎浑身暴戾的青年:“申虚!”
申虚闻言看过来,将司闻的车看了一圈后自顾自地收回视线,继续有目的性地左看右望。
感觉哪里违和,司闻快速地停好车,走到明显双眼充血,眼皮却在做垂死支撑的青年旁边。
然而司闻的人才靠近,申虚的拳头早就毫无预兆地攻了过来,并未防备申虚的司闻,被他击中心脏部位,闷痛得很。要不是司闻反应够快,只怕下盘也得接着被申虚的长腿攻击,导致迎面对上申虚紧接而来的勾拳。
“申虚,你搞什么?”
回答司闻疑问的是申虚更为凌厉的攻击。长年面对生死搏斗的司闻很清楚,申虚招招致命,如果一开始申虚就拿着刀具,司闻的命早就丢了。
连环踢出三脚回击申虚的连环腿,司闻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睛着迷地凝视申虚。
申虚的一双眼睛布满了根根赤红的血丝,日常慵懒的淡然仿佛被血丝撕裂,只剩下勾人魂魄的野性,攻击性直逼他人灵魂,徒然迸发的杀气几乎能让人窒息。
不管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不是司闻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申虚,司闻整个人都热了,由外到内,就算五招只有一招击中申虚,他的灵魂也被申虚撩|拨得骚动起来。
被这样勾|引,司闻还能记得自己一开始想干什么,他就不是司闻。两人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在酒吧街过起招来。
一段悠扬古典的音乐在寂静得只余拳脚和闷哼声的街道间突兀响起,确切的说,它源自司闻的口袋。
不说疯了一样的申虚,就是兴在头上的司闻都没有停手接电话的意思。两人干架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相反申虚的节奏越发暴躁激进。
手机铃声并没有因为没人接而停止,反而极有耐性地一遍遍响,大有不接不停的架势。
司闻被吵得烦了,约莫也猜到这种极少有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来电方式是谁的手笔,估摸这么长时间都不断线并非普通通话,司闻比划的心情被影响不少,最终还是决定暂停让他愉悦至极的比斗。
司闻边后跃跳起躲过申虚击向他大动脉的手掌,边伸手做暂停姿势说:“申虚,缓一缓。”
申虚丝毫没有理会司闻,攻击仍旧致命而凶悍,这会儿司闻才瞧出并想起一开始感觉到的不对劲来。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司闻很肯定申虚绝对是个能坐绝对不站的懒散货色,像今天这样对手喊停他还穷追猛打,绝对是理智已经所剩无几!
面对丧失理智的申虚,加之不知停止的铃声,司闻顿时觉得有点棘手。
如何才能让申虚停下?
司闻眼睛一肃,一边用手绕开申虚劈来的杀着,一边惊恐地凝视申虚的身后一个方向,大喊道:“阿芷,危险!!”
申芷是申虚的软肋,就算不能让申虚停手,多少能让他被影响,那么司闻就有机会寻得申虚的空门……
只是司闻完全没想过,向来战斗仿佛融进了灵魂的申虚居然会整个人立刻转过身去,任由脊背对着司闻这个对手。
少将大人立刻一不做二不休地一个手刀砍了申虚的后颈,然后申虚就那么往前摔去。
接住了心里只有妹妹的青年,从没想过申虚居然相信这种话的少将大人惊呆了:……
抱着申虚对于男人来说过分纤细的腰,司闻将申虚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人边走边接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视帝极为磁性的声音:“司闻,我这里有个不愿意去医院,但是扭到了手的伤员,麻烦你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可以吗?”
“……你有家庭医生。”司闻面无表情地抽了抽嘴角。
“你知道他是个大嘴巴……”古狄鸣看着沉睡的女孩后半夜肿起来的手,自责地叹口气,“伤员是被我撞伤的,还是个女孩。”
看了眼昏迷的申虚,祸水东引计划马上出炉的司闻挑眉:“我帮你处理女孩的手,你帮我处理另一个伤员。”
总有不好预感又不得不接受条件的视帝只能揉着额头道:“……好。”
将申虚安置进车内,司闻勾唇坐到驾驶座,笑容很是恶劣地踩油门……
作者有话要说:啊剑冒出来更新了_(:3」∠)_
啊剑感觉短短二十天,发生了各种事情,心累得要死,只能感叹一句祸不单行。
之前先是部门活动,去了不得不去的连wifi都没有的坑爹地方“旅游”两天,混混噩噩地在车上时间估计有一天o<-<。
之后啊剑去了看中医,医生说不能超过十一点睡觉之类的_(:3」∠)_
好不容易调整了作息时间准备码字更新了,遇上伯娘糖尿病迸发症进了医院,直接进ICU。没几天,人也走了,啊剑就送葬之类的。
然后上班,因为一个疏忽,各种被批评,结果扣一个半月工资QAQ……
险些就不会爱了o<-
↑啊剑真的没有失踪,只是这个月内各种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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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虚子失去理智还有软肋,难得鱼唇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