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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掀动,霁云走了进来,轻声道:“娘娘,该用午膳了。”
鹤儿依旧望着窗外,放佛没有听到一样,霁云再次轻唤,她方缓过神来,看着她好一会儿,方问道:“官家最近都宿于哪宫,你可知道?”
霁云被问得一愣,见娘娘向来不在意这些,因此后来也很少打听了,如今只好道:“奴婢也不知,不如奴婢先伺候娘娘用膳,再出去打听了来?”
“不必了。”她转身走向内阁。霁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又吩咐道:“午膳撤了,你也去吧。”
她不得不想出个主意,她的确需要晋升位份,只是不能为他人所用,而是要解除自己棋子的身份,如果她位高权重些,还怕保护不了自己在意的人吗?
这日下午,敬事房的吴公公来传话今夜官家将要宿于卧琼殿。
鹤儿第一次没有表现出焦虑,取而代之的是沉默。连小蛋子都发现了她与往日的不同:“娘娘?您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一个人发呆,心中可是装着什么事?”
看来她真的是有极大的变化,连他这样呆傻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打发走了小蛋子,她唤声霁云,只道:“服侍我沐浴吧。”霁云见状微微迟疑,看着她仿佛已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左阁内轻纱缭绕,转入双面山水围屏,只觉浸香暖气扑面而来,身子渐渐热起来。
白薄的里衣滑过她雪嫩的香肩,露出明显的蝴蝶骨,妖娆醉人,仿佛能勾魂摄魄。
她缓缓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犹如丝丝青黛海藻,烟雾弥漫,浴影朦胧,恍若身临仙境。
从池中缓缓而起,身上滑落的水珠,如同盛夏里装着冰块的青花釉瓷碗,那身影是如此的清雅绝俗。
冰清玉洁玲珑心,洗尽铅华呈素姿,她穿上罗裘薄纱,酥胸半遮,红颜清丽如出水芙蓉。最是那一回首的妩媚,犹如彩虹闪过,更似洛神下凡般惊艳。
锦绣织缎裹素腰,风光灼华过桃夭。卷睫长掩玲珑眼,黛青淡扫柳眉梢。酥指点唇芙蓉俏,娥首垂项冰肌绡。
妆成,她唤来霁云,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面颊不禁绯红,霁云闻言也是一怔,却也不敢多问,只应下。
鹤儿坐在镶蓝水晶刻花鸳鸯榻上,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紧密而错乱。
夜幕降临,窗外一盏盏宫灯亮如星火,看得久了,顿生缥缈之感。霁云走了进来:“娘娘,官家也快到了,是不是……?”
她轻轻颔首:“嗯。”
霁云从袖中取出一小包东西,包裹的极其细致,只见她小心翼翼将那一片一片的黑色小片投入进了红玉鎏金香炉之中。
渐渐地,袅袅细烟由香炉之中升腾而出,晓风从后窗的潇湘竹帘中透进来,吹斜了那烟,一时成远山,一时化翔鸟……霁云方想起后窗,赶忙去关上。
鹤儿看着那烟直直地向上,她也直直地出了神。
忽听外殿有动静,是他来了,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去迎。
然而见到的确是一张大脸,配上毛骨悚然的声音:“老奴拜见婕妤娘娘。”潘忠良跪拜道。
“官家呢?”
“回娘娘,今儿个午后,闻说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官家便一直守在那儿了,已经这个时辰却依然不见好转,便差老奴来回禀娘娘,这些是官家赏赐给娘娘的。”他身后一排太监手中都端着各样珍品。
鹤儿的贝齿轻咬着红唇,也不再说话,转身走向内阁,只听见身后霁云招呼着宫人跪拜领赏。
内阁中满是奇香,呼吸之间,只觉身体飘然。她只觉身子微微发热,便自行褪去了衣饰,在榻上慢慢躺下。神智愈见迷离,恍惚间听见门外霁云的声音,只应了句,叫她不必来伺候了。
已是子夜,“官家……”赵恒伸出手作出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潘忠良只好默默退到一旁。
守夜的宫人立即惊作一团,霁云闻声匆忙赶来:“奴婢参见官家,官家万福金安。”
“你们休要大惊小怪,免得惊醒了她,朕进去瞧瞧。”
“是。”霁云应道,忽又想起内阁中燃着帐中香,不禁脸色涨红。
赵恒悄声进入,只觉香气扑鼻,又见青纱朦胧中倩影旖旎,不觉心醉神迷。
单手撩开幔帐,只望入一眼竟已招架不住,只见她粉面桃腮,睡颜如醉,晓鬓微松,衣襟半开。
他伸出手缓缓下移,最终握上她的手,轻轻呼唤:“鹤儿,朕来了。”
她缓缓张开杏眼,眼中迷离若惘,风情别致,叫人想不动情都难。他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只嗅的缕缕暗香,那香气飘飘绕绕,直搔的他心里痒痒热热。
她与往日竟不同,没有推开他没有挣扎,只安安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她的身子恍若无骨,软软绵绵,他也静处不动,只愿这般紧紧挨着,时间停在这一刻才好。
她微微抬头看他,那双眸子几乎可以融化人心,她弯起嘴角浅浅一笑,灯下只觉如明珠生辉,熠熠照人,笑靥直如梅蕊初露,芳宜香远。
他心中再难按奈,俯下头对着她殷红的唇深深吻下去,只觉她气息若兰,身体却在瑟瑟发抖,如寒风中的花蕊,叫人怜爱无限。
殿中灯火忽明忽暗,摇曳不止,烛火轻跳哔哔微声。
她感受到他的手在发间摩挲着,轻柔温和,这种力道让她熟悉,很久之前,那个人也是如此,那魂牵梦萦的一袭白衣,那纯净高洁的笑容……
她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他的脸近在迟尺,烛光跳动间,他面色如同琥珀一般温润光鲜。
她心下已然慌乱无比,用力推开他,眼中竟是懊悔之意。
“鹤儿?”他恍如大梦初醒般茫然,只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懊悔,一时间莫知所为。
她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不敢与他对视,转身跑下床,也顾不得穿鞋子,直冲向外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