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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惊乾一脸的担忧,莫不是刚刚小店里的东西不新鲜,流苏的体质差受不了。
雷惊乾朝着马车外对程里喊道:“程老,苏儿身体微恙,劳烦你再回一趟青松镇,趁着现在天色尚早,请个大夫过来给苏儿瞧瞧,施展轻功,快去快回!”
流苏摆摆手,道了句:“无碍的,可能是刚吃饱坐上马车,有点不适而已,我们还是赶路吧,别徒增麻烦了!”
雷惊乾这次却没有听从流苏的话,朝着车外喊了一句:“程里,还不赶紧!”
程里应了句是,跳下马车,飞奔而去。
不消一会,程里就寻了个大夫回来。那大夫年龄与程里相当,也是一位老先生,爬上这架讲究堂皇的马车,见到他们二人气质不凡,不由地拱手客气和善地道:“老朽有礼了,听闻夫人身体微恙,可否让老朽把把脉?”
听到夫人二字,流苏正要矢口否认,一旁的雷惊乾却已经开口:“赶紧吧,仔细点看,不得马虎,有什么问题细细与我说来!”
流苏心中一暖,倒也不好再坚持辩驳,伸出了如玉的手腕,放在了茶几上。那老者赶紧走进,伸手搭脉。
换过另一只手搭完脉,那老者沉吟了一会,再看了看流苏,轻轻笑了笑,躬身道:“公子过虑了,夫人身体并无任何问题,倒是还要恭喜公子和夫人,夫人肚子里的小家伙壮实得很!”
那老者自以为说得很明白了,可见到流苏的口越张越大,呆若木鸡。雷惊乾的脸越来越沉,一脸阴霾,不由地又狐疑地道了一句:“夫人并无大碍,反而是大喜事,夫人有喜了!怀了孩子自然与平日里不同,多加注意身子即可!”
流苏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缓缓转向雷惊乾,轻轻地道:“小雷子,我?”
车外的程里听到有喜,整个人浑身一震,也不先打招呼,赶紧上了车,走进来。看到了自己主子那平生仅见的阴沉如水的表情,连忙拉着那老者,急匆匆地道:“说清楚也就是了,你还有完没完,没事就成。”说罢塞给那个老者一些碎银,道:“行了,没你的事了,你赶紧走吧。”
那老者也总算瞧出了一些不对劲。听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一个呆滞一个不高兴。莫不是私奔的小情侣,抑或是,那老者的眼睛偷偷地瞄了瞄,心颤了一下,抑或是红杏出墙,怀错了种。
这老者倒是猜中了一半。心里这般想着,嘴里赶紧道:“是,是,小老这就走!”开什么玩笑,看着那男子,估计也不是好易与之辈,免得一不留神给刁难一通,如今诊金也有了,还是赶紧走为上策。
那老者转头就要走,却听到雷惊乾的嘴里硬生生地蹦出了一句话:“慢,都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且好好与我说说!”
一边说着,一边却拉住了流苏的手。眼里的阴沉渐渐变为坚定。流苏一直注意着雷惊乾的脸色。从他刚刚吃惊,愤怒,阴郁的表情里,很明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事实上,当大夫说道她有喜的时候,除了开头的震惊,从心底涌出的是一股暖暖的,无法名状的喜悦之情,就好像浮萍有了根,心有了家一样。
流苏看着眼前的雷惊乾,这几日来,雷惊乾的心思想法都表露得很清楚,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思也若有若无。对于流苏来说,内心深处她有点抗拒,但对上雷惊乾这样曾经与她风雨同舟的人,她也说不上反感恶心。而现在,雷惊乾叫住那老者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狠狠地震动了一下。就连雷惊乾握住她的手,也忘了收回。
那老者陪着笑,道:“小老简单地说。夫人有了身孕,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像坐着这样颠簸的马车,能免则免。粗重的活儿自然不在话下,当然,也不能说整日卧床休息不敢出门,适当走走,舒展身子,保持好心情也很重要。再者便是注意休息,饮食上,看公子也是出身富裕之家,这滋补身子的讲究怕比小老还要清楚。至于,”
那老者骤然顿了顿,眼睛往上瞄了瞄。雷惊乾眼睛一瞪:“还有什么赶紧说。”那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至于房事,夫人如今有三个月的身孕,最好还是莫行房事,待到怀有五六个月左右方比较安稳,当然,也不宜过度频繁!”
程里在一边听着,差点一个大嘴巴就扫过去。这混蛋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专戳殿下的痛处么!连亲个小嘴儿估计都还没亲到,你丫的还提房事的事情!就在雷惊乾再次变色之前,程里不由分说,直接把这命悬一线的小老头给拽下了马车!
流苏看着雷惊乾,声音里有淡淡的倦意:“小雷子,我又拖累你了,你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是不是有夫君,他又是谁?我总觉得心里有个烙印,似乎很清晰但想起来却很模糊,小雷子,你到底了解我多少,都告诉我吧。没有过去,好难受!”
流苏的话让雷惊乾很不安,非常不安。墨言留给她的痕迹不可不谓之很深,从流苏这几日的摇摆不定,若有所思就可以看出。
雷惊乾向来对自己都很有自信。与流苏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凭他对她的诚意,体贴,照顾,凭他各方面的优势,哪个女子能说丝毫不动心,就算不动心,也必定动摇。可流苏总是这般若即若离,就算自己拉住她的手,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并非她所愿。这一直让雷惊乾颇感挫败。
如今她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她声声追问她的过去。这让他委实难以接受。只是他不能回避,既然要抹去她对过去的回忆,他自然要让她心安理得,全心全意留在他的身边。
至于孩子,雷惊乾的眼光微沉,他不能留,那是那人留下的纽带,不切断,苏儿与他就会有着致命的无法分割的交汇。先安了她的心再说,至于孩子的问题,对雷惊乾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她会有孩子,但只能是他的!雷惊乾的眼光一冷,至于以后墨言知道了,怒火和报复也只会冲他而来,他自问,还承受得起!
雷惊乾的眼睛稍稍转暖,轻轻道了句:“这孩子是谁的,你曾经遇见过谁,甚至是你曾经的夫君是谁,我不清楚,也都不重要。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我会视如己出,至于你,也会是我的,我会不离不弃。你已经不再是你了,纠结过往,还有意思么?为什么不能珍惜现在,好好经营我们的将来?”
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雷惊乾,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从开口。她已不再是她。雷惊乾指的是她已经失忆了。而此时的流苏却认为她已经重生了。她何必背负着这个身子往日的情债,负担,责任而活着呢?只是流苏不知道的是,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情债,她的夫君,她的宿命啊!。
流苏轻轻地抚着自己那并不明显的小腹,眼睛里荡漾着一潭的柔情。这是属于她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对于这酝酿的小生命,她有着无比热切的盼望和疼爱。流苏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依旧是在马车上,她似乎笑靥如花地对着一个男子说,每个宝宝都不是意外,都是天神牵着手来到人世间的,都值得我们全部的关心和疼爱。
流苏喃喃自语,似在回忆,又似在诉说。脑海中的灵光仅仅就是那么一个闪动,又回到了现实。看着眼前的雷惊乾,流苏微微一笑,道了句:“逮着机会你就尽胡说!”
轻轻低下头,眼睛里尽是宠溺的笑意:“这是我的孩子,不管她爹是谁,它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那么多艰难险阻,宝贝儿都没离开我,往后,不管有多苦多难,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宝贝儿!”
雷惊乾看着眼前的流苏,刚才她的喃喃自语他也听见了,她一脸的光彩照人,那种不同以往的风情,不同其他女子的媚俗,那双眼睛里,酝酿的暖意让周边的人整个心都热乎起来。
看着流苏那抚在小腹上的手,雷惊乾生平对自己的决定有些犹豫了。如若自己真的让这个孩子消失,那流苏,是否还会灿烂如昔,明媚依旧。神差鬼使地,雷惊乾的手覆上了流苏放在小腹上的手,朝车外的程里说了句:“程老,差人到青松镇买多两套被褥,还有,别为了赶路走小路了,太过崎岖!”
程里应了声是,心里却翻滚着阵阵的不安。程里知晓自己主子的个性,寡情淡漠,如今后院里有哪个女人怀有他的种?不是怀不上,而是殿下压根就不想让她们怀上。可流苏肚子里的这个,那十有八九是墨言的种,殿下能留手么?
对程里而言,不管殿下的初衷是为了利用流苏,还是如今真的对流苏动了情,程里都深深觉得这笔买卖划不来,很划不来!只是,程里坐在马车上沉默了,殿下能放手么?他看上的从来不曾失手,何况这次,他不仅看上,还看中了!
且洳城这样的大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流苏一路上心情都莫名的好,有人气,热闹的地方让人的心也开朗了起来。一路上的流苏喋喋不休,这个要去逛逛,那个要去看看,连途经的青楼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趣地感叹道:“怎的不是晚上路过,晚上肯定就是莺莺燕燕,别有一番风情了!话说小雷子,你去过几次?”
雷惊乾眉头一皱,道:“你不问我去过没,你竟然问我去过几次?”
流苏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风骚样,一看就知道是青楼之豪爽常客,花魁的入幕之宾!”
雷惊乾叹了一声,朝流苏那靠了靠,道了句:“你也看出来了,这一个来月我与你相敬如宾,不沾花,不惹草,守身如玉,无时不刻都在琢磨着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一点补偿,我要的也不多,给哥哥我亲个小嘴儿就够了!”
流苏唯恐避之不及,这雷惊乾经常玩得的就是出其不意,这一路上,说是她有孕在身,要多加留意,这同一个借口,自己不知道给摸了多少小手。
待到雷惊乾一行人来到且洳城已经是是五天后了。当流苏走出马车,抬眼一看的时候,眼睛却给晃了一把。岂不说外观的堂皇大气,单单是那牌匾,已经让流苏颤动了一下。“王府别院!”居然是王府,雷惊乾居然是王爷!
流苏愣了愣,回头看着这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看,对着这王府指指点点,甚至乎大家路过,都很自然地低着头。所以,当流苏回望的时候,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一个少年,一个抱着一头似狗非狗的可爱的小宠物的少年!那少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避讳,直直地看向她这边,那眼睛里,流苏很奇怪,隔着这么远,她居然能够感受到亲切和善意!
流苏不禁笑笑地点点头,正要摆摆手,雷惊乾已经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道了句:“进去吧,你肯定有疑问,回头我好好与你说说!”
雷惊乾没有感觉到的是,此刻一人一狼,两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他牵住流苏的那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次文我就胆颤心惊,没有墨大叔的章节我得很没有底气。
每次上来看留言,我都顶着个大锅盖,以防不幸被砸砖!
大饼的男配塑造得太失败了,下本文文我一定要好好注意这个问题!(右手握拳,坚定的表情)
徒弟来了,师傅也不远了。
偶施展轻功飘走了。
撒下一地的花花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