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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急的喘息声伴随着一个树林里急奔跑的身影响起。
“追,快追,不要让那个妖孽给逃了!”远远地传来叫嚷声。
“碰”的一声,急奔跑的瘦小身影终于因为地上的石头而绊倒。瘦小的身影抬起:那是一张妖媚的美丽脸孔,尤其是那双充满不甘与恐惧的血红眼眸在阳光下更是显得摄人。
不,他不能跌倒在这里。如果这次再被人村民抓到,肯定会把他抓起来,烧死了。火焰舔食肌肤的灼热痛苦,昨天他已经体会过来。要不是天将大雨,他早已经死去。他不要死。他还没有向那些想要杀他的人报复。
血眸里燃起仇恨的火焰。他强撑起身体,拖着受伤的脚,继续逃命。
但是,受伤的孩童脚力又岂会比得上那些身强力壮的村民呢?不到一刻钟,他就已经被村民团团围住。
“妖孽,看你这次往那里跑!”一个村民得意洋洋的举起手中的粗木棍朝他的身上招呼去。
“碰”瘦弱的身体经不住摧残,倒地。额头狠狠地撞在地面上,鲜红的血如注般地汩汩流出。
“哈哈哈”村民见状,纷纷得意地笑着。
但是,那笑声被忽然抬起的倔强脸孔给冻住。血色的眼眸在面脸的鲜血映衬下显得那样的诡异,摄人。看得那些村民内心不自觉地涌现出惧意。
“妖孽,少得意。”不知道哪个村民率先出手,挥动着手中的大棒。
有一人带头后,很多人也不客气用手中的东西朝那瘦弱的身体招呼过去。
已经经历过很多被人围殴经历的他蜷缩着身体,以双手护住头部,任别人殴打。这次,他也会熬过去的。一定会的。
强烈的意识终究难抵肉体的痛苦,他的意识逐渐晃散。
“吵死人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划破了村民的得意笑声。而后,四周传来人倒地的声音,跟着四周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那朝他走来的脚步声。
他强睁开眼,防备地望着眼前那张丑陋得吓人的脸孔。
“哦!居然这样还没死!小子,你的命够硬!”那人的眼中燃烧起兴趣的火焰。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明明体力上已经抵达极限,却强撑着不昏过的人,道:“小子,你想活下去吧!那就当我的药人吧!”
药人?!那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从这个丑陋之人眼中,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杀他的。这就够了!想通这一层的他放心地任由黑暗吞没意识。
五天后,在忍受着那仿佛千刀万剐之痛的他终于知道何谓“药人”了。这只是他药人生活的开始。每天不停试新毒药,每天忍受着那比杀更痛苦百倍的疼痛。要不是靠着一股不想顺着别人心意死去的强烈意志,他早就已经自杀了。他不要死。他要让那些曾经给过他痛苦的人都生不如死。尤其是那个将自己带回来,充当药人的鬼医。
痛苦一直持续长达五年的时间。这五年的时间,她忍受着鬼医的所有非人折磨,竭尽所能的学习鬼医的医术。终于,在五年后的一个夜晚,鬼医成为他最新研制的“千疮百孔”的毒药试品。
望着那被他全身点穴,痛得直冒冷汗,非常想要自杀却不得的鬼医,他的内心得意极了。
“怎么样?我这千疮百孔的滋味比起你的其他毒药要厉害多了吧!这可好比一刀又一刀的在你的五脏六腑划过。”他状似不经心地回道。
“呜”受不了痛苦的鬼医蒙哼地朝他出恳求的目光。
“怎么想死啊?堂堂的鬼医会求死啊!”他居高临下的轻视那张盛满恳求的丑陋脸孔:“但是,我怎么能让堂堂的鬼医死得这么没有尊严呢?而且,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师傅。我易天的名字也是您老人赐的。我怎么能做出弑师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呢?师傅,徒儿就不打扰师傅休息了!”
他无视与鬼医恳求的目光,状似非常虔诚地行了拜别礼,转身离开。
二天,鬼医终究受不了“千疮百孔”的痛苦,以自断经脉的方式冲破他的点穴,凭借最后一口气自杀了。而他接受了鬼医的称号,成为江湖上人人畏惧的鬼医易天。
“鬼医,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一个神情悲痛的少*妇身旁躺着一个陷入昏迷的男人,跪在忘忧谷外,苦苦哀求。
受不了聒噪声音的易天终于出谷。
那个少*妇见鬼医终于肯出来见自己,满脸欢喜。这份欢喜因为眼前那双血色的眼眸而被害怕所取代。
又是这样害怕的表情!眉头紧锁,他开口问道:“女人,你是不是离不开你相公?”
少*妇强压下内心的害怕,颤抖的声音道:“是的。我跟我家相公生死相随!”
易天低垂视线,望着仍旧昏迷的男人,轻声道:“生死相随,是吗?”一个挥手,一股烟朝那少*妇扑去。
“咚”的一声,少*妇倒地。
血色眼眸冷冷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轻吟道:“就成全你们!”
抬望了一眼蔚蓝的天,他只觉得无趣,对,无趣。现在,已经再也没有敢欺负他,杀他了。而他也出手让那些曾经殴打过他,企图杀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以他鬼医的名号,再也没人敢轻视他了。
不自觉地伸手按住胸口,血眸里盛满了疑惑:总感觉这里好空,好空。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填平。
“哇!好漂亮的眼眸哦!”“你的眼眸好清澈,非常的干净,很美。”
“恶心?!鬼?!不会啊!你的眼红得非常漂亮。”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人不是为别人而活的。而是为自己而活的。如果一味地追寻别人的认同,那只会让自己失去自我。”
当看着那双清澈没有丝毫伪装的明眸真诚称赞声,当他听着她为自己开导的话语后,他终于知道空中的胸口缺得是什么,是哪个理解自己,能够接受自己异样眸色的人。他的心在那个下午就沦陷了,再也无法自拔了。
他要得到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得到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坦然接受自己血眸的她!
终于,在经过一连串的设计后,他终于将她带在自己的天地忘忧谷。他以安胎的名义暂时留下她。但是,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目的。
“易天,你喜欢我!”当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带着肯定的说着这句话时,他的内心除了惶恐,就是坚决。
“对,我爱你!”他鼓起勇气,表达了长久以来的情感。
虽然,这份表达得打只是一声只是令他不舍的叹息声,但是,他还是很高兴,能将自己的情感坦荡地讲出。
而后,她就再也没有提离开之事。没过多久,小思澈出生了。
抱着那啼哭不止的小思澈,他一次感到了生命的可贵。他一次对于当初生下自己,又将自己给抛弃掉的父母产生了感恩的情绪。
“思澈,他的名字叫思澈!”当生完产,疲惫不堪的她强提起声音为孩子取名时,他的内心是充满苦涩的。他知道这是她在告诉她对范阳澈情感不会改变的。
即使他无法得到她的爱情,只要她能陪伴在身边就够了。
三年的时间,三年有她与小思澈陪伴的日子,是他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日子,让他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家中有一个等待他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儿子。
这强要来的幸福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在那个她跟自己提出赌约的那个夜晚就结束。他本来拒绝的打算因为那双明眸里德坚决而取消。他知道三年的时间已经是她所能忍受的极限了。而且,他已经找到精通摄魂术的陈谦了。因此,他表面上答应她的要求,在她服用了忘情花后,他就用银针封住了她的内力,将她送到了陈谦在的苍州。
失去一切记忆的她也按照他的计划走进了陈谦的生活,让陈谦爱上她,而打算施展摄魂师。
那一晚,躲在暗处的他内心是激动的,紧张的。终于,他可以真正得到她了。终于,她的眼中将会只有他了。
但是,这一切因为霍天瑞的到来而消失。那时的他除了愤恨,还是愤恨。这愤恨之火就泄在陈谦身上。
这个气质跟他厌恶的范阳澈相似的男人让他同样的讨厌。他用了各种方法折磨他,让他交出摄魂术的方法,但是,都失败了。最后,因为她要出征,他才不得不随行,暗中保护他。
在楚州的城楼上,看着终于恢复记忆的她居然不惜经脉尽断,也要救范阳澈的那一刻,他一次清楚地感受到她对范阳澈情感之深。望着浑身浸血的她,他一次感受到恐惧,那种天地瞬间暗淡无光的恐惧。那份恐惧让他知道比起得到她,他更希望她活着,好好的、自信的活着。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愿意做一个爱你的人!”在听到她的许诺后,他一次体会真正幸福的滋味:甜美让人愿意拿任何东西交换。
望着那充满泪水的明眸,他知道来世,他会幸福的。因为,她会爱他的爱他
番外三掌
这是个无月的夜晚,漆黑一片。
景国的皇宫内却灯火通明,无数的人影在晃动,朝皇宫内的最偏僻处暗阁的地上宫殿涌出。
一身龙袍着身的景国现任皇帝—南宫翔由士兵分列而开的空地走进地下宫殿的入口。在士兵高举的火把散的火光下,一张年轻稍微脱离稚气的俊美脸孔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那眉间的帝王威仪将那份稚气给冲得所剩无几。
南宫翔一把摆手,只见御林军非常有秩序地涌进入口,率先开列。
他抬望了一眼这即将要恢复本来皇陵作用的恩思院,半眯的眼眸中闪烁着得意:只要除掉着这个代表暗阁的地下宫殿,只要除去暗帝,他就能成为景国真正的君王了。只要能抓住暗帝,他就能
那灿烂的,带着自信与温柔的笑颜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中,本来阴沉的俊美脸孔顿时流露出真诚的笑容:他就能见到太傅那张笑容了。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九年,他已不是那个毫无能力,需要别人保护的孩童了。但是,每当午夜梦回,内心总是充满了悔恨。他恨当时自己没有丝毫的能力,还要太傅来保护自己。他恨自己只能眼见太傅为了救自己,救所有人儿牺牲。
那张带血,无奈却又决绝的笑容至今仍旧深刻他的老总,成为他心中的最痛。
太傅,那样聪慧自信的太傅居然就是名动天下,守护景国的北将—傅云杰。当时仍就年幼的他除了震惊地睁大眼,只能呆呆地望着那即是女子身份被人揭就坦然地面对众人,高声道:“是女子,又怎么样?”
当他听到所有的傅家军一口同声地回答道:“不怎么样!”时,他的内心是自豪的。他为能用这样一个太傅而自豪。
但是,这份自豪随着她被暗帝逼迫,跳下山崖时,化为一份仇恨。他恨暗帝,恨他夺去那个温柔地如同母亲般的太傅。
只是失去至亲的痛让年幼的他不知道如何排解,因此,他封闭了自己,借了远离悲痛长达了五年。直到无意中他温柔的人还活着,他才自封闭中走出来。他要强大。他要成为强大地能保护她的君王。
四年来,他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前进。而今,他终于要成功了。只要铲除暗阁,除掉暗帝,他就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收起内心的思绪,他大步朝地下宫殿的入口走去。
地下的宫殿没有丝毫的变化,仍就阴森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站立在暗帝身边的南宫启眼带困惑地望着那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生的暗帝。明明皇上已经采取行动,御林军马上就要到了,为何暗帝没有丝毫的行动呢?
“哒哒哒”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碰”底下宫殿的大门被人背撞开。
“哒哒哒”御林军整齐而有序地将整个宫殿给包围住。
南宫启手握着腰上的佩刀,严阵以待。
南宫翔迈着稳健地脚步走进了地下宫殿,眼望着那被人围住的暗帝,得意地笑道:“暗帝,别来无恙吧!”
面对被人包围的局面,暗帝的脸上没有流露丝毫的害怕,反而一脸欣慰地道:“皇上,你真得长大了,大到足以撑起整个景国了。”
那副长着欣慰样让南宫翔皱眉,但是,他并没有在这上面多做追究,而是只奔主题:“暗帝,只要你说出北将的下落,朕就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此言一出,南宫启也不自觉地将视线放在了暗帝身上,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身为暗阁的护法,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有偷偷地利用暗阁的探子来打探傅云杰的消息,却一无所获。但是,他知道暗阁一定知道:因为,他是范阳澈的父亲。曾经他旁敲侧击地试探过暗帝,想要从暗帝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但是却一无所获。
暗帝抬起那张即使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仍就俊美的脸孔,笑道:“皇上,你的心愿很快就会能实现了。”
在南宫翔与南宫启都还因为他话里德隐含意识而错愕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爷爷,爷爷”
而后,一个大约七、八岁模样,非常帅气的小男孩身影从门口进来,飞快地朝座位上的暗帝扑去:“爷爷”
甜美地仿佛人心融化的声音让暗帝的脸上浮现出慈爱。他伸手将小男孩给抱在膝上,慈爱地道:“思澈,你是怎么来的?殿外有很多的御林军。”
小思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得意地道:“呵呵,那些守卫的御林军都被这瓶‘迷死人,不偿命’给搞定了。”
南宫翔与南宫启皆吃惊地望着那跟南相范阳澈有着惊人相似的容颜以及那眉宇间的自信神采,他们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小男孩正是北将傅云杰与南相范阳澈的儿子:要知道思恩院以及殿外的御林军加起来少说也有一千,但是,却被这样一个孩童给“搞定”了。
那些御林军顿时脸色大变,纷纷朝自己的皇帝靠去,将他给严密的保护住。
“思澈,你的爹爹、妈妈呢?”暗帝仿佛没有现此刻殿内的紧张气氛,抱着孙子继续家常。
小思澈低声对着自己的爷爷说道:“妈妈又偷跑去泡温泉,被爹爹抓个正着。爹爹说要好好的惩罚她,估计要明早他们两人才能到。”
“爷爷,我跟你说哦”小思澈探高头,对着暗帝的耳朵:“爹爹之所以如此生气妈妈泡温泉时因为她曾经被人看”
小思澈的话被一声怒吼声给打断:“范思澈,你皮痒了,敢将你妈的八卦到处说!”
随着怒吼声的响起,一个青色的身影飞身而来,落在暗帝的面前。一个锅盖扣下。
“好痛哦!”小思澈揉着疼的头,哇哇大叫:“爷爷,你要为我做主。你看妈妈经常家暴我!”
“家暴?”暗帝因为这个没有听过的词语而疑惑道。
“家暴就是”小思澈正想着声泪俱下的解释时,被一个状似悠哉的声音打断:“恩,我想家里那间游戏房太占位置了,不如”
“爹爹,我跟你说哦,妈妈对我好好哦!很疼爱我哦!”小思澈一脸非常真诚地对着暗帝点头讲述道。
望着自己那个鬼灵精的儿子,傅云杰那双明眸里闪烁着自豪。收起内心的自豪,她转面对此刻整呆楞在那里,直盯着自己的南宫翔。
“皇上,原来你已经这么大了。”傅云杰望着夕日还是个小正太的南宫翔,此刻长大成*人,是觉得岁月不饶人啊!
南宫翔不顾身旁御林军的阻止,执意走到那在梦中出现了千万次的人前。他本想开口说话,却现喉咙非常的干涸,无法出声。
明眸扫了一眼那些万分戒备的御林军,宏唇边勾起了笑容:“各位,放心。好歹我曾经是景国的北将,不会伤害你们的皇帝的。”
“你,你,好吗?”好半响,南宫翔终于能开口说话了,问得却是这样一句简短的问候语。
这问候语令她放柔了眼,轻声应道:“我很好,过得很幸福。”
这个回答令他释然地笑道:“太好了!”
这样的笑容令傅云杰为之动容:对于自己这个皇帝学生,她是心存内疚的。当年,是因为她,才让他小小年纪就要经历那样血腥的场面,乃至于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痴痴呆呆了好几年。现在见到他恢复正常,仍就非常关心自己的行踪,她怎么能不感动?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她开口道:“皇上,暗阁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拥有强大的探子网络,铲除太可惜了!你何不将其收为己用呢?”
收为己用?皇上的眼中闪过犹豫:他又何曾不想呢?但是,暗阁的暗卫只对暗帝忠心,与其留着这个不安因素,还不如铲除。
暗帝看出他眼底的犹豫,起身道:“皇上,当初的暗阁成立的目的是为了守卫景国。现在的景国在皇上的带领下繁荣起来了。暗阁也是时候转变。我愿意辞去暗帝一位。暗阁可以归到兵部下。”
南宫翔的眼中闪烁着精光:如此一来,暗阁的所有的一切都归朝廷所有,确实是个好方法。
暗帝转身面对一旁从傅云杰出现后,就一直呆楞的南宫启身上道:“启,以后你就是新暗阁的统领,受命于皇上。”
南宫启看了一眼暗帝,望着那双坦然真诚的眼,才朝南宫翔跪道:“南宫启率领暗阁,誓死效忠陛下。”
“爷爷,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小思澈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的。”暗帝起身,拉住小思澈的一只小手,慈爱地回道。
“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澈还在外边等着呢?”她拉住小思澈的另一只小手道。
“好也!回家了!”小思澈欢呼道。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南宫翔忍不住上前道:“太傅,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住所吗?”
傅云杰那修长的身躯停顿了一下,轻声回道:“何必呢?有缘,我们会相见!”说完,她弯腰抱起思澈飞身离去。暗帝也提起飞身离去。
望着那已无一人的大门处,南宫翔眼中闪烁着不舍与欣慰:还好,还好,太傅还过得好好的。虽然以后不能经常见面,但是知道她过得好,就够了。
南宫启的视线同样没有收回:他知道这次一别,再见只怕要好几年了。因此,从他就没有将视线真正地调开过。
无月的思恩院外面,两个人影树立在墓前。
“怎么杰儿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啊?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傅威频频朝入口内探问道。
“外公,你放心!杰她不会有事的。”相比起傅威的着急,范阳澈显得气定神怡。
傅威本想说些什么的,却被一个甜美撒娇的身影打断:“曾外公”
小思澈飞扑到傅威怀中。
傅威抱着小思澈,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幕落在暗帝的眼中,不是滋味。他上前道:“思澈,到爷爷这里。爷爷给你糖果吃!”
“糖果!”小思澈的眼睛一亮,视线都落在暗帝的身上。
这一幕让傅威觉得自己的曾外孙被人给抢了,不悦地开口道:“思澈,爷爷带你回家,做拌冰给你吃!”
“拌冰!”小思澈的眼睛再次一亮,马上将视线重新调回了傅威身上。
傅威眼带挑蓄,好不得意地看了一眼暗帝。
暗帝的脸色阴沉下来,再次开口道:“思澈,你到爷爷这里。爷爷给你京都最好吃的雪花糕。”
“雪花糕!”小思澈的眼睛再次一亮,马上将视线投向了暗帝身上。
傅威同样黑下来,一张争夺战开始了。
“澈,你说这人是不是越活会越回去啊?”傅云杰轻靠着范阳澈轻声道:“你看,一个曾经是傅国的皇帝,一个曾经是手握景国大权的暗帝,此刻这两人居然为了思澈而如此幼稚,唉”
范阳澈并没有接话,反而转问道:“杰,傅国那里没事吧?”
她慵懒地回道:“有什么事啊?现在的傅国有剑望于绸在那里,不会出事的。爷爷,本来打算将皇位传给剑望的,但是,被拒绝了,呵呵,他们一定不知道,爷爷一早就拟好了圣旨,将他们两人的儿子立为太子了。”
范阳澈伸手拦上了她的肩头,轻声道:“杰,有你在,真好!”“恩。我也一样。”她将自己的头轻靠在那安全湾。
本来温馨的气氛被不远处越来越大声的争吵给破坏。
傅云杰脸色一黑,朝那明显挑起火头的小人儿射去冷箭。
本来还一脸得意的小思澈在接受到那足够冷的他全身冷的眼箭后,马上收起戏弄两位老人的心思,换上一副纯真无邪的脸孔,伸出两只手抱住两位老人,朝他们的脸上各送上一个热吻,道:“好了好了,爷爷跟曾外公,思澈最喜欢了!”
一句话让两个老人顿时心都甜融了,只觉得小思澈贴心。
望着这一幕,范阳澈只能摇头:“只怕这小子长大后,会让三国为之震动!”
“呵呵,那很好啊!”傅云杰笑道:“所谓一物降一物,只怕到时会有人死死地克住这小子,正好像,我这个北将降住你这个南相一样。”
范阳澈只眼带宠爱地回道:“是啊,能被你降住,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她并没有接话。只是重新靠在这个温暖的胸膛,感受着此刻的幸福与宁静。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