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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雍的毒, 解得开吗？”
屋内, 唯一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色发青昏迷不醒的人，在床边, 一个女子正在为其探索脉搏，检查身体。
房间里的第三个人，墨阳开口问道。
“解不开。”尧媚叹气道，“虽然乍一看是毒术秘籍上的毒, 但是仔细检查后发现，这是被重新调整过的毒方, 而且也不知道下毒的人做了什么，这毒就像是活着一样存在于他的体内。”
墨阳叹气道：“还送消息给我，说有什么重大发现。结果我好不容易潜入城主府, 竟是这么个结果。你确定这是改自毒医仙留下的毒术秘籍吗？”
尧媚走到椅子便坐下：“绝对没错。此毒名醉生梦死, 是一种可以使人进入沉眠的毒, 且会做甜蜜的美梦。吸入的量越多，沉眠的时间越久，如果一次性吸入过多, 就会这样睡死。显然墨雍是中了这种毒没错，只是如今他的模样却不像做美梦, 且毒素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淡化……所以我想, 学了这种毒的人, 本身也一定是个用毒的高手。”
墨阳：“门派中有几人会用这个毒？”
尧媚微笑着看向墨阳：“你是在怀疑我吗？我可没有用过。”
墨阳：“那拿出去卖，或者被偷……”
尧媚：“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毒医仙的毒是种在身上使用的用法，而不是配出药剂来, 药剂可没那么好的掌握度。没有药剂。”
墨阳：“门派内的秘籍呢？有没有丢失过？或者被人……”
尧媚：“拿走毒术三本秘籍的只有你这个笨蛋师弟，当然后来又带回来了。”说着，指了指还躺在床上的墨雍。
墨阳无奈扶额。
尧媚手托腮，对墨阳勾唇笑道：“老老实实的承认，有一个人拿到了毒医仙的传承，不好吗？”
墨阳：“别开玩笑了，这可是个大1麻烦。”
尧媚：“什么麻烦？”
墨阳：“毒医仙的传人出现，你让少主情何以堪？祖上不是留有遗训吗？若是毒医仙的传人，可是有权利继承青杀教的教主位置。”
尧媚：“不是还有一个前提嘛。”
墨阳被她这么一提醒，脸色好了些许：“的确在此之前，有个前提。”
尧媚：“没错，协助亦或者主导灭了三道门，也就是橙阳轩、绿意阁和蓝山门后，他才有权继承青杀教。现在蓝山门已灭，除非他和蓝山门灭门有一定的关系，否则这个条件已经是不可能达成的了。”
墨阳微微沉思。
尧媚：“参与这次灭蓝山门的只有我们青杀教和黄昏殿，如果真的那么巧，传人就在其中，且也有本事灭了另外两个道门，这个教主的位置交给他其实也无妨吧。就算是协助，也必须出了大力才行，能做到那种地步的人，或许已经看不上青杀教的教主位置了。”
墨阳：“你这么说也没错……”
尧媚看着一眼墨雍：“墨阳，与其担心教主的位置会不会被外人抢走，你现在该考虑的是，这个人会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有为何会给墨雍下毒，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墨阳：“这个人现在一定还在这个城中，甚至是城主府。我再去探一探？”
尧媚：“不必，去过一次，必定打草惊蛇，现在的防备肯定更紧密了，城主和少主有点交情，就算要闹，也决不能在这个城中闹起来。出城再说。”
墨阳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
天空逐渐出现鱼肚白，云彩披上了一层霞光，天色渐亮。
城门一早就被打开，在城里憋了一天的人终于能够走出城门，纷纷带着自己的行礼离开，生怕晚一点，城门又再次关闭。
秦无昊也收起了行礼，包括那个盒子，濯尘仍旧用蛇的形态缠在秦无昊的身上，他似乎对这样交缠的姿势情有独钟，也不知道是不是蛇的本能彻底觉醒了。
一人一蛇与城主府告别，叶楚漓仍旧是那可怕的眼神，但是却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似乎也有些放弃了的意思。
仍旧裹着斗篷盖住自己显眼穿着的秦无昊，带着濯尘往城门口走去。
濯尘缠在秦无昊的脖子上在他耳边问道：“直接去赤焰吗？路很远。”
他当初送个东西都漫途跋涉近一年的时间，这还是全用在赶路上。
秦无昊：“这件事不急。我还有个账没彻底算完呢。”
濯尘：“被你毒倒，消失的那个人？”
秦无昊：“对。”
濯尘：“你知道他在哪里？”
秦无昊：“他身上有我的子蛊，子蛊和母蛊可以互相呼应，我大概可以感受到他的位置，但是距离就不知道了。今天早晨城门开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子蛊往城门口的方向移动了。现在应该走不远。”
出了城门，沿着阶梯往上，终于来到了地面，循着感应的方向继续往前走，才刚出地面上的建筑范围，就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就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人。
“从之前开始，你就远远跟在我们身后。”墨阳站起身不善的盯着秦无昊道，“你哪里来的？”
秦无昊摘下了斗篷帽子，看向面前的男人。
“真巧，也是个熟悉的面孔。”秦无昊笑道。
墨阳皱了皱眉，他不记得有见过眼前的男人。
“报上姓名来。”
“秦无昊。”
男人骤然睁大了眼睛。秦无昊，这个名字他当然有印象。几年前，他也和墨雍一起参加了灭蓝山门的行动，而且刚好就是负责秘境那块，他在秘境出入口潜伏，堵住了所有修者离开秘境的路。
而在那期间，有两个人看破了伪装。
不，应该说是其中一人。另一个女子就完全没有那样的本事。
他还记得那个女子的名字，绿意阁的紫潇。
被他威胁操控，为了将罪名推给秦无昊，面对天道发出的誓言而撒谎，如今受了天谴，别说修为有长进，根本就是连术法都快用不出来了。每日缠着她的心魔，几乎将人逼疯。也因此，那个棋子如今已经是个弃子，墨阳早就不关心她的死活。
哪怕此时说出秦无昊是无辜的话来，一切也早就于事无补。
只是那个女人过于害怕，担心自己说出真相会被众人唾弃，所以至今还活在噩梦中。
也不知道是隐瞒会幸福点，还是说出真相会幸福点。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的日子过得绝对和幸福两个字不沾边。
而秘境屠杀事件的中心人物，也是最受冤屈的人，就是眼前的秦无昊。
墨阳这下连扯嘴角露出个笑来都勉强。
以前总是嘲笑蓝山门打了一手烂牌，将木笑尘赶出了师门。
而如今，若眼前的人取得了毒医仙的传承，那青杀教不是打了一手更烂的牌吗？
墨阳打量着面前的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初见时，你只是个筑基初期……”
秦无昊点头：“对，筑基才不过半年吧。”
墨阳：“现在是金丹期？”
秦无昊道：“对，差点进了鬼门关，吓死我了。也是拜你们所赐，三阶跳。”
墨阳背后开始渗出冷汗来，当年他进入秘境的时候，是筑基中期，如今进阶了，也不过是个筑基后期……
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
秦无昊：“本来打算找墨雍的，不过现在，找你也差不多。”
墨阳咬牙：“墨雍打算拉你入青杀教，打算将毒医仙的传承交给你，给你预留了堂主的位置。”
秦无昊冷笑：“你的意思是，要我说一声谢谢？”
墨阳：“……不，只是我们对你本人，并没有打算杀死你。”
秦无昊将斗篷脱了下来：“哦哦，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杀死你。废了就够了。”
“不过，你既然是青杀教的，用毒医仙传承下来的毒来杀死你，似乎不太好。”秦无昊想了想，点了点脖子上的白蛇。
白蛇一个闪身，变成了青年。
“介绍一下，我的搭档。”秦无昊微笑，“他和我目前是连在一起的，替我出手也一样吧。”
又是一个金丹期！墨阳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他刚刚还想将先一步离开的尧媚喊回来，但是如今这个念头停下了。一个金丹对一个金丹还有些胜算，一个对两个，妥妥儿没命。
墨阳手放在背后，打算捏诀送出消息去。
哪怕死在这里，至少也该让尧媚和门派中人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是谁。
只是捏诀才一半，手腕就一阵剧痛，扭头往身后一看，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蛇正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蛇的獠牙带着毒液，墨阳的手臂已经麻痹。
“看来几年不见，你忘了我是玩蛇的吗？”秦无昊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来。
濯尘扭头看他。
秦无昊：“我没别的意思。”
濯尘：“他怎么办？”
秦无昊：“废了。”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
濯尘想了想，伸手如爪，插进了墨阳的体内。
鲜血淋漓的场面，秦无昊看的面不改色。
以前的他，肯定会不忍心吧。
而现在，若是看到这种场景就产生动摇，他之后去魔域的路可没法走。
见墨阳已经晕了过去，秦无昊叹了口气，他并非天生冷血的人，只是几年前的灭门事情，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弱小的家伙没有权利讲道义和公平，对敌人仁慈就是在抹杀未来的自己。
“子蛊的方向还在那边。”秦无昊道，“联系越来越薄弱了，看来距离被拉的很远，要全力追才行。”
濯尘点头，一转身化成一条巨大的白蛇：“上来。”
秦无昊呆：“上来……上哪里？”
濯尘：“背上。”
秦无昊：……
确实这么大的蛇，背部就和成年的马后背一样宽，但是一长条和一个高高抬起的头，是跨坐在背上还是骑在你脑袋上？
濯尘等的有点不耐烦，尾巴尖端卷起了秦无昊放在自己身上，就猛然动身。
秦无昊立即抱住了蛇的后背，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不愧是金丹期的妖修，这速度有他那以前的飞行法宝十倍了。
但是……还是有些不稳当，且蛇的移动方式本就是拐着弯的走，晃悠的很。
尧媚被嘱咐过先带着墨雍去魔域，他之后赶上。但是不知怎么的，尧媚感觉非常的不安心，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墨阳说身后有人追来，都能被墨阳察觉到的敌人，应该不是那么难对付的，尧媚就以为墨阳可以对付。但是这突然袭来的不安感是什么？
正用飞行法宝往魔域赶去的尧媚不安的扭头往后瞥了一眼，就见到一条巨大的白蛇追了上来，她的脸上一瞬间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那是……金丹期的妖修。
墨阳怕是已经不好了。
只是他们和妖修有过什么过节吗？
等等，白蛇的背后，好像有一个人……
也罢，既然敌人已经追了上来，此时再逃也没有任何意义。尧媚停下了飞行法宝，将墨雍留在飞行法宝上，自己一人一跃跳了下来，迎接敌人。
白蛇的速度逐渐缓慢，然后停下。跨坐在蛇背上的人晃晃悠悠的走下来，扶着蛇道：“濯尘……我们买一个飞行法宝吧。贵一点没关系……”
白蛇变成了一个俊美的青年，银发青年用那双金色的双瞳看向紫衣银饰的妖媚男子：“为什么？”
秦无昊回答：“这样更省力气。”
尧媚：“你们是什么人？墨阳如何了？”
秦无昊挠头：“每次自我介绍都挺麻烦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师门了……濯尘，你说五毒教和五仙教，哪个好听点？”
濯尘：“五仙教。”
秦无昊：“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认为五仙教更好听。虽然是用毒的。”
濯尘：“新的门派名字？”
秦无昊：“不算新门派，我学的毒蛊都是来源于五仙教。这算是另一个次元的门派吧。然后被凌云师父教导了很多关于灵气的知识，之后才将其运用贯通。而后又接触了毒医仙的毒和医术，现在算是三者结合使用吧。虽然师承三人，但是说要建立门派，果然还是五仙教最好。”
濯尘：“五仙教的师父是谁？”
濯尘：“教主曲云门下。虽然我没有被她切实的教导过……”
尧媚被无视了，此时的她也来不及介意这种小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毒医仙的传承和秦无昊这两个消息。
“这是命吗。”尧媚阴沉了一张脸盯着秦无昊，“你打算如何？秦无昊？”
秦无昊终于分了一个眼神给尧媚：“我还想好好自我介绍一下，算了。给你两个选择，交代当年的阴谋经过，参与者名单，以及卧底身份。另一个，现在，这里，去死。”
尧媚无奈一笑：“没有活下来的选项吗？”
秦无昊：“第一个就是活下来的选项。”
尧媚叹息：“那我还是……第二个好了！”说完，手中捏着一根银线，向秦无昊冲了过去。
秦无昊微微后退，手中拿出了笛子，只听到一声优美的笛音，她手中的动作就拐了一个方向，拍在了一只巨大的蟾蜍身上。
尧媚：“什么时候……”
秦无昊：“就算我不动用毒医仙传承的本事，你也别小看了我，劳资哪怕是个纯毒奶，也能弄死你！”
尤其是现在，他绑定了一个dps。
接下来的事情，大概是尧媚这一生最大的噩梦。
她知道一个优秀的医修为何被追捧，对敌的时候，遇到能够在一边对战一边恢复伤势和体能的敌人，大概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因为无论你怎么努力，对敌人造成多少伤害，只要一点金色的鳞粉撒过，那伤势就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完好。
尧媚的表情铁青：“你说不用毒医仙的传承！”
秦无昊：“当然，我从不食言而肥。毒医仙的传承中可没有一边战斗一边治疗的医术。这是五仙教传承，用蛊行医，就是五仙教的本事。”
尧媚：“五仙教？是上古教派吗？”
秦无昊：“……就当做是上古教派吧。”反正也解释不清。
尧媚惨笑：“看来你就算没有毒医仙的传承，也没问题。”
秦无昊：“如虎添翼，我挺满意的，谢谢了。顺便一提，我就是在当年的秘境中接收了传承。”
这几句话一句比一句扎心，尧媚的心都快碎成渣了。
“如果没有那种事情发生，你们想要将传承拿回去，态度好一点，或许我就会答应了。”秦无昊道，“那时候的我多好骗啊。”
尧媚：“故意这样说，是想让我难堪吗？”
秦无昊：“算是吧。”抬手一个冰蚕牵丝，治好了濯尘身上的一点擦伤。
努力半天，对方身上却一丁点伤痕都没有，更是没有一丝疲惫的样子，尧媚绝望了，她仰头望天长呼一口气：“算了，到此为止吧。”
秦无昊：？
尧媚：“抱歉，少主。”说完，手中银丝一抖，勒住了自己的喉咙，狠狠一拉，头就掉在了地上。
她竟是直接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秦无昊紧皱眉头。
看着倒地的尸体，以及因为失去了主人而坠落在地的飞行法宝上的墨雍，秦无昊揉了揉眉头，催动力量让墨雍体内的子蛊消亡。
子蛊消失，毒素就不再凝结于体内，墨雍逐渐清醒了过来，结果抬头就看见面前的尧媚尸首。
墨雍顿时就清醒了，再扭头一看，秦无昊和濯尘就站在他身边。
此时的墨雍立刻就明了现如今的情况，他长叹一声，坐在了地上，沉默片刻后反而大声笑了起来。
秦无昊：“你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墨雍哈哈大笑：“你知道吗？我每次和师兄说，想要引你入门的时候，他都很不高兴。说我看错人了。但是你看啊，尧媚都死在了你手里。几年？这才几年？我哪里看错人了，我发现的明明是谁都没发现的璞玉！”
秦无昊皮笑肉不笑：“真是谢谢夸奖。”
墨雍笑了很长时间，直到笑得脸颊微痛，才停了下来，扭头问秦无昊道：“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秦无昊一惊：“你打算都告诉我？”
墨雍耸肩：“成王败寇，当年你输了，如今我们输了。我没什么不满的。”
秦无昊：“你倒是看得开。”
墨雍：“看得开？这只是规则。”
秦无昊：“当年参加灭门的魔门，有几个？”
墨雍：“只有两个，黄昏殿和青杀教。”
“主使者？”
“青杀教。应该说是右教提起的，左右教是教主的左右手，一人之下的位置。但教主平时不管事，所以做什么，由左右教提出决定，不过这次也得到了教主的肯定。”墨雍嘿嘿笑道，“能有和道门开战的机会，教内的魔修都很开心。”
秦无昊：“只是为了灭道？”
墨雍：“黄昏殿是想要灭道，而我们……只是在报复。”
“报复？”
墨雍：“对啊。当年，木笑尘带着毒医仙去了云莱域，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只有木笑尘一人。他只留下一句话，毒医仙死于三道门之手。”
秦无昊：……
墨雍：“而且这万年间，道修只要见到魔修，不管三七二十一，遇见便杀。但是话却只有那一套，魔修是邪恶的，道修是正义的，正义应该消灭邪魔歪道。哈哈哈哈……秦无昊，你说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不过是挂着好看的幌子，实现他们丑陋的欲1望罢了！蓝山门灭时，你不是深深体会到了吗？那样的道门，称得上是正义？”
秦无昊：…………
“这边的你，是妖修吧。”墨雍转头看向濯尘，“很久以前，妖和魔，都是道修要斩杀的对象。正因此，妖修才和魔修联合，对抗道修。道修扛不住了，才对妖修传递了善意，想将妖修从魔修那边的阵营拉出来。也不是完全不奏效，很多妖修都没有参战的意思。”
秦无昊看向濯尘：“这是真的吗？”
濯尘点头：“比万年之前还要久远的事情。”
墨雍：“怎么样，什么心情？”
秦无昊道：“我更确定了，青杀教和黄昏殿，绿意阁以及橙阳轩，还是都干掉算了。”
墨雍噗嗤一笑：“不错的结果。看来，大魔王诞生了。”
秦无昊：“不，修真界版的五仙教诞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濯尘：坐上来。
秦无昊：自己动？
濯尘：？
秦无昊：……
所谓老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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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我的毒萝的称号是【圣蝎】，拜入圣蝎使阿幼朵门下。
那时候是随机的，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号。现在好像不是随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