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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便感觉到自己双腿酸软,身旁的飞机更是脚步不稳,我忍不住问:“喂,你这回不是装的吧?”上次不是三杯就装醉倒下了吗?这次怎么傻乎乎喝这么多。
飞机苦笑了一下:“这回大意了,还没来得及装就醉了,谁知道这些大叔们这么猛”
唔,还知道自己醉了,看来还不是太严重。据说严重醉酒的人都应该说“我没醉,我还要喝”不过看飞机的样子,除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以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电梯间那边是一个狭长的小阳台,散放着几张塑料桌椅供客人休息喝茶。空间不大,但78层的高度足以让人把不夜城市的夜色尽收眼底,分隔东西两区的江水就在楼下不远处横亘而过。
飞机醺醺然趴在窗口,半晌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真美啊!”听到他感慨的语声我也凑过头去,只见沿河一大片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一直延伸向最远方的黑暗,仿如星空,却比任何星空都要璀璨。成排的路灯镶嵌出四通八达的高架轮廓,宛如一条条玉带环绕着整个城市。
飞机还是趴着,带着半醉的口吻喃喃自语:“以前总觉得这里太吵,太闹,太多人马上就要离开了,却觉得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那么可爱”
我被他说得也感慨起来。也许不久后,我也要离开这个从小熟悉的城市。而我们总是这样,在手中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快要失去了才发现它的可贵。
窗半掩着,夜风从窗缝中呼呼灌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身上不过穿了一条短袖的单裙。飞机回过头来,无比自然地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头,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醉意,他漂亮的茶色眼睛看起来带着一丝朦胧,分外幽深。
“谢谢谢”第一次见到飞机如此温柔的一面,我看着他的眼睛傻傻道谢。
等我意识到彼此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对立的时候,飞机的头已经逐渐*近过来,半醉半醒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渴望几分羞怯,我的名字模糊地滑过他的唇边:“清华”
直到那双眼眸近在咫尺,从茶色的瞳孔中我清晰地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脸,曲曲的脸猛地闪过眼前,我才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了他,急促而慌乱地拒绝:“不——”
不知道是我推得太过用力,还是凌飞醉后脚下无力,猝不及防下他连退三步,狼狈地坐倒在地。
我顾不得去看飞机有没有事,脸如火烧一般,心慌意乱地往外跑,冷不防一头撞入了别人怀里,身上的西装外套也啪嗒一声撞落在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地道歉,一抬头,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正深深地望着我。
“曲曲曲”我结巴着唤他,手足无措地站直身子。
长恭同学半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望得我一阵心慌,低下头去。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半晌,长恭同学终于露出一个熟悉的乖乖牌笑容,拉起我的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轻松地说:“清华,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瞬间令我慌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跟着他走去电梯间,却不敢去看身后凌飞的脸。
直到踏进电梯,我才敢抬起头来,隔着徐徐关起的电梯门,我看到飞机站在露台通往电梯间的门口,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与落寞。
*****
按下一楼,看着电梯徐徐下降,我的思绪乱成一团,似乎刚才那几杯红酒的酒力终于开始发作,大脑停止了思考的能力,电梯关闭前飞机的眼神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冷不防“叮”地一声,电梯重重一顿,停了下来。
咦?这么快就到了?我愕然抬头,发现指示灯停在76楼上,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忽然眼前一暗,电梯内的灯光一闪即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我惊叫一声,疯狂地扑过去按开门的开关,不管摸到什么键都猛按一气,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电梯故障?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平安夜啊,老天哪,我傅清华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连平安夜都不让我平安?!
等等!我记得电梯都有故障警铃来着。
我抖索着手摸出手机,借着屏幕光寻找警铃。好在山寨机的屏幕够亮,我马上找到了那个红色按钮一阵猛按,可令人失望的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清华,怎么了?”木乃伊同学轻轻拉住了我疯狂乱按的手,搞不清状况地问。
“好像似乎大概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抽搐着嘴角回答。
“我看看。”木乃伊同学对着四壁一阵乱摸乱按,喃喃自语“好像是精钢铸成,这个地方的牢房真结实”
“这不是牢房啦!”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驳“这叫电梯!”
“现在不就跟牢房一样嘛。”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答。
一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这封闭的电梯还真的是比牢房更牢房。这“现代化牢房”显然超出了长恭同学的知识和能力范畴,看着他又敲又打又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去的方法。面对现代科技产品,他的那些“高级技能”显然派不上用场。
想到现代科技产品,我一眼看到了手中当作电筒用的手机,赶紧拿过来准备打110,谁知道就在我刚刚按下“1”的时候,号称超长待机的山寨机忽然发出一串富有喜感的山寨音乐,闪着一片蓝光自动关机了。
我泄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到了眼下,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人发现电梯故障来营救了。但是今天可是平安夜啊?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去过节了吧?什么时候才会有人留意到大楼众多的电梯中有一部因故障停在了76楼?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又困又冷,绝望渐渐包围了全身,屁股下传来电梯地板冰冷的触感,酒劲上涌,脸上却烧得厉害,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不会要在这冰冷漆黑的电梯中度过平安夜吧会不会因为氧气耗尽而闷死或者,不闷死也要冻死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衣服盖在了我身上,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一个身体紧挨着我坐了下来,轻轻地伸过手来,搂住我的肩膀,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我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了过去。
酒足饭饱美男抱,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身上温暖起来,我带着几分醉意傻笑了一声,意识却渐渐地模糊起来,搞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喝醉了睡意上涌还是因为大脑缺氧
他不安地动了动,轻声唤我:“清华。”
懒懒地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拿砖头砸了我的头”
“谁叫你戴面具”我稍稍振作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答。
“清华。”
有些不耐,人家要呼呼,不要叫我啦。
“你为什么叫我曲北达?”
“因为我是傅清华”头好沉,不想思考。
“清华。”
“”我连“嗯”都懒得嗯了。
“如果”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遥远。嗯,终于可以呼呼了。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欸?”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我昏沉沉的脑袋忽然一个激灵,有些清醒过来,我略略动了动身子,模模糊糊地问:“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然而黑暗中,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头凑了过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顿时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脸上如火烧一般,心头却如擂鼓一样怦怦作响。
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