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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继续,“所以,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季太太,你准备拿什么和你的丈夫作为交换,嗯?”
“不是我昨天把你上了,你是不是还要一直装傻充愣在这栋房子里霸占着季太太的位置然后甚至连一个女人的作用都发挥不了?悦”
镜离怔住,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季凌凡英俊的五官染着一层浓稠的嘲弄,那些话说的理所当然又咄咄逼人,漆黑的眸子直直瞧着她,又露骨又狠辣。
明显的听出了他话里深深的讽刺意味,她的脸蛋不可抑制的刷的一下燃得通红。
所以,不知好歹霸占着季太太位置不作为的人是她搀?
“你……你娶我是为了膈应东阿锦……”
季凌凡似是笑了,但那笑意没有达到眼底,“你觉得你对我和她之间有影响?或者你觉得她有在意你在季太太这个位置?”
他淡淡的睨着她,满脸通红却一句话说不出口瞪着眼睛看着他,轻哼一声,反握住女人扶在门上的手,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回了房间。
后背顶住门,一把将她扔到床上。
“季凌凡……”
她有些慌了,紧紧攥住男人的衬衫领子推他,眼睛盯着他弧线完美的下巴不敢乱看,“你想要什么?”
娇嫩的唇瓣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心弦微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视线在那里怎么也挪不开。
看着那唇就想吻,于是便吻了下去。
镜离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被碾压殆尽,屏住呼吸。
无法形容的触觉,唇被覆上的一刻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意识全部汇集在男人碰触的地方。
那吻在她唇上重重辗转,往下流连过她的耳垂脖颈,最后停在她的锁骨以下。
鼻息里都是男人的气息,侵占了整个胸腔。
麻酥的感觉达到极致时镜离清醒过来,无力的挣脱出,手脚开始挣扎。
气息乱的一塌糊涂。
“季凌凡,季凌凡……”
脸红的快要哭出来,她这辈子没觉得这么难堪过,抱着床上的抱枕护在身前,委屈的声音绵软绵软的,“我后悔嫁你了……根本说不过你,明明现在丢的一败涂地的人是我……”
人丢了也就算了,身子还丢了,下一步,还能丢什么?
娇嗔的不像话的声音,季凌凡身上过了电一般。
喉结动了动,他淡淡的瞟了一眼女人缩在角落里的身影,欺身压了上去。
“季凌凡你放……”
嘴被狠狠堵住,双脚腾空,男人径直将她压入床的正中位置,挣扎间睡衣被用力扯下,只裹着单薄的乳白色内衣的背脊被他的蛮力压撞到床垫上,随即下巴被牢牢捏住不让,湿热的舌头肆意探了进来。
“你……”镜离细细的喘息,断断续续的扭头挣扎,季凌凡变换角度执着地追上她的唇,吻像要吃人般,凶悍地令人回不过气来。
抵在他胸前的手使劲推着,依然无济于事。
“你,滚……”镜离在他身下挣扎了半天才成功吐出来,尾音又被他给贪婪吞回去。
一双大掌顺着腰身抚上她的背,她微一瑟缩,男人终于稍稍放开她,手臂向下,燥热的食指抚上她腰间的束带。
束带被抽下的一瞬,她终于寻得机会,使出浑身的劲狠狠翻身,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
从男人的禁锢里脱出来下意识的就翻下床去,光脚踩着地毯,顾不得找拖鞋。
只着片缕喘息着站在床头看他,进退两难,心里始终过不了那道坎。
他的意思,让她履行做季太太的义务,就是陪一睡吗?
季凌凡侧眸睥了她一眼,不说话,自顾自解脱着身上的衬衫。
许久,能清晰的看到那些滚烫炽热的***在他眼中消退,红潮在精健的胸膛上消退,嘴角微微抿起个淡淡的弧度,拿起放在床头的时尚杂志。
“……”
镜离刻意站的离床边远一点,许久,站的都有些麻木了,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的另一端,躺了进去。
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一早醒来,镜离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床头,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不是完好。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颓败的叹了口气。
真烦啊……
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还这么放不开还真是矫情。
“嗡……嗡……”
床头的手机响起,她看着屏幕上那串过于长的号码,心下微微一沉。
季凌凡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女人趴在床上收拾行李箱,脸上浮现一抹沉郁隐在眉目间。
真能折腾,不嫌累。
走过去,轻轻低下身子压上俯身忙的焦头烂额的女人,镜离后背突然罩下一股力道,惊得一把丢到手里的东西。
转脸,英俊焕然的男人容颜离她头顶几寸距离,把她全部笼罩在怀里。
“干什么去?要学尹燕青的女人?”
温淡魅惑的嗓音,摩擦着她的耳膜。
镜离忍者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的***,低头,尽量言语清晰,“法国有个很重要的品牌秀,我代表公司参加,正巧熙荷飞法国暂时不回来,我决定去法国几天……”
季凌凡唇畔抿起来,冷笑,“不是在躲我?”
忍了半天,发现还是不能这种姿势靠着他说话,低头从他胳膊下绕出来,轻咳,“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该躲着你?”
“没有?”季凌凡从床上支起身来,“正好有个法国客户的合作案最近要出国洽谈,既然你也一个人,就搭个伴吧……”
“……”
“季凌凡,我怎么觉得你……”镜离眸子动了动,没有把口中的话说出口。
很黏?
……
一天后,巴黎。
中等阶级于集的公寓楼位于巴黎东偏南的Massena-Bruneseau街区,某栋公寓的六楼储藏室,一抹倩丽身影在布着灰尘的昏暗里若隐若现。
客厅的沙发上,棕咖色西服的法国男人有些焦急的叼着雪茄翘首顾盼,另一边,年过半百的红发妇人不急不缓的从厨房走过来,在雕花瓷杯中倒上咖啡。
“丹尼尔先生,请不要着急,小姐昨天下午刚下飞机就一直在给您整理,就好了。”年过半百的红发妇人嗓音微微沙哑,劝说着神色焦急的男人。
“好了……丹尼尔先生,这是最后一幅,我妈妈所有的画都已经整理出来了……”
苏镜离从储藏室里走出来,抱着几幅巨大的油画框。
丹尼尔急忙上前,待苏珊和苏镜离将那些画一幅一幅的被铺到地板上用湿布拭干净,绚丽而诡谲美妙的颜色展现出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芬娜女士的所有油画我都买下了,苏小姐你出个价钱吧……”不消片刻,络腮胡子的法国男人从文件包里掏出支票夹。
镜离从水龙头淋了淋手,接过苏珊递过来的毛巾。
昨天费劲口舌劝说季凌凡让她一个人来法国,理由是和温熙荷两个女人在一起扫货的话有个男人在一旁总是不方便的。
而她这次来法国色目的,是接到妈妈生前的佣人苏珊阿姨的电话。
丹尼尔先生是个小有作为的法国投资商人,是她妈妈生前的好友,或者说,的一个追求者。
浪漫而热烈的女人,从来不乏裙下之臣,只是那个转而卖掉她最爱珠宝的男人,大概从来没有正眼打量过她这些宁可几日几夜的不休息作出的画作。
如果这件事算作转机,那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三十万欧元,我只挑一副,剩下的你都可以拿走。”
“什么?三十万?”丹尼尔挑眉,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重新坐回沙发上,手指微顿,弹掉雪茄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