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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沈乐一听,二话不说便将那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夏雨,给强行拖到了春燕旁边。
而沈欢,则手脚麻利地将春燕给绑了起来,重重甩了三道耳光,才站到一边,与沈乐两人一左一右地守着春燕夏雨。
“大胆贱婢,还不快从实招来?”
彩云站在楚诗嫣身边,怒目瞪着两人道:“别以为紧咬着牙关不说,就拿你们没有办法!告诉你们,我们小姐要人招供的办法多得是!就怕你们待会儿惹恼了小姐,想求饶都没有办法了!”
“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就算四小姐打死奴婢,也还是这句话!”
春燕第一时间作出申明,旨在回答彩云的问话,也在提醒夏雨,这个时候不管怎样都不应该交代真相,能拖则拖。
“相信再撑一会儿,六姨太就会过来救我了。”夏雨念头一闪,同样很坚决道“四小姐惨无人道,胡乱冤枉奴婢!”
“呵,真以为不说,我就没有办法?”
楚诗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屑的眼神扫视她们两人道:“你们太自信了,但有时候自信过了头,就是无知的表现!”
说着,楚诗嫣迅速把那装有红珊粉的黄色小纸包,交到了沈欢手里,往外努了努嘴却凌厉眼眸紧紧盯着春燕夏雨道:“既然有人想陷害本小姐,那本小姐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你去把这小纸包,藏到六姨太那贱人的房中!切记,不要被其他西苑的人发现!”
“好说!”
沈欢笑哈哈地应了一声,火速开门离去,当场惹得春燕夏雨两人的脸色骤然大变,甚至浑身都轻颤了起来。
事实上,这红珊粉,确实是欧阳玉交给她们,要她们陷害楚诗嫣的。
但如今,楚诗嫣却要让人把红珊粉悄悄转移到六姨太的房中,岂不是意味着,会把祸端转嫁给六姨太?
“这下有好戏瞧了。”
彩云微微冷笑道:“待会儿我们,还可以说是你们二人交代了一切,并给出的主意!相信六姨太,再也不会听信你们丝毫了!”
“不要不要啊!”夏雨一听,当场忍不住地惊叫起来,惶恐不已:“求四小姐宽宏大量,饶了奴婢二人!要不然要不然六姨太会把奴婢二人杀掉的。”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楚诗嫣不屑地哼了一声,十分冷笑道:“你们把本小姐,当成什么人了?想告诉的时候就告诉,不想告诉的时候理都不理!告诉你们,本小姐可不是大善人,既然需要你们坦白交代的时候,你们不交代,那就意味着你们自己放弃了求饶的机会!”
“”听了这话,被绑着跪在地上的春燕夏雨二人,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背脊冷汗涔涔。
事到如今,她们又怎会不明白,楚诗嫣丝毫都没有跟她们开玩笑?只要楚诗嫣说了什么话,她就必定会做,除非是刻意戏弄,否则言出必行!
因此,她们求饶无望之下,能想到的唯一路径,就是在落到六姨太欧阳玉的手中之前自杀!最最起码而言,她们是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不会被欧阳玉给狠狠地蹂躏到死!
要知道,她们二人都是从欧阳玉的娘家过来的人,对于欧阳玉的手段,可谓知之甚详。
早在欧阳玉还未嫁给楚兴德之前,便是个刁蛮跋扈的主儿,仗着父亲欧阳空的钱财横行霸道,俨然一个女版的二世祖,欺压了不知多少人也杀了不少人。
所以,春燕夏雨在想到无路可退之际,便齐齐狠色乍现,就这么毫无留恋地咬向了自己的舌头。
“这么快就想死?”
楚诗嫣的眼力何其敏锐?只一瞬间便看出两人苗头不对,因而手腕一抖,两支银针便极速射入了春燕夏雨二人的身体,令她们根本连闭合牙齿的力气都失去了,很快软倒在地。
“你为何连死都不让我们?”春燕躺在地上,极力想咬断舌头,可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
“留着你们,当然不是可怜你们的性命,而是对本小姐还有几分用处!”
楚诗嫣哼了哼,很快命沈乐与彩云二人,分别拿了一团白布把她们的嘴巴塞得严严实实,才拔回了银针,坐在屋内耐心地等待。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沈欢急急跑了回来:“小姐!六姨太随着老太君,率了不少侍卫和丫鬟过来了。”
“事情办妥了?”
“嗯,已经妥当,保证无人发觉。”
“很好!先把这两个拖到屏风后,见机行事。”
楚诗嫣努了努嘴,让彩云略微收拾便在桌前潇洒坐下,悠哉悠哉地品着香茶。
不出二十个呼吸的功夫,她就听见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嘈杂的脚步声,跟着房门被人推开,楚老太君与欧阳玉带着一大帮侍卫和丫鬟,集结在房门口,架势逼人。
“见过老太君,六姨太。”
楚诗嫣故作惶恐状,迅速起身过去招呼:“这是唱哪一出?老太君为何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难不成,嫣儿又哪里做错了?”
“奶奶且问你,有没有派人把***茶花,给弄成这幅摸样?”
楚老太君似乎想到了上一次,因为没有坚信楚诗嫣而惹得楚诗嫣十分难过的事情,所以这次虽然是兴师问罪地想搜查,但还是语气缓和了不少。
说完,楚老太君便微一侧身,让楚诗嫣等人看到了十来株被丫鬟们搬来的茶花。
毫无疑问,这些品种珍稀的茶花,自然是六姨太欧阳玉在前些天送给楚老太君的。
只不过,当日送过去的时候,还是美艳动人,可如今,却是株株残败,溃烂得一塌糊涂不说,看起来还好像流血似的,颇显狰狞恐怖。
“茶花泣血?”
楚诗嫣眯了眯眼,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欧阳玉玩的是什么把戏!
要知道,茶花泣血对于普通百姓家庭来讲,倒也算不得什么严重的事情。
但在官宦家庭不同,茶字通查封的查,泣血又指流血事件,所以茶花泣血在官宦家庭的解释,就是指官员被调查,会引发流血事件,十分不吉利,可以说是官宦家庭最忌讳的事情之一。
而今,茶花泣血的现象被人人为地展现在楚家,也就意味着有人诅咒楚兴德,希望他被查而满门抄斩,焉有不惹楚老太君震怒的道理?
虽然说,这种说法对于楚诗嫣而言,还是过于迷信了些。但对于楚老太君来说,却是忌讳得很。
“既然你知道茶花泣血,那便让开路,让奶奶派人搜上一搜!”
楚老太君的声音中,夹着不小的怒火道:“方才奶奶派人查证过了,这是茶花洒水后,被洒了红珊粉所致。”
事实上,楚老太君本意是不怎么相信楚诗嫣,会作出这种事情的。
但方才经欧阳玉一说,她却又相信了不少。
因为,之前是她与楚兴德一起决定,楚家不再立正妻之位。
而偏偏,楚诗嫣的娘亲慕容清浅,原本就是楚兴德的第一任正妻,虽然早已被贬,但随着大夫人这第二任正妻暴毙之后,慕容清浅便很有潜力再登正妻之位。
所以,欧阳玉说,楚诗嫣是恼怒楚老太君和楚兴德二人废除正妻之位,以致慕容清浅再无机会成为正妻,才报复地整出了茶花泣血这一出,意在诅咒楚兴德官场不利,诅咒整个楚家多灾多难,楚老太君自然觉得有理,才决定带人过来。
“为什么要先查我这里?”
楚诗嫣虽然明知那半包红珊粉,已经被藏在了欧阳玉的房中,但还是不怎么想让步,所以不卑不亢道:“老太君,您可别被别人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双眼啊!嫣儿早已说过,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事情,并不代表真相。而您眼下,根本连表面上的事情都未瞧见,就更是没理由怀疑嫣儿了。”
“放肆!老太君想查谁,谁就得乖乖配合!”欧阳玉趁机喝道“你一个小小庶女,有什么资格在老太君的面前叫嚣抗拒?来啊,给我进去搜!”
“我看谁敢!”
楚诗嫣怒目一瞪,霎时眼神冰冷了起来。而声音,则更是杀意滚滚,令人不自禁地心儿哆嗦。
如果换在从前,自然是没有人管楚诗嫣说什么的,要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
但是如今不同,整个楚家上下无人不知,她已经得到了楚兴德的看重,甚至楚老太君都对她宠爱有加,不是谁都敢触怒和得罪的存在。
虽然说,眼下只是六姨太的命令,做侍卫的他们本可以遵命而办。可办完之后呢?若是楚诗嫣没有被扳倒,岂不是会因此记下他们的仇?
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侍卫!
因此,她这一瞪眼,还真就使得原本受欧阳玉使唤的那些楚家侍卫,颇为惧怕地缩回了脚步,迟迟不敢冲进去搜。
“在搜查之前,嫣儿想让老太君看两个人。”
楚诗嫣很快语气缓和了下来,微笑着努嘴示意沈欢沈乐两人,去把春燕夏雨带了出来。
“这不是老身送过来的丫鬟?”楚老太君一看,顿时脸色一变“你怎地把两人绑了?好像还略施了刑?”
不过,脸色变化更为剧烈的,还是要非欧阳玉莫属,心底直怀疑楚诗嫣已经洞悉了她的一切计划,甚至就连那半包红珊粉也极有可能已经找出销毁甚至是转嫁给了她!
一时间,欧阳玉特别想离场,让心腹丫鬟在她西苑好好地找一找,看看是否有被反诬陷的可能。
但很无奈,她自知这时候难以脱身,使唤丫鬟离去又会被察觉,遂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颇为不安。
不过,她好歹也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人。
如今这情况,虽然只是第一次见,但比如今更严重更紧急的时刻她都遇见过,所以很快带着几分侥幸地指责道:“楚诗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老太君送过来的丫鬟如此对待!你这是在藐视老太君的威严,挑战老太君的权威!”
“六姨太,您这帽子扣得未免有些大了吧?嫣儿可担待不起。”楚诗嫣笑道“您可知道,这两名贱婢犯下了什么错?”
“说!”楚老太君脸色,一下子阴晴不定了起来。
“回老太君。”
彩云在楚诗嫣的示意之下,忙讲了起来:“今日早晨,小姐让春燕去好汉蜜饯铺买蜜饯,结果发现春燕这贱婢受人指使,一路吃着蜜饯回来不说,完了后还在余下的蜜饯里下毒,企图毒害小姐性命。”
“这是春燕买回的蜜饯,银针试毒为黑!”沈欢迅速捧着纸袋,拿到楚老太君的面前,让她仔细瞧了瞧才道“这件事情,彩云其实全程都有看到,并非子虚乌有。”
“那夏雨呢?”
楚老太君听了这话,不由眉头紧皱了起来,下意识地瞟了欧阳玉一眼,疑心重重。
因为,在场只有她最清楚,春燕夏雨两名丫鬟,完全是欧阳玉让她转送给楚诗嫣的。
当时,欧阳玉送来珍稀茶花,顺便说,想缓和与楚诗嫣之间的矛盾,楚老太君是不愿意见到楚家后宅再起内斗,才答应替欧阳玉保密地,把春燕夏雨送来南苑的时候没有说是欧阳玉的丫鬟。
所以,如今春燕谋害楚诗嫣,这就不能不让楚老太君意识到,这欧阳玉是在假借她的手,来除掉楚诗嫣!
“难不成,老身这次又误会嫣儿了?”楚老太君心中已然动摇。
“夏雨啊!夏雨就更是可恶了。”彩云笑嘻嘻道“她就是那个”
“她包庇春燕。”楚诗嫣忽然抢过话,轻笑道“相信在老太君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和决定。”
事实上,她本来的打算,是要让夏雨背负应有的罪恶,在她房中偷藏红珊粉陷害。但这样一来,欧阳玉无疑太走运了一些,自然可以推卸得一干二净,说是夏雨一个人的主意。
如果猜测不错,这个用红珊粉制造茶花泣血诅咒而制造恐慌的人,应该是欧阳玉才对,哪怕不是欧阳玉亲手亲为,那幕后主使也必定是她!
所以楚诗嫣,这次阻止彩云道出真相,自然是要引导楚老太君,带人转道去搜欧阳玉,让欧阳玉自作自受!
果不其然,姜还是老的辣!
楚老太君早年,可以说是楚兴德父亲那后宅中最大的赢家,一身后宅斗争的本领又岂会差?
几乎是在短短三个呼吸的考虑功夫过后,楚老太君便猛然乍现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立即冷眼瞥了欧阳玉一回,若有所指道:“给老身转道儿,去西苑搜查!”
“不行!”
欧阳玉也不是简单货色。
她一听楚诗嫣如此说法,便猜到春燕夏雨两人可能被屈打成招,所以那半包红珊粉,多半是被楚诗嫣给转移到她西苑去了。
如此一来,她哪敢让楚老太君过去搜?否则岂不是自寻死路?
“怎么,六姨太这么紧张,难不成是你贼喊抓贼?”
楚诗嫣轻轻笑道:“要是你觉得,先搜查你西苑太过不公,那就把爹爹一起喊来,让他派人搜查府中所有姨太!嫣儿也甘愿陪你一起接受搜查。”
“我我哪有什么紧张?”
欧阳玉提心吊胆,可却仍然放轻松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先将这十来株泣血茶花,给烧毁了先。”
“不着急,先搜了再说。”楚老太君摇头道“这又不是自然现象,而是人为!老身自然不惧,只是很震怒这个胆敢制造出茶花泣血之象的贼人!”
“走吧!嫣儿陪老太君走一趟。”
楚诗嫣暗自冷笑,却也没有忘记走到楚老太君身边,轻轻地搀扶着她,那样才能显得她很孝顺。
对于楚老太君,楚诗嫣其实打从心底里有些敬畏,毕竟好说歹说,她也是楚兴德父亲那后宅中的斗争大赢家,高手中的高手,虽然年岁已高却也依然老辣。
所以,讨好了楚老太君,无疑会对楚诗嫣更加有利。
于是乎,就在这退无可退的情况之下,欧阳玉只得乖乖地陪同,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前往了西苑。
不过,让楚诗嫣忽然瞪了瞪眼,心下暗叫可恶的,却是那一般在翠云阁呆着而不怎么来楚家的慕容雨泽,竟在西苑门口一手捏那个黄色小纸包,另一手持竹条抽打着一名被捆绑跪倒在地的丫鬟。
“啪!”“我打死你个贱婢!”
“啪!”“看你还敢不敢用红珊粉,去制造茶花泣血的诅咒,恐吓人心!那可是十几株名贵又珍稀的茶花品种啊,你竟然,这么给毁掉了,我打死你!”
看得这番情形,楚诗嫣就算再傻也明白,是那慕容雨泽把沈欢所藏的红珊粉,给找了出来,并使唤了一名欧阳玉的心腹丫鬟出来做替罪羔羊。
否则,又何必要选在西苑门口来打丫鬟呢?
她这是,要让欧阳玉最早时间看到,此危机已经被她化解!
只不过,让楚诗嫣不明白的,是慕容雨泽怎么会突然前来楚家,并这么敏锐地知道沈欢在西苑藏了那半包红珊粉?难道说,沈欢在藏的时候或者离开西苑的时候,被发现了?
就在楚诗嫣心中念头阵阵的时候,欧阳玉已经叫嚷了起来:“好呀,原来是小梅你个贱婢!真亏我待你不薄,居然把我辛苦从娘家运来送给老太君的名贵茶花,都毁了个一干二净,还把老太君给吓得不轻!你真是该死!”
说完,欧阳玉忙与楚老太君道:“老太君,恭喜呀!这茶花泣血之事的凶手,已经被找到了!只是玉儿,对此事十分惭愧,都是玉儿管教无方,还请老太君恕罪。”
“带走!”
楚老太君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可以看出慕容雨泽那举动所代表的涵义,因此只得无奈地拿下了这名替罪羔羊小梅,愤愤地带回了北苑处置。
“慕容掌柜,你可真是好本事。”
楚诗嫣见事已至此,倒也很快释然。
毕竟,好在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损失,倒是欧阳玉被吓得不轻,所以对比之下,其实她虽然没有让欧阳玉自作自受,但整件事情还是欧阳玉输了,损兵折将!
“彼此彼此!”
慕容雨泽微微一笑,弃了竹条与手中红珊粉道:“四小姐聪慧过人,雨泽倒佩服得紧呢。”
“那当然,我们小姐那么厉害,自然是佩服者众多。”彩云哼了一声,若有所指道“只是某些人,这次有贵人相助,可不代表下次还这么走运!”
“你说谁呢?”欧阳玉霎时气结“你一个小小丫鬟,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我的丫鬟,我来管教,又何时轮到六姨太多管闲事?”
楚诗嫣反唇相讥,很是悠哉地招呼彩云等人,转身离开了西苑。
就在所有西苑之外的人走后,慕容雨泽才含着不小的责怪,盯着欧阳玉道:“我说玉儿,你怎么总是不听劝呢?自你从娘家运茶花和找春燕夏雨的时候,我就知道苗头不对。这一次,若不是我赶来楚家西苑的时候,碰巧撞见那四小姐的侍从鬼鬼祟祟,恐怕你就彻底完蛋了!”
说完,慕容雨泽盯着楚诗嫣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我看人是很准的!虽然这四小姐不显山露水,但我总觉得,她这人一点儿也不简单!而且我,好像还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你最好不要与她争斗,否则陷入不复之境可别乖雨泽姐姐没有提醒你!”
“说够了没有?”
欧阳玉那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很是不悦道:“你若是肯帮玉儿,玉儿又怎会在楚家势单力薄被人欺?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就算楚老太君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你会势单力薄吗?谁又能欺负得了你?”
慕容雨泽听得哭笑不得:“别怪雨泽姐姐多嘴,其实我一生只对经营有兴趣!那些后宅里斗来斗去的事情,我天生不喜。”
“可你已经牵扯进来了。”
欧阳玉忽然玩味道:“既然你都说了楚诗嫣那丫头不简单,那她又怎会放过你?方才她离去之前,那双眼都紧紧地盯着你,差点儿喷火。”
“我不是楚家人,又岂会怕她对付?”
慕容雨泽轻笑地转身,径直就离开了西苑,叹息的声音传荡在欧阳玉的耳中:“你好自为之吧!今次我已经为你破例出手,但下不为例!”
“”就在重新回到南苑之后,楚诗嫣可谓精神煞爽,浑身都松了口气。
然而,彩云却有诸多不满,很是气怒道:“小姐,这次六姨太可真是走运!差点就在她西苑搜出红珊粉了!差点她就要面临老太君的驱赶,以及被宰相大人休了!”
“没事,这回倒是我失算了,没料到那慕容雨泽会出手。”
楚诗嫣无所谓地笑道:“最让人放心的是,我们这一边没有任何损失,大家都平平安安!但欧阳玉那贱人,可就心惊胆颤和白费心机了一回,损失了两名一等丫鬟不说,而且还惹怒了老太君,相信她日后很难再博得老太君的信任了!”
“说来也巧,我明明在藏那红珊粉的时候,并未发现被人看到呀。”沈欢很迷糊道“那慕容雨泽,可真是不简单。”
“如果所料不错,她只是想帮欧阳玉解围,并没有那与我作对的想法吧,否则早就命人偷偷把红珊粉藏回我南苑了。”
楚诗嫣微微皱了皱眉,霎时声音冰冷了几分:“但她如果不识相,把我惹恼了,我也不介意把她除去!”
“春燕夏雨怎么办?”彩云忽然道“她们一个下毒,一个陷害,罪不可赦!”
“既然人是老太君那儿送来的,理当送回去给她处置。”楚诗嫣轻笑道“若是我擅作主张,倒是拂了老太君的颜面,惹她不悦!”
“好!由我和沈乐去送!”沈欢点了点头,迅速把那绑得严严实实的春燕和夏雨二人,给揪起带走,一步步离开了南苑。
究竟两人的下场是死是活,这就要看楚老太君了!反正楚诗嫣是不管这档子事情了,也不想把心思浪费在怎么惩治两个无关紧要的丫鬟上面。
不知不觉,七日的时间过去。
楚诗嫣所设计的奇珍楼珠宝样式,已经全部由工匠赶制完成,类型有戒指、手镯、项链、耳环、钗子等,每个样式至少二十件的数量,总计货量两千余件,足够支撑奇珍楼的初步经营。
事实上,为了这奇珍楼可以尽早开张,楚诗嫣可投入了不少。
当日她,在起死回生医馆里,趁机从欧阳玉手上连讹带敲所得来的八万两银子,以及胭脂坊和仙衣阁最近日子所积累起来的一半盈利两万两银子,还有帮冷峻熙解毒所得赏赐的五十两金子,她都全数投了进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珠宝首饰的成本那么高呢?要求的可都是真材实料,比如珍珠翡翠、玛瑙宝石、金银等,无一不是值钱的东西。
本来呢,楚诗嫣是有打算用便宜材料,比如塑料等做一批漂亮却不怎么值钱的低廉首饰,以便迎合各个阶层的需求。
但这样一来,无疑会让奇珍楼的档次掉几个台阶,甚至还会触怒那些贵妇小姐们,觉得与那些买低廉首饰的贫民进同一家店,有**份。
而且低廉首饰,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与她当初在西街的定位不符。
所以,楚诗嫣最终还是放弃了低成本的做法,只得实打实地用各种值钱材料,来打造奇珍楼的每一件首饰。
当然了,店里首饰那么值钱,安全性方面自然也要有所保障,所以楚诗嫣又让人在奇珍楼请了二十来个武功底子不错的汉子,打算日夜轮番巡查守卫,免得遭遇窃贼或者捣乱之人。
“小姐,奇珍楼的货量和相关人员,已经到位。”彩云汇报道“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张了!不知小姐有何打算?”
“翠云阁怎么样了?”
“胭脂水粉和衣服的货,都已经到了,目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既然翠云阁,才刚刚恢复元气,那便好办多了!”楚诗嫣打着背手,若有所思道“给我去请人拓印奇珍楼的宣传单!至少五千份!”
“啊?小姐又要张贴了呀?”彩云讶然地张大了嘴巴,担忧道“朝廷不是已经下了禁令,不许随意张贴的吗?”
“既然不允许张贴,那便把宣传单亲自散发到那些贵妇小姐的手里!”楚诗嫣玩味道“只要穿着打扮不错的,见谁发谁!反正这京都城,从不缺廉价劳动力!”
“这样能行么?”彩云更吃惊道。
“比上次会更有效!”
楚诗嫣哼哼道:“记得胭脂坊和仙衣阁,也要留一些宣传单,来往客人都发一份!还有,京都城的一些茶楼客栈,都分一些宣传单去,相信给点银子疏通一下,那些茶楼客栈的掌柜,还是很乐意帮忙散发的。”
“好!这就去办!”
彩云顺着楚诗嫣的思路想了想,顿时激动地点了点头:“小姐真是高明,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到!”
“等等!”
楚诗嫣忽然把她叫住,迅速提笔写了一大片字,交给她道:“这是一种稳定客源和促进消费的贵宾制度,你把它印在宣传单的背面,并应用到胭脂坊和仙衣阁,以及新开的奇珍楼!”
“贵宾制度?”
彩云低头看了看,虽然一时间没看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因为在她心中,楚诗嫣几乎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仿佛什么困难都能解决,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去吧,宣传单拓印好了之后,今日就发,争取明日一炮而红!”
楚诗嫣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摆手道:“记得别让六姨太那边发现了咱们!尤其是那慕容雨泽,更是要小心提防!”
就在拓印好了足够的宣传单后,彩云便按照楚诗嫣的吩咐,在京都城的各处请人散发奇珍楼的宣传单,同时又花少许银子疏通那些客栈茶楼的掌柜,让他们在客人结账的时候做个举手之劳,也发一份宣传单。
还有胭脂坊和仙衣阁,每一位来往顾客都得到了奇珍楼的精美宣传单,上面不止展示出了奇珍楼的珠宝首饰样式,而且还有新奇的贵宾优惠政策。
这是楚诗嫣,从现代那些购物商场的会员积分系统,化用而来的招数。
她把奇珍楼的贵宾,从高到低分为金银铜铁四级,每一级又制定出相应的优惠措施,比如折扣价等。而贵宾等级别越高,优惠就越大,甚至还与胭脂坊和仙衣阁联合了起来。
比如在奇珍楼一次性消费多少,就可以去胭脂坊或仙衣阁选一件指定价格的胭脂水粉,或者衣服,这无疑能带动胭脂坊和仙衣阁的生意。
同样的,胭脂坊和仙衣阁,也有类似的消费政策,于是无形中,这三家店就能互相扶持,共同蓄积人气为三家店所用,而不是各家相对独立。
当然了,要成为胭脂坊和仙衣阁,以及奇珍楼这三家店共同承认的‘西街贵宾’,可不简单。
每一位顾客,都只能先上交一百两银子,才能成为最低的铁级贵宾。而当消费数额达到指定界限,才能升级为更高级的贵宾。
贵宾级别越高,升级所需要的消费额度就越高。但升级后,也不是稳定不变,这更是要每月依靠定量的消费才能维持,否则便会自动降级,直至最低的铁级贵宾为止!
毫无疑问,是人都有贪小便宜的心理,哪怕那些有钱的贵妇小姐们,也不例外。
这并不是能节省多少银子的问题,而是在贪图便宜的时候,她们心理上得到了满足。
所以这宣传单上的贵宾制度,一出现便让不少人蠢蠢欲动,最先赶去的竟是那已经火爆的胭脂坊和仙衣阁。
一百两银子的铁级贵宾价,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自然是很艰难的事情。可对于那些贵妇小姐们,却也算不得太困难。
单单只是两个时辰的时间,胭脂坊和仙衣阁便吸纳了五百贵宾,每人一百两算的话,胭脂坊和仙衣阁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赚了五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初步的!
由此可见,这贵宾制度究竟有多招贵妇小姐们的喜欢,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吸金能力!
当然,最最撩动人心的,可不仅仅是贵宾制度,而是这只打雷不下雨的奇珍楼!
毕竟,贵宾制度再如何让人感觉实惠,但那些贵妇小姐们真正在意的,自然是精美漂亮又值钱的珠宝首饰,这才是她们的最终目的。
所以,不少贵妇小姐便拿着宣传单,去了西街找寻。但最后,却发现店门紧闭,打听之下竟得知明天才会开张!这可把那些心潮澎湃的贵妇小姐们,给惹得心儿发急。
要知道,宣传单已经成功激起了她们的好奇和期待,但她们最终却并未见到那些想见的漂亮珠宝,焉有不着急的道理?
于是乎,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情况,便出现了。
那些个贵妇小姐们,自己是懒得等候,所以提早离去做别的事情了。
但那些给贵妇小姐们当差的丫鬟侍从,却不同,几乎个个都被留在了奇珍楼的门口守候,一有开张消息便立即回去通传。
“这不是还没到晚上么?”
欧阳玉和慕容雨泽,混在人堆里,看着那些不辞辛劳,早早便守在奇珍楼前的丫鬟侍从,简直震惊的不得了:“奇珍楼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能让人这么早地守在这里不走!明早算准时机过来,不是一样?”
“如果这么想,你便大错特错。”
慕容雨泽的手里,捏着一张奇珍楼的宣传单,若有所思道:“虽然我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但这奇珍楼的幕后老板,定然是知之甚详!实在是太高明了,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宣传手法,以及吸金能力超强的贵宾制度,看来这奇珍楼,是注定要未开张便先行火爆了。”
“那我们怎么办?”欧阳玉瞪了瞪眼,颇为气怒“若是再不想办法,整个京都城的贵妇小姐,可都要上西街来了!我真是想不通,这西街有什么好的?破破烂烂,来往穷人又多,为什么那些贵妇小姐愿意跑到这种地方来买东西?”
“西街这胭脂坊和仙衣阁的东西,确实比我们好,比我们漂亮,这一点容不得你我争辩。”
慕容雨泽叹了口气:“想我慕容雨泽,在经营场上所向披靡,却不曾此次来到京都城后,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要比一山高啊!在这胭脂坊和仙衣阁,以及奇珍楼的幕后老板面前,我可真是提不起几分自信。”
“报官去!”欧阳玉越听脸色越发阴沉“上次他们张贴宣传单,我都能让朝廷下达禁令,这次也一定行!”
“纵然下了禁令又如何?”
慕容雨泽苦笑:“他们已经成功吸引了全京都城的目光,纵然禁令下达,也已经晚了一步!更何况,这种散发宣传单的事情,既没大声嚷嚷,也没有损毁皇家仪容,何罪之有?”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如此?”
欧阳玉不甘地哼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既然这散发宣传单的事情,没法让朝廷下禁令,那我们便及时效仿!还有那什么贵宾制度,也跟着做,就不信拼不过!”
“不,贵宾制度暂时不宜效仿。”
慕容雨泽月眉轻皱,谨慎道:“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再说吧!万一这是对方给我们下的套,到时候想后悔都没办法了。”
闻言,欧阳玉的眼神一凛:“雨泽姐姐的意思是说,这看上去很不错的贵宾制度里头,极有可能暗藏着我们暂时看不出来的凌厉杀机?”
“不无可能!”
“好,等你研究出来再说。”
欧阳玉认同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忽然有了一个更绝妙的主意,那就是不仅要效仿胭脂坊和仙衣阁,以及奇珍楼的宣传手法和惠客措施,更是要连他们店里所卖的东西款式,也一一模仿!就不信她钱多还斗不过?
一连三天过去。
奇珍楼的火爆,已然成了定局,同时胭脂坊和仙衣阁,以及奇珍楼所共同认可的西街贵宾,也大涨特涨,仅三天便突破了四千之数,来往贵客络绎不绝!
要不皇宫中的宫规森严,宫内人难以出来,这贵宾数量肯定还会更多!
而按照,每人一百两银子的贵宾费用来算,四千贵宾可就是整整四十万两的银子!
可把彩云追月以及沈欢沈乐,给吓得浑身哆嗦,因为她们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更从未体会到这种轻松赚到如此多银子的滋味,于是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小姐,我现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你的本事了。”追月佩服得一台糊涂,竟搂着楚诗嫣蹭个不停“实在太厉害了。”
“呵呵,别把我想的那么厉害。”
楚诗嫣苦笑一声,着实没有什么太大的自豪感。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她的主意,她只是从现代社会化用而来罢了,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不过说真的,有胭脂坊和仙衣阁做基础,咱们的奇珍楼是火了,但麻烦也不少啊。”
彩云忽然说道:“这几天,翠云阁又不老实了!六姨太她,不仅学了我们的宣传手法,而且还把贵宾制度学了去!甚至更卑鄙的是,她的翠云阁也有仙衣阁的衣服款式!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胭脂坊的胭脂水粉,以及奇珍楼的珠宝样式,也都会被她们模仿而去。”
“据传言,有人在西街兜售便宜衣服。”
沈欢更是表情凝重道:“那些衣服款式和仙衣阁的相同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质量太差,一扯就破,弄得有不少人都到仙衣阁索赔来了,硬说是在我们仙衣阁买的!”
“模仿不可怕。”
楚诗嫣听得眉头一皱,却又泰然自若道:“最可怕的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若是猜测不错,六姨太在防止仙衣阁衣服的时候,一定是分了两批,一批质量好的放在翠云阁卖,而另外一批质量奇差的,则派人在西街兜售,旨在打击我仙衣阁的名声。”
“那怎么办?”追月愤愤道“她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放心好了,仙衣阁的衣服,是最好模仿的,这一点我早有料到。”
楚诗嫣不屑道:“但胭脂坊和奇珍楼,她可就别想了。一来没有我的独家药方,二来,也没有我的独家工艺水平和设计图纸,不是想学就能学得来的!”
“至于仙衣阁的衣服嘛,其实也好对付,你们先等我绘制一个仙衣阁的独家商标,到时候吩咐那些缝制衣服的裁缝,让她们按照我的秘密手法把商标缝在衣服的适当位置,真假立辨!”
“啊?在衣服上打商标?”彩云追月,以及沈欢沈乐一听,齐齐嘴巴大张。
紧跟着,彩云便担忧道:“这样会不会惹那些贵妇小姐不悦啊?毕竟买回去的东西了,还要替我们仙衣阁打名气。”
“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楚诗嫣迅速摊开纸,笑笑地说道:“如今的仙衣阁,已在京都城内成了名贵漂亮衣服的代名词!那些贵妇小姐们啊,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穿的仙衣阁的衣服。所以仙衣阁独有的商标一打上去,她们高兴还来不及!”
说完,楚诗嫣便略做思考,提笔在纸上仔细地描绘了起来,一笔一划都显得极为认真。
足足半个时辰,楚诗嫣才绘制完成,并在图案旁边写下了缝制商标的独特手法,好让翠云阁甚至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根本就无法模仿!
哪怕就算模仿了,也只会四不像,极易分辨。
“好了,拿去交给仙衣阁的裁缝吧!”
楚诗嫣对着那墨迹未干的图案,吹了口气道:“今天晚上打烊之后,就可以先把店里的衣服拿去添加商标!至于那些已经卖出去的衣服,便在门口张贴告示吧!就说凡是铁级贵宾以上的客人,都可免费增加仙衣阁的独家精美商标,以辨真假,让他们以穿了仙衣阁出品的衣服为豪,穿假货为耻!”
“好计!”
追月拍了拍手,嘻嘻笑道:“小姐此举,可真是一举多得!一方面,能抑制假货的泛滥,维护仙衣阁的声誉,另一方面,又能借此招揽客人变成贵宾!简直妙极!”
“呵,这次欧阳玉那贱人,总不会在翠云阁的衣服上,也打上我仙衣阁的商标了吧?”楚诗嫣忽然大笑“她要是真这么做了,我只能佩服她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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