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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受着枪伤,竟还要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开你个头!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来到床边。
梁羽航头枕双臂娴雅的看着她,见她杵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朝里侧的半张床努了努嘴,示意她睡进去。
“嗯?”
“呃,这个”
好嘛,这位是她给弄残了的爷,弱不禁风得罪不起。
白薇薇陪着笑脸解释:“呵呵,羽航哥哥,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还受着重伤,这个就别闹了,咱们下次再玩儿,我得回宿舍睡美人觉去了,养精蓄锐的明天一大早就来看你哈,咱们来日方长,你的人生我担下了绝不反悔,拜拜”
越说身子越往后,她脚步一步步的退,梁羽航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就在白薇薇要转身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捂着左肩抽了一口气,那神色,不肖多想,一定是伤口疼了。
“羽航哥哥!”
白薇薇惊呼一声立马扑在了床上,她跪在床上小手抓着男人的大手,想去揉那个伤口又不敢,只能咬着牙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梁羽航。
作孽呀,真是美男命运多坎坷
“叫老公!”
梁羽航眉峰紧聚,她这个称呼,怎么总是改不过来?
“嗯羽呃,老公,你你没事吧?说了不能动的,刚刚给我洗什么脚啊,我真该死,真该死!”
浑然不觉之中,男人的手已经穿过衬衫滑上了她的后背,梁羽航眸光微暗。
既是夫妻,那么该来的那一步,他还是要走的。
他从来就不是柳下惠,也不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他要的爱情实实在在,既然爱了,那么就踏踏实实的生活在一起,天天看见她,天天搂着她,天天宠着她。
刚刚她去卫生间的片刻,他虽然手里拿着书本装得很娴雅,其实却一个字都没有入眼,他需要静下心来确定自己的状态。
眼下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情之所起,绝不是因为刘紫恒那颗媚药的残留。
那就好!
能够区分出这一点,那么接下来,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拥有她吃掉她。
不是媚药!
是他的身体,真真实实的想要她!
这样干净的、纯粹的渴求,那么他会放手去夺取
掌心触感光滑细腻,她嫩的宛如婴儿一般的肌肤,软软如凝脂香香如蜜—乳—,她的身子该死的让他疯狂。
清澈的眸子颜色深了深,猛然一翻身矫健的下了床将白薇薇半个身子推倒在床上。
“老公”
白薇薇刷地就脸红了,话语也结巴了。
紧张旷世纪的紧张和羞臊
男人单臂撑在她头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姿势,傻瓜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卧槽,他真的疯了一般的要用自己独门精啊油给她滋润?
想拒绝却又不敢随便去碰触他,左肩那个地方还有着丝丝血印。
梁羽航,他一定是疯了!
暖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然后便滑到了尖尖翘翘的下巴上,盘旋爱抚了一番,越过千山万水突然扯下了她的牛仔裤。
卧槽,他太直接了!
原本以为还有个什么叫前啊戏啊的,那个时间她可以趁乱逃走,现在
白薇薇窘得不敢看他,干脆别过头去,刚一歪脑袋便又被大手给扶正,他不让她回避强迫她与他对视。
含春羞怯的目光对上了幽深若古井深潭的黑海,沉溺,沉溺
这个美妙的时刻,她必须和他一起投入一起见证,不许闪躲!
“看着我白薇薇,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最后那三个字他已经说得有些变形,该死的那完全是一句废话。
白薇薇!
今天你注定了要做大人我的女人,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敢给大人我下药,自食恶果吧你!
唇角一弯。
大手继续娴熟的解着她的衣裤,偶尔碰到了火热的肌肤,彼此都是一阵起伏和撼动。
大灯都已经熄灭,只留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映在满室的粉红上,更显温馨和暧昧,满屋子都弥漫着柔情蜜意。
这样温暖的时刻,一个人在室内穿太多衣服,不必;两个人,就更不必!
白薇薇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大嘴猴小底裤,她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死死的捍卫着自己的领土:“老公你忘了?我红水爆发了,不行的,改天吧,改天哀家一定洗洗干净好好宠幸你。”
尼玛,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管他的呢,能躲过一天算一天。
听说男人那东西很可怕,足足会搅得女人“子哇子哇”乱叫
她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梁羽航的身子,男人身材精啊壮完美的跟明星似的,光是一眼她就头晕目眩了,要是不长眼的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她保证自己一定会喷鼻血!
“红水”
清越的声音淡淡重复了一句。
话音落,男人的大掌也到了,稍一探寻,便是一阵低低的闷笑。
“淘气,你根本就没来那个,原来下午你就在跟我闹,害我在超市狼狈不堪该罚”
大手用力一扯,大嘴猴哭丧着脸掉在了地上
“白薇薇,你是我的。”
瓷玉般的大手轻抚着女人白皙长月退的曲线,稍一用立,将一条月退环住自己的腰—肢,然后他一点点的靠近她,刚进了一半,白薇薇便颤抖的轻声控诉:“不要”
他整个身子都压了下去,大手用力的抱住她的小脑袋,轻轻拍了拍,唇边带着满足的薄笑。
“别怕,有我。”
声音已经沙哑不堪。
腰—杆一挺,他和她再无间隙,两个同呼吸、共命运,紧紧的拴在了一起。唇角一弯,他毫不犹豫迅速的霸占了所有的空间
“呃”白薇薇死死的皱着眉头这个霸道蛮横的死男人,做事情不带这么“一针见血”的好不好?
他妈的,男人的那东西,就像是一把刀子
他,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
(此处略去一万个字儿)
多年以后,梁羽航和白薇薇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吵起来了。
粉粉嫩嫩的小芋头皱了皱小眉头:“弟弟,我们是怎么出生的?”
小皮球挠了挠肥嘟嘟的小脸蛋然后笑着拍手:“我知道我知道!是爸爸妈妈摔跤的时候出来的,爸爸把妈妈按在下面,两个人嘿咻嘿咻嘿咻”
小芋头有些不高兴了:“是吗?怎么妈妈都打不过爸爸啊,从来都是爸爸骑在妈妈身上”
小皮球乐得蹦了起来,他高举着小手:“我知道我知道!”
小芋头翻了翻白眼:“耶,你又知道了,别吹牛!”
小皮球得意极了,转筛着身后墙上的识字卡片:“因为爸爸有知识啊,他总是教妈妈英语,尤其是晚上,他都要压在妈妈身上抱着妈妈教很久,aaaaaaaaeeeeeeeeeiiiiiiiiii。oooooooouuuuuuu”
一大早。
梁羽航端着一个餐盘轻轻进了房间,餐盘上,是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还有冒着热气儿的两个荷包蛋。
笔挺的草绿色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冷酷俊美。
他还是那个挥斥方遒千军万马兵临城下也面不改色的陆军少将,昨晚又是枪伤,又是一夜无眠的激情奋战,却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疲态。
他的原则就是:国家,要!生活,要!
谁说军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情趣有自己的生活?滚犊子!
一切的条条框框在他的身上都是毫无意义的,这个二十二岁的时候就晋升到了少将军衔的梁羽航,在军中就是一个异数!
刚刚他已经打电话给蓝彪吩咐好了特别行动小组一切的事宜,今天,要带着“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一部分成员去临时基地——“翼风之窠”
虎澈会把在z大读书的几个学生准时带到,而他,则会把白薇薇带去。
最近,国家安全局局长急得一脑瓜子汗水,不停的给军委的领导打电话汇报,国际上新晋崛起了一个名为“基诺(jn)”的神秘跨国组织,其成员大多为雇佣兵,这些雇佣兵基本上是曾经在各个国家服役的特战队员,杀人如麻,伸手矫健残忍,他们的枪口之下,绝无生还的活口。
有着这些强有力的杀手,jn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所以势力发展很快,短短的十来年,走私军火、贩毒、暗杀、偷窃军情大到国家小到黑市,凡是能够赚大钱的,没有他们不干的事情jn一直在不停的从事多元化的犯罪活动,已经成为国际上公认的第一号和平隐患。
眼下,羽翼日丰的jn组织悄悄开始把触角伸向了中国,尤其是在中俄边境线一带,经常有着jn成员猖狂的身影和犯罪痕迹。
敌暗我明,没人知道神秘的jn总部在哪里,没人知道jn的最高头子是谁哪个国家的,众人所能够感知到jn存在的,就只有出了事情之后。
每次jn完成了一个任务,都会把视频进行曝光,不是爆炸分尸的场景,就是某国高官的丑闻,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
三个月前,军委郑达远上将震怒了,急招梁羽航去紧急开会,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他。
当时,那胖老头儿敲着桌子千叮咛万嘱托:“羽航,jn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国家安全,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端掉它!”
梁羽航只是冷冷的看了郑达远一眼,没有回答。
临走,郑达远拍着他的肩膀:“羽航啊,真真她还是忘不掉你啊”他依旧没有回答,神情淡漠如水,戴上了军帽拿了文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任务归任务,回到军区,他飞快的在脑中构思了几种引蛇出洞击溃jn的方案,与虎澈蓝彪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成立一个单独的特别行动小组——“芒刺”!
成立“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计划很快得到了军委的支持,除了从海陆空抽掉了几名尖端的优秀人才,他还是认为要在部队外面招几个有需要的特种人才。
z大的化学系举世有名,从肥校哪里,他很快获得了所有在校特长生的资料,打眼一瞄,最先看中的就是那两个化学系的天才:程亮和李子豪。
这两个大男生,一个是在读博士,一个是来自美国的华侨,都是化学界的后起之秀,能常人所不能,想常人所不敢想。他们敢于创新,对老的论调敢于质疑,在校期间,就已经提出了震惊世界的论点。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个擅长化学药剂的研究,一个擅长化学武器的研究。
正是他需要的特种人才。
下一个看上的,是白薇薇班里的薄西亚,这家伙是个电脑怪才,到底他对5g网络有没有研究,研究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胜任军事信息的大强度考验?还是个未知数。
但愿那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生能够胜任信息官一职。
至于那两个女孩子,白薇薇和昨天刚转学进来的军方委培生景微澜,则是个意外。
他并不是一个徇私情公私不分的人,如果他真的不想,白薇薇对他的任何威胁都是没用的,他说的话就是王法,反悔就反悔,反悔了又能奈我何?
那次在肥校的晚宴上,白薇薇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嗅觉,这个是需要进一步验证的,如果她的嗅觉真的有天分,那么,将会是“芒刺”急缺的军事人才,能够帮上他的大忙!
所以,斟酌再三,他还是暂时准了白薇薇的申请。
至于景微澜那个小不点儿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吧?
笑了笑,伸手推开房门。
此时的房间里
晨光熹微,一道明媚的光线斜斜的折射在了床上蜷缩着的小人儿脸上,凌乱的头发,紧闭的眼眸,微肿的小嘴唇儿
“嗯”白薇薇皱了皱眉搓了搓眼睛,身上古怪的感觉让她立时惊醒,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白色锦缎般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爱痕
靠,她连忙把被子提上遮住了月匈前的青光?
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子上眯着眼睛的凯蒂猫,这是神马情况?
她原有极大的起床气,睡起觉来六亲不认,刚睡醒时不认六亲,混混沌沌的挠了挠鸟窝,脑海中惊现两个大字“做了”?一针见血了?
小手偷偷的摸到了被子里,果然是一丝不挂的,浑身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活脱儿像是被拆过散架了一般的,而那已经红—肿—不—堪的私处,更是有种被撕—裂的痛楚。
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连光洁裸露的后背也蒙上了一层粉色。
擦!
原来不是梦,是货真价实的经历,想赖都赖不掉了。
昨晚一夜,她终于从一个懵懂的小女生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引领她数次走向巅—峰的人竟然是儿时最恨的羽航哥哥,她的首长!
一转眼,身边空空的,梁羽航并不在旁边。
伸手一摸,床铺微凉,显然他离开有些时候了。
一大早的,他去哪里了?
白薇薇皱了皱眉,不知道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他肩膀上的枪伤怎样了。
这个男人不要命了一样的,难道是铁打的么?身子那么虚弱却还把她正面反面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
昨晚后来的后来,她都不知道时间地点了,只觉得床边的小台灯不停的摇啊摇晃啊晃,几次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又被摇醒任凭她怎样啜泣哀求,他都不放过她。
狠狠的,她被做了一个晚上!
他万万全全侵占了她,塞满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唇齿和鼻息,全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兰芷味道,很少有男人能够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体香,但是她知道他有,她想她闭着眼睛也能够在人海里很快认出他。
小手摸着通红的两颊,以后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要是那禽兽枪伤好了,她非被他顶啊穿了不可。
正在暗暗腹诽着,就听门外走廊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来人显然是穿着拖鞋,所以声音并不大,但是从那个傲然又娴雅的节奏中,仍然可以很快的判断出,是他。
她觉得现在对他太熟悉了,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动作,还有昨晚两人爱啊爱的时候,她也发现,原来他最爱的是“三快一慢”式
臊的不行了,白薇薇连忙又躺倒在床上,蒙头继续装睡,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那个轻易夺走了她少女身子的男人,那个她想恨却又恨不起来的羽航哥哥。
唇角带着淡淡的薄笑,梁羽航已经来到床边坐下,见床上白薇薇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硕大的粉色圆球,他又笑了笑。
“老婆,起床了,今天要去基地报个到。”
伸手在粉球上拍了一下:“老婆,起床了,你这样赖床,是不是想引诱老公再给你来一次?”
这句话果然有效,白薇薇立即红着脸从被子缝隙里探出了个小脑袋。
柔嫩的手指伸了出来,她视他为洪水猛兽一般,朝旁边挥了挥:“呃你先回避,我没穿衣服。”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还好,看来这小人儿昨晚已经被他收拾的服帖了些,本来他以为她的第一句话会是那惯常用的“禽兽”!
大手在她小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真不舍得放手,如果有时间,他一定再掀起几次惊涛骇浪不让她下床。
看着她微红害羞的娇俏容颜,眸子暗了暗,转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药罐。
白薇薇不耐烦了,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支支吾吾的:“哎呀,讨厌,你走开啦,人家真的是裸奔着呢。”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又热了。
漆黑的眸子就在她一厘米远的位置,男人的声音低低沙沙的,似有魔力一般:“既是裸奔着呢,大人我就更不愿意走了。”
一句话,把白薇薇吓了个半死,她连忙把整个小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他绝对有本事将她的身子做成任何形状,拍扁搓圆不在话下,高难度的回形针式也小菜一碟,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还是不要得罪的比较好。
脑袋蒙在被子里,她什么都看不见,黑乎乎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掩耳盗铃?
她以为她自己看不见了男人就也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做了?
脚下突然一亮,被子的下端被掀开了一角。
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进来,将指尖沁凉的药膏涂了上去,一圈一圈的晕开抹平
“哎呀。”
白薇薇身子一僵一动不敢动,幸亏这是在被子里,谁都看不见她大红气球似的脸,不然,她一定会羞死过去。
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久,那只大手处理好了一切又轻轻移了出去。
梁羽航看着那个白薇薇蜷缩成的粉球儿摇了摇头,都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她还是那么害羞。
也罢,就暂时饶她一回。
他和她,还有漫长的时光要过,他不急在一时。
“我在楼下等你。”
低头闷笑着走开了。
他毫无察觉自己的变化,最近,他似乎是越来越喜欢微笑了。
—
等到房间里完全没了声音,梁羽航的脚步声也远了,白薇薇这才红着脸出来,小手在被子里一段乱摸,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禽兽,我的衣服给我扔哪里了?”
白薇薇急了,光着洁白的小屁屁跳下来床,这才发现,枕边放着一堆折叠整齐的女人衣服,都是全新的,从文月匈小内裤到一件粉红色的中袖连衣裙
“给我的?”
她咬了咬牙,也没有别的办法,用手去翻了翻。
竟然每一件衣服都没有任何的标签和logo,都是特制的。
心里非常诧异,拿起文胸就穿上了,该死的尺寸正好,是她的罩杯。
“梁羽航你个混蛋!”
什么时候她的尺寸被他知道了去?
小脸再次涨的通红,又急急的把小内裤和裙子穿上,件件都是她的尺码,合身极了。
讨厌,心底暗暗嘟囔了两句,说句良心话,这颇有女人味儿的衣服她还真是喜欢。
不过一想到是那人的品味,她就气呼呼的撅了撅小嘴。
烦躁躁挠了挠鸟窝,一来到大衣柜的镜子前站好,小嘴一下子就张成了“o”型。
天哪!
镜子里一名美丽的女人正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身粉色的雪纺连衣裙,长长卷卷的黑色柔发,白皙的底肤,脸颊绯红,鼻子小巧而挺直,菱唇明显是被男人滋润过了,微肿却红艳艳的,漂亮极了。
小手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蛋儿,怎么回事,这不是她!镜子里哪里还有那个呆头薇的身影啊,只剩下了一个明眸皓齿盼望夫归的羞涩小女人
不敢多想,匆匆洗漱了之后抓起三明治就吃了,拿起刀叉刚要去切荷包蛋,只见“梁羽航”突然从蛋黄里探出头来:“老婆,我的蛋蛋好吃吗?”
白薇薇脸色抽了抽,睁着圆眼往后挺了一下脖子,我靠!
出现幻觉了!
那厮竟然阴魂不散处处都在,大眼睛狠狠的眨巴眨巴,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梁羽航”吃掉。
腮帮子鼓鼓的,她用力狠戳餐盘里的蛋蛋:“梁羽航,老娘什么都给了你,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废了你!”
风卷残云之后,她终于耷拉着脑袋下了楼。
想到又要面对梁羽航,刚来的勇气又没了。
她现在见他实在是有点怕,心里怕,身体更怕。
梁羽航已经一身戎装神采奕奕的站在客厅里等候了,刚看了一下手表,再一回头,只见一个粉色的小人儿抱着楼梯扶手一点点往下蹭。
俊脸一暖,他忍笑朝白薇薇招了招手:“过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儿?昨晚上喊得比他都响,今天又是这副小可怜的样子了。
“哦。”
白薇薇垂着头在梁羽航身前半米处停了下来,她现在的姿势,活脱一个低头罚站的阿拉伯数字“9”
“吃饱了么?”
梁羽航双手环胸,心情非常愉悦。
再怎么说,他昨晚也是成功的连哄带骗把她吃干抹净了,想想她那两条勾魂的长腿,就会英雄气短该死的,他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不想去部队了的想法。
垂眸细视,唇角一弯。
粉色很趁她,这样子才好嘛,平时她总是跟个葱似的上白下绿,再配上那大咧咧的性子,一点女儿味儿都没有。
今天,她很漂亮,以后再派人多给她量身定做几件同一系列的衣服。
“嗯。”白薇薇有些尴尬,头垂得更低了,自始至终她不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向后屈起右腿,足尖在地上画了两个小圈圈,寂寞的点了点地。
她害羞了。
“白薇薇同志,首长命令你抬起头来。”
他故意想逗逗她。
“是”
白薇薇拥着头皮把脸抬高了一些,勉强的看着他弧线优雅的下巴,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很邪恶,一看着他的眼睛就会魂飞魄散
小脸想到了昨晚的几个镜头,腾的又红了。
梁羽航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坏坏的笑了笑,还不依不饶:“你想到什么了,嗯,小色鬼?”
“呃”白薇薇又没精打采的垂下了头,红着脸无语中
一阵轻笑之后,梁羽航搂着她的腰出了别墅大门,门前,一辆黑色首长级别的红旗轿车静静等候,警卫见着他出来了,连忙打开了车门。
坐好之后,梁羽航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对驾车的警卫命令:“去西郊军用机场。”
机场?
白薇薇一愣,怯生生又带着疑惑的目光投向那完美冷酷的俊颜,只一下子,就落入了一个幽深幽深的河流,不可自拔。
小手已经被男人抓紧放在胸前:“今天我们要去基地了。”
他在淡淡的跟她解释。
“嗯,我知道,你的伤”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就用冰唇堵住了她的嘴,声音低低的:“保密,我受伤是件大事,不能传出去”
“呃”被男人精心调教过的小舌头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翻涌缠绵。
—
轿车一路直行到了市区西郊的一块空地,此处周围林木青葱白云缭绕,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一架小型军用飞机。
不用梁羽航帮忙,白薇薇自己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一打眼,就看见了站在几名战士身后的薄西亚,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戴着金丝边眼睛,两手插袋,缩着脖子,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他的身侧是两名风华正茂的眼镜哥哥,年纪在二十六七左右,一样的青春昂扬帅气逼人,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确定在哪里见过。
个子稍高的小伙子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发丝全都笔挺的冲向云霄,标准的莫干西。
大大的黑框眼镜把他的表情遮挡了一半,白薇薇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睛上根本就没有镜片,这人看上去非常悠闲散漫,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偶尔和身边的小伙子交谈一下,一笑连牙根都露了出来,特别夸张。
他的打扮很时尚很朋克,浑身都洋溢着一种来自西方的味道,正是来自美国的华侨化学界的天才李子豪。
与他相反,身侧那个高瘦的男生就要内敛得多,典型的海派男人,嫩黄的衬衫,牛仔裤,休闲鞋,淡蓝色的镜框,肤白,发卷。
很书生很雅致,后来白薇薇才知道,他就是化学系的博士生程亮。
白薇薇不由得暗暗赞美这两位学长的气场,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含蓄深沉,都很强大。
“小薇,你也在,真好。”
鸭子木木的拧了一下鼻子,傻傻的笑了起来。
白薇薇朝三人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主动的归队站在海派学长程亮的身侧。
偌大的临时机场,北面是一驾草绿色的小型军用客机,南面停着一辆军用大巴和红旗轿车。
飞机与汽车之间,三名年轻的军官与四名学生相对而立,他们身后,是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
虎澈眯了眯眼睛,整队之后开发话:“同学们,经过军区和校方的研究和讨论,你们被光荣的选拔进了翼风团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同志了,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
虎澈自豪的要命,背着双手,挺着胸膛。
“为人民服务!”
这几个大学生都很油,虽然初来乍到,会看行情的很。
回答是干干脆脆嘎嘎的,把虎澈哄得好生快乐。
“嗯!”虎澈突然神色无比的庄重和严肃:“我现在宣布第一条纪律,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的首长,我们党和国家培养一个校官不容易,一个将官就是更是珍稀,首长们的大脑比计算机房的大脑装的机密还多,要是牺牲了会给国家造成很大的损失,所以,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首长,记住了吗?”
“记住了!”
白薇薇夹杂在队伍里也跟着自豪的大吼,偶尔瞟向了一言不发的梁羽航一眼,他静静的负手而立,发丝根根梳在脑后,丰神俊美。
这厮,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
暗中咬了咬牙,不过她一点都没生气,想到就要成为一名准特种兵了,心情大好。
刚要得瑟的笑一下,下身突然传来一种不适的感觉,火辣辣的,好像原本紧致的东西被高强度的压力硬生生的放大了之后的空虚,又像是有种撕裂之后的刺痛。
哎呦,她皱了皱眉,两腿稍微加紧了些,微微弯了弯腰。
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也引来了某人的关注。
白薇薇莫名其妙的感到脖颈子一阵火热,一抬头,正对上梁羽航询问的目光。
她大窘,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挺胸站好,毫无异样。
见她没事,梁羽航遂又收回眸光,神情依旧淡漠如水。
虎澈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军民本来就是一家,你们都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大学生,有头脑有才智,我相信你们遇到了困难会妥善解决的,绝对不会做叛徒和逃兵的,对不对?”
“对!”
声如长虹。
“第二个注意事项,那就是要严守组织的秘密,就算是对自己的家人、爱人、最好的朋友,都不能透露半点‘芒刺’的情况,更不能出卖‘芒刺’小组的机密给敌人,哪怕一点一滴的都不行,知道不知道?”
“知道!”
声振寰宇。
“如果被组织知道谁做了叛徒,老子第一个用枪嘣了他。”说着说着虎澈就开始爆粗口,惹来了蓝彪的白眼。
他挠了挠头,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们特种兵的特殊性就在于,永远都要给自己留一颗子弹,我们的枪里面,最后一颗子弹都是留给自己的,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随时准备自杀!”“错了!”
虎澈很严肃的纠正。
“不是随时准备自杀,是要衡量情况,在万不得已毫无生存的机会,也毫无等待救援的机会时,就自己饮弹吧。”
“是,校官!”
“非常好!”虎澈整队完毕,开始向梁羽航汇报情况,梁羽航垂眸看了看手表,声音清淡至极:“四男二女,毛铭杰已经被派到国外紧急培训,这里三男一女,还缺了一个景微澜。”
虎澈狠狠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解释:“梁少,澜澜刚打电话了,说她父亲会亲自把她送到你手里。”
她父亲?
景飒军长!
正沉思,小毛道上急急飞来一辆军用吉普,紧急在红旗轿车边刹车了之后,开车的小战士连忙打开后车门,一个暴突眼、狮子鼻的中年将官跨步出来了。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个将官,嗯,光板一星,和梁羽航一样是名少将。
不过她知道梁羽航已经是正军职的军官了,晋升上一级的中将军衔的日子也不远了,只是那个长相有些凶恶的狮子鼻将官到底是什么资历,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两人还是有差别的,狮子鼻迈着标准的正步虎虎生风的走到梁羽航面前,主动的敬了一个军礼,啪!动作爽快利落,姿势标准漂亮。
白薇薇一看就明白了,他是副军职的没错了,职位比梁羽航小。
梁羽航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他虽然年长,但也只有下级服从上级!
自己的男人,真牛逼,嘻嘻心底暗暗自豪
好像很习惯这种境况,年长的伯伯辈人来敬礼,梁羽航脸不红心不跳。
潇洒的回礼并且点了点头:“景伯伯好。”
景飒铁着脸一点头,然后对着那敞着门的吉普吼道:“丫头,还不出来?”
白薇薇奇怪了,他在叫谁呢?
视线汇聚在那辆静静的吉普车内,良久,一个一身淡蓝色小裙子的少女含笑跳了出来。
齐眉的刘海,长长的直发直到腰部以下,人很白很瘦,总爱嘟着个小嘴巴睁圆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非常漂亮非常可爱,俏萝莉一个。
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教育良好的大户人家。
白薇薇眯了眯眼睛,这就是和她一起入选的女生景微澜吗?这么萌的妹纸如果她见过应该是不会忘记的,她明显不是z大的人啊,除非是刚转学过来的。
长长卷卷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子,只见景微澜越过她的父亲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梁羽航的身子,声音清脆的跟银铃儿似的:“羽航哥哥,好久不见了,我都想你啦。”
我靠!
白薇薇一下子呆住了,她竟然认识梁羽航?
还还还抱着梁羽航如此亲密必有奸情!
心底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冒了出来,狼告诉她,这并不奇怪,都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优秀孩子,都是**,彼此熟识互相欣赏也是很正常的。
再说了,以梁羽航那等身份地位和样貌,鬼才相信他会洁身自好半点不沾身。
就算是他性冷淡不去找女人,凡是见着他的女人也都得跟蜜蜂粑粑似的主动粘过来
平静,平静白薇薇睫毛闪了闪暗暗运气将身上的热流压下。
只不过静静的将目光投向丰神俊朗的梁羽航,那厮竟然没有拒绝景微澜的拥抱,甚至还微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就像这几天捏她一样的。
“就知道你会迟到,下次可不允许了,赶快归队!”
他们之间的交流,好像是亲密如兄妹如情侣一般的自然和谐。
“啊,羽航哥哥,我不高兴了,好久没见面,一见面就来数落我,我可不依你喽!”
景微澜嘟嘟着小嘴巴,一脸嗔怒的样子,甚至还扬起了小粉拳雨点般的落在了梁羽航的胸上。
白薇薇倒抽一口冷气,这里除了她之外谁都不知道,梁羽航肩胛骨上有枪伤!
果然,梁羽航瞳孔一缩,脸色微白。
他疼了!
老娘不得不出手了!
白薇薇左右一看,然后硬着头皮咬了咬牙朝二人扑了过来。
她笑得很甜,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瘦瘦小小的景微澜,嘴里飞快的说道:“哎呀思密达,思密达思密达,我的小景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姐姐想死你了,死丫头,赶紧过来让姐姐抱抱。”
说完以后,不管景微澜愿不愿意,连抱带拽的把她从梁羽航身前拔了出来,由于太着急了,她没注意到景微澜已经被抱得双脚离地在空中乱踢腿儿了
“放开我,谁呀?放手!”
景微澜惶急了,终于从白薇薇怀里挣脱出来,一回头,身后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一袭粉色连衣裙,长得很健康很明艳。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委屈的颤了颤眼睑,然后猛地转身还准备走到梁羽航身边:“羽航哥”
一双小粉拳已经高举在了空中又要砸向脸色苍白的梁羽航
“哎呀,小景妹妹真是健忘,你忘了你小时候我还给你吃过大白兔?”
白薇薇再次出手拉住了景微澜,无论对方怎么挣扎,都绝不放手,就是坚定又微笑的注视着她,带着不可抗拒的笃定。
你丫的,再去捶他老娘就要揍人了!
景微澜呆呆的愣住了,沉默了好久,神色尴尬的变化了数下,她突然指着白薇薇好似真想起了什么似的,可爱的笑成了眯眯眼:“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莉莉姐姐吗?咳咳真的好久不见”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无助的眼神在梁羽航脸上一扫,然后只得悻悻的被白薇薇拉着走到了队伍里。
“我靠,这是神马情况?莉莉姐姐?咳咳”虎澈受不了了,忍笑看着两个漂亮女孩之间,暗潮汹涌啊。
景飒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身为军长的女儿,景微澜今天的举止太不庄重了些,不过,他那唯一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既调皮,又可爱得让你不忍心去说她哪怕一个字!
“羽航,我的女儿我带来了,剩下的你就看着办吧,告辞!”
他突然一立正,笔挺的给梁羽航敬了个军礼,然后上了吉普绝尘而去
队伍中,景微澜偷偷拉了一下白薇薇的裙摆:“喂,这位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真的认识我吗?”
白薇薇头都大了,这个小不点,好烦人,她可受不了了,不过不能否定,她还是蛮可爱的,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
“我叫白薇薇,思密达景,我们认识很久了,记不记得在北京王府井你逛街的那次?我们打过招呼的。”
擦!
这种天之骄女,必定出自京城。就吹吧,她单纯的一塌糊涂,肯定都会相信的。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谎话,百试不爽。
果然,景微澜兴奋了,可怜兮兮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真的吗?王府井我是经常去的啦,那倒是有可能,不好意思哦,薇薇姐姐,我真的记不得了,你不要怪我,好吗?”
漫画人物似的超大超美的眼睛朝白薇薇眨了眨,白薇薇魂儿都没了,晕乎乎的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丫的,你只要别去再捶梁羽航的胸口就行了,再捶他就得吐血了,老娘这辈子就真得喝西北风了。
“姐姐,我们真是有缘分呢,你叫白薇薇,我叫景微澜,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微字,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最要好的姐妹喽,好不好?”
景微澜歪着头跟她撒娇,白薇薇无奈的抹了一把脸,心底暗骂,我擦,这个漂亮的死丫头真是男女通吃,连老娘都被她迷死了。
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眼前又出现了一根极细的小手指,景微澜做出天真无邪的样子,歪着小脑袋笑得很开心:“说定喽,我们拉勾勾。”
靠!
还拉勾勾?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随便伸出了一根中指跟她拉了一下。
蓝彪看了一下手表,向梁羽航请示:“时间差不多了。”
梁羽航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登机。
率先大踏步朝军用客机走去,身姿卓绝,风采超然。
颀长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酷酷帅帅的
不知不觉,身后,两个女孩都成了红心眼,其中就包括一向视他为禽兽的白薇薇。
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灼热的视线,梁羽航在闪身进入舱门的时候身子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回头朝她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又淡然的转身进入机舱消失不见。
“羽航哥哥!”
景微澜兴奋的直招手,然后双手合十竖在胸前,一副乖乖女小家碧玉的样子:“太好了,羽航哥哥是在看我呢,他心里是有我的。”
白薇薇听不下去了,胡乱的波浪了一下脑袋,用肩膀碰了一下景微澜的后背:“喂,思密达小景,你怎么认识他的?”
景微澜低头痴痴的笑了,然后两颊飞红,她似乎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羞羞答答的边走边回答:“我是羽航哥哥看着长大的,直到他出国特训,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哦?
白薇薇一头雾水。
想了想,切!
才不是呢!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至少十二年前的那个暑假,她住在他家里的那段日子,就没有这么个缠人的景微澜。
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虎澈停下来等她,然后在她耳边飞快的交代了一句:“没事儿,你放心,梁少只当她是妹妹。”
然后朝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多想。
妹妹?
还是情妹妹?
白薇薇脸一红,口是心非低头朝前快走:“干嘛告诉我这些,真是。”
虎澈捂着鼻子又追了上来,左右一看,然后在白薇薇耳边贼笑着问道:“昨晚梁少睡那个被套了吗?”
“睡啦。”
白薇薇不知其中有诈,傻乎乎的脱口就答。
想起了梁羽航一踏进房间看着满屋子粉粉嫩嫩时脸色铁青的样子,她就想笑。
对他来说,真真是一世英名都毁了。
嘻嘻,以后买个和虎澈同款的哈喽凯蒂小内裤给他穿一定更好玩!
浑身哆嗦了一下,她被自己无耻的想法给惊呆了,什么时候她的人生中突然这么插进来一个他啊?
这么霸道,这么自然,这么温暖
“噗!睡啦?”
虎澈一个大前趴子好悬没摔倒,幸亏白薇薇眼明手快扶住了他:“虎澈哥哥,你到底怎么啦,小心点,鼻子要是再碰着,准保毁容!”
虎澈闷笑着连连摆手,然后离开她飞速的追上了队伍中的蓝彪,两人勾肩搭背窃窃私语。
“阿彪,睡了睡了。”
“什么睡了?”
“真是不开窍,梁少得手了,那小妞十有**没逃过他的五指山”
“靠,这么快?”
“梁少生猛!”
“虎澈教官!”
两人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爆喝,就见白薇薇捏着两拳,脸都红到脚趾头了。
—
进入飞机,白薇薇暗自兴奋,军用飞机的构造和普通民航机完全不同,只有面对面的两长排座椅,挤一挤一共能坐四十来人的样子。
梁羽航正半阂着眼睛坐在为首的尽头,他周身坐着的都是翼风团的精锐,虎澈蓝彪则坐在他的对面。
景微澜、薄西亚、程亮、李子豪还有她,则都被安排在了机尾附近的位置。
飞机经过滑行然后徐徐起飞,进入高空固定的航道后,蓝彪开始站起身走过来给他们五个学生分发眼罩。
“部队有规定,不得随意暴露基地目标,所以,你们必须戴上眼罩。”
根本就不让他们知道到底是到哪里去,可见基地“翼风之窠”的隐秘性。
白薇薇皱了皱眉,翼风团一直是京里的精锐部队,按理儿,他们的总部应该在京城附近才对,可眼下众人都在浙江沿海
难不成,这飞机会载着她们去北京某个基地?
应该不会!
窗外,蓝天安静得一塌糊涂,白云都乖乖的趴在飞机下放,在几千米的高中,人会有一种分外空灵的感觉,里里外外从精神到**的都得到了洗礼。
狠狠的看了窗外的景色一眼,她有些依依不舍的戴上了眼罩。
没有了视觉,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机尾的位置,马达发动机之类的都在这里,嗡嗡作响噪音极大,第一次坐飞机的白薇薇稍微有些不适应,微微皱了皱眉。
身侧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走动,伴随着娇喘声,少女的清香一下子淡了。
她知道,一定是景微澜走开了。
白薇薇没有动,死死的靠着后背默默隐忍着初次登机的不适。
心底暗暗的辨别方向计算着时间,她总有总感觉,虽然飞机在空中飞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降落的意思,按照距离来算,澳门都该到了。
但是,实际上,好像飞机在空中兜了一个大圈子又绕回来了。
她为自己的发现暗自雀跃不已,唇角也微微上扬。
待会儿到了基地需留心些,虽然她不是浙江人,但是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他们应该还在浙江!
梁羽航明显是耍了个手段,这个人,心思太深沉
良久
“好了,快到了,可以摘下眼罩了!”
蓝彪在过道上静立着,给几个学生一个满意的微笑。
白薇薇兴奋急了,往窗外一看,飞机正在群山碧海之间徐徐降落,传说中的“翼风之窠”终于要揭开庐山真面目了。
视线又回到了机舱内,习惯性的朝座椅的尽头看去,心底兀地一紧。
梁羽航半阂着眼睛闭目养神,景微澜就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酣睡。
萌萝莉的小脸上一脸的祥和和幸福,她似乎是找到了避风港一般的安心、宁静。
在她看来,少女整个人紧紧依偎在男人身侧,长发也缠上了他的衣扣,两个人相配极了,真是一对如画的璧人。
不知何时,梁羽航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同时也在静静的看着她,一动没动。
白薇薇觉得自己有些眼热,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
真是的,她急个什么劲儿?
她算什么?
不过是一种补偿,真把自己当成人家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她不过是为了那一枪,赔上了自己的身子和一生。
梁羽航会和她一样有着负罪感,好好的和她厮守一生吗?
他少年时代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
傻瓜!
咬了咬下唇,她倔强又生硬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呆呆的看着窗外。
飞机在跑道上渐渐停稳,战士们有秩序的走出了舱门。
“来吧澜澜,哥哥扶着你。”
虎澈人精一样的,早从白薇薇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不由分说扛着景微澜就走。
这一回景微澜倒是没有挣扎,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拖着
很快,机舱内便只剩下了梁羽航和白薇薇两个人。
他没动,她亦是不敢动。
终于,梁羽航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看着她。
白薇薇咬了咬牙,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尴尬的走向他,擦肩的瞬间,她笑得云淡风轻。
“白薇薇同志。”
梁羽航打着官腔,轻咳一声之后压低了声音解释一句:“澜澜晕机。”
白薇薇冷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非常惋惜的耸了耸肩:“哦?是吗?好可惜哟,那你还不赶紧再去安慰一下?”
话落,给了对方一个大咧咧的微笑,若无其事的哼了歌儿出了舱门。
身后,男人眉峰轻聚
—
从机舱一探头,白薇薇就惊呆了天哪
真是个绝佳隐蔽的好地方也,三面环山一面临海,近翠远黛,海潮阵阵。
东面,白雾茫茫的海面上,视线的尽头,一个无名的小岛飘飘渺渺耸立在海中央。
大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美感。
西面,半山腰上,相隔数十米依次是两栋二层楼房和一栋小别墅,在林木的掩映下若隐若现非常隐蔽。
半山腰以下直到海平面,山的半个肚子都已经被炸平了,正好留出了一块空地,可以做日常训练之用。
眼下,留守在基地的五百来名战士们正在进行艰苦的散打训练,人人都晒得黑黑的,却英武极了。
虎澈蓝彪开始给刚到的四十来名战士们和几个学生分配着房间。
白薇薇被分到了和景微澜同一间房,是最靠边的那栋二层楼房。
景微澜似乎很开心,非常热情的一把拉住了白薇薇的小手:“姐姐,能够和你同一个房间,真好。”
“是吗?”
白薇薇远远的看了那人一眼,没做声。
“虎校官,我们到底是在哪里?”
莫干西头李子豪一笑就露出牙根,无论他再怎么低调,都好似很兴奋似的,用他的话来讲,人长得喜庆,没办法。
虎澈一脸严肃的瞪了李子豪一眼:“李子豪同志,阻止的纪律懂不懂?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只需知道这里就是翼风之窠,我们临时的训练基地,就足够了。其他的你别管,有空好好研究一些炸药,早日把小鬼子轰平,懂么?”
李子豪嚼了嚼口香糖,帅气的抹了一把莫西干发型,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战士们素质极佳,马上散了各司其职,五个学生也男女分开各回个的房间去休整。
宿舍里。
忙前忙后布置好了一切后,景微澜趴在床上双手撑腮:“薇薇姐姐,你说我家羽航哥哥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啊?”
她看似心无城府,很单纯的自来熟,和谁都能吐露心事。
白薇薇愣了愣,脱下了粉色的连衣裙,然后换上了刚发的迷彩。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
“哦?也是,除了真真姐,就要数我和羽航哥最熟了,他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是最清楚的。”
景微澜翻着一本日本漫画书,一边絮絮叨叨着,小手指不时的敲击着脸颊两侧,可爱极了,萌爆了。
“我没兴趣听他的情史。”
白薇薇低头整理着自己简单的行囊,里面都是梁羽航给她准备的东西,出了家门口儿,亲手交到她手里的。
无端的感到有些烦躁,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大气一点就事论事。
拿出小白发了一条短信:首长,您的枪伤怎么样了?有没有裂开化脓?
景微澜嘟着小嘴鼓了鼓粉腮,她摇了摇头很可惜似的:“没兴趣最好了,以前的羽航哥哥是真真姐姐的,现在的羽航哥哥是我的,你要是真对他没兴趣,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姐妹。”
又是真真!
白薇薇沮丧的把枕头甩在床头然后躺了上去,头枕双臂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你说的那个真真,是他的前任女朋友?”
景微澜见她终于来了兴趣,很兴奋的也扑到她的床上,两人并肩躺着开始闲聊起来:“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话说我也好久都没有见到衣丰哥哥了,他们三个人,真是纠缠不清,幸好我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过我清楚的记得,羽航哥哥离开真真姐之后,真真姐姐都快哭死了,你知道吗?在军区里,有两朵军花,我是小军花,真真姐是正宗的大军花!相貌、地位、金钱、素质,她什么都有,但是唯独没有最后拥有羽航哥哥,这也许会成为她一生的遗憾吧。”
终于,事情还是这样的落了俗套,梁羽航,他的心里曾经住过一个美丽的影子,那个人,却不是她。
白薇薇缓缓从皮夹里抽出了小时候自己吃香蕉的那张照片,记得这张照片本是和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同时放在了他的钱夹里,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个女子就是真真吧?
她真的很漂亮,很有气质。
难怪连梁羽航都曾经心动过。
他至今还珍藏着那张照片,是不是因为还是忘不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正思忖着,小白响了,梁羽航的短信回过来了:无碍。过来,别墅底楼找我,马上。
白薇薇的手轻抖了一下,他要她过去。
立即,马上!
他永远都是那么霸道,习惯了命令!
耳边,景微澜还在幽幽的怀念着他们的那段时光,白薇薇皱了皱眉,别人的故事她没兴趣再听,翻身下了床,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你去哪里?薇薇姐!白薇薇?”
景微澜莫名其妙,然后捂着小脸定定的对着门口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中午,秋傻子的天,原是有几分闷热的,不过半山腰林木遮蔽下的小路上,却是清凉一片。
白薇薇很享受,这里环境清幽,如果她老了能够在这种地方修养,那定是极好的!
心情大爽,她舒展了一下筋骨。
“小薇。”
冷不丁的,即将要走到梁羽航的那栋别墅时,身后响起了鸭子的声音。
白薇薇皱了皱眉一回头,扬起了下巴:“薄西亚,什么事儿?”
他欠她一个解释,当日他在秦山的地道里,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空地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走了哪条通道出来的?
他不说,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按照方向来讲,薄西亚和她都是与梁羽航和那个神秘人相向而行的,他为什么没有碰到梁羽航也没有碰到神秘人?
百思不得其解。
薄西亚笑了笑,推了推金丝边眼睛,他左右一看没人,突然抓起了白薇薇的手将她拖到了别墅侧面的僻静之处。
“薄西亚,放手!有话直说。”
白薇薇用力的甩开他的大手,擦,这家伙孔武有力的,竟然手腕都被他抓红了。
“小薇,不要讨厌我,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薄西亚急得直挠头,脸上的青春痘疤痕颜色更深了一些:“那天在秦山地道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走着走着就出去了,虽然不是进去的那个山洞,但是大致方位我还是记得的,就在空地上和同学们汇合了等你你不要怪我好吗?我也是很冤枉的,走着走着你就不在身后了”
他说得吞吞吐吐的,明显是在编织着一个天大的谎言。
事情,本不是他说得这样单纯,当日若不是梁羽航及时出现救走了白薇薇,后果还不知道会怎样
但是白薇薇并不知道这些,这个世上,除了鸭子本人,大概也就是地洞里的那个见证了部分真相的神秘褴褛人知道了。
“薄西亚,有一点我想你要搞清楚,就是知道了你是安全的,我很高兴,根本就没有生什么气。好了吗?没事儿的话我要走了,我还有事。”
白薇薇摇了摇头,真是被他气死了,几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事情,他也能够解释一大堆,并且在啰嗦了一大堆之后她愣是还听不懂。
是他在刻意隐瞒,还是她白薇薇凹凸了?
侧身要走。
“别走!”
薄西亚突然推了白薇薇一把,猝不及防的,白薇薇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她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鸭子,他变得有些陌生和可怕。
刚才那一下子,他力气好大!
“别走,小薇,我求求你了,至少,你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鸭子长抒了两口粗气努力的控制情绪,显然他也是动了真情的,心绪起伏不定。
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单手撑着墙壁,把白薇薇紧紧的控制在自己的臂膀内,然后另一只手故作帅气的往脑后一拢头发,很可笑的摆出了一副痞痞酷酷的样子:“小薇,我爱你。”
终于,思想斗争了很久,他激动的表白了。
呼!白薇薇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他一直纠缠着自己不放就是这个原因,从来,她都是一个感情上敏感的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一旦发现哪个她不喜欢的男生对她有好感,她一定会及早就灭了对方的。
她绝对不喜欢和毫无感觉的人淘神费力的瞎纠缠!
面无表情的,甚至是有些呆滞的不满的,她徐徐吐出了几个字:“但我—不—爱—你。”
脸上一丝一毫的喜悦,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
鸭子身子猛地一战栗,他显然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非常接受不了事实真相。
话急急的就送出去了:“不可能的,小薇,我这么爱你,日思夜想,食不滋味,你怎么能不爱我呢?”
暗处,突然多了一道长影,那人发现了角落里僵持的两人之后,矫健的闪身又退回到了树后。
梁羽航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薄西亚和白薇薇两个人紧紧的贴着墙壁静立,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白薇薇实在是没辙了,只得冷笑加苦笑:“薄西亚,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我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是的,在她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清俊的影子,宽宽的双眼皮儿,神情淡淡,三拐一花,透明人衣丰!
不过,经过昨夜和梁羽航的痴缠,她还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去想他?
想起了昨夜,火再次烧上了她的两颊,绯红一片。
每一个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夜,她也不例外,更何况,她的初夜就在昨晚,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男人就是那样环着她的两月退一点点的靠近了她将要溶入了她,她抖得厉害,想要逃却不能!
稍微试探一下之后,梁羽航的寒眸突然璀璨起来,宛如星子一般熠熠生光。
“白薇薇,我要你记住,今生今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狠狠的一挺,他们密切的贴合在一起了,彼此之间,再无屏障,心与心身与身,紧紧相连。
她拼命摇头痛得只想死去,他却紧紧的拥着她任凭她又捶又咬不躲不闪。
很久,待她终于稍微适应了一些,他才试着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运转中的机器便再也停不下来,彻夜的轰鸣直到拂晓她几度哭着昏睡了过去,又几度被男人霸道的晃醒,后来,她干脆捶床大骂:“梁羽航你个疯子,那东西怎么还没磨秃了?”
只记得当时他眸子暗了暗,然后就是更为疯狂的新一轮的轰炸!
压着身下的红梅,她无力的伸出柔臂,小手缓缓的勾画着男人脸上的每一道线条,他的眉眼依然如此好看,淡雅俊逸如同山水泼墨画
梁羽航最终用实际行动见证了他的诺言,她光裸的身子上,片片白雪,晶莹剔透,美艳动人。
精油开背!
他爱她吗?她又爱他吗?
她不知道不确定,他的心思,太难猜测
薄西亚的话打断了粉红色的回忆,他单手死死抓着她的肩膀,声音都变了形:“你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不可能,你很少和男生说话的哦我知道了,是梁教官对不对?你爱的人是梁教官?”
生平头一次,他心慌了,如果白薇薇爱上的是普通的男生,他或许还有机会。如果她爱上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梁少将,那么,他还有什么指望?
他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怎么和那个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官去抗衡?
暗处,清澈的寒眸暗了暗。
周遭一下子又都静谧了下来,似乎大家都在等白薇薇口中的一个答案。
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
白薇薇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
暗处,颀长的侧影僵立不动,良久,寒眸颜色浓得化不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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