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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看梁羽航,白薇薇强忍下去抱他腻着他的冲动,他明显的要疏离她,还装失忆,为什么?
是在生她的气吗?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
几秒钟的时间,她脑子转得飞快。
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尽管她不知道羽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会乱说话,一旦话出口了,必然是深思熟虑的。
他只说过一次爱她,就够了。
笑了笑,努力不去看梁羽航那种带着陌生情愫的俊脸,然后把小手从梁羽航眼前晃了晃,一副很嗨的样子:“嗨,傻大个儿,想起来了没有?我是谁?”
“你叫我什么?傻大个儿?”
飞雪中,梁羽航低头摘掉了她头顶的雪花,唇角抽了抽。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总是这么的令人惊骇吗?竟然是骑着马来的,帅得v587!
“走吧!进屋跟你说!”
白薇薇吐了口气,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臂。
只要他好好的在她身边就好,他活着比什么都强,其他的,慢慢来。
她不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读懂他。
“把手放开,我不认识你!”
梁羽航看着臂弯里的小手,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态度却并不恶劣。
“我认识你!”
白薇薇抓得更紧了,好嘛,他是爷,身上还有伤,脑子也敲坏了,她忍。
—
蒙古包里,特穆尔笑成了眯眯眼:“羽航哥哥,快点,吃饭了。”
少女一说话,头顶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晃动,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虎澈盯着特穆尔直发愣,趁她不注意,稀罕的摸着那些红珊瑚珠子,细细的膜拜。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蒙古格格啊就长得这个小模样?
特穆尔发现了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摸我!”
清音干干脆脆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视线全都看了过来,虎澈高举两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就摸了摸那些珊瑚珠。”
李子豪已经不行了,笑喷。
“校官,你要是把持不住了就直说,别暗地里整。”
虎澈窘。
—
白薇薇的视线在看见了那个明媚的蒙族少女之后突然一冷,然后扭头看着梁羽航的眼睛,梁羽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一愣,朝她耸了耸肩。
白薇薇疑惑了。
羽航,你不认我,是因为她吗?
转念一想,他和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如果梁羽航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早就放弃她了,又怎么会为了给她父亲洗刷罪名去了弑神坡呢?
他连命都给了她,如果她还是要腹诽他,太对不起这段爱情了。
梁羽航绝对不是那种人!
很大方的朝特穆尔笑了笑:“你好。”
特穆尔朝她一点头,然后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笑的灿烂:“羽航哥哥,过来过来,这里,坐在我身边!”
“好。”
梁羽航点头,刚要移步过去,白薇薇却没有松开挽住他的手。
他停止了身形,然后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等她放手。
白薇薇没有放手,她这一辈也不会再放手让他离开了,挑了个位置,然后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好。
特穆尔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梁羽航,又看了看美丽的姐姐,静静的发呆。
姐姐和羽航哥哥的关系很不一般呢,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
桌子上,两大盘子的手扒肉,还有羊奶、酥油茶、牛肚子
这一餐,草原风格十足。
虎澈、李子豪和程亮他们胃口大开,拿起来就吃,也不客气。
梁羽航身上有伤,吃羊肉太发了,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白薇薇给他拿了一个饽饽,然后撕下一小块朝他的唇边递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重逢机会,她会加倍珍惜好好去爱他,照顾好他的身体。
她的视线如秋水,眉目含情,叫人无法抗拒。
白皙干净的手指里,那块小饽饽变得特别好吃。
当着这么都人的面,梁羽航脸一下子红了,低头轻咳两声。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到底是谁?来做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噗!又来了!
虎澈一口羊肉喷了出来,梁羽航马上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失忆了也余威犹在,他赶紧偷偷擦干净了桌面低头闷笑。
李子豪和程亮都愣了,然后互相飞了个媚眼。
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梁羽航的脾气秉性都没有什么改变,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冰冰冷冷,虽然没有在翼风之窠时候的严苛,但是少将就是少将,一坐在那里那个气场和威慑力,谁都不相信他失忆了。
—
白薇薇看着停在空中的饽饽,他竟然没有接!
轻轻的放下,然后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眼里突然闪出一丝黠慧。
密电码她都破解了,敬爱的少将大人玩失忆的游戏,她又该怎么去破解?
声音突然很温柔,小嘴巴凑在了男人的耳边,低低的问道:“羽航,你真的失忆了?”
梁羽航冷冷的点头,哼了一声:“嗯。”白薇薇笑了,然后找机会把手里那块饽饽送进了他的嘴里,低声道:“我来告诉你有关你的重要信息吧,你叫梁羽航,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噗!这回,是虎澈、李子豪、程亮三个人齐齐的笑喷了。
白薇薇白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朝面无表情的梁羽航透露着绝密消息:“我们俩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们兄妹感情特别好,好到不能再好,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你懂吗?”
梁羽航清澈的寒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疑惑:“照你说的,那么你叫梁”
不是亲妹妹吗?他叫梁羽航,她叫梁薇薇?
“我叫白薇薇,是你亲妹妹,你很奇怪我们姓的不一样吧?咱俩,一个姓爸爸的,一个姓妈妈的。”
虎澈实在是笑抽了,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乐得直敲碗。
身边,特穆尔狠狠拍了他一下:“校官,吃饭不许这样。”
—
梁羽航脸上一阵风云变幻,然后,他似乎将信将疑的相信了白薇薇的话,非常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所以,你忘了就忘了吧,没关系,哥,我们重新开始。”
白薇薇又撕下了一块饽饽喂他吃,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梁羽航大窘,想拒绝,白薇薇眼睛一瞪:“哥,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脸色一寒:“我当然失忆了。”
白薇薇乐了,把饽饽又塞到了他嘴里:“那就对了,吃吧吃吧,相信我,咱俩一直是这样子的,没错。”
梁羽航皱眉,然后慢慢的嚼着。
整整一顿饭,他几乎都是白薇薇喂的。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手指轻轻的桌子上敲了一下,俊脸飞红:“我吃饱了。”
站起身子就想逃。
他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孩子,这样让人喂饭,他直想屎!
什么亲兄妹,亲兄妹会亲成这样?
他只是失忆了而已,又不是脑残了!
“哥!”
白薇薇笑着叫了一声。
他身子一顿,翻了个白眼:“薇薇,我吃饱了,要出去走走。”
白薇薇很无辜,大眼毛又晶莹了,好像是很委屈:“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就连上厕所也是!”梁羽航咬牙,然后冷冷的看着她:“薇薇,好妹妹,我想去尿尿!”
白薇薇也站起了:“好吧,我陪你去!”
噗!这回是特穆尔笑了,她看着这位姐姐对羽航哥哥好好哦,整个一顿饭自己都没吃什么东西,都是在给他夹菜,甚至还亲手送到他的嘴巴里。
难道这位白姐姐是羽航哥哥的媳妇儿吗?看着不像是妹妹嘛。
梁羽航脸色铁青,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然后冷眼看白薇薇,他要被气疯了:“我尿尿你也去?”
白薇薇挑眉:“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废话,他当然是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有他失忆,这件事才有可能到此为止,免去一场动荡。
“走吧,一起去尿尿。”
白薇薇很坚决,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小时候到长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失忆了我没有失忆!
咱俩小时候该怎么样现在就继续怎样!梁羽航,你小时的事情全都由我来重新描述,嘻嘻!
豪迈的勾着他的肩膀,然后要陪他去尿尿。
咳咳咳!
梁羽航浑身发抖不肯走了,脸涨得青紫:“我又不想尿了。”
这个疯女人,真的做得出来,他一直都知道的。
白薇薇笑了,然后继续拖着他朝门外走去:“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现在我想尿尿了,该你陪我了。”
—
梁羽航几乎是被白薇薇拖出去了,虎澈瞠目结舌:“豪猪,梁少他不会出事吧?”
程亮咬着羊肉摇头:“我看首长现在还熬的住,要是到了晚上咳咳”薇薇不是说了,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睡觉也是?
到时候首长会死得更惨!
李子豪笑的很夸张,露出了标志性的大牙根儿:“噗!我懂的,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薇薇这句话太狠了,首长被吃死了!”
特穆尔朝虎澈一瞪眼:“喂,校官,你坐过去点,离我越来越近,挤得我都没地方了。”
虎澈挠了挠头,然后离她稍微远了点。
越坐越近,他有吗?没有吧?
他是一直那么近的好不好?嘻嘻,这小丫头身上可真香!
特穆尔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白了他一眼:“你,别想着揩我油,我们蒙古女孩子,你齁不住的!”
死变态的军官,从他今天早上晾在外面的哈喽凯蒂小内裤就能够看出来。
她最鄙视这样的男人!
—
风雪连天,简易厕所外,梁羽航对着墙壁上的“女”字发呆。
“哥!”
白薇薇在里面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他浑身一哆嗦,眼皮跳了两跳。
“我在!”
“进来!”白薇薇在里面爽的快虚脱了,仍然是醉生梦死的命令了一句。
那是谁?那是他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来没分开!
就要缠死他!
打他屁股,看他还敢忘记她不!
梁羽航唇角直抽抽,指着那个“女”字:“不是吧?这是女厕所?你让我进来?”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质问。
“当然。”
“那就快点,我们一直是这么好的,进来进来,给我拿张纸!”
靠!
梁羽航轻抚了一下眉梢,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他这一辈子,一世英名是注定要毁在她手里的,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次比一次毁得彻底!
贼兮兮的左右一看,没人!
他捂着脸冲了进去,然后往白薇薇手里塞了一包纸巾就想跑
衣襟被人抓住了。
白薇薇蹲在那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两条长腿:“别走,给我点力量,我就要成功了。”
人嘛,你懂得,总有那么两次是不太利索的。
梁羽航的两腿直抖,唇缝里蹦出了冰冷的句子:“丫头,想死吗?这是女厕所,哥哥我得赶紧撤!”
白薇薇偷偷笑着,小脸贴着他的大腿:“撤毛?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你忘记了而已。”
靠!
梁羽航咬牙握拳。
“薇薇,被人看见了不好,我是男人!”
“没事,习惯了。”
白薇薇说的风轻云淡。
臭男人,你一天不肯认我,我就折腾得你里焦外嫩!
又过了一会儿,白薇薇腿都蹲麻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虚脱的开口:“哥!我好了,你在门口等我吧,没让你给我擦屁股就不错了,以前我们”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自由了拔腿就跑。
—
噗!看着他狼狈的长影,白薇薇终于露出了几个月来真心真意的第一笑。
能和他天天在一起,真好。
失忆就失忆吧,他爱装就由着他装着,随他高兴,反正他跑不掉。
刚大摇大摆的走出女厕所的大门,小手就被一只大手一拽,然后整个人被顶在了墙壁上,男人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兰芷味道充斥了她的鼻息。
她一愣,大眼睛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眸色复杂的梁羽航:“羽航”
他是不是要和她相认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他是不是要承认她了?
睫毛颤颤。
梁羽航,如果你真的在这个厕所外面敢和我相认,那么我们结婚的地点就放在这里,以此来纪念我们跌宕起伏的爱情。
明眸里都是幸福的期待。
小嘴巴被大手一捂,梁羽航的眉眼就在她面前一拳不到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太多难忘的画面飞速的闪回闪回
身下女子眉眼弯弯,一对含情美眸黑白分明,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纯净美好的女子。
小脸蛋儿更加清瘦,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黛青,那张粉嫩嫩的小嘴唇他吻过千万遍,所有的缠绵和思恋全都在与她唇齿相依的时候化为永恒
梁羽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
清澈的寒眸静静的看着她,他用了十二万分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要吻下去的冲动,他知道她的期待,懂她的需要,但是他得先处理掉一个人才行!
眼前的小女人,和他一起在心海里刻下了太多的经典,他这一辈子,是再也不会忘记她了。
最难忘他煮酒相约诀别的那次,不是分手的分手,她笑着含泪看他,其实他也舍不得,所有的情愫却又无以言表。
两人之间,一切的分分合合都是他的错不会一错再错了。
他,一定要守住她,保护她!
—
白薇薇被他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只有愣愣的看着他脸上各种情绪全都纠结在一起,心底,也是一阵的酸楚。
眼睛里晶莹的东西越来越多,她赶紧翻上去看了看苍天,然后继续用平静的心情来等待。
羽航,你认我不认,我都会等着你。
梁羽航眉心紧紧的聚在一起,然后缓缓的松了手,大手轻轻插在了口袋里,刚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千万别说我进过女厕所。”
高大的身子卷着风雪又朝蒙古包走去,背影多少有些寂寥和酸辛。
寂寥里的酸辛,酸辛里的欢笑。
这一次,白薇薇没有追上去,她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流泪,笑着流泪。
他已经转身,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哭
—
特穆尔家一共有两个蒙古包,主人家居住一个,梁羽航自己单独住一个,虎澈他们在蒙古包二十米远处扎了营寨。
收拾完了心情,白薇薇擦了擦眼泪勉强又笑了,静静的朝梁羽航的蒙古包走去。
那个男人,她一再仰望,一再靠近。
明了了彼此的爱情,谁付出多一点,谁主动一点,谁爱谁多一点,所有的,她全都不会在乎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羽航不爱了,她才会选择离开。只要羽航是爱她的,她就会一直等他。
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的无以复加,她的步子多少迈得有些意兴阑珊。
“嗷”
身后突然一声狼叫,白薇薇毫无准备,被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
“一只耳!不许吓人!”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双手叉腰,然后一只高大的雪狼乖乖的立在了她的身后,足足有成年人的半人高啊,雪狼中的战斗机。
白薇薇凝眉看去,那只雪狼怎么看都有点眼熟,一只左耳连根都没了,只剩下了一只右耳朵威风凛凛的竖着,难怪特穆尔叫它“一只耳”
真是狼如其名,她着实佩服取名人的直言不讳。
“嗷嗷”
尽管有特穆尔的呵斥,但是那雪狼还是仰着头冲白薇薇嗷叫,那个样子不算凶恶,似乎它有些着急,极力的表达着些什么人类听不懂的话。
特穆尔皱眉,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脊梁:“一只耳,你怎么了?”
白薇薇眯着眼睛盯着那只雪狼,它的鼻梁骨上有一块药棉包着,这雪狼这部位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喜交加:“啊,一只耳,是你,是你对不对?”
“嗷”
雪狼抖了抖一身的白毛,满意的用尽量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算是明白了些。
它已然从白薇薇顿悟的表情里要到了它需要的信息。
狼通人性,当日就是这个美丽的女人阻止了男人那致命的一击,它记得,它一直都记得。
有恩必报!
她杀了它的“男人”却饶了它一命,它救了他的男人给了她一个新的希翼。
狼王,就是这么牛逼!
从来不求谁,从来不欠谁!
它仗义得比一些猥琐的人类要可爱得多!
—
“啊,这特穆尔,一只耳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薇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特穆尔笑了,搔了搔雪狼的脑袋:“去!玩去吧,不准偷鸡吃哦!”雪狼又朝白薇薇看了看,然后一溜烟跑了。
白薇薇淡淡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美少女,她比自己要小个两三岁左右,正是无忧无虑花一样的年纪,这样的清纯女孩子,男人都会喜欢吧?
羽航,也一定会喜欢她吧?
虽然知道那肯定不会是爱,但是,心里也很不舒服也。
“特穆尔,首长怎么会出现你家里?”
特穆尔脸一红:“我和首长有些渊源,三年前他来我家住过,那是,我才十四岁,不过现在我长大了”
白薇薇心里有些酸酸的,少女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她太熟悉了,几个月前的自己,见着梁羽航一提起梁羽航,也是这副羞涩的表情。
那个男人的魅力,她清楚得很。
“哦?来你家住过?”
“这次是一只耳救了首长,它把他从地道里叼了出来,然后我们才找了医生”
一只耳
白薇薇又看了看远处俯卧在风雪中的那个白点,心中一暖。
—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又聊了很久,全部都是关于梁羽航的,特穆尔问什么,白薇薇就答什么。
终于,特穆尔眼眶红了:“白姐姐,你和羽航哥哥很熟悉,你们绝对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你是他的女朋友!”
白薇薇垂眸不语。
特穆尔点头,草原上的女孩子,都比较豪爽大气:“白姐姐,你很漂亮,羽航哥哥喜欢你愿意和你好也是正常的,我祝福你们!”
捂着脸跑了。
“哎!特穆尔,你别跑,我们赛马怎么样?”
风雪中,虎澈急急的追了上去,一男一女,在白雪的世界里闪烁。
—
白薇薇转头看着梁羽航的蒙古包,心事重重。
问题有些严重了,据特穆尔所说,羽航一清醒就不认识任何人了,如果他单纯的只想逃离自己,那么他又何必连特穆尔都要装作不认识?
还有他那头上的伤,当真是伤到脑组织了?
一下子,她突然感到有些冷,然后有些不自信了。
她真的很怕梁羽航会忘记她!
釜底抽薪啊—
鼓起了勇气,白薇薇走进了蒙古包,梁羽航斜倚着枕头垂着眸子,手里,一本半开的书。
“羽航”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这男人真的很过分,眼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浓浓密密的,好看极了。
吧嗒。
梁羽航胸前的书从炕上掉到了地上。
白薇薇一愣,然后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他竟然看书看得睡着了。
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着步子坐到了他身边,然后缓缓抱着他将他放平,稍微一动作,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微微蹙眉表示抗议。
白薇薇见他依旧沉睡,小手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胸口上的枪伤处已经被处理好了,白纱布上还带着血丝。
心疼的要命,小手都在颤抖。
羽航,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她不停的懊悔不停的发誓。
重新给他系上了扣子,然后她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静静的端详那张淡漠如泼墨画的俊颜。
羽航,你知道我还爱着你,你知道我还想着你,为什么要选择忘记我为什么?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想起我?
含着泪,她轻轻的抱着他的手臂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身边,男人的眸子突然张开,转头看了看她,然后下地将她抱上了炕。
如玉的长指轻轻描画着她脸上柔嫩的轮廓,喉结轻轻滑动,几经忍耐,丹唇还是落到了那两片他想念了很久的粉红上,一旦沾上,他就再也不想分开。
灵舌熟练的长驱直入,把每一个他爱恋的地方全都细细的品味一遍。
白薇薇皱了皱眉,做梦似的呢喃一句:“羽航,别闹”
梁羽航身子一僵,寒眸暗了暗。
大手沿着她的锁骨滑到了手腕,十指紧紧相扣。
—
“呃”两个小时候,白薇薇撅着小嘴醒来了,找到了梁羽航,她终于安心的睡上了一个好觉,梦里,她最爱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反反复复的说着情话。
终究是梦。
猛地坐了起来,她怎么会在炕上躺着,梁羽航呢?
心底空落落的:“羽航!”
惊叫。
没有了他,她就很惶恐。
慌慌张张的冲到了另一个蒙古包,梁羽航正在跟虎澈他们开会。
他坐主位,严肃的样子似乎是正在努力回忆着一些重要的片段,见着她来,男人灼热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微肿的红唇上,然后眸光一暗。
“薇薇,你醒了?我看见你太累了,就没叫你。”
他声音很温和,说得很清淡,刚刚开会时的狠辣语气都悄悄掩去。
“羽航,你想起我来了?”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亲切了,有进步,白薇薇眼睛都亮了,喜滋滋的笑了。
虎澈自动把梁羽航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白薇薇走过去坐下。
梁羽航摇头叹气:“抱歉,我很努力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哦。”
白薇薇有些失望。
虎澈继续跟梁羽航汇报着军事上的一些事情,白薇薇没有兴趣听,她就单手撑腮静静的看着梁羽航傻笑。
“薇薇,我脸上有东西?”
梁羽航被看得不自在,抬手在她额头上来了个脑崩儿。
“唉哟!干嘛弹我?我本来就已经很笨了,才会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又打我!”
白薇薇撅着嘴很生气。
梁羽航轻笑着,没有理她,继续和虎澈他们布置计划。
“讨厌!”白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缩到了炕里面。
炕上被烧得很暖和,还零零碎碎的摆了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小梳子小镜子,头绳,指甲油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醒来之后她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拿起镜子一照,原本粉粉嫩嫩的小嘴唇竟然有些红肿,明显是被人吃过的痕迹嘛。
靠!
她端着镜子看了看那个神圣的失去了记忆的男人,气得发抖。
心底还是高兴的,他对她有兴趣。
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军官,没人理会炕里面那个脸色铁青的小女人。
白薇薇咬着眼转身,她背对着众人,然后偷偷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用镜子一照,我擦!
左胸上赫然印了一个红红的吻痕
都亲到这个地方了,还说不认识她!
揪着衣襟她又恨恨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眼,嘴唇气得一抽一抽,梁羽航,你就折磨我吧,你就装吧你!
臭流氓!
—
“对,就这样我被郑达远使计给撤职了,所以阿彪留守在京城,我出来找你!”
虎澈指了指自己的军装,上面可怜兮兮的没有了标志他身份和地位的肩章,朝梁羽航诉苦。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墙角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一眼,然后冷冷的对虎澈训话:“你跑什么跑?当时就应该一枪毙了那个老匹夫!”
语气异常强势和凌厉。
虎澈擦汗,尴尬的笑了:“咳咳梁少,你是上将你有种,老子一个屁大个校官,还要留着性命守护你打下来的江山,我容易吗我?”
梁羽航咬着牙冷笑:“郑、达、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见虎澈瞧着他发愣,他又平静了下来,问道:“还有哪些人是我要记起来的?都说给我听听。”
虎澈事无巨细大致描述了一遍,梁羽航点头,刚要说话,桌子上突然被砸下了一大包瓜子。
他一愣,然后抬头看向白薇薇紧绷着的小脸:“薇薇,你做什么?我开会呢,一边玩一会吧!”
她的身份是军方委培生,在翼风团里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职位,所以这次开会,他没叫她。
“不!”
白薇薇就立在他身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薇薇。”
梁羽航叹了口气,然后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别闹,这是正事,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难道你不希望哥哥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你已经很轰轰烈里了,哥!”
白薇薇没好气儿,梁羽航,你就装吧你。
梁羽航把手里的密函放好,然后淡淡地道:“薇薇,跟哥哥我使小性子是吧?”
白薇薇继续摆臭脸,就是不肯走:“今天我就是跟你使小性子了,怎样?”
梁羽航一愣,然后叹气:“好吧,你要做什么?我满足你!”
男人嘛,大事情上齁一齁,小事情上面,总是要让一让的。
他舍不得她白薇薇不高兴!
—
白薇薇冰凉的小鼻子贴着他高挺的鼻梁:“梁羽航,你确定你失忆了?”
梁羽航身子往后倾,躲过了她的压迫,一屋子军人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咳咳这句话白薇薇今天已经说了几十遍了,每每她说完,准没好事儿。
这回,她又冒什么鬼点子来捉弄他啊?
他很期待。
“当然,我脑子受到了撞击。”
“好吧,哥,让我来唤醒你的记忆。”白薇薇一戳桌上满满的一大包瓜子,笑得梁羽航直发毛。
“哥!你记得吗?你一直都很宠我的,我说什么你都听,你怕我吃瓜子把牙齿硌坏了,都是亲手给我剥皮的,每一颗,都、扒、出、来。”
虎澈听得直抽抽,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抽抽,大家都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少将。
滴答、滴答
梁羽航盯着那袋子足足有七八斤重的瓜子,咬着牙问:“薇薇,你真的要我剥给你吃?”
白薇薇一愣,然后闷哼:“嗯。”“好。”
他笑了,笑得风轻云淡。
然后修长的大手缓缓解开了袋子,抓出一把瓜子,开始剥了起来,动作优雅漂亮,指白如玉。
“会议继续,你们接着汇报!”
厚!
一屋子抽气声。
少将宠爱夫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失忆了的少将依然宠爱夫人。
白薇薇语结,他宁可去做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不认她。
他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你慢慢剥,全都剥完,一颗都不能漏下,不准叫别人帮忙,我要吃你亲手剥出来的!”
撂了句狠话,她红着眼眶出了屋子。
要疯了,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一再的疏离她。
—
入夜。
众人全部散去休息,白薇薇笑嘻嘻的推开梁羽航的蒙古包。
这是她抱膝在凳子上坐了半天之后的想法,她还是要用最美的微笑来面对他。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色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诧异:“该睡觉休息了,你不在自己的营帐里,跑我这来做什么?”
白薇薇心中一酸,但是她马上调整好了情绪,然后笑着看他,挑眉撅嘴:“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头大:“你都问了我好几百遍了,真是个笨丫头,我失忆了,千真万确。”
他要被逼疯了,那袋瓜子还有一大半没有剥好,不会又来什么新的任务了吧?
“好吧。”
白薇薇勉强接受了他的话,然后猫着腰又出去了,但是她很快端着一盆热水又进来了。
摆在地上之后,她又出去打了一盆回来。
梁羽航吃惊:“薇薇,你干什么?”
“我要洗澡啊,女孩子嘛,晚上睡觉前至少也是要洗洗屁屁的。”
她说的很自然,脸一点都不红,但是——
梁羽航脸红了。
“去你的营帐,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要被她逼疯了,这个小女人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跑到他的地盘来洗澡?魅惑他吗?
脑子里热血往上冲,他真是要败给她了。
“哥!”白薇薇哭丧着脸,然后摆出了小可怜的样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在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稀奇的呀,你保护我!”
我保护你?
梁羽航牙都咬碎了!
我吃了你还差不多!
“出去出去!”
最后一丝狼和挣扎。
那边,白薇薇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露出了性感的小文胸,然后她又开始脱裤子。
只剩下了三点式,包裹着完美的身体。
她朝梁羽航瞅了一眼,抛了个媚眼:“哥!我是你妹,我是你亲妹妹!你千万忍住别对我有什么想法哈!”
装吧你就,忍吧你就,能忍住你就不是男人!
心里的想法很邪恶,嘻嘻!
梁羽航眼睛一下子就热了,气也粗了。
该死的!
蛊惑他!
白薇薇突然笑着跑到了他面前,哎呦妈呀,那一路跑过来波涛汹涌的,他看着蛋疼!
“你要干什么?”
他心惊肉跳。
白薇薇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转身露了一个大美背给他:“帮我解开。”
她指的是文胸上的挂钩。
梁羽航气结:“你没长手吗?”
白薇薇乐了:“手太短,够不着。”
梁羽航蹙眉给她一下子按开了挂钩,然后马上碰着了烫手山芋似的背转了身子,咬着牙:“洗就洗,快点,洗完了赶紧走!”
“嘻嘻!”
白薇薇捧着胸傲然飘到了水盆边上。
哗啦,哗啦!
她开始大大方方的开始撩水,纤纤手指缓缓滑过了自己的私密,又滑过了长腿,还有性感的小沟沟。
每一次的水声,都浇得男人直哆嗦。
她自己也越洗越热了,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沙沙的:“哥”
梁羽航闭着眼睛握着拳,他要爆炸了,他要疯了!
“又怎么了?”
该死的,敢这么对她,当他不是男人吗?
他是受了重伤,但是要命的部位可没有受伤!
要不要试试?
咬牙,再咬牙。
“哥过来帮个忙,后背够不着,你帮我擦两下”
白薇薇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清冷的背影。
梁羽航怒,大步走向门口。
白薇薇,作吧你就,真把他惹火了,她就完了!
“吼吼,哥,你要是敢出门,我就这么光着去追你,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你亲妹妹,别害我哟!”
白薇薇冷笑。
想跑?
门儿都没有!
你要是狠心敢让我去裸奔,我就服了你的!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色迷迷的妹妹!”
脸色铁青,喉结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他终究是不能。
白薇薇慢慢的给自己擦干,心情不错。
懒洋洋的盯着那个僵硬的背影,徐徐解释:“当然有,你可喜欢我了,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从小好到大,都好了二十年了。”
“骗人!”
她的那张小嘴,以后绝对要好好的修理一下。
“你失忆了你懂什么?我跟你说啥就是啥!”
白薇薇慢慢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文胸,然后想了想,往旁边一扔,都晚上睡觉了,带毛线啊?
眼前这个,不当他是男人!
“虎澈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是陆军少将,然后”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会直接扑上去把人按倒,里里外外的弄个百来次。
“虎澈哥哥?他懂你的私生活吗?我是你妹妹,我有你的第一手资料,你什么尺寸的我都知道,要不要我说说?”
白薇薇一边穿着小内裤,一边开心的翻白眼。
这一刻,真的很幸福,她能够有机会还和他说话逗趣,她很知足。
呯!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蒙古包上,闭着眼睛隐忍:“薇薇,别逼我,不然我们会兄妹乱啊伦!”
白薇薇斜楞眼睛无视他,换了件柔软的睡衣,然后淡笑:“我很期待和你乱啊伦。”
梁羽航脑子一热,突然转身,眸中出了火热还有浓浓的情谷欠。
疯丫头,她到底还有没有底线啊?
—
白薇薇散了自己的一头长发,一身软软的粉色上下两件套长袖长裤睡衣,她的穿着一点都不性感,但是她那含苞待放的样子却该死的美丽极了,对男人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总是让人爱不够的小嘴巴,那两条能够缠死男人的长腿就更不用说了。
小妖精!
“薇薇。”
声音喑哑。
梁羽航喉结轻轻的滑动,然后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去他妈的隐忍,再忍,他自己就废了。
白薇薇没有反抗也不挣扎,她要看看这臭男人的定力到底怎样,再给他加一把火吧!
小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三颗纽扣,然后脸一红,头一歪贴着他的胸膛开始挺尸。
老娘都已经摆出姿态了,接下去就看他表现了。
咳咳“薇薇”
梁羽航脑子里嗡嗡乱响,把白薇薇往炕上一放,大手熟门熟路的直接握住了她最饱满的顶尖儿。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头顶的他,秋水明眸都是鼓励,她会让他记起来一切的,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男人的吻粗鲁的落了下来,只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指缝里最顶尖儿的部位。
他真是太饥饿了,也口渴,他要喝水,随便来点什么牛奶之类的就更好了,逮到了源头就拼命的吮吸,啃噬。
白薇薇软软的任他摆布,她最喜欢他男人的样子,他是梁羽航,眉目秀雅神情淡淡,怎么都好看,怎么都有男人味道。
他怎么摆弄她,她都喜欢。
鼻息里都是男人的兰芷暗香,他很坏,很霸气,很快就染了她一身同样的兰芝味道。
有人说,真正的情人,两人在一起是没有称呼的。
不过这对情人在一起,是没有语言,一切全靠动作。
蒙古包的密闭性比军用营帐好上了太多,屋子的火炉又在静静的燃烧了,释放出来n多的热量。
两个人只是短暂的纠缠了一会儿,就已经全身湿润了。
梁羽航的脸色有点白,毕竟他身子还虚,豆大的汗水掉在了白薇薇深深的事业线里,画出了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痕迹
梁羽航要疯了,强忍了一整天的节操都没了,他的眼睛里,只有身下温润的美玉。
大手缓缓褪去她那碍眼的睡裤,顺便一次性的把里面的大嘴猴小内裤也抽掉了。
该死的!她还是女人吗?
要蛊惑他也不能穿大嘴猴吧?连点蕾丝都不用,是她太不解风情,还是他太受不了诱惑?
娴熟的将两条香喷喷白花花的美月退往两边一分,炽热的眸子一下子就燃烧起来,视线大咧咧的落在了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是他鞠躬尽瘁爱过千百遍的地方。
好、喜、欢。
白薇薇咬牙哼哼了两声,最可耻的地方又被他看去了,想想,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突然翻了个白眼儿:“哥!时间不早了吧?我要回营帐睡觉了。”
在男人最紧急的时候,她突然宣布——
收工!
死男人,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这么多湿润的妹纸盯着,劳资明天再写!)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各种鼓励,我爱你们,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