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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对!咱们骗不过华一坤,不过,他也只能瞧出一些形象罢了。”
姑娘的话中有话,但她没有再接下去。
傅东扬听出了一点眉目,所以,也未再问下去。
南宫玉真却笑一笑,道:“亚菱,一旦,华一坤发觉了此地藏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东方亚菱道:“至少,华一坤不会莽撞从事,得不着藏珍的确讯,他不会和咱们翻脸;但如一旦找到了确实的藏珍,那就很可能会形成兵刃相见的局面。”
南宫玉真道:“一旦动上手,表妹猜看看将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局面呢?”
东方亚菱道:“武功一道,小妹不知,但我看表姐一身成就,似是已到了另一种境界,至于能否胜过华一坤,小妹就无法预料了。”
南宫玉真道:“华一坤。成名江湖数十年,武功上,确有常人难及的成就,就我所知,江湖上似乎是没有听说他打过败仗,但他竟然肯屈就副教主的职位,那位教主是什么样子的人物,实是难以预测了”
东方亚菱道:“小妹最担心的是,他们早已安排了陷阱。把咱们困在谷中。”
秋飞花回顾了一眼,道:“这确是一片险地,四面都是削壁断崖,都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入的气势。”
东方亚菱道:“他只要断了咱们食水,就会把咱们困死于此。”
秋飞花道:“既然咱们早知他们的用心,为什么不妨患于未然,早作策划?”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所以,咱们就要早作准备,我要一个帐篷,一方面男女有别,可以有个分隔;那里面可以收藏些食用之物和饮水,我们尽力多做一些准备。”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是否还要求证一些什么?”
东方亚菱笑道:“老前辈高见。”
傅东扬道:“姑娘的算法。咱们还要留在这里几天?”
东方亚菱道:“三天。”
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华一坤很有耐心,三日夜的时间,没再来打扰过一次。
酒饭和施用之物,都按时送上。
第四天中午时分,华一坤一个人缓步而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副教主,今天怎么没有坐你那虎皮金蛟椅来?”
华一坤道:“为了表示一番诚心,在下是步行而来。”
东方亚菱道:“副教主言重了。”
华一坤道:“在下打扰姑娘,只是想请教一事。”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华一坤道:“这几天来,姑娘是否已找出了一点眉目?”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很细心研究过那张图,想了几天,如是华老早来一天,只怕,我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
华一坤道:“这么说来,老朽是来得巧了。”
东方亚菱道:“是!华老算得很准确,刚好,我今天才想出来,你就及时而至。”
华一坤微微一笑道:“敝教主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那就是,当今武林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开这中间的隐秘”东方亚菱接道:“那个人,就是我?”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不错,那个人,就是姑娘。”
东方亚菱道:“你们教主,果然有知人之能。”
华一坤道:“敝教主传下来一道令谕,他要我问问姑娘这里情形如何?”
东方亚菱答非所问,道:“贵教主现在何处?”
华一坤道:“远在千里之外”语声一顿,接道:“敝教驭下一向严厉,请姑娘给在下一个指点,我该如何向敝教主回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虽然是副教主的身分,但我相信你对贵教主,也不敢有任何欺骗的行为。”
华一坤道:“是!所以,姑娘告诉我什么,我就原原本本的转告敝教主。”
东方亚菱道:“那你就据实而言吧。”
华一坤道:“叫在下据实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不是已告诉过华老了么?”
华一坤道:“不过,你告诉我的话,都是不太具体的事,我又如何一个说法呢?”
东方亚菱道:“这样吧!你告诉他,我已经找出了一点眉目,不过,还需要三天时间,这总算很具体了吧!”
华一坤道:“好吧!我就照姑娘的话,原文照转了。”
东方亚菱道:“别说错了,我想你们教主是一位很多疑的人!”
华一坤道:“不能这么说,敝教主是一位很精明的人,他可以细微不漏,任何欺骗他的行动,都会被他拆穿。”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不敢?”
对华一坤这样身分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很重、很重了。
但对东方亚菱,华一坤却有着过人的修养,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也用不着欺骗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姑娘如是只有这几句话,在下可以告别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华一坤道:“姑娘吩咐?”
东方亚菱道:“最好,你把包围我们的人,一齐撤退。”
华一坤微微一笑,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华老,其实,你们也需要时间,多一天时间,你们就多一天布置,布置越精密,我们离去的机会就越少了。”
华一坤道:“姑娘多虑,敝教主对姑娘才华,非常赏识,绝不会伤害姑娘。”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那是说除了东方姑娘之外,我们都可能受到伤害了?”
华一坤对东方亚菱虽然很客气,但对秋飞花却是丝毫不假辞色,冷笑一声,道:
“这位年轻人,是什么身分?”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华一坤道:“秋飞花,这个名字陌生得很,老夫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秋飞花道:“现在,阁下听到了。”
华一坤道:“听到了和没有听到,并无不同。”
秋飞花道:“至少,你听到了秋飞花这个名字。”
华一坤道:“东方姑娘,这个年轻人对老人如此无礼,我要教训他一顿,不知姑娘的意下如何?”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好像,我没有听到他对你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
华一坤道:“姑娘,当今武林之世,对老夫如此说话的人实在不多”
东方亚菱接道:“至少,华老对我表现出了长者的风度。”
华一坤道:“你不同,你是敝教的贵宾,敝教主最敬重的才女,就算对老夫无礼一些,老夫也可以忍受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上”
目光转注秋飞花的身上,住口不言。
她忽然觉着,这句话,可能伤害到秋飞花的尊严,讲了一半,不敢再讲。
秋飞花这一次,却表现了很意外的风度,笑一笑,道:“姑娘,给在下讲个情吧,华前辈的武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境,如是一不小心,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华一坤冷哼一声,道:“年轻人,你说对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还没有找出那古堡所在,最好别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傅东阳也不停以目光阻止秋飞花,不让他再说下去。
华一坤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姑娘替他担下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看晚进有这个能耐么?”
华一坤道:“有,姑娘一句话,老朽也不再追究了。”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晚进承情了。”
华一坤一拱手,道:“告辞。”
东方亚菱一躬身,道:“好走!”
目睹华一坤背影消失之后,东方亚菱才缓缓吁一口气,道:“这头老狐狸气坏了。”
南宫玉真道:“他有什么好气的?”
东方亚菱道:“他对我再三忍让,内心中已然充满了怒火,一直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我看出他眼神中充满着杀机但他又不得不忍下去,这份痛苦,还不够他受么?”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其实,咱们也应该试试他的武功如何?”
东方亚菱道:“表姐说的也是,不过,华一坤享誉五十年,岂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用和他动手,应该对他的武功有点知晓,动手相试,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对咱们的坏处更大。”
南宫玉真道:“这话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如是那华一坤真如传言中的武功,动手一击,只怕定然会分出生死了,咱们人手少,不能有伤亡。”
南宫玉真道:“表妹可是觉着咱们一定会败么?”
东方亚菱道:“我想不会。”
南宫玉真道:“既然不会败,为什么不试试他?”
东方亚菱道:“这有如剑之双锋,能够伤人,也可以伤己,一试之下,固然可以试出那华一坤的实力,但一样也可以暴露出自己的实力。”
南宫玉真道:“表妹说的是,咱们了解华一坤时,他也了解了咱们。”
傅东扬道:“姑娘,照老朽的看法,咱们想平安离此的机会,已经不大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咱们留此多一天的时间,对方反而多了一分准备,为什么,我们不早一点走呢?”
东方亚菱道:“事实上,人家早都有了很充分的准备,我们就算到此就向外突围,也未必能保证安然脱困。”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似乎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东方亚菱道:“唉!目下的办法,只有一途,那就是骗他我们确定了藏宝之处,然后,想办法使他们相信,藏宝不在此地,让他们带咱们离开这里。”
傅东扬道:“这个,他们会上当么?”
东方亚菱道:“自然,咱们不能把那地方说的太远”
南宫玉真接道:“如若说的地方太近,自然,不会脱离他们的包围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就算走出个一段距离,地无法脱离他们的包围,不过,他们的一切布置,都是针对此地,只要咱们能够离开此地,就算脱离了他们的布置中心,虽然没有办法一举脱离他们的围困,但至少,可以使他们的布置,失去了很多的作用。”
傅东扬道:“目下情形,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东乃亚菱道:“华一坤老奸巨猾,咱们如若不早作安排,只怕他不肯上当。”
傅东扬道:“姑娘是不是早有构思?”
东方亚菱道:“想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是否适用,还要诸位共同合作。”
傅东扬道:“姑娘请吩咐吧!我们遵照实行就是。”
山谷中突然间紧张起来,傅东扬等分别交头接耳,不停的奔走,不停的四下张望。
隐身在山壁草叶中的华一坤,看得十分仔细。
但他却无法辨出些人在忙什么?强自忍耐了一天,仍是忍耐不住,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山谷之中。
这一次,仍然是一个人来,没有坐他的金蛟椅。
华一坤保持了相当的风度,一直守在门口等候了一刻工夫之久,东方亚菱才缓缓行了出来,道:“有劳老前辈久候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不敢当,姑娘,老朽已照姑娘的吩咐,把覆言报了上去,但敝教主,对此特别关心,今晨,又收到了敝教主一份指令。”
东方亚菱道:“啊!想必又给你出一个难题了?”
华一坤道:“姑娘猜对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请说吧!”
华一坤道:“敝教主第二道指令上,要我和姑娘再说明一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我洗耳恭听。”
华一坤道:“敝教主希望姑娘,能够尽快找出那古堡所在,他也曾想到了姑娘可能会怀疑说出古堡所在之后,我们不会轻易的放过姑娘,所以,敝教主给我一个指令,要我们保障姑娘的安全。”
东方亚菱道:“你们准备怎么样保障我们?”
华一坤道:“老夫想先知道,那座古堡,姑娘是否已经找了出来?”
东方亚菱道:“找出来了。”
华一坤道:“在哪里?”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不会告诉你们,因为,我们还是没有保障。”
华一坤点点头,道:“姑娘,如若真的找出了那古堡所在,咱们就先把姑娘送离此地。”
东方亚菱道:“好!现在,华老可以把我们送出此地。”
华一坤怔了一怔,道:“姑娘已找出了那座古堡?”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找到了。”
华一坤道:“高明啊!高明,古堡在哪里?”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希望我现在说出来么?”
华一坤呵呵一笑,道:“也许是老夫太兴奋了,姑娘的才慧,确是令人佩服。”
东方亚菱道:“华老,现在,可以送我们走了,到了我们指定的地方,我会告诉你古堡的所在。”
华一坤道:“姑娘,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是我们把姑娘送到了指定的地方,姑娘不肯说出古堡的所在,那将如何是好?”
东方亚菱道:“这个,华老,我们都有着很大的顾虑,我如是得不到很安全的保障,我不会说出那古堡所在。”
华一坤道:“这就有些麻烦了。”
东方亚菱道:“所在,大家只好多想想了。”
华一坤道:“这样吧!老朽想一个折衷办法”
东方亚菱道:“什么办法?”
华一坤道:“姑娘把那古堡所在之地,绘成一幅图,把一半交给在下,另一半姑娘带上,然后,咱们把姑娘送到指定的地方,姑娘再交了另一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办法听起来是不错,不过,事实上,我太吃亏。”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觉着很公平,怎么姑娘会吃了亏呢?”
东方亚菱道:“我如把古堡所在之处,绘成一幅图,交给阁下一半,以华老的才慧,很快就会看出另一半在什么地方了。”
华一坤道:“姑娘,你不觉着太过虑么?”
东方亚菱道:“不是我过虑,而是很真实的事实,以贵教人才之多,只要一眼,就可以瞧出那地方了”
华一坤道:“姑娘,这就难说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不觉着这句话说的太快了么?”
华一坤道:“姑娘交出一半图,还是老夫为你担待,如若瞧实情而论,我们用不着再和你姑娘谈什么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的意思是”
华一坤道:“姑娘如若不肯说出古堡位置,那就很麻烦了,因为一个人,如是有了什么不幸,就那”
东方亚菱格格一笑,接道:“华老,这是不是威胁?”
华一坤道:“姑娘如若觉着这是威胁,那就算是威胁吧!”
东方亚菱道:“华老,请上覆贵教主,就说我东方亚菱,不吃这个。”
华一坤笑一笑,道:“我们很守信的,百丈之内,绝无人侵入,但百丈之外,我们有耳目,对诸位各种行动,都看得很清楚了,如若真有古堡,我们猜也猜得差不多了。”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华老,百丈外有人监视,自然也早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不过,你有你的法,我有我的计,华老如是觉着自己占了便宜,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华一坤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刻又恢复了笑容,道:“姑娘说的也是,像姑娘这样的才慧,老夫是万难及得了。”
东方亚菱神情凝重,道:“华老,我想这荒谷中,埋伏着贵帮不少的高手,这是“司马昭的用心”路人皆知了。”
华一坤道:“姑娘,老夫觉着,咱们用不着这样针锋相对了,干脆,你准备怎么办,说个明白就是了。”
东方亚菱道:“我的条件很清楚,你把我们送出这道深谷,然后,我告诉你们,那古堡的所在。”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老夫作不了主,容老夫请教过本教的教主再说。”
东方亚菱冷冷说道:“华老,你在武林之中,是很有身分的人,我想你不会对我们施用拖延之计了。”
华一坤笑一笑,道:“老夫尽力而为。”
话说完,转身而去。
目睹华一坤的背影远去之后,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咱们准备一下”
傅东扬接道:“准备什么?”
东方亚菱道:“准备离开此地。”
傅东扬道:“为什么要这样急促?”
东方亚菱道:“如是我的看法不错,华一坤已决心把我们困在此地了。”
傅东扬道:“姑娘怎会有此看法?”
东方亚菱道:“道理很明显,华一坤认定了咱们已找出古堡所在,咱们如若不交出古堡所在,他宁可让咱们死在此地,也不愿让咱们离开此地。”
傅东扬一掌怕在大腿上,道:“不错啊!他如若相信咱们找到了古堡所在,而又不肯交出时,只有把咱们杀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就是华一坤的用心了。”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何不来一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在下的意思很明显,他预料咱们要走,咱们也装出一付要走的样子,但事实上给他来个按兵不动。”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这峡谷中不是安身之地,早晚都要走,为什么不早一点走呢?”
傅东扬道:“我知道,你仔细看看这四周的形势,外貌平和,内藏恶,如若咱们一定要走,只有东西两条路可以走,他们只要封锁那两条路,这座山谷,就变成了一条死谷。”
南宫玉真道:“两侧悬崖,都为矮忪、杂草所掩,咱们如若利用松草掩护,也许可以悄然登上。”
傅东扬道:“没有机会,在下已查过那两侧悬崖,虽然生有矮松杂草,但那松草掩护之下,却是草立壁削,险要异常,这座山谷,表面上看青松、绿草、红花遍生,事实上,却是一条死谷。”
东方亚菱似是突然间想起来什么重太要事,原地坐了下去,凝目沉思起来。
傅东扬摇摇头,示意南宫玉真等,不要惊扰东方亚菱。
群豪缓缓散布开去,在东方亚菱的四周,布成了一道防护圈。
需知此刻,华一坤等随时可以用强弓长箭,在深草掩护的山壁之中,予以偷袭。
这些偷袭,对别人自然构不成威胁,但对东方亚菱,却是莫大的危险,一箭偷袭,很可能会要了东方亚菱的命。
所以,群豪早已暗中约定,对东方亚菱,予以全力保护。
东方亚菱的天赋才慧,果然是有过人之处,但她思索事情的神意集中,也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
这一阵苦思,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
只见东方亚菱原本红中透白的脸色,经过这一个时辰的苦思,竟已累得脸色苍白。
举手轻挥一下额上的汗水,东方亚菱才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多谢你啦。”
傅东扬听得微微一呆,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如非老前辈一语提醒,晚进几乎误了大事。”
傅东扬道:“姑娘,这个在下就想不明白了。”
东方亚菱道:“这地方真有一座古堡”
傅东扬道:“树影倒射,形如古堡?”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是一座真的古堡。”
南宫玉真笑道:“表妹,你是说这地方,真有一座古堡?”
东方亚菱道:“是的,表姐,不过,我还没有办法证实罢了,但我会全力求证。”
傅东扬道:“姑娘,那画图山影,已然构成了一座古堡的形状,似是很适合姑娘的推断,为什么,又觉着此地突然会真有一座古堡呢?”
东方亚菱道:“我仔细的想过了这件事,如若能诱使武林中大部份高人,如醉如狂追求的事物,绝不会那样轻松,在地上挖个洞,就把它埋了。”
傅东扬道:“说的也是。”
东方亚菱道:“如非华一坤那一句话启发,我也不会想到了这件事”
南宫玉真笑接道:“小表,这和华一坤也有关系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咱们大家坐着不动,四下查看,华一坤不是太笨的人。但早该看出我们失常的举动,我们坐看树影变化之事,如若落在了华一坤的眼中,他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会知晓了,何况是华一坤。”
南宫玉真道:“太容易了!”
东方亚菱道:“是!那藏宝于此的人,岂是简单的人物。”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是啊!如若只是扒个坑,把它埋在地下,那也未免太过简单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越想越觉着不对。”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又有了什么新的看法,我们能否听听?”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想法,可能真有一个古堡,就在这附近的地方。”
南宫玉真道:“这怎么可能呢?”
东方亚菱道:“那山影树形,只是给人一个启示,帮助你去寻得一些线索,这只是一个形象,不是实体。”
南宫玉真道:“由这个形象中,得到实体?”
东方亚菱道:“不是,由这个形象中,去追寻一个实体。”
南宫玉真道:“一定能够追得到么?”
东方亚菱道:“这就要靠一个人的智慧了,如是人人都可以找到那个实体,那就不足为奇了。”
南宫玉具道:“这真是很难的事,看来,一个人,想通一些事,比学成一件武功,还要困难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太谦虚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是否你已经想出了线索?”
东方亚菱道:“我有了两个推想,今夜中,希望能给我一片明月,冉设法求证一下,大概就可以决定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一定要有月亮才能求证?”
东方亚菱道:“是!”傅东扬道:“太阳成么?”
东方亚菱道:“每天都会有太阳出来,除非是下雨的确分,但月亮不同了,月有圆缺,而且,深山之中,夜晚时,云雾太多,月光常为乌云遮住,何况,光线柔和,看起来也比较方便。”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还得等一夜了?”
东方亚菱道:“只有多多委屈了。”
这本是有月亮的晚上,但太阳下山时,来了一阵风雨。
好大的风雨,掩去了明月,也在这山谷中积了不少的水。
幸好的是二更时分,乌云开散,晴空立现。
东方亚菱坐在一张松木竹枝编成的高椅子上,流目四顾。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南宫姑娘,咱们要严密戒备”
南宫玉真接道:“你是说,他们会伤了小表妹?”
傅东扬道:“不会伤她,但可能掳走了她。”
南宫玉真道:“华一坤还未找到那古堡所在,如若伤了小表妹,什么人替他们找寻那座古堡?”
傅东扬道:“江湖中事,很奇怪,武功越高的人,名气越重的人,都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
南宫玉真道:“哦”傅东扬道:“如若他们感觉到没有办法掳去东方姑娘时,很可能会施下毒手,取东方姑娘之命。”
南宫玉真道:“这就麻烦了,东方表妹不会武功,任何一件暗器,都可能伤害到她的性命。”
傅东扬缓缓说:“是的,咱们如何保护东方姑娘,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南宫玉真道:“咱们要如何保护她,才能使她安全无恙?”
傅东扬道:“秀才想过了这件事,也觉得很难有一个安全之策。”
南宫玉真道:“此事重大,不可轻心。”
秋飞花低声道:“眼下办法,只有咱们散布得远一些,监视着他们的举动,姑娘请守在身侧,一有警兆,咱们立刻传讯过来,姑娘也好早作措施。”
南宫玉真道:“这办法不够安全。”
秋飞花道:“我也觉着不够安全,但有什么办法呢?”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咱们布守在多远的距离处,才会安全?”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派有弓箭手,守在草叶之中,十丈的距离,可以射中东方姑娘:照此地的形势而言,北面的距离最危险,以直径计算,最近的山坡,不到十丈,可以用强弓长箭射中东方姑娘。”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东、西、南、三方面都很安全了?”
傅东扬道:“应该是很安全了,这三方面最近的距离,也有二十丈以上,除非用特制的强弓之外,任何一般的强弓,也射不到这么远的距离。”
南宫玉真道:“单是防范近北一个方位,我相信,可以应付得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除了暗器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目下就很难说了。”
南宫玉真道:“如若他们施用火攻,咱们倒是可以对付得了。”
傅东扬道:“如是他们突然间,分由四面八方的攻了过来,咱们又如何应付呢?”
南宫玉真道:“咱们可以施用暗器,阻挡一下他们的攻势,然后,集中在五丈之外,便于接应。”
安排了保护东方亚菱的阵势,群豪各就方位。
山中气候,变化极快,一阵乌云过后,天色又恢复了清朗,但见蓝天如洗,星月争光,好一片皎洁的夜色美景。
东方亚菱坐在高脚椅上,目光却盯注在一片树梢倒射的阴影上瞧着。
一阵山风吹来,地上的树影摇动;明月中天,已是三更过后时分。
忽然间,正东山峰土出现一条黑影,直向山谷中泻下。群豪都在全神戒备,立刻生出警觉。
但见那黑影直向东方亚菱的停身之处落去。
这时,群豪已可看得清楚,那是一双奇大的飞鸟。
傅东扬高声说道:“小心,鸟背之上有人。”
喝声中,当先飞身而起。
东方亚菱的高脚椅,大约有九尺以上,但傅东扬距离那高脚椅,还有四五丈的距离,傅东扬一跃之下,竟然未能截住飞鸟。
南宫玉真距离东方亚菱最近,看准那飞鸟的距离,突然飞身而起。
就在飞鸟距离东方亚菱两丈左右时,南宫玉真已到了鸟身之前。
长剑挥舞出一片寒光,挡住了飞鸟的去路。
但见鸟背上,飞起一道寒光,直向那片剑光中迎击过去。
但闻一阵金铁相击之声,那飞鸟突然间敛翼而下。
原来,南宫玉真一剑劈出之后,却未料到那鸟背上的人,武功也高强得很,手中长剑击出,竟然把南宫玉真的剑势震退开去。
那巨鸟也非常的灵活,似是已到了通灵的境界。升落之势,快速无比。
南宫玉真虽然有一身精纯绝伦的武功,但在空中转动,总是不如飞鸟灵活。
但坐在木椅上的东方亚菱,却是聪明绝伦,而且勇气百倍,眼看南宫玉真一击未能拦住强敌,突然一闭眼睛,夺身向下跳去。
她似是早已看准了四周的方位,奋身跳下,正是秋飞花防守的方位。
所有的人,在那飞鸟扑击东方亚菱之时,都已经提高了警觉。
秋飞花自然更加小心,南宫玉真跃起身子的同时,秋飞花已飞身而起,直扑向东方亚菱。
东方亚菱只管闭眼一跳,跳向秋飞花守护的方位。
她内心之中,似是充满着信心,相信秋飞花一定能把她接住。
但她根本不会武功,这一跳,跳的距离太近。
秋飞花距离还有一丈多远,无论如何是无法接住东方亚菱了。
**尺的距离,对一个会武功的人,虽然是不太高,但对东方亚菱而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却是一个相当可怕的高度。
这一跤可能把东方亚菱摔死,也可能把东方亚菱跌成重伤。
无论如何,不能让东方亚菱摔下来。
心中火急之下,却急出了一个主意,忽然一提真气,身子如弩箭一样,直射下去,抢先那么一步,落在了东方亚菱的身躯之下。
但闻砰然一声,秋飞花先着实地。
他硬施千斤坠,把急如流星的身,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这是完全无法控制的一摔,只摔得秋飞花全身腰酸背痛。
但秋飞花强忍着自己的伤疼,双手一抬,托住了东方亚菱的身躯。
双方的动作,都快如闪电一般。那鸟背上的人,眼看已无法生擒东方亚菱,立时一探手臂长剑疾扫而下,斩向了东方亚菱
秋飞花眼看剑势落下,急急一个转身,把自己的身躯,护住了东方亚菱。
剑芒扫过,击在秋飞花的后背之上。
衣衫破裂,鲜血出。
巨鸟背上之人,来不及挥出第二剑,南宫玉真已然电射而至。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
一声凄厉的鸟啸,混入了惨叫声中,巨鸟双翼疾展,仰首直上,很快的升起了四五丈高。
草地上落下了一条手臂,和一片带血的羽毛。
这些事情,发生得有如闪电一般,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这不是一场很激烈的搏斗,但却是速度和机智混合武功的一场决斗。
来如闪电,去如飘风,一瞬间,巨鸟已飞过山峰。
群豪很快的围了起来。
兰兰、秀秀伸手扶起了东方亚菱。
幸好,东方亚菱未受伤。
但秋飞花伤得不轻,背上一道剑伤,长过五寸。
血水染红了背上的衣衫。
好的是,秋飞花背上的伤势,长而不深。
东方亚菱挣脱了兰兰、秀秀,低声道:“秋兄,伤得很重么?”
秋飞花一挺而起,淡淡一笑,道:“还好,不太重。”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秋兄,我大意了一些,使你受了这样重的伤。”
口中说的是自谦自责之词,但脸上却是一片怜惜之色。
强忍着伤疼,秋飞花挤出一脸笑容,道:“还好,只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罢了。”
东方亚菱弹弹身上的灰尘,道:“秋兄,躺下去,我替你敷药。”
其实,天虚子、傅东扬,都对秋飞花的伤势,十分关心,但因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关心过切,两人反而不便围上去了。
秋飞花那一摔,再加上这一剑,一时之间,无法提聚真气,抗拒伤势,疼得很利害,但他仍勉强忍受,未叫出一声疼来。
南宫玉真回顾一下东方亚菱一眼,低声道:“小表妹,你伤着没有?”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
目光转到了秋飞花的身上,接道:“秋兄,快些趴下去,你受伤不轻。”
秋飞花笑一笑,伏下身子。
东方亚菱坐下去,取出白色的绢帕,拭去了秋飞花背上的血迹,低声道:“很疼吧?”
声音中,含着无限关心情意。
秋飞花道:“有一点疼。”
东方亚菱由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叹口气,道:“我如是稍为会一点武功,也不会连累你了。”
秋飞花道:“在下救援不及,几乎摔倒了姑娘,说来惭愧。”
东方亚菱道:“表姐,伤口太大了我瓶中的药物不够。”
南宫玉真道:“只要药物能够疗治伤势,把药物敷上试试吧!”
东方亚菱道:“这是万应八宝散,在疗治外伤的药物中,应该是最好的药物了,只是药量少了一些。”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敷药总比不敷药好一些。”
东方亚菱点点头,把一瓶药物,全敷倒在了秋飞花的伤处。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听说这万应八宝散,是疗伤圣药,得来不易,你这样一下把一瓶药物用完,也不觉着心疼么?”
东方亚菱只觉脸上一热,道:“我还有一瓶。”
名动江湖的疗伤圣品,果然是有着惊人的神效。药到伤处,立刻间,伤势大见好转。
南宫玉真眼看秋飞花的脸色已然好转,心中逐渐的放开,缓缓说道:“这药物很灵,秋兄的脸色已经好多了。”
东方亚菱道:“这样神效?”
秋飞花缓缓生了起来,道:“一点皮肉之伤,如此劳动诸位,叫在下心中不安得很。”
东方亚菱低声道:“表姐,秋兄要休息多少时间,才能够复原呢?”
南宫玉真道:“大概总要一两天的时间吧。”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那咱们就再等两天吧!”
秋飞花道:“不用了,在下现在已经觉着,伤势大致好了。”
傅东扬经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如若时间很重要,那就不用等下去了,飞花的伤势,要完全康复,大概需要个五六天的时间,我看他还未伤到筋骨,如是现在行动,也无大碍。”
秋飞花道:“我师父说的不错,我自己已无痛苦的感觉了。”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你不会骗我吧?”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姑娘,我可以骗别人,但却骗不过姑娘你。”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听说万应八宝散,对疗治外伤,有着无与伦比的神效。”
傅东扬道:“姑娘心中早明白了。”
东方亚菱红着脸,低声道:“我已找出了古堡所在,现在,咱们可离开此地了。”
南宫玉真道:“突围?”
东方亚菱道:“这个,小妹就不太清楚了,咱们是否有突围的希望?”
傅东扬道:“姑娘,实在说,机会不大。”
东方亚菱道:“完全无望么?”
傅东扬道:“九死一生。”
东方亚菱道:“那要如何才能破围而出?”
傅东扬道:“要破围,智谋重过武功!”
东方亚菱道:“要用智计?”
傅东扬道:“姑娘,就算是咱们能脱围而去,也必有很大的伤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傅前辈,照你的看法,咱们之中,有几个人,能够破围而出?”
傅东扬道:“一个。”
东方亚菱道:“哪一个?”
傅东扬道:“南宫玉真,咱们这些人中,只有南宫姑娘一个人,有机会安全脱离此地。”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呢?”
傅东扬摇摇头,道:“他的机会不大。”
东方亚菱神情肃然地说道:“这古堡很重要,而且,我相信,他们找不到那个地方”
目光转到南宫玉真的身上,接道:“表姐,我告诉你古堡的位置,如若我们都不幸死了。你要好好的藏着这份隐秘,然后,想法子找到古堡。”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小表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小声一些,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没有把握的事。”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在说些什么,我越听越不懂了?”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表姐,咱们隐身的绝谷,目下已成了杀机四伏的死谷,老实说,我们生离此地的机会不大。”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也许无法避免一场血战,不过,像表妹说的这样严重,我倒是有些不信。”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幼怀孤恨,苦心练武,天赋、决心再加上上一辈的苦心培育,南宫世家的玄奇武功,使你有了很大的成就,也使你充满着信心,你收服了神剑、魔刀,更增强了你的信心,也增加了你的声势,表姐,自出世以来,可算得无往不胜”
南宫玉真道:“不敢欺瞒表妹,表姐对武术一道,虽然下过了一番苦心,但我真正能突破某一层限制到另一重境界,还是由那鹰图夹层中找出来的几种武功图解。”
东方亚菱道:“表姐找到那武功图解,距此有多少时间了?”
南宫玉真道:“不过数月时间。”
东方亚菱道:“短短数月,就能有如此过人的成就么?”
南宫玉真道:“本来是不该有的,但那麻图夹层中,留下的武功,竟然与我习练的武功路子相同,这就如渠成水到,顺理成章,很快的便有了成就。”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南宫玉真道:“因此,我怀疑,那鹰图可能和南宫世家,早具有什么渊源了。”
东方亚菱道:“只要小妹能见鹰图,我相信不难解得此中之秘,只可惜,小妹,很难有这个机会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可觉着咱们没有离开此地的机会了?”
东方亚菱道:“古堡之秘,很难参透,浪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给了他们很从容的布置机会,目下这绝谷四周,已全是死亡陷阱了。”
南宫玉真秀眉耸动,星月放光,缓缓说道:“在场之人,无一不是江湖高手,只要我们合心同力,也许能冲出一条血路。”
东方亚菱道:“除了表姐之外,在场之人,再难有脱身的机会了。”
南宫玉真道:“这样严重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小妹心中早有此想,又得前辈予以证实,大概是不会错了。”
脸色一整,缓缓接道:“表姐,小妹希望能说服你,答应我们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咱们的突围之战,一旦陷入绝境,表姐要单人先行独去,一则是,你武功高,他们拦阻不易,再者小妹留下,分了他们不少的心,以表姐超凡拔俗的武功成就,自有成功的机会”
南宫玉真接道:“表妹,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斩情灭性的境地么?”
东方亚菱道:“骤然间听起来,确是如此,但事实上,这是执大义不拘小节的作法,表姐,那古堡一定和这个神秘组合,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他们虽然有了足以和江湖上各大门派抗衡之力,但却一直隐忍不发,一旦,他们找到了那座古堡,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那就是江湖乱局开始之日,表姐,那是血流成河,骨如山的惨局,咱们怎能够坐视不理?”
南宫玉真道:“说的是啊!但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表妹,你的才慧,就是那座青山。”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我不是山,就是山也有被夷为平地的一天,表姐,也许我们有脱身的机会,但我们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
南宫玉真有些黯然的点点头,道:“表妹,咱们的处境,当真如此严重么?”
东方亚菱道:“千真万确。”
南宫玉真道:“好吧!真要如此,我就只好从命了。”
东方亚菱低声说出了古堡的方位,又约定了要她只身突围的暗记。
南宫玉真道:“亚菱,这只是不得已的办法,我不想用上,除非没有别的路,表妹,你交给我这么重的责任,那是看得起我,我会尽最大的力量,不让你失望,但我不希望你骗我,能有别的办法,最好别用此策。”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了解你的心情,我会用全部心力,和他们一较智谋。”
南宫玉真道:“亚菱,勇敢些,自从咱们相遇之后,我这个作表姐的,也被你激起了万丈雄心,准备在江湖上,做出一番事业,人活百岁,也是难免一死,能和世间绝顶高手,搏杀一阵,虽死无憾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这等豪壮之气,也激起了小妹好胜之心,咱们表姐妹联手合作”
回顾了秋飞花一眼,微微一笑,接道:“斗斗这些武林高手,也好替咱们女人出一口气。”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声点,则让秋飞花听到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接道:“我也怕伤了他,有时间,我也不敢太过锋芒毕露,我怕他不快乐。”
南宫玉真道:“也难怪的,小表妹,他武功虽然很杰出”
东方亚菱接道:“但却被你压了下去。”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你的才慧,如当空明月,使他心有畏惧,以他生具有刚烈之性,难免会生自惭形秽之心。”
东方亚菱道:“有一件事,我想先得你的同意?”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能够脱过了今日之危,我会想办法,助他在武功上,进入大成之境。”
南宫玉真道:“好极了,那不但会使他振起雄心,也使他增强自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齐大非偶,你在武功上的成就,强过他太多了,他不敢要你。”
南宫玉真不甘示弱,嫣然一笑,道:“我的好表妹,你太聪明,有如灵台明镜,照澈了人心,谁敢娶你作媳妇?”
月光下,只见东方亚菱脸色苍白,眉宇间,却隐隐透着倦容。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你脸色不太好”东方亚菱由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由瓶中倒出一粒丹丸,吞入口中,道:“老毛病,不碍事的,多劳表姐关心了。”
留下了秀秀、兰兰两人戒,其馀的人,全都盘膝静坐,运气调息。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左右,正北的方位上,突然出现了七个佩剑白衣人。
兰兰看群豪正在运气紧要关头,心中大为紧张。
兰兰急急叫道:“有人施。”
白衣人看来未见奔行,但来势却快速至极,一眨眼间,已到了群豪坐息之处。
群豪坐息的阵势,形如方桶,分坐四周,把东方亚菱围在中间。
面对着北方而坐的,正是东方雁和南宫玉真的从婢摘星。兰兰不见群豪中有人站起,立刻一横身,拦住了七个白衣人,道:“站住。”当先一个白衣人,神情冷肃,缓缓行向兰兰,冷冷说道:“闪开。”突然伸手,拍出一掌。这一掌势快速如电,兰兰明明看到他一掌拍出,就是无法闪避。手中的长剑刚抽出一半,左臂已中了一掌。兰兰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三步。
白衣人不但脸色冷肃,而且手段也冷酷无比,兰兰虽然被一掌震退,但他仍然不肯放过,右手一抬,寒光闪动,长剑已斩向兰兰的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