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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过后,那位保姆阿姨离开了,我和妈妈一直商量着想租房出去住,因为寄住在姨妈家里,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徐亮母亲是个热心人,有次坐公车来家里串门,介绍说他们家那边旧楼租价便宜,答应帮忙留意一下。
初冬,我真在那里租下一间40多平的旧楼,趁着双休日,头天找工人刷大白,第二天上午简单收拾一下,下午就开始搬家。徐亮闻讯发动同事过来帮忙,虽然是个小家,但小婉家地下室拿出来的家俱,还是装了满满一半截车。搬完后看天色已晚,我说要请大家出去吃饭,徐亮笑道:“走吧,上我家,我妈都准备好了!”
我还在犹豫中,刑警们已经兴奋地叫起来,连我妈居然也被徐亮说动催我快走,说别让人家等急了。我就笑想两位妈妈处得还真不错,要知道我妈来省城五年,除了自己亲妹妹,还没在别人家吃过饭呢。
我们这支吃喝大军把徐家客厅挤了个满满登登,大家齐上手,把圆桌和茶几接在一起,拼出个钥匙形的大饭桌来,徐亮从阳台搬出两大摞塑料方凳,一只只拔了摆上,徐妈妈已经吩咐上菜了。等盘盘碗碗端出来,色香味非比寻常,看得我们目瞪口呆不断欢呼,一片赞叹声中,徐爸爸也很高兴,兴致盎然坐在轮椅上表演了开香槟,还祝贺我们乔迁。
那大支香槟是我和小婉在楼下超市买的,我把香槟倒在一只只纸杯中,再回头见大家等不及已经开吃,风卷残云菜已经没了一半。刑警们在徐亮家非常随便,吃得兴起一个个起身夹菜,小婉看了就笑他们是饿狼风采。他们和小婉也都混熟了,反过来教育他和小宋,后来又加上我,说你们将来早晚要当人家老婆,就得学阿姨这么做菜,要想留住丈夫的心,就要抓住丈夫的胃。
这种话题我已听惯不觉什么,只是担心望向妈妈,老人家果然情绪低落,也在偷偷看我,我暗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始终是妈妈最大的心病。这时徐妈妈格外舀了鸡汤给我妈,笑着说:“孙子一走,这亮亮也见天忙得不着家,剩我们老两口做饭都没情绪。这下咱们住得近了,赶上星期礼拜的就来家吃一顿,我给你们多露几手!”
小婉立刻做咽口水状:“阿姨你真好,加我一个行不行?”
欢声笑语中,徐亮突然想起来:“哎,怎么把特务给忘了,我打个电话吧!”
小婉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好久没联系了!”
徐亮惊讶看着她,笑道:“闹别扭了?强磊多好呀,优质帅哥厨房精英啊!”大家于是想那天喝酒的事情来就再度轰笑,小婉却是强颜欢笑:“才不稀罕”
我的小表妹目前又落入了感情低谷,只是因为那个叫刘春的男孩。刘春此番重返省城,竟然摇身一变成为大公司独挡一面的风云人物,这种变化对小婉尤其刺激。自从得知刘春衣锦还乡,她就断然拒接强磊的电话,将强磊几度拒之门外,这两个月里,她身边再没出现任何男性,而在此之前,她的生活里是断断缺不得男孩子的。
只可怜那位才高八斗的强大记叫她折磨得痛不欲生,曾半夜三更打手机给我,醉诉相思之苦。反复几次,连我都害怕接听他的电话了。我私下猜测小婉大概已经去找过刘春,但她口风极严只字不提,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好再问。说起来,刘春始终是我们姐妹间一个心结,小婉曾怨恨过我独断专行了结她和刘春的关系,而我对刘春曾经的冲动也有严重的心理障碍,老是觉得对不起妹妹
其实,我再清楚不过了,作为东辰集团东北分公司新人王的刘春,现在根本顾不上感情的事了,这两个多月里,他就象一只连续旋转的陀镙,或者说象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玩命精神和独特作派,令整个公司瞠目结舌。
他单从高层下手,建立例会制度,几乎每天集合所有副总级以上高层,开二十分钟的早会,总结加布置全由他一个人包办了。在短短时间里,连我这个糊涂虫都经过洗脑般的恶补,把东辰情况弄了个大其概。原来东辰集团东北分公司一年来的经营方针是四面开花广伸触角,在省城投资的项目达十几处之多,除了经济开发区的生物制药厂、挂靠政府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这些重头项目外,在娱乐、汽配制造、信息通讯、甚至矿业开采、农副产品开发上都有投资经营项目。
在刘春的命令下,这些下属企业的负责人走马灯一样出现在公司会议室里,他们突然袭击地般被叫上高层会议,开板就要汇报工作。开头几天实在太过突然,加上刘春每每提问都能切中要害,显然对下属企业都有充分了解,几乎有半数都叫他问到口吃的地步,后来老总们也承认,这种咄咄逼人的现场考核,确实掌握了不少一手资料。后来几天,大家显然有了准备,尴尬场面逐渐少起来,但刘春已经初步确立了威信。
郑子良只到场听过两次再就不上会,他对刘春的折腾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后来我才知道,是肖东琳摇控限制了郑子良,否则以他的个性,是不会忍耐刘春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正是这种不甚明朗的态度,让年轻的副总经理得以尽情发挥,他把旺盛的精神全情投入到东辰的事业中,天天早会结束就率队出发,带着一众副总和部门主管们,开赴企业现场勘查。有的投资项目设在外市县,来回就得一两天,为了赶时间,我听说他居然带领副总们吃过方便面。
可能郑子良建立分公司这一年来,财大气粗基本走是平稳运行的套路。总公司现在危机初现,冷丁派来这么一位年少气盛锋芒毕露的副总,开始连同高层在内整个公司都颇多微词和迷惑。刘春很聪明,埋头苦干之余,还有一套控制局面的杀手锏。时常当了大家的面,一个电话直拨肖东琳董事长,事无巨细汇报一番,有时连我都感觉屁大的事也浪费手机,实在多此一举,但他却乐此不疲坚持早请示晚汇报,渐渐叫公司上下觉出他来历很大,比沉默寡言的郑总在总公司和肖董那里更有面子。
刘春只用了半个月就迅速摸清全盘情况,然后扔出一只重磅炸弹,他宣布要治理整顿削减项目,公司只留下制药厂、房地产公司等几个项目,他为些拟定了一份多达四十页的企划案,后来宁馨儿告诉我说,那是他熬了几天几宿的成果。这无疑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主张,开始引发了新老对立,在那次高层会议上,除了郑子良一脸阴沉不置一词,公司副总几乎全都执反对意见,叫嚣哗然一片。等到时间差不多需要表决时,我已经认定刘春要输了这场悬殊的较量。宁馨儿及时送来董事会一纸传真,上面写着以后各个分公司的重要企案,都要上传董事会,经总公司研究决定,刘春故伎重演当场电了一回肖董,这份差点引发轩然大波的企划案这才撤下。
后来我知道,这不过是刘春安排好的一个秀。
因为郑子良的袖手旁观,刘总办公室开始客人盈门,他既然年纪轻轻接手大企业,也不免开始出席交谊参加酒宴,我开始曾为他担心过,因为我曾经看到刘春喝醉酒拉拉扯扯的德行。但时隔一年,他已经变成滴酒不沾,聪明地把这份好活让给陪同出席的副总们,经常是在大家酩酊后,他开车把副总连同客户领导们一齐送往洗浴中心或强尼酒吧,而他却保持清醒头脑晚上再挑灯夜战。
这种场合总会有公司第一公关宁馨儿,上面的情形基本都是她向我描述的。她对刘春的印象显然要比对郑子良好,她曾评价说,郑子良管理公司象个甩手掌柜,心中没数;但刘春则非常聪明,不熟悉的业务一点就透。但她对刘春的性格有些不习惯,她说刘总天天忙得飞转,心浮气躁很少体贴下情,更别提谈工作以外的事儿了,显得有些不太实在。宁馨儿大学毕业,称得上是位美人儿,公司大楼里象小燕子那样鲜亮的小姑娘也比比皆是,她们都背地里对这位帅哥级副总也是颇多疑惑,说他非礼勿视到了极点,从不正眼看人。
我每每听到这种议论难免迷惑不解,总是怀疑此刘春,还是那个要强吻我的彼刘春吗,他那脱口而出的国骂都跑哪去了?刘春对我虽然还没到非礼勿视那种地步,也是相当客气,与郑子良不同的是,他对我的作用极为忽视,从不让我出席任何社交场合,也没和我单独说过话。那一阵我在东辰呆得悠闲自在,自觉都胖了些。就是时常愧疚那5000月薪,觉得拿得有些理亏。肖东琳交待我看护的郑子良总经理,已经消沉缄默到了极点,强尼酒吧和拳击馆那两处敏感地方都相安无事,叫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两个多月里,不管大家对刘春个人印象如何,他敬业实干的精神,得到全公司上下一致认可。宁馨儿说他在制药厂的车间,可以脱口喊出每个中层的名字;而早晨例会上,房地产公司的各处楼盘,昨天又卖出几套,农副产品收购公司的运粮车坏在半路上了这些琐事,他都了如指掌。
而这两个月下来,我对刘春也再无任何担心,我有充分的理由认定,他对我的那段情份,已经随着年龄地位的改变,烟消云散。这根弦一松,我就再不带任何偏见地重新审视起刘春,这才发现他那股子聪明劲、那种专注事业的热情,确有可爱之处,我这时才隐隐为小表妹感到一丝丝惋惜。
离12月25日圣诞节还有一周的时候,公司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周年庆典。我也是组织成员之一,天天楼上楼下的布置张罗,总会想起去年东辰成立前夕,我、高煜和刘春都曾在这里留下过足迹,那时刘春经高煜介绍而入东辰,身份更象是电脑指导培训师,可能就是那样一个机会,让他今天走上副总的位置吧;而当年的高煜,却要在监狱里渡过新的一年。
刘春那天早上可能也有些触景生情,例会结束后,破天荒地把我让到办公室问起高煜来,听他的话意,高煜入狱他是知道的,但就是不知道在哪家监狱。我这回牢记高煜嘱托,只是说高煜被判了一年,没说太详细的情况。
我们只聊了几句就被电话打断了,我看出那是公司内部的秘书电话,就知趣地向外走去,这时一个穿着羽绒服彪形大汉带了一身寒气与我擦身而过,高声喝问谁是刘总。等我走到外面,看见宁馨儿惊呼着跑过来,这才觉出不对劲,再回头时,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已经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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