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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志看身上的衣服实在太脏了,便直接洗了,目前只能赤着身子坐在火堆旁。
呆呆的在火焰上方翻动着衣服,看着那正在烧着热水的贝壳,一阵的失神,今天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简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人的力量怎么会达到这种程度?
火焰灵动。
忽然,刚刚放在口袋里面的玉锁在他一晃动间掉了下去,文志大惊,这个可是自己唯一有身世线索的东西,万一烧坏了什么办,岂不是再也解不开了?
赶紧伸手向火里面捞,就算是烧伤也顾不得了,反正最近受伤好像和自己有缘,就算是有了伤疤也说不定哪一天睡醒过来就不见了。
可能是他的动作太大了点,居然把那一贝壳的水给碰翻了,正好浇到了火堆上,淋个透彻。
火灭了,没有了烧伤的可能。
文志却欲哭无泪的捧着已经有几道裂痕的玉锁发呆,刚才一会是火一会是水的,不坏才怪,完蛋了!
难道说,自己的由来将是一个永远的迷团了么?
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总是这么的粗心大意。
“怎么?”文志忽然瞪大了眼睛,把玉锁给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观看,缝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疑惑,反正碎的差不多,索性用力一掰,分成几断,中间有一张薄薄的绢纸落了下来。
文志恍然,居然有这么严密的机关,发现都不容易,任何人都会把这个价值不菲的玉锁给小心保存,绝没有损坏的心思,那这卷绢里面应该说的是自己的身世吧。
赶紧拿起来翻看,里面的讲的东西很古怪,和自己的身世没多大的关系,看不大懂,全是些没见过的语言,经脉啊,真气丹田什么的,还有几幅人的图,怎么看都不像自己爹娘的画像,人体上全是弯曲的线条,古怪的不得了。
如果说唯一有联系的,那就是这几个人图在额头上全都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就像自己身上的一样,他不由的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在这一大篇的绕口令之后,居然还有一排龙飞凤舞的草书,让已经有点头昏眼花的文志精神一震,这几十个字写的潇洒极了,蛮有些狂放不羁的意思。
“天下纷乱,豪杰四起,盖武学滥用之果,多恃强凌弱,故以弱冠之龄横扫天下,揽天下群雄,与世分而治之然恐后世子孙失英武之气,”文志想了一想,看这家伙倒是挺豪气的,什么怕子孙没什么气,还不是怕子孙被人家欺负,没说的,有这样的祖先也不错,接着向下面翻“故留此玄经一本,有缘者得之,”
文志:我够有缘的,看他的口气,这玉锁都传了好几百年了,不知道经过多少代的手,今天才在我的手里重先天日,不容易啊。
“聪慧者得之”
“”文志忽然想骂人。
“当重振我南宫一族的雄风”
姓的倒古怪,他都是这样拉壮丁的?一瞬间自己就好像多了个姓,十分的不习惯,南宫文志不顺口,原来我不姓文啊。
“为防止后世落入外人之手,前日以无上功法刻下印记,凡我嫡系,当额以艳色莲花为辨,非者修炼必经脉寸断,血液倒流,苦嚎三日三夜毙命”
乖乖,文志打了个寒战,还真是狠毒啊,这样也好,没有太多的人和我抢了。
不过,这个让自己羞于见人的胎记居然是他刻下的,简直可恶。
最后一句“玉锁分两块,上册是玄天真经,强身健体,是为内功,下册是玄天神功,为打斗之术,此半为上南宫君剑字谕子孙。”
文志忽然有种呕血三升的冲动,这不是耍人么,搞了半天这本只是能强壮一点的,干吗不是下册?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彻底的明白了一件事,在危险了面前任你口灿莲花,说的天花地转,智计百出,可万一人家直接把你捆起来,再把嘴巴塞上,还不得乖乖挨宰。
要是真的能一个人面对几个大汉不落下风,那多风光,也没了生命危险。
可现在,哎!
匆匆看完,文志却还在发呆,没想到传说是真的,如果这个自己所谓的祖先没有说瞎话。
记得在家乡的时候,经常有人在谈论那些飞天遁地的武林高手,甚至见些传奇小说,本来以为是笑谈,一帮子书呆子没事胡思乱想。
可今天眼前的这一切,除了这张绢书之外,还有的就在白天在外面看那个练刀的倭国老头子,给他的震撼无比巨大,好像有一个那么陌生的世界向他稍微的打开了一下门。
文志苦笑,还想那个世界干什么,自己现在命都几乎不在自己的手里面,要是再想不出来办法的话,真的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要是那个下册也在这里多好,说不定自己很快就学会了,直接打回家去,而不再向以前那样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放冷箭,说起来都没什么颜面,估计也是那些倒在自己箭下的人临死都要鄙视的。
文志忽然重重的一脚踢向火堆,残余的火星飞的到处都是,没招式又怎么样,自己难道就不能自己创造,去偷学么,刚想到这里,眼睛乍一亮。
忽然看到了一边干了一半的衣服,已经被灰烬染的看不出颜色了。
惨叫:“白洗了!”
于是,以后的这些天里,文志洞穴外面的动物们都倒了大霉,纷纷落入陷阱中变成了干粮,当然文志也不往有时候去捞点海味来调剂,总的说,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记得有一次还发现了一只大型海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看起来肉多脂肥,看起来美味,文志曾经实验了一下,把这家伙给翻过来放在一个地方好几天,一点的异常都没有,估计能不吃不喝几十天,简直是以后出海的最佳食粮。
在精心照顾自己的同时,文志便凌晨带着点食物到那里一趴就是一天,瞪大着眼睛拼命的看那老头的一招一式,默默的记了下来,等到回去的时候半夜在山洞里面比划。
他也知道这样的偷学不伦不类,光是能学一个架子,那老头运力的技巧完全不知道,每一次看到他轻而易举的将一株大树削成碎片,都不知道多么的羡慕。
没办法,只要用那个所谓的什么玄天真经来充数,名字玄玄的,就好像算命先生们手中的小册子
也不知道,祖先要是知道他这个不肖子孙的想法,会不会跳脚。
说是练习内功最难的是是刚开始的时候,文志倒是觉得十分的奇怪,这内功说白了就是固定在几个经脉运行,这可是他研究那个小册子好久才得出来的结论,腹诽,真他娘的难看懂,要不是以前自己读过几本古医书的话,根本就摸不清头脑。
没有刚开始的那一点点真气带路,永远也不可能把功夫练成,这是最艰难的一个关口,所以当年在内功上有成就的人寥寥。
其次就是经脉的顺通,听说,当年的绝顶高手是要打通任督二脉的文志怎么也搞不明白,这功力深厚和力气大,身子壮有什么关系。
反正无聊,练练也就是了。
不过那绢书上面交代的事情差不多是真的,当安下心来照着上面画的姿势盘膝而坐的时候,居然从额头的那个莲花地方钻出了一股小小的热流,开始在各地流淌。
文志觉得自己的身子没那毒药给烧坏了,那绢书上不是说要好长时间,一般是数年才能把全数穴道打通,他瞪大了眼睛,自己居然和平常人不一样,好像穴道们都不在了,那热流畅通无阻。
不但如此,身上四肢处还有数不清的涓涓小流,回合在一起,围绕着那人体图不住的环绕。
被烧成怪胎了,怎么办。
日复一日,那个老头子依然是每天出门,练刀,砍柴,回去睡觉,风雨无阻。
文志也咬牙跟他一快儿坚持,心里面就抱着一股硬气,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头子都能做的到,我年纪轻轻的还怕什么?
当然,雨特别大的时候也会适当的给自己放一天的假,这雨头,再去淋,那不硬气,叫白痴。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日子就是这么平淡的过着,毫无出奇的地方。
也算是文志的一个转折点,他的玄天真经终于到了第二层,心神自如阶段,其实当时的南宫君剑也就偷了个懒,一共才设立三层,照他的估计,一般人资质好的话估计要五年的时间能到第二层,就不用常常打坐了,行,跑,活动,无一不在运行,好像是专门为了偷懒而创立的。
文志渐渐的摸到了门路,手舞着自己刻的木刀在山林中穿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的手中的木刀也挥舞的越来越快,渐渐的变成残影。
本来以为这两门功夫相互冲突才对,一个静若大海,另一个却是陡峭似山,现在配合起来却又觉得十分配合。
在山洞里面挥舞,还边喃喃自语“这一式不对,应该是这样子的”头发披散,姿势古怪,看上去就活像在家乡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