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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志的身子一直就在围着姐弟俩转着圈子,眉毛几乎拧成了一股,许是动作过于奇怪,那姐弟俩也不得不把手中的武器指着他一起转,生怕他忽然在自己的背后来上那么的一下。
还没几回合下来,姐弟俩的头都晕了,身子也都拧成两个古怪的麻花。
文志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了那少了一半窗棱的通光处,目光似在看着那三女打扫,却又似漫无目标,深思着。
这无疑是给后面心惊胆战的姐弟俩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那半大小子先是给姐姐递过去一个眼色,手持剪刀慢慢的向文志的后背靠近,准备给他来上一下,两个人好逃跑。
脚步放的极轻,他明确自己连一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近了,近了,他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狂喜,挥起剪刀就直向他的背后插了进去。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花了一下,前面的这个人就在一瞬间侧过了身,右腿高高的扬起,然后就看到一个鞋底在自己的脸上无限的放大着。
受此重击,身子后飞,两道鼻血顺流而下。
眼前这个人已经转过身来,目光冷冷:“不要靠近我的背后,那比我正面还要危险!”已经好久了,他从来不会没有提防的把背露给,陌生人,无论那个人是多么的弱小,有的时候,真的恨不得走路的时候都倒着前进,那样才能多一点点的安全感,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他才是真正的孤独者,何况现在无疑自己又背上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随时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秧及面前这个小小的嫩池鱼,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那白衣服女子见到弟弟的惨状,惊叫一声就想上去搀扶,说实话,她衣服的颜色让文志有点的不爽,十分想把她给推到炭坑里,你们姐弟俩以前做的事情比自己要正义不哪去,凭什么如此的干净。
仿佛是重新认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无比坚厚的铁板,那半大小子脑筋混沌了,挣扎着起来又想把手中的剪刀向姐姐的脖子上面架。
姐弟俩顿时跌作一团。
那白衣女子慌乱中面巾被弟弟的乱手给抓下,两个人顿时呆了呆,半晌,那小子犹豫的看了看姐姐的脸,再向前面那个人望去,坏了。
这下可怎么办,没有威胁的对象了。
那白衣女子眼睛一红,几乎泪水要喷出,急忙掩面,可哪还来的急。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脖颈以前是雪白的颜色,而向上的脸蛋部位却是仿佛被十几把刀乱剁了一气似的,尽管伤口早就愈合,可仍是惨不忍睹,处处都能看到仿佛是婴儿小口似的伤疤。
文志恰倒好处的倒抽了一口气,表达出适当的惊讶。
这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他们准会把昨天半夜的罪过罩到自己的头上。
可,昨夜被吓的落荒而逃的明明是自己,在看了她的脸那一刻就不想多呆。
而现在,居然还得好人来表示自己不知情。
不对。
绝对不是个好人,文志在心中狠狠的唾弃这个名词,它早早就已经离自己而远去,说是从未靠近也可以。
没有意料中的鄙夷和唾弃,尽管仍然是那种琢磨不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白衣女子却内心处对对方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
如果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的话,更会引起这个女子的反感,现在就好象平淡如水的目光让她觉得有点温暖。
起码,和以前那些可恶的人不一样。
晃动着身躯站了起来,摇晃道:“小弟,别白费力气了,还不赶紧的起来听候人家主人的发落。”还没喘几口大气,很快便用意志安定了情绪,将两手从自己的破碎脸上放开,大大方方的直视眼前这个人。
“唔,”那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半大小子委屈的答应了一声,不敢违抗这个姐姐的命令,一手误着仍然在滴血的鼻子,不时瞥向前边的还是混杂着恐惧和仇恨的目光。
好一个记仇的小孩啊,文志的心中有一点点的无奈,但马上就在嘴角浮现了一丝苦笑,自己可没资格说这种话。
白衣女子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必须打断这种对己方十分不利的情况,开了小口,应许是她把美容的时间全部用来吊嗓子了,声音份外的悦耳。
文志满怀恶意的揣测,她是不是每一天都练练,提高音调,好半夜更有效率的吓走别人。
“是我们一不小心的闯到了您的家里面,还请您多多的包涵,”看他仍然是面无表情,无奈之下又道:“如果真的有得罪之处,我们可以补偿的,什么都可以谈”现在的情况不能不低头,都是那个毛脚弟弟,把事情都给搞砸了。
文志哈哈一笑,揶揄道:“什么都可以么,那我要你们两个都把自己当作赔偿,行不行?”
弟弟勃然大怒,白衣女子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她还真的以为对方会提出一个利益最大化的解决方案。
文志摇头,转身到角落里面又搬出了两个小板凳,轻轻的一推,板凳都飞到了姐弟俩的跟前。
不管两个人是如何的惊讶,文志却是在心里面偷笑,太师椅子和冰冷的板凳对比够强烈的吧,这样会更好的打击他们的自信。
微笑着摆了摆手:“当然是不可能,刚才不过是开玩笑的。”
姐弟俩气结,也对他的戏弄表示了极大的愤怒。
“好了,不要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不如,我们来谈谈心怎么样?”
“”“非法闯入者,请报上你们的姓名,好不好?这应当是你们应该尽到的责任”文志笑眯眯的道,在椅子上靠的姿势更加的舒服了。
姐弟俩戒备的互相看上几眼,不打算开口。
“当然你们也可以说说假的混过去,我也没办法去查验,不是么?”
好得意。
“名字其实也不重要”文志看着他们越来越惶恐的表情,一字一句的指着他们脖子上面露出来的相同式样的项链道:“只要把这个给说清楚就可以!”
那项链上面的花纹十分的古怪,却又是说不出的熟悉,好象当时就捧在自己的手心中掰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