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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寻宝’二字,我呼吸一窒,心说难道这些人也是来找黑莲花棺的?
连忙追问:“寻什么宝?”
小豆丁宋百算正要回答,一只大手忽然从背后抓住他的衣领,像提小鸡仔似的把他提了起来,一个中等身材的壮汉面色不善地沉声道:“偷着嘀咕什么呢?老实呆着去!”
说完手臂一挥,宋百算小小的身子便飞了过去,幸好被宋一策给接住了,这壮汉头都没回,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笼子里的,眼中充满警告意味。
他身后快速围上来几个人,这壮汉连同这几人都是中年汉子带来的,他们不像矮个头头那队人穿着统一的黑布衫,话也不多,相反,自打原地休息之后,他们这队人就聚在一处闲聊,松散自由得很。
此刻,几个人围在笼子前面,对着我指指点点,听口音不是一个地方的人,陕西、河北、山东、东北哪的都有。
有些方言我听不懂,寥寥几句能听懂的,大概是争论我究竟是个啥妖怪,原来这笼子叫天困,是专门用来捉妖的,他们见赤灵子用笼子关我,想当然地把我当成妖怪了。
最后中等身材的壮汉被他们吵烦了,恶声恶气地将他们赶走,他则坐到昏迷的古梦旁边,掏出块干饼子啃起来。
篝火前,两队人马围着烧水煮饭,锅里有中年汉子这队人猎回的山中野味,晚饭没吃的我闻着炖肉的香气暗暗吞口水。
“小山子,给她弄口吃的。”啃完饼子的壮汉朝围在锅边看火的那人喊道。
那人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年纪倒是不大,听壮汉喊他。从腰上系的布口袋里摸出半个面饼扔进笼子里。
我把面饼捡起来,吹掉上面的土,慢条斯理地吃着,饼子又干又硬,但总比没有强,现在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章爷,您看这妖怪唉~吃东西跟人似的!”小山子惊奇地盯着笼子嚷道。
“看你的锅。哪那么多废话!”壮汉没好气地训道。
让小山子那一嗓子。差点把我噎死,猛捶几下胸口才把食物敲顺下去,抬头一瞧。小山子慑于壮汉的淫威不敢再出声,可眼睛仍盯在我身上,小眼睛里的探究好奇,跟第一次进动物园的小朋友似的。
“小子你等着。我出去第一个吃你!”
“唉章爷,你看哪。妖怪和我说话了!”
“别招惹她!”
“咱没见过妖怪,瞅瞅还不行啦?”小山子冲叫章爷的壮汉谄媚地一笑,复又瞧着我说:“真跟书里写的一样,怪好看的哩~”
“看什么看。当心看进眼睛里拔不出来!”章爷捡了块小石头掷向小山子,不偏不倚正砸中那小子的脑门儿,换来一声哀嚎。
篝火边的其他人见此情景顿时一阵哄笑。有人就说:“你小子敢不敢娶她当老婆啊?”
小山子讪讪地揉着被打出红印子的脑门儿,嘀咕道:“咋不敢。可她是赤爷抓的……”
他口中的赤爷应该就是赤灵子,说到赤灵子,另一个人便压低声音说:“你们说,那独眼老道真会炼长生不老药?”
“听他胡咧咧,世上要真有这玩意儿,皇帝老子还能被赶下台!”
“恁别不信,这长生不老药八成是真嘞!”
他们正七嘴八舌讨论着,山洞里的四人走出来,这些声音像被按下暂停键,立刻没了动静。
“章子!”中年壮汉向章爷一招手,章爷马上快步走到他跟前,中年壮汉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章爷点了下头,朝篝火堆前的几个人使个眼色。
有三个人便站起身背上枪和章爷走进洞去,中年汉子和赤灵子走到火堆边坐下,小山子把煮好的肉串在树枝上,恭敬地递到二人手里。
赤灵子正要张口咬肉,突然抬眼看向我,指着笼子问旁边的小山子:“她吃了吗?”
小山子忙不迭地应道:“吃了、吃了,您放心,饿不坏她。”
赤灵子满意地点头道:“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宝贝,一定要护好喽!”
小山子好奇地问:“千年?那是啥宝贝?莫不是人参精?”
赤灵子嗤笑道:“人参精算个啥,她比那值钱多了。”
小山子眼光一变,赤灵子光顾着吃肉了没注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他堆笑着保证,绝对会把我照顾好,一根头发都少不了。
我心知这小子准没打好主意,中年汉子这队人匪里匪气,要么是混江湖的,要么是占山为王的,听赤灵子说我比人参精值钱,铁定是动心了,要打歪主意。
果然,这小子等别人吃完饭在四周散步消食的时候,拿出一块私藏的肉塞进笼子,贼眉鼠眼地朝我笑。
“妖精大姐莫怕,那老道不是个好东西,老弟会想办法把您弄出来的,放心放心!”
“好说,你要能把我弄出去,我给你变座金山!”
“真的?唉哟那太好了,大姐您、您擎好吧!”
“我问你,你们进山找什么?”
“您是这山里的妖精,难道不知道这里藏着啥宝么?”
“不瞒你说,我只是路过,看你们这么些人,好奇过来瞧瞧罢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不清楚,龙爷只说带兄弟们来发财,八成是什么古国宝藏吧!”
古国宝藏?我暗暗纳闷儿,那就是和黑莲花棺没关系喽?可他们为什么要一路带着古梦?
思及此,我又看向躺在草地上的古梦,她背对着我,依旧一动不动,若不是看她身体尚有微弱的起伏,证明还有呼吸,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你们为什么抓她?”我眼光瞟向古梦,问小山子道。
“这不是我们抓的,那个彝族巫师,说她是仙女。”小山子显然不信,撇撇嘴道。
随着中年汉子,也就是龙爷一声号令,凡跟着他来的人,都聚拢到他身边,看样子吃够了、歇好了,他们要布置任务准备探洞寻宝了。
另一边的矮个头头也在向手下低声讲着话,他的手下讲的是彝语,这位头头的汉语生硬得很,估计也不是汉人,双方各自安排着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