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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术不答,无当圣母没来由生出一股怒气。
积累了这么多年,被眼前之人一招毁去,哪能不怒。
“紫瞳,去给他松松筋骨。”
他淡淡吩咐道。
紫瞳大眼睛微微眯起,从一旁刑具架子上,拿起一根鞭子。
接着,又取出一个小瓶子。
将塞子打开,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而出,显然不是什么善类。
紫瞳将小瓶微微倾斜。
顿时,一股刺鼻气味弥漫而出。
当是什么毒药之类的。
紫瞳将小瓶倾斜,不慎有几滴绿色液体滴落。
落在地上,地面竟被烧灼出点点痕迹。
陈术看的眼皮直跳。
“公子待会若是疼了,可一定要叫出来啊。”
她笑着,走到陈术身前。
狠狠一鞭子打下。
伤口显出,还“滋啦滋啦”的慢慢腐蚀着血肉。
陈术忍不住闷哼一声,咬牙死死盯着二人。
紫瞳一脸好整以暇的表情,十分戏谑的看着陈术。
“公子倒是能忍。”
她也不迟疑。
再次打下一击。
一时间,牢房内只存在鞭子抽打声。
门外,两个士卒小声嘀咕。
“里面干什么呢?”
“不知道。“
“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你放屁!”
牢房内。
无当圣母面无表情,“退下吧。”
再看陈术,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
除了脸外,身体上没有一处好肉。
也不知道是紫瞳可以照顾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陈术的脸得以幸免。
陈术身上此时火辣辣的疼,浑身撕裂一般,哇哇淌着血。
见此模样,无当圣母上前一把薅住陈术头发,“小子,还不说吗?”
“你以为你能坚持下去吗?没用的,老子还有很多手段,总是要开口的,何必受着罪呢。”
陈术不答,只死死盯着他。
一股愤怒在心中弥漫。
多久了,自从成为武者,何时沦落过如此境地。
比起身上的疼痛,丝丝屈辱更难让陈术接受。
等着吧,一个都跑不了。
无当圣母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方法折磨眼前之人。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
值守的其中一人弯腰抱拳,“圣母,有个小卒有事禀报。”
无当圣母看了眼陈术,又看了眼值守士卒。
“什么事?”
值守士卒一挥手。
一个黄脸汉子出现在几人眼前。
他神态猥琐,佝偻着腰,一副怯懦模样。
无当圣母顿时心里生出不喜。
“什么事。”
他又强调了一遍。
黄脸汉子赶忙开口,“圣母大人,先前您派小的和赵老三办事,命小的二人将这人抬到地牢。”他说着指向陈术,“路上,赵老三起了贪念,拿了这小子身上一个金球……”
陈术听到这里,心里一紧。
无当圣母既然有一个这样的东西,定是知晓这东西的用法。
无当圣母闻言一脸不在意,“金的?拿去换些酒菜吧。”
黄脸汉子闻言,顿时一噎,早知道跟着赵老三去了。
还真被赵老三说中了,圣母果然不在意。
正当黄脸汉子准备转身离开时。
“站住!”
无当圣母突然一声呵斥,不但吓了黄脸汉子一跳,还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你说的金球,是什么模样?”
无当圣母皱眉问。
黄脸汉子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是一个拳头大,镂空的,挺沉,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子。”
无当圣母顿时呼吸急促。
“金球在哪?”
“现在应该在……金铺吧。”黄脸汉子下意识回答道。
“快!快去!”
“不,我亲自去。”
无当圣母脸上生出一股兴奋。
他转头,看向陈术。
那东西是在这小子身上搜到了的,看来这小子不知道用途。
几人急匆匆而去。
陈术则在他们离开许久,面容恢复淡漠。
……
前往金铺的路上。
紫瞳奇怪的看着前面脚下生风的无当圣母。
这种速度,对于一个肉山来说,极为难得。
“圣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无当圣母一脸兴奋。
他看了眼紫瞳,定了定神,“世人皆知,我无当圣母有三宝。”
“缝魂、铁人、白狐尾。”
“其中,缝魂最成功的产物便是你与黑猫的结合。”
“白狐尾则是这个。”说着扬了扬手中白狐尾巴。
“而那铁人,便是那刚刚死死箍住那小子的红色怪物。”
“而铁人未激发时,便是一个金球。”
说得此处,无当圣母喜色一闪而过。
“如今再次得到一个,既能不兴奋。”
说着,几人一路来到金铺。
金铺掌柜见这阵仗吓了一跳。
“金球在哪?”
无当圣母迫不及待的问。
掌柜一愣。
转念一想,刚刚不久,的确有一人拿着个金球来着。
掌柜心里一紧,看来真是那小子偷了圣母教高层的东西。
幸好没参与进去。
“小的不知道什么金球,几位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无当圣母顿时大怒。
一挥手,身后两个随行的喽啰上前。
左右架住掌柜。
“还敢撒谎!”
说着一脚狠狠踢了过去。
掌柜闷哼一声,顿时极为痛苦。
“我说我说。”
“那东西不是金的,比金沉太多,小的没收。”
无当圣母顿时皱眉,看掌柜这样,应是没撒谎。
他又把目光看向黄脸汉子,“那人住在哪?”
黄脸汉子顿时额头冒汗。
心里后悔万分,那东西看来不是寻常之物。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上报了。
现在倒好,若是最后没找到,他有极大可能会被迁怒。
“离此地不远。”黄脸汉子只得硬着头皮道。
“带路!”无当圣母吩咐着。
那金球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若是再得一件,他的底牌将再次增加。
届时,又离皇帝位进了一步。
……
天色渐渐黑下来,小镇内大多数百姓已经陷入梦乡。
小镇内,一条条火把形成的长龙来回穿梭。
一队兵士从一处民户家出来。
“这里没有,继续搜下一户。”
“是。”
几人离去,院子内,一片狼藉。
唯剩一个老妇人,悲痛的抱着丈夫尸体哭泣。
显然,这伙人冲进来,汉子想阻拦,结果被杀。
而这一幕,还在不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