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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两支军队混战像两个醉汉在巷子里打斗,拳来脚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双方才各自收手。
马超那小子,带着他的队伍驻扎在渭水边上,日夜不停地像捣蛋的熊孩子一样前后夹击。
曹操呢,就躲在渭河里,把船只和竹筏串联起来,搭了三座浮桥,就像是南岸的延伸。
曹仁这小子也不含糊,领着部队在河边安营扎寨,还把粮草车连成一线,当起了临时的防御工事。
马超听说后,嘴角一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他让手下每个人都带上一把稻草,还有点火的小玩意儿,跟韩遂一起带兵冲到寨前,把稻草堆得像小山一样,然后一把火点燃。
曹操的士兵们抵挡不住,只好丢下寨子跑了,车子、浮桥,全都成了火焰的点心。
西凉的军队大获全胜,把渭河截了个严严实实。
曹操这下子可头疼了,营地都立不起来,心里慌得一批。
荀攸这家伙出了个主意:
“咱们可以用渭河的沙土,堆个土城出来,至少能撑一阵子。”
曹操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出三万士兵,背着沙土去筑城。
马超哪能让他们得逞,派出庞德、马岱各带五百骑兵,来回冲锋,搞得曹操的士兵手忙脚乱,加上沙土不结实,刚筑好的城墙转眼就塌了,曹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时间来到了九月尾,天气突然变冷,乌云密布,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太阳。
曹操在帐篷里憋得慌,忽然有人报告说:
“有个老头儿要见丞相,说他有办法。”
曹操请他进来,只见这老头儿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一问之下,原来是京兆人,隐居在终南山,姓娄,名叫子伯,还有个雅号叫梦梅居士。曹操以礼相待。
子伯说:“丞相您想在这渭河畔安营扎寨已经很久了,现在何不趁机会赶紧筑城?”
曹操叹气说:“这沙土地,根本筑不起城墙。您老人家有什么高招?”
子伯眯着眼说:“丞相用兵如神,难道不知道利用天时吗?这几天阴云密布,北风一吹,肯定冻得跟冰块似的。等风一起来,就让士兵运土泼水,等到天亮,土城就能立起来了。”
曹操恍然大悟,重赏了子伯,但子伯摆了摆手,飘然而去。
在那个北风怒号的夜晚,曹操指挥着他的士兵们忙碌不已,他们挑土泼水,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由于缺少盛水的器具,他们就地取材,用丝织成的缣囊来运水,一边倒水一边冻土,竟然一夜之间就筑起了一座土城。
待到天明时分,沙石和水已经冻得严严实实,土城也宣告完工。
细作将这情报报告给了马超,马超带着他的部队前来一探究竟,看到这一幕,他惊得目瞪口呆,几乎以为曹操得到了神明的相助。
第二天,马超集结了大批军队,擂鼓震天地向曹操的营地进发。
曹操亲自骑马出营,只带了许褚一人紧随其后。
曹操挥舞着马鞭,大声呼喊:
“孟德我独自一人前来,马超,快来与我对话!”
马超骑上战马,挺枪而出。
曹操挑衅道:
“你小看我的营寨尚未建成,如今一夜之间它已经矗立起来,你何不早早投降?”
马超听后怒火中烧,正欲冲上前将曹操擒拿,
却瞥见曹操身后站着一人,那人圆睁怪眼,手持钢刀,威风凛凛地勒马而立。
马超猜测那便是许褚,便扬鞭问道:“听说你军中有位虎侯,他在哪里?”
许褚举刀大喝:“我就是谯郡的许褚!”
眼神中射出凌厉的光芒,气势如虹。
马超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勒马回头。
曹操也带着许褚返回了营地。双方的军队见证了这一幕,无不心惊胆战。
曹操对诸将说:“看来敌人也知道了仲康就是虎侯。”
从此,军中都称许褚为虎侯。
许褚自信满满地说:“我明天一定要捉到马超。”
曹操提醒他:“马超英勇非凡,切不可轻敌。”
许褚坚定地回应:“我誓死与他一战。”
随即派人送去战书,挑战马超明日决一死战。
马超接到战书后勃然大怒:“竟敢如此侮辱我!”
他立即回应,誓言第二天要斩杀这个自称虎侯的许褚。
次日,两军齐齐出营,摆出了一副气势磅礴的阵势。
马超以庞德为左翼,马岱为右翼,韩遂则在中军指挥。
马超挺枪纵马,站在阵前,高声挑衅:
“虎痴,快来受死!”
曹操在门旗下瞥了一眼众将,评价道:
“马超之勇,不亚于吕布。”
话音未落,许褚便拍马舞刀冲了出去。马超挺枪迎战。
两人斗了一百多回合,胜负难分。
马匹疲惫,各自回军中换马,再次出战。
又是一百多回合,依然胜负难分。
许褚怒了,飞回阵中,卸下盔甲,肌肉贲发,赤身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
两军都惊呆了。两人又斗了三十多回合,许褚举刀猛砍马超。
马超躲闪,一枪刺向许褚的心窝。
许褚弃刀夹住枪杆,两人在马上争夺枪支。
许褚力大无穷,一声巨响,把枪杆拗断,各拿半节在马上乱打。
曹操担心许褚有失,便令夏侯渊、曹洪两将一起出击。
庞德、马岱见状,指挥两翼铁骑,横冲直撞,混战一片。
曹军大乱,许褚臂中两箭,诸将慌忙退入寨中。
马超直杀到壕边,曹军损失惨重。曹操下令坚守不出。
马超回到渭口,对韩遂说:
“我见过恶战者,但没人像许褚这般,真是个虎痴!”
再说曹操料定马超可以用计破之,于是密令徐晃、朱灵全部渡过河去西面扎营,前后夹击。
一天,曹操在城上看到马超率领数百骑兵直奔寨前,来回疾驰如飞。
曹操看了许久,扔掉头盔,感叹道:
“马儿不死,我就无葬身之地了!”
夏侯渊听后,怒火中烧,怒吼道:
“我宁愿死在这里,也要灭了马贼!”
于是带领本部千余人,大开寨门,直奔马超而去。
曹操急忙阻止,但已来不及,只得上马前去接应。
马超见曹兵至,立即调整阵型,将前军变后队,后队变先锋,一字排开。
夏侯渊赶到,马超迎战。
马超在乱军中远远看到曹操,便撇下夏侯渊,直奔曹操。
曹操大惊,拨马而逃,曹军大乱。
正在追赶之际,忽报曹操已有一支军队在河西扎下了营寨。
马超大惊,无心追赶,急忙收兵回寨,与韩遂商议:
“曹军乘虚已经渡过河西,我们现在前后受敌,该怎么办?”
部将李堪一脸严肃地说:
“我们不如考虑个和平方案,比如割地求和,这样双方都能歇口气。熬过这个冬天,明年春暖花开时再好好筹划未来。”
韩遂听后点头如捣蒜,
“李堪这主意真是太妙了,就这么定了!”
马超却在那儿犹豫不决,像只没头苍蝇。
杨秋和侯选见状,都加入了劝和的行列,于是乎,韩遂派杨秋作为和谈大使,屁颠屁颠地跑去曹操那儿递橄榄枝,说的就是那割地求和的提案。
曹操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说: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派人给你答复。”
杨秋便乐呵呵地告辞了。
贾诩趁热打铁,跑来问曹操:
“丞相,您心里有啥打算?”曹操反问:“你觉得呢?”
贾诩眯着眼说:“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咱们先假装答应他们。然后搞点小动作,让他们内讧,到时候咱们就能一举把他们拍扁了。”
曹操一听,乐得直拍手,兴奋地说: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文和你这招儿,正合我心意。”
于是,曹操就派人送信回去,说:
“别急,我会慢慢撤军的,到时候还你们一个河西。”
同时,他又暗地里命令部队搭浮桥,装出一副即将撤退的模样。
马超收到信后,对韩遂说:
“曹操虽然口头上答应了和谈,但这老狐狸心思谁摸得透?要是咱们不防着点,恐怕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咱俩得轮流指挥,今天你对付曹操,我去跟徐晃耗着;明天轮到我对付曹操,你去和徐晃周旋。得分头行动,防着他有什么花招。”
韩遂听了,觉得有理,便按计行事。
却早已有线人将风声递到了曹操的耳中,他转头对贾诩一笑,得意洋洋地说:
“咱们这把稳赢。”
追问道:“明日是谁要来挑战我?”
报信的说:“是韩遂。”
第二天,曹操带着众将领雄赳赳地出了营帐,左右护卫如铁桶般环绕,唯有他一个人在中央驰骋,宛如战场上的明星。
韩遂的部下很多不认识曹操,好奇地列队观望。
曹操高声嘲讽:“你们这些家伙想看曹大人的风采吗?我也是个凡人,没有三头六臂,只不过是智谋超群罢了。”
众士兵闻言脸色一变,心生畏惧。
曹操派人穿越战场,礼貌地邀请韩遂:
“丞相恭请韩将军前来一叙。”
韩遂应约出阵,见曹操并未披挂上阵,也卸去重甲,一身轻松骑马而出。
两人马头相对,各自拉着缰绳,像老朋友一样聊天。
曹操打趣道:“想当年,你爹和我都还是年轻的孝廉,我那时候还拿你当侄子看。咱俩也算是官场的老同事了,岁月不饶人啊。你现在多大了,小伙子?”
韩遂答道:“四十啦。”
曹操唏嘘道:“记得当年在京城,大家都是青春洋溢,转眼间都中年了。要是天下太平,我们还能一起享受生活呢!”
他们就这样聊着陈年往事,军情战事一概不谈,最后以一阵豪迈的大笑收场。
谈笑风生了一个时辰,才各自转身,策马归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马超的耳朵里,他急忙找到韩遂问:
“今天你在曹操面前,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韩遂回答:“就是聊聊京城的旧事。”
马超不解:“怎么就不提军事上的事呢?”
韩遂反问:“曹操都不提,我干嘛非得提?”
马超心里满是疑惑,却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却说曹操归营之后,带着戏谑的口吻对贾诩道:
“贾生,你可洞察我阵前那番唇枪舌剑的深意?”
贾诩一脸玩味地回答:
“丞相的机智固然高明,但要想彻底搅乱韩、马二人,恐怕还需添把火。我这有一计,能让韩遂和马超像两只斗鸡一样,自相撕咬。”
曹操好奇地挑起了眉毛,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贾诩慢条斯理地说:
“马超嘛,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对于阴谋诡计一窍不通。丞相只需亲手写封信,专门送给韩遂,信中用些模棱两可的措辞,在关键处故意涂涂抹抹,好像有所隐瞒。
然后把这封信送到韩遂手上;同时让马超得知此事,他定会好奇来索阅信件。一旦他看见那些被‘修改’的关键内容,肯定会误以为是韩遂为了隐藏秘密而亲自动手脚,这不正戳中了他心中的疑虑吗?
他们之间的猜忌就会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我再暗中挑拨韩遂的部下,让他们内讧,马超就手到擒来了。”
曹操听后抚掌大笑:“此计真是妙不可言!”
于是他立刻动笔,信手涂鸦了一通,将信密封好,故意派遣了一大群小兵大张旗鼓地送往韩遂营寨,然后扬长而去。
果不其然,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马超耳中,马超心中的疑云更浓,直奔韩遂帐中索要信件。
韩遂无奈地将信递给马超。
马超瞧见那些涂改之处,不禁质问韩遂:
“叔父,这信上怎么到处都是涂改的痕迹?”
韩遂摇头表示无辜:“我也不知道啊,原信就是这样子。”
马超不满地反驳:“哪有拿草稿送人的?肯定是你怕我知道了什么机密,自己先改了。”
韩遂试图解释:“或许是曹操误将草稿当成了正式信函送来了呢?”
马超狐疑地说:“我可不信。曹操那人精得跟鬼似的,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我们本应齐心协力对付敌人,怎么突然生出这层隔阂?”
韩遂急切地表明心迹:“如果你不放心我,明天我在阵前引诱曹操,你趁机从阵中冲出,一枪结果了他,如何?”
马超这才满意地点头:“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