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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约定之后,第二天,韩遂带着侯选、李堪、梁兴、马玩和杨秋五位将领出征,而马超则隐藏在门影里。
韩遂派人到曹操的营寨前,大声喊道:
“韩将军请丞相来聊天。”
曹操随即命令曹洪带领几十骑直接出阵与韩遂相见。
马离数步,洪马上欠身说:
“昨晚丞相对将军的话深感赞同,希望不要有误会。”
说完便回马。
马超听到后大怒,挺枪冲向韩遂,五将拦住他,劝他回营。
韩遂说:“贤侄别疑,我并无恶意。”
马超哪里肯信,愤恨地离去。
韩遂与五将商议道:“这事情该如何解释?”
杨秋说:“马超仗着武艺高强,总想欺负主公,即使战胜了曹操,又怎会让步?在我看来,不如暗中投靠曹操,日后还能保住封侯的地位。”
韩遂说:“我与马腾结为兄弟,怎能背叛他?”
杨秋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这样。”
韩遂问:“谁能传递这个消息?”
杨秋说:“我愿意去。”
于是韩遂写了一封密信,派杨秋直接送到曹操的营寨,谈论投降的事情。
曹操大喜,答应封韩遂为西凉侯,杨秋为西凉太守,其他人也都有官爵。
约定以放火为信号,共同对付马超。
杨秋拜别后,回去见韩遂,详细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约定今晚放火,内外配合。”
韩遂大喜,立即命令士兵在中军帐后堆积干柴,五将各自佩戴刀剑等待。
韩遂计划设宴邀请马超,趁机在宴会上解决他,但还在犹豫未决。
不想马超早已探得详尽情报,便带着几位亲信,手持长剑率先出发,命令庞德、马岱随后支援。
马超悄无声息地进入韩遂的帐篷,只见五位将领正与韩遂密谈,只听杨秋说道:
“事不宜迟,速战速决。”
马超怒火中烧,挥剑直入,大喝一声:
“贼子胆敢害我!”
众人惊骇不已。
马超一剑朝韩遂面门劈去,韩遂慌忙用手抵挡,左手已被砍落。
五位将领挥刀齐出。
马超跳出帐篷外,五位将领围攻不休。
马超独自挥舞宝剑,力敌五位将领,剑光闪烁间,鲜血飞溅,砍倒马玩,剁翻梁兴,三将各自逃命。
马超再次进入帐篷欲杀韩遂时,韩遂已被救走。
帐篷后面燃起一把火,各寨士兵纷纷出动。
马超急忙上马,庞德、马岱也赶到,三人混战不休。
马超率领部队突围时,曹操的军队四面包围:前有许褚,后有徐晃,左有夏侯渊,右有曹洪。
西凉的士兵自相残杀。
马超找不到庞德、马岱,于是带领百馀骑兵在渭桥上截击。
天色微明,只见李堪率领一支部队从桥下经过,马超挺枪纵马追赶,李堪拖枪逃跑。
恰好于禁从马超背后赶来,于禁开弓射向马超,马超听到背后弦声,急忙闪避,却射中了前面的李堪,落马身亡。
马超回马来杀于禁,于禁拍马逃走。
马超回到桥上驻守。
曹操军队前后大军压境,虎卫军领先,乱箭齐发马超,马超用枪挡开,箭矢纷纷落地。
马超命令骑兵来回冲击,但曹军包围坚固,无法突围。
马超在桥上大喝一声,冲入河北,随从骑兵被截断。
马超独自在阵中冲突,却被暗弩射倒坐骑,马超跌落地上,曹军逼近。
正在危急时刻,忽见西北角上一队兵马杀来,原来是庞德、马岱。
二人救了马超,将军中战马给马超骑上,翻身杀出血路,向西北方向逃去。
曹操听闻马超逃脱,传令诸将:
“不分昼夜,务必追上马超。如能取得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生擒者封大将军。”
众将领得令,争相立功,紧追不舍。
马超顾不得人马疲惫,只顾奔跑,随从骑兵渐渐散去。
步兵跟不上的多被俘去,只剩下三十多骑兵,与庞德、马岱一起向陇西临洮方向逃去。
曹操亲自驱兵至安定,得知马超已逃之夭夭,这才收兵折返长安。
众将领齐聚一堂,只见韩遂失去了左手,成了残疾之士,曹操便让他在长安安顿下来,授予他西凉侯的封号。
杨秋、侯选两位也被封为列侯,负责守卫渭口。
随后,曹操下令班师返回许都。
凉州的参军杨阜,字义山,急匆匆地来到长安拜见曹操。
曹操询问他的意见,杨阜回答说:
“马超有吕布之勇,深受羌人的爱戴。如果丞相不趁机将他彻底剿灭,日后他若恢复了实力,那陇上诸郡恐怕就不再属于国家了,希望丞相暂且不要撤军。”
曹操答道:
“我本打算留下军队征讨,但中原纷乱不断,南方尚未平定,不能久留于此。你且为我守护此地。”
杨阜领命,又推荐韦康担任凉州刺史,一同率兵驻守冀城,以防马超。
杨阜临行前,向曹操请求:
“长安必须留下重兵作为后援。”
曹操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去吧。”
杨阜告辞离去。
众将纷纷问道:
“当初贼兵占据潼关,渭北的道路不通,丞相不选择从河东进攻冯翊,反而坚守潼关,拖延许久,然后才北渡,立营固守,这是为何?”
曹操解释道:“当初贼兵守在潼关,如果我一到达就取道河东,贼兵必定会分散把守各个渡口,那样我们就无法渡过河西了。
所以我故意将大军集中在潼关前,让贼兵全力南守,而河西毫无防备,这才让徐晃、朱灵得以渡河。然后我再引兵北渡,连车树栅形成通道,筑起冰城,让贼兵以为我们虚弱,心生骄傲,放松警惕。
我这才巧妙地使用反间计,积蓄士卒的力量,一举击破贼兵,正是所谓的‘疾雷不及掩耳’。用兵之道,变化无穷。”
众将又问:“每次听说贼兵增援,丞相却面带喜色,这是为什么?”
曹操回答:“关中地处边远,如果群贼各自依仗险阻,征讨他们非得一两年不可平息。如今他们聚集在一起,虽然人多势众,但心思不一,容易离间,一举便可歼灭,所以我才感到高兴。”
众将拜服道:“丞相的神机妙算,我们望尘莫及。”
曹操说:“这也多亏了你们文武官员的努力。”
于是重重赏赐了各军。
留下夏侯渊在长安驻兵,将投降的士兵分配到各部。
夏侯渊推荐冯翊高陵人张既,字德容,担任京兆尹,与他一同守卫长安。
曹操班师回都,献帝亲自出城迎接。
诏令曹操赞拜时不必报名,入朝时不必趋步,允许他佩剑穿鞋上殿,如同汉相萧何的先例。
自此,曹操的威望震动了中外。
在汉中地区,这个震撼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飞速传遍了每个角落,惊动了当地的一把手——汉宁太守张鲁。
这位太守不是泛泛之辈,他出身于沛国丰县,祖上张陵可是个有故事的人物,曾在西川的鹄鸣山中编撰道书,以此迷惑众生,结果呢?
人们反而对他顶礼膜拜。
张陵驾鹤西去后,他的大业由儿子张衡继承。
那时的百姓,只要肯学道,就能得到五斗米的资助,因此被世人戏称为
“米贼”。
张衡也走后,便轮到张鲁扛起这面旗帜。
他在汉中自封为“师君”,那些来投师的学徒都被称作“鬼卒”,
小头目们则是“祭酒”,而手下人数众多的则荣膺“治头大祭酒”的称号。
他们讲究的是诚信为本,严禁任何欺诈行为。
遇到有人生病,张鲁的办法是设立祭坛,让病人独自待在安静的房间内,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坦白自己的过错,然后才开始祈祷。
主持这些祈祷仪式的,自然就是“奸令祭酒”。
他们的祈祷方式颇为独特,要写下病人的姓名和悔罪的话,准备三份文书,称之为“三官手书”。
一份烧给天界,一份埋入地底,最后一份沉入水底,以此向天、地、水三官请愿。
若病真能痊愈,患者需以五斗米作为答谢。
张鲁还建了些奇特的义舍,里面饭菜、柴火、肉食一应俱全,路过的人可以自行取用,吃多少都行,但若是贪得无厌,那可就得接受天谴了。
在他的领地内,初犯者会得到三次宽恕;屡教不改,才会受到惩罚。
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传统的官员体系,一切事务都由祭酒管理。
如此这般,张鲁在汉中稳坐了三十年的江山。
朝廷考虑到汉中地处边陲,难以征讨,于是任命张鲁为镇南中郎将,挂名汉宁太守,只需负责进贡事宜。
当张鲁得知曹操击溃了西凉的军队,声威大振时,他召集众人商议:
“如今西凉的马腾已遭难,马超新败,曹操很可能将矛头指向我们汉中。我打算自立为汉宁王,率军抵抗曹操,大家觉得如何?”
阎圃提出建议:“汉川民众众多,财富粮食充足,四面环山险峻。现在马超刚败,西凉民众纷纷逃到汉中,人数不少。我认为先攻取益州刘璋的四十一州,以此为根基,然后再称王不迟。”
张鲁听后喜不自胜,立即与弟弟张卫策划起兵。
然而风声早已悄然传入川中,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却说益州之地,有一刘璋,人称季玉,乃是刘焉的嫡传后裔,追溯起来,还是汉鲁恭王的血脉呢。
在章帝元和年间,他们家的封地被迁到了竟陵,从此,一些旁支家族便在此安家落户。
后来,刘焉官运亨通,一路升至益州牧的高位,却在兴平元年,不幸染上恶疾,长了一身烂疮,最终撒手人寰。
益州的高级官员们,像是赵韪这号人物,联手把刘璋推上了益州牧的宝座。
不过,刘璋这位兄弟,手段有点激烈,曾经手起刀落,让张鲁的母亲和弟弟去了另一个世界,因此结下了深仇大恨。
为了防备张鲁,刘璋派出了庞羲去镇守巴西,当了个太守,好阻挡张鲁的复仇大军。
这不,庞羲探子来报,张鲁正摩拳擦掌,准备发兵攻打四川,庞羲赶紧像快递小哥一样,把消息快递给了刘璋。
刘璋这人,平时就胆小如鼠,一听这消息,差点没急出心脏病来,连忙召集手下的文武百官,开起了紧急会议。
就在大家愁云惨淡的时候,突然一位自信满满的家伙大步流星地站了出来,豪气冲天地说道:
“主公莫慌,我虽然不是啥英雄好汉,但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保证让张鲁连个斜眼都不敢往西川这边瞧一瞧。”
正是:
只因蜀地谋士一出,
荆州英雄也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