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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此时就他们两个——紫鹃在宝二爷来找她们姑娘的时候,总是有眼色地主动推开。
换了芯儿的黛玉望着无忧,轻声笑道,“欠了五百气运,不努力可不行呀。”
无忧直接扑了过去,“潇潇!”
“咔”的一声过后,无忧扑倒在潇潇的腿上再也不敢动弹。潇潇揉了揉险些错环的肩膀,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黛玉的身子堪比娇花吗?”
无忧不接这茬儿,傻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心情平复了点,“难怪能跟宝玉一样,毫无挂念地离开,合着是有人接手啊。”
“宝玉交给你的任务是要黛玉好,所以只要黛玉自己觉得行,宝玉也一定说好。所以任务你已经完成了。”
“于是咱们还留在这儿,都是因为要还债吗?”
潇潇反问道:“不然呢?”
说起欠账,无忧道,“想想救下废太子也不过进账几十,任重道远,”他抱着潇潇的腰身不肯撒手,“但有你陪着,我怎么就觉得这么开心。你以前怎么不穿个人来陪我?”
这就是对他好点,他就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潇潇还是笑着解释,“以前有机会让我借壳的,都是男人啊。你受得了?”
无忧猛地抬头,认真想了半天,才道,“如果是你,关了灯我可以试试。”
话刚出口,就挨了一顿揍……不过以黛玉的身子骨,就算是狂捶,又能捶出什么效果?
无忧也是边挨打边呵呵傻笑,根本就是甘之如饴。
打闹一会儿两个人都面红心跳。
算起来二人也是久别重逢,可一场大闹迅速消弭了距离……即便如此,该说的依旧不能省。
潇潇解释道:“你没有足够业绩,我就不能借壳。再说我们管理员也有一大堆要求和考核保准,仔细想想,竟然是当年四处穿梭的时候最轻松。”
无忧也不惊讶,笑嘻嘻道,“那么,咱们先来一场办公室恋爱?”他是个业务员,潇潇就相当于他的上司。
既然潇潇来了,他一下子就不急着走了。不过他也放不下病中的亲妈,“我妈怎么样了?宝玉的报酬付了没有?”
“应该能偶尔坐起身来了吧。现在没法儿展示给你看。”
无忧由衷道:“不愧是仙人,就是大方。”
潇潇一笑,“谁说不是。他要是不大方,就不给你接这个活儿了。”
晚上,无忧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缓步回到怡红院。他周身发散出的无形粉红之气,让怡红院里的丫头婆子全都感觉得到宝二爷心情极好。
明知宝二爷是从表姑娘那儿回来,丫头婆子心知肚明,却没谁再敢嚼舌根——袭人是怎么被赶出去的,大家可都还记着呢。
其实无忧也不是一点遗憾都无:潇潇担心影响不好,把他赶出来了,否则他……绝对要死皮赖脸地留宿。黛玉和湘云还没起床,宝玉都能踏进屋里去,他守着潇潇睡觉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不在意自己用谁的壳子“办事儿”,但潇潇应该没这么心宽。想到这一点他也笑自己又粗心了。
这一晚上,也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睡得最沉的一个晚上。
话说,无忧不管穿到谁身上都尽量避免影响他人的姻缘,尤其是女孩子们,因为他完成任务迟早要走。
这回成为群美环绕的宝玉,他就更是坚持与女孩子们都保持距离,尤其是潇潇这一次可在边上看着呢!
无忧这种态度在宝钗玉湘云看来,就是宝玉忽然就冷淡了下来,没有任何先兆。除了与黛玉照旧亲厚,对其他人都快到了不假辞色,连个正眼都罕见的地步。
宝钗思来想去,觉得关键应是在宝玉入宫这件事儿上。她不是见不得宝黛成婚,但宝钗自觉总得再争取一下才甘心。
于是听说宝玉在家,午后宝钗便又来做客。此时,无忧正和潇潇对坐喝茶闲谈。
然而坐下没多久,宝钗便发觉……黛玉跟平时不大一样。如此悠然又爽朗自信的黛玉……除了婚事已定,宝钗想不出别的理由。
宝钗实在是有点一厢情愿了。
要知道,荣府眼见着大厦将倾,而且宝玉在京中的“行情”也相当不怎么样,除了宝钗别无选择的时候,贾政和王夫人这才为宝玉迎娶了宝钗。
可现在无忧有金手指在身,王夫人哪怕还偏向宝钗,但元春和贾政八成已经把无忧附体的宝玉“奇货可居”上了。
这天正好贾政休沐,他特地和王夫人一同用了午饭,更趁着午后的好时光跟他媳妇说说话。
管不了儿子,政老爷有恼火也有无奈,但同时儿子出息他又很骄傲。有个能轻易出入宫廷的儿子,什么事儿都能提早知道提早做出应对,自家威风八面不好说,但总不至于像以前一样整日里战战兢兢——哪怕元春封妃之后都是如此。
而此番王熙凤惹了麻烦,虽然没把王夫人直接牵扯上,但个中隐情贾政也能猜着个七八分。他媳妇爱财,他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
王夫人这两天一直很心虚。不仅为放印子钱事发而担心,更担心亲哥哥王子腾的下场:宝玉自打开窍,就从没危言耸听过!
贾政看着因为心事重重而脸色苍白的王夫人,不由心软,“宫里娘娘在,咱们无需忧心。”
但为了点银子,怀着孕的女儿要被圣上训斥,想起这个王夫人就心疼不已,“总归是我太贪心,害娘娘丢了差事。”
虽然夫妻俩都明白元春交出宫务的原因,不是这个。
太上皇、圣上、废太子以及圣上的儿子们……光宫里这就多少位主子?哪个伺候差了,都得出事。
贾政越琢磨就越后怕:当初怎么就答应甄家,让甄家的姑娘年纪到了进宫呢。而且宝玉那句“王子腾不能全须全尾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对王子腾,贾政也是心情复杂:有依仗有防备。好歹自家也是国公门第,让他事事跟在王子腾身后,样样都听王子腾指挥,他如何乐意?
人啊,一想得多,就不大想说话了。贾政满腹心事不好宣之于口,最后只得道,“宝玉的婚事你别多管。”说完便起身去书房了。
留下王夫人心中疑惑:明明像是许多话要说,怎么就虎头蛇尾了?
可是元春不会给母亲也来个“虎头蛇尾”——三天后,王夫人应诏进宫见到了女儿。
元春气色不错,因为圣上颇为看重这一胎,这几天每天都来看望,虽然未必留宿。
虽然自己失手,娘家也不省心,但终究不用担心今后,只要她能顺顺利利地生下这个孩子,元春自然心境平和。
面对母亲,元春要更轻松一些,双手轻轻按在小腹上,“宝玉给瞧过了,说是儿子。”
王夫人此刻笑容发自真心,“娘娘福运绵长,好事儿还在后面呢。”
元春笑了笑:她做女官的时候,想着能坐上一宫主位也就满足了;等真成了一宫之主,又想着能怀龙胎;怀了龙胎又想着……所以人的野心啊,真是毫无止境。
不过弟弟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一胎不是真命天子。也不知为什么,元春就是对弟弟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她还笃信:弟弟已然为她改了命,但要得再多,反受其咎!
元春这番心意若是让无忧知道,他只会欣慰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更没白费功夫。
王夫人兴冲冲地进宫,回来时……怎么看都不像是喜事盈门,而是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因为元春没怎么客气,好生“劝说”了一回贪财的母亲:为了点银子,贵妃娘家仆从当街威胁百姓,这能是好名声?
王夫人也是又羞又恼:要银子的时候娘娘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而无忧这回有潇潇作陪,继续在荣府看戏。王夫人生闷气,他俩看在眼里也颇觉好笑:这就不痛快了?
话说横竖闲着没事儿,两个人就闭门商量,究竟能从哪个“金主”身上再挖出气运收入来。
忠顺王府若是因此早早灭了,无忧应该能收上几十点;王子腾比原著里更早死,也能捞上一点。
不得不说,王子腾当真是个人物。
首先贾史王薛四家亲厚,不仅仅因为大家是同乡,更因为四家的~政~治立场一致或是十分相近。
最初贾家和王家都是力挺废太子,不过“事有不遂”之际王子腾见机最快,转投另一位靠山,在自己安全之后又提醒贾家赶紧向真龙表忠心。
不过再怎么聪敏机警,王子腾也“贰其主”了,圣上用他却不信他。再说王子腾跟忠顺王府也有过不少接触,虽然可能是虚与委蛇,但万一也有真心呢?
无忧和潇潇都觉得将来王子腾暴毙,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几十年过来,政~治~立场始终正确的就剩史家了……想起昔日史家叔叔的援手,无忧打算在这一轮里回报一下。
不过现在史鼎史鼐兄弟都不在京城,想聊聊也得等他们回来,至于湘云……潇潇发话了,“这就是个父母双亡的傻丫头,谁还没个中二期?”
无忧惊奇道:“你喜欢湘云?”说着上下打量起潇潇,“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潇潇抬手一巴掌,直接糊到了无忧胸口,“我的意思是,让想法子让卫若兰和史湘云提早见上一面。我跟你说,湘云性子别扭,就得靠情郎来纠正。她的心飘向卫若兰,不就不会再总往你这儿凑了嘛。”
无忧顿感冤枉,“总爱往我这儿凑的是宝钗,湘云那都是跟着来的。”他要是听不出潇潇话里那些微的醋味儿,哪还好意思自称潇潇的竹马?
竹马的反应,潇潇尚算满意。
说起宝钗的姻缘,真是老大难。要不是宝钗作为女主之一,为她找个好姻缘,必有大量气运入账,二人也不会多管闲事——顺带一提,无忧的气运收入,潇潇能拿到二成“分红”。
无忧和潇潇对宝钗的看法几乎一致:长得真漂亮!情商智商双高,是个标准贤内助,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大约也不会死守一棵歪脖子树。
这种人在职场上太多了,京里那些权贵人家的太太~奶~奶们也多是这种性情,想必入得大宅门,宝钗也能过得不错。
无忧和潇潇搜肠刮肚,凭着记忆想人名,什么冯紫英陈也俊等等,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都没找到个合适的人选。
最后两人放弃了:这份气运能挣就挣,不能挣拉倒。实在不行,就请废太子出面“拉个皮条”。入宫就别想了,能进王府,宝钗应该也能如鱼得水。
二人商量毕,潇潇忍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一阵狂咳。
无忧吓了一跳,旋即想起这是黛玉的壳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用谁的壳子我都能找到你,何苦非得黛玉不可?”
潇潇就着无忧的手喝了口水,好不容易压住咳意,又对紫鹃使了个眼色,等大丫头退下,她才轻声道,“本尊不情愿,咱们可进不来。再说哪有那么多挑选余地?”
穿来穿去,的确穿不出归属感,但驱壳受伤,他这个芯儿也一样感受得到痛苦。想必潇潇亦是同理。
所以还是得速战速决。如果厮守的代价是一方始终痛苦……那还是算了吧。无忧自问没有这么自私。
潇潇咳得双颊通红,忽然微抬起头,“好了,我知道你疼我。”
这默契……无忧乐了,“你就看我的吧。”
第二天,消停了好几天的废太子又把无忧请进了宫。
无忧见礼后就仔细打量了一番,“殿下气色还看得。”
废太子笑道:“因为我心情好啊,师傅。”说着,把手边小桌上的信笺递给了无忧。
无忧接过,匆匆一扫,也乐了,“王子腾重病?”再“掐指一算”,哦,王子腾过不了多久就该病退了。而后他就在系统里看到了二十点入账。
话说贤妃一定是坚信废太子找圣上说话,是要揭破她儿子二皇子的身世,以及二皇子找到了失踪的玉玺。
然而她出手之后,废太子没死……然后这么多天过去也没有下文……
贤妃在废太子这儿的钉子全被拔除,反正将错就错,就把似乎知情的那几个也一口气都除了吧。王子腾可不就中招了。其实忠顺王府这两天也不安生,只不过忠顺王老狐狸向来谨慎,贤妃动手他只是伤筋没动骨。
原本想直接把贤妃母子一锅端的圣上看乐了:省了朕的事儿,于是他耐下性子看了数天的好戏。
废太子失势良久,消息没圣上这么灵通,可晚了两三天也知道了前因后果。狗咬狗他也看得很开心,心气儿够足,汤药又对症,可不就见好了。
废太子此时干脆道:“贤妃让她娘家灭口。王子腾太爱见风使舵,当年若非他忽然投向忠顺王府,我还能多坚持一会儿呢。”
“他要是不换主子,王家应该剩不下几个人吧。”
废太子听了也只是笑,“这话也就师傅您敢说。”顿了顿又自嘲道,“其实都是我太自大。”
无忧诚恳道:“也不尽然。不过您若是育有嫡子,自然又是另一番情形。”
废太子摆了摆手,“这辈子不想了,下辈子吧。”
无忧郑重道:“下辈子一定会的。”说好话,给人家留点希望,惠而不费嘛。
可无忧是神棍,还是曾经教导了废太子很多年的师傅,废太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无忧不知道废太子的心事,想起宝钗的姻缘,便直言相告,“就是我那便宜娘的外甥女,皇商薛家的丫头。这丫头长得极好,原本她父亲想送她入宫,不过未能如愿。这丫头素有大志向,您看能不能让她给哪位宗室做个侧妃填房一类。”
废太子望着无忧问道:“可是成全了她,对师傅的功法有助益?”
无忧一拍手,“正是如此。”
废太子道:“容我想想。看在师傅的面子上,给这丫头找个怜香惜玉的明白人吧。”
这敢情好!这也是无忧为什么压根就没想走元春那条路的原因。宝钗哪里想到几天里,宝玉和黛玉就帮她决定了前程。
两天后,平郡王府的太妃打发人到薛家,跟薛姨妈说起有心纳宝钗做侧妃的时候,薛姨妈母女两个如坠梦里,还……摸不着头脑。
说实话,宝钗对宝玉有情,但同时很清楚宝玉绝非良配,她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如今能进郡王府做侧妃,宝钗自己也是乐意的,更别提平郡王三十出头,也是生得一表人才。
无忧和潇潇都很欣赏宝钗这一点,一点不矫情。
听说宝钗的婚事已定,王夫人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那又如何?随着王熙凤闭门思过,王子腾被抬回家中,并且直言准备上折子致仕,王夫人最后的那点底气也要烟消云散了。
如今她只能指望儿女。偏偏一双儿女她哪个都说不动,更管不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无忧闲来无事指着给宝钗鸳鸯谱赚来的四十点气运感慨,“白期待了,才这么点。”
潇潇还笑他,“你一句话赚来四十点,还不知足?!”
无忧还没想好如何反驳,表示自己也是花了许多精力才……就又被太监请进了宫中。
你得承认有些事儿,圣上只是懒得追究,真要认真起来没有他查不出的~秘~密。比如这一回,就是那块玉玺……露馅了。
无忧此来就是看看这玉玺是不是真货。废太子在他赶来之前,也仔细瞧了一回,有点不大确定,总是觉得那感觉不对……
须知废太子也是个特别相信自己感觉的人。他可是凭感觉认出了自己前世的师傅……
无忧跑来一瞧,二皇子正跪在圣上脚边,而废太子靠在榻上,面色凝重地望着一坐一跪的父子俩。
无忧心说他们这是把我当测谎仪了?
他忽然心念一动,开启系统,系统提示他查清二皇子身后因果需要一百点气运。无忧一咬牙……查了。
看清始末,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在圣上与废太子等人眼中,无忧忽然整个人都冒起金光,随即眼角鼻下淌出道道血丝。
“二皇子是圣上的亲骨肉。”无忧说完,便是仰面一倒。
“师傅!”废太子一下子从榻上摔了下去,这才想起自己走不动路,便大喝道,“快喊太医!”
圣上也呆了:我只记得二哥就一个师傅,去了的荣国公贾代善!操!难不成……
无忧晕倒纯是装的,本人神智清醒至极,听见废太子反应,心中暗骂:真是智商感人!我这马甲掉的……简直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