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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萧瑾言对众将士们说道:“诸位将军,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有没有信心,同本将军一起,打赢这场仗?”
诸位将军听罢,异口同声地高喊道:“将军神武,我军必胜!”
就在这时,一旁的莫笛却显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他站出来,对萧瑾言说道:“将军,末将以为,如此排兵布阵过于凶险,还请将军三思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看着这个精通兵法的“儒将”,心想,以往莫笛为自己出谋划策,十计九成,而眼下他的担忧同样不无道理。自己的确在走一步险棋,但眼下自己别无选择,只有放手一搏。
于是,萧瑾言坚毅对莫笛说道:“莫将军,本将军知道此战是一场凶险无比的恶战,但这是我们打败拓跋懋的唯一机会。”
莫笛听罢,仍不甘心,又对萧瑾言说道:“将军,不然。我军要和拓跋懋决一死战,完全可以放弃济州,集中所有兵马围歼先锋营,这样胜算岂不更大些?”
萧瑾言听罢,不禁叹了口气,对莫笛说道:“莫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军放弃济州,倾巢而出,直扑先锋营,济州正面的封敕文难道不会察觉吗?一旦封敕文有所察觉,尾随我军而来,我军必败矣!”
“再说,拓跋懋一旦发现自己被重兵围攻,必然会率军撤退,杀出重围。拓跋懋的先锋营将士骑得都是良种马,拓跋懋本人的坐骑则是一匹大宛名马,名曰‘绿螭骢’,此马健硕无比,不仅能日行千里,即便在山谷之中奔跑也如履平地。”
“还有,拓跋懋身上穿的‘金刚兽头连环铠’,即便拉满八十石的弓也射不透。也就是说,只要拓跋懋想跑,我军便难以将他生擒。”
“所以,我军若想歼灭先锋营,生擒拓跋懋,只有与他正面展开决战。拓跋懋何尝不想歼灭虎贲营,生擒我萧瑾言。如果本将军率领虎贲营从正面向拓跋懋发起挑战,以拓跋懋争强好胜的性格,他必然会应战。”
莫笛听罢,仍然有所担心,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可是......将军,拓跋懋的先锋营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他们是一支极其精锐的部队。我虎贲营虽然人数多于先锋营,也未必稳操胜券啊。
“而且,宇文会的四万兵马距离拓跋懋仅有半日的路程,万一战英将军阻挡不住,我虎贲营定会全军覆没啊。”
一旁的战英听罢,连忙站出来,毅然决然地对萧瑾言说道:“贤弟,我战英愿立下军令状,就算豁出性命也要阻击宇文会!如果宇文会所部有一个人、一匹马越过华亭防线,我战英愿受军法处置。”
此时的战英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帮助萧瑾言打赢这一仗,他不仅要报答刘松和邬修罗的知遇之恩,更是为了报答萧瑾言丘石矶的救命之恩。
萧瑾言看了看铁血的战英,他钢铁般的意志便更加坚定。
于是,萧瑾言又对莫笛说道:“没有万一,战英将军必胜,我虎贲营也必胜!本将军决心已定,莫将军无需多言。”
莫笛见萧瑾言下定了决心,诸位将军又众志成城,便不再多言。
萧瑾言心想,一场战争的胜负有时候不仅要靠尔虞我诈的兵法,更要依靠“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军队士气。莫笛这孩子,的确是精通兵法,但这胆识嘛,就差了些。
说的好听一点是太谨慎,太小心,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怂!
看来,莫笛还要在战场上多加历练啊,尤其是他这武艺,更得好好练练。来青州第一场单挑就让人家皮豹子给办了,丢人简直丢到了姥姥家。
不过,莫笛对此战信心不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并不知道自己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那就是“火眼狻猊”----成林!
一个时辰后,萧瑾言房间。
萧瑾言在得知拓跋懋率先锋营脱离主力部队,长途奔袭的消息后热血沸腾,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同时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只见萧瑾言独自一人打开房间之中的暗阁,走过一条狭小的暗道,这才发现了荧荧的烛光。
原来,萧瑾言为了保护成林,也方便自己与他会面,就让成林藏身在自己寝室的暗道之中,这件事就连莫笛和谢盾等人都不知情。
眼下,萧瑾言决定和拓跋懋决一死战,无疑到了他最需要成林相助的时候。
成林见到萧瑾言,淡淡地对他说了句:“瑾言,你来了。”
萧瑾言听罢,开门见山地对成林说道:“成兄,瑾言刚接到消息,拓跋懋的先锋营已经脱离了主力部队,打算偷袭高平郡。”
成林听罢,不禁激动地对萧瑾言说道:“瑾言,此乃天赐良机,万万不能错过!”
萧瑾言听罢,顿时倍感压力,接着对成林说道:“可是,在距离拓跋懋不远的乐安方向还有宇文会的四万兵马。”
成林听罢,不假思索地答道:“派重兵堵截宇文会!”
萧瑾言听罢,答道:“成兄,瑾言已派战英率领三万兵马驻守华亭,阻击宇文会。”
成林听罢,不禁眉头一皱,担忧地对萧瑾言说道:“战英?瑾言,此人乃是刘松的心腹。他能靠得住吗?”
萧瑾言听罢,接着对成林说道:“此人虽然是刘松的心腹,但他却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成兄,不瞒你说,瑾言已经跟战英义结金兰。瑾言相信,他是不会拖后腿的。”
成林听罢,顿时一阵惊诧,不禁心想,握草,萧瑾言居然和刘松的心腹拜了把子!槽!难道他要叛变,今后投靠刘松不成?
于是,成林气冲冲地对萧瑾言说道:“萧瑾言!你难道忘了太子是怎么死的吗?难道忘了先帝的托孤重任了吗?你怎么能......跟刘松的人混在一起!”
萧瑾言见状,不禁心想,哎......这个“火眼狻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真是受不了他!自己是和战英结拜,又没和刘松结拜,犯得着生那么大气么。
再说了,战英虽然是刘松的心腹,但他知恩图报,还非常讲义气,又是个爱国将领,为什么不能结拜?难道刘松的心腹都不是好人了?不要把人一棍子打死嘛。
于是,萧瑾言赶忙对成林解释道:“成兄,战英虽然是刘松的嫡系亲信,但他这个人本质还不坏,他跟刘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啊。”
“再说,瑾言始终没有忘记太子和太子妃之死,以及成老将军的悲剧......瑾言发誓,一旦时机成熟,一定会想方设法干掉刘松这王八蛋,另立明君。”
成林听罢,不禁心想,看萧瑾言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他还真是和刘松势不两立。至于战英这个人嘛,自己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刘松的心腹。
听萧瑾言这样形容战英,此人应该不是个丧尽天良的刽子手,如果能笼络过来,为我们所用,反干刘松,那也是极好的。
于是,成林叹了口气,对萧瑾言说道:“哎......罢了,此人若真是个英雄好汉,倒也可以多给他洗洗脑,别让他老跟着刘松这暴君干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萧瑾言听罢,赶忙答道:“放心吧,成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瑾言是什么人,你最了解。战英现在整天受瑾言的熏陶,你还不放心吗?”
成林听罢,这才点了点头,算是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