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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反正因为打架的事，被条子盯上了，一下子也走不了。
那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好了。
但现在红姐和小廖他们，生怕我再惹出乱子。
消息不通报给我，啥也不安排我干。
我是双眼一抹黑啊。
就像没有耳朵和眼睛的人一样。
那怎么行？
既然他们捂住我的双眼和双耳，那我就自己去找眼睛和耳朵好了。
眼前这个小黑，就是第一个，还是主动扑上来的家伙。
这种家伙，别的能不能帮到我，我不敢说。
但说打听打听消息，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我要换在平时，我还真不一定看不上这小子。
“看看你表现再说吧。”
小黑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要考验自己啊。
这种过江龙，哪里这么容易收小弟的？
当下一拍大腿：“老大，你说，要我办啥？难的办不来，打听打听消息，看看风啥的，我们肯定行，你交给我就行。”
“听你这意思，你还有些小兄弟啊？”
“嗨，就是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的那几个小兄弟。都是在这一边混的。这附近的街上，有五六家网吧。都是我们帮顺带看着。钱是没啥钱。但上网，抽个烟，混个饭吃啥的，肯定没问题。”
这小子，说得自己有些得意了起来。
“平时，我不在摊子里，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绝对速度赶到。老大你放心。”
说着，就从抽屉里人模人样地摸出一张名片出来递了给我。
上面写着：网吧安全顾问：黑哥。
我噗的一声乐了出来。
我草，这是什么破名片，什么破职位。
“行。我收着。”
见我收了他的破名片，他乐得跟什么似的。
“老大，之前想问你来着。你那手棍法，怎么练的？那家伙，出神入化啊。这一出手，我连棍影都看不见。”
我乐了。
这是说我用甩棍干东星安保人员那件事。
“这个啊，那得多练。等以后，看你表现吧。”
话点到就行。
你小子，只要给我立点功，教你一两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就这小子，一身的懒劲儿，也这么年岁了，还能练出个毛啊。
老子可是一身的童子功。
小黑双眼都亮了起来。
“你认识那帮保安吗？”
“认识啊。哪能不认识？经常都在这一带出没的人。只不过，他们是正规军，我们是杂牌军，打打游击。他们出门，不是黑西装，就是商务车啥的。我们只能运动装，摩托车了。我们现在，就是上不了层次。所以才要老大你带着我们混嘛。”
“他们酒店里，有个专门的健身房。有一小块区域，是开放给这些安保人员的。天天练着，个个手上都有点本事。真要论起来，在这一片区， 那是相当能打的。就是东星那帮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在老大你面前，他们都不是个菜。太猛了，哥。”
说起这个，他唾沫星子都起来了。
就像是他自己打的一样。
“老大，以你的本事，怎么跑到那个摊子上去了？东曼没给你安排个职位啊？我要是老板，肯定给你个安保部的老大当啊。”
我撇了一下嘴：“我和东曼他们，没啥关系。那天纯粹是看不下去才出的手。”
和红姐的关系，当然更不能说给这小子听了。
这种混子，最容易把底子有意无意地透出去。
“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想打听一下这条街上的事情。以后，得长期在这里混，得把情况先摸清楚一下。”
小黑双眼亮了起来，一拍大腿：“老大啊，那你问我准没错。就我们这帮人，知道的八卦，比那些个记者都多几倍。哪家老公又找了小三小四，哪家老板娘找了个小鲜肉，哪家娱乐场所，新进一批内地妹子啥的...”
“对了，老大，你准备怎么整？要了解哪些情况？我给你整理整理。”
我点点头。
先从兜里摸出1000大洋递给他。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这点钱，你先拿着。有事先用上，不用省。不够找我要。”
小黑惊呆了。
这特么的， 哪里是老大啊，这简直就是财神爷啊。
“但要记住，我要你办的，说的，你只能烂在肚子里。如果让我知道你坏了规矩，你自己知道后果的。”
我脸上还是微笑，但眼神已经凌厉了起来。
小黑机灵至极，马上答应下来。
“老大，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排第一。我要是坏了你的事，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沉到江里。”
正在这时，台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小黑看我一眼，顺手接了起来。
“喂，找哪里？”
听筒里面的声音有些大，也有些急促。
“小黑，你在网吧吗？”
“我在网吧啊。怎么了？新子？”
“哦，哦，还好，还好。你记得上次我们揍过一个小子，追到网吧来找他的小妹的？”
“嗯，记得。那小子嚣张得跟什么似的，咱们哥几个，不是揍了他一顿吗？临走的时候，他还吹大气，说要我们等着，他会回来找我们麻烦似的？这些天了，都不见他人哪。怎么？你见着他了？”
“我刚刚在街口看到了。他带着十多个人，往你这几天呆的地地道道去了。好像是找你麻烦的。你在网吧也不安全，找个地方先避一下吧。”
小黑脸都黑下来了。
妈的，十多个人？专门来找他麻烦的？
“行，行，妈的，我先找个老乡，在他那里躲一下。妈的，这是惹到二世祖了吗？”
他一挂了电话，就急着起身收东西准备跑路的样子。
我眯着眼看着他。
他突然才反应了过来。
“哎呀，老大，他们跑去地地道道了，怎么办？给你惹事儿了啊。我草。”
我没说话，仍然看着他，直到他自己低了头。
“行。你自己有这个意识就行。要跟我混，不是嘴上说说的。我的事，要排第一。更不是只是说说的。你刚刚要是自己跑了，也不用那些人动手，我就直接扔你下楼了。”
小黑惊出一身的冷汗。
知道刚刚差点犯了大错。
他们去地地道道了，肯定是去砸场子去了。
自己居然先想到跑路，不是去提醒老大。
我站了起来。
拍一下他的肩膀。
“跟我走。这件事，我去帮你摆平。你帮我打听消息回报给我。”
要不是他还有这么点用，我特么才懒得理他的破事。
我们抄近路赶回地地道道。
还没来到摊子前，就看到了一行十多个人。
正大摇大摆地往这边过来。
领头的是一个挂着大金项链的花衫衣小年青。
后面跟着的那些个汉子，手里不是提着铁棍，就是腰间突起，不是短棍，就是短刀的。
剃的溜光的头皮，泛着青色。
眼神凶悍，透着浓浓的江湖气，一看就不是小黑这种低级小混子能比的。
这大半夜的， 一大群这样的人，没点胆子的，早就吓跑掉了。
我却叼上一根烟，小黑赶紧帮我点上。
我招了招手：“嘿，兄弟们，你们是来扫街吗？我这儿有垃圾，要不要扫一下？”
领头的小年轻，一眼就扫到了小黑了。
凶光透出，指着我和小黑：“就是他，给我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