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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一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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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利生身后还跟着由安秘书所率队的,聂氏的几位秘书。

    将由他们和警署的人进行赞赏金的交接。

    在陈柔看来这一切既新奇又好笑,因为安秘书还准备了好大几张喷绘式的支票样簿,而且每一张都要抬过来进行合影,拍照留念之后才是慰问环节。

    现场总共三百多位缉毒专科的警员,有o记的,飞虎队的,还有各个分警署的,随着长官入场,只听一声哨响,长官喊口令:“Squad – Fall in!”

    呼啦啦的,所有正装的警员们于瞬间集合,包括几只警犬。

    长官号令:“Attention!”

    全体警员立正,包括几只警犬,负责列队的长官跑步上前,向几位最高长官敬礼,这种仪式全世界大差不差,然后就是领导训话环节了。

    第一当然是于峥嵘,之后会是廖专员,然后是顾督察长,最后由聂钊压轴。

    于峥嵘上台前侧瞄一圈,得亲自评估一下聂家的安保团队,而因为宋援朝的英语太垃圾,听不懂口令,眼珠子就一直在乱转,显得傻里傻气的,别的几个也中规中矩,看不出特别优秀,但他目前扫过陈柔,心里在是咯噔一声。

    目前的警员队列是这样,所有人立正站齐,虽然都有佩枪,但谁要有小动作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谁要试图掏枪射击,被射击者是有时间躲避的,并不可取。

    但在列队警员的两侧还有两排负责礼宾的警员,他们所持的是传统猎枪,里面装的是空包弹,是在颁奖环节鸣枪用的。

    梁利生盯他们,是他混惯了道的经验,知道他们容易做手脚,但于峥嵘意外的发现陈柔盯着右侧一排警员,而且目光恰好落在他的心腹身上。

    那个心腹是他早就交待好,只要能瞅到机会就让枪支走火的。

    颁奖鸣枪环节,空包弹换实心弹,不但可以杀人,后续的调查也可以做很多手脚。

    ……

    陈柔的衣服和聂钊的是同色同款,很宽大,但因她得天独厚的身材,并不显得臃肿,反而衬得她周身散发一种不输男性的强大气场。

    于峥嵘脑海中一念,觉得这个陈柔跟原来自己在聂家见过的迥异。

    但他才动心念,陈柔却撩着长发回头,朝他嫣然一笑。

    “Attention!”列队长官再喊,提醒于峥嵘走到讲台前,要正式讲话。

    他心里犹还觉得嘀咕,再看陈柔时,就见她的目光瞄向了那只受伤的缉毒警犬。

    警犬被毒贩用手榴弹炸断了两条前腿,无法行走,由一个警员抱着。

    陈柔看看它,摇摇聂钊的胳膊,跟他对视时满眼心疼。

    好吧,于峥嵘心说看来自己只是多心了,陈柔或者在无线训练班进行了功夫速成训练后成长了不少,但也只是个普通女孩,不值得他疑神疑鬼。

    ……

    在几位警界大佬轮流上台讲话时,陈柔和聂钊当然是肃立,认真的听。

    在楼上负责摄像和拍照的,是安秘书带来的,聂氏的摄影团,新闻通稿也将由他们来发,而在被拍照的过程中,聂钊全程牵着陈柔的手。

    等几位长官训完话该他上台了,他也想上的,毕竟他还没有胆子小到连上台讲话的勇气都没有,不过在这一part梁利生没给聂钊机会,而是在讲完话的顾督察长做邀请之前就抢先一步上了台,几个保镖这时也已经反应过来,调整好方位了。

    当然,于峥嵘眼看时机不对,朝心腹眨眨眼,在警署的行动就宣告流产了。

    但也不必太担心,因为他还备有后手。

    接下来是慰问环节,聂钊夫妻一起,要跟警员和警犬合影留念。

    聂钊后退一步,把陈柔让到了前面,并介绍妻子:“这位是我太太,陈柔小姐!”

    能获嘉奖的警员当然都是受了伤的。

    头一个跟陈柔握手的瘸了一条腿,拄着拐杖,来跟陈柔握手:“陈小姐好。”

    在所有的警别中,陈柔最敬佩的就是奋斗的一线的缉毒警察和缉毒犬们。。

    按惯例她应该握握手就好,但她忍不住问:“你们是在哪里受的伤?”

    警员说:“我们是在罗湖口岸,边检抓到毒贩,追捕时受伤的。”

    陈柔反问:“有人从大陆往香江贩毒?”

    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警员说:“不不,是有人从香江往大陆运输毒品。”

    抱着警犬的也是个伤员,但伤的比较轻,只是面部灼伤。

    抚摸着警犬,他说:“它在关键时刻叼起炸弹甩开了,不然我们都会死。”

    陈柔上辈子的生父名字叫陈恪,口岸相隔,就在对面的缉毒队工作,而在香江,从这几位普通警员到警犬,都是奋斗在最危险的一线的,也是警队中最伟大的。

    这几位警员竟然是为了毒品流到大陆才受的伤,这让她心里不由的有些暖。

    警犬的前腿被炸的只剩两截根儿了,但它很温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陈柔,她伸出手,它还挥动断肢,试图要跟她握手。

    她问:“它叫什么名字?”

    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员上前,笑着说:“它叫追风!”

    “追风应该要退役吧,我可以领养,照顾它吗?”陈柔又问。

    另两个警员面色一喜,但抱警犬的上前一步,梗脖子:“其实我已经领养它了。”

    陈柔有点失望,但听说狗狗有归宿,倒也替它高兴,说:“拜托你照顾好它!”

    梗脖子的警员挺胸抬头,神情坚毅:“当然,我会照顾好它的。”

    另两个警员望着陈柔依依不舍的目光,却暗暗叹气。

    狗子本来可以去首富家吃香喝辣,却要跟着他吃糠咽菜了,就不知道他得意个啥。

    ……

    这是香江,大家都很忙碌,不止聂钊,o记和廉政公署的长官行程也很赶,而且在香江也没有说到谁的办公室喝杯茶之类的客套,最多大家站在一起寒暄几句。

    所以事情一完,大家都该走人了。

    但就在出了大厅之后,聂钊突然说:“抱歉,我肚子不舒服,要借用一下洗手间。”

    一个戴着处级肩章的警员上前一步:“聂总,请往这边。”

    趁着这点空闲时间,梁利生在跟廖专员,顾督察长几个聊的火热,陈柔走向于峥嵘,笑问:“于sir昨晚有看丹尼仔的演唱会了吗,还是事后才去的?”

    于峥嵘一身警服站的笔挺,说:“我对演唱会不感兴趣,昨晚在陪崽崽们下棋。”

    立刻又说:“崽崽们做了一场志愿者,熬夜厉害影响学业,就没再去了。”

    陈柔笑着后退了一步,却差点踩到身后一个警员的脚,只好拉了于峥嵘一把保持站立,也笑着说:“我家嘉峪也是,怕影响学业,我就没有让他去。”

    “孩子还是要以学业为的。”于峥嵘说着,直觉陈柔离自己太近了点,职业习惯让他心生警惕,他不着痕迹的拉远了一步。

    他家家教很严的,几乎从不让俩儿子参与娱乐,功课也抓的特别紧。

    而他的两个儿子,在学校里,也是学业优秀的典范。

    他当初让孩子们做丹尼仔演唱会的志愿者,只是为了吊聂嘉峪而已。

    那件事已经是过去式了,于sir日理万机,每天要经历无数的事,陈柔又是突然发问,但他却能逻辑清晰,应答如流,足见他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有多强。

    真是可惜,他明明是个很优秀的人,奈何要行凶犯法。

    聂钊去厕所眼看快十分钟了,梁利生还在跟两位长官相谈甚欢,似乎并不着急,这让于峥嵘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也只能耐心等待。

    再过了几分钟他愈发觉得不对,恰这时他腰上的大哥大振动了起来。

    于峥嵘按了一下腰,直觉还是不对,陈柔也提醒他:“于sir,你的电话在响吧。”

    “抱歉,我接个电话。”于峥嵘说着抽出了大哥大,只瞄了一眼,他的脸色陡然一变,朝顾督察长点点头,示意他们陪着陈柔聊几句,他去接电话了。

    就在他转身时,陈柔手伸到兜里,也拨通了兜里的大哥大。

    ……

    说回十几分钟前,警署楼下。

    聂钊夫妻上楼后大多数记者就散了。

    但还有一小部分留着,不过挪那到了警署大楼停车库的出口处做蹲拍。

    这是因为聂钊上楼前公开亮相是有通知的行程,是必须要亮相的,但等离开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他会直接从地下车库上车,直接离开警署。

    这年头的汽车还没有太阳膜来保护车内的隐私,一般情况下有钱人会在上车后拉上纱质车帘,但偶尔大家也不会拉帘子,记者就可以拍到几张照片。

    聂钊刚刚回香江不久,又是踢开二哥上位的,聂氏最近事儿还挺多,记者们当然也就喜欢拍一拍他。

    今天聂家的劳斯莱斯出来之后开的挺慢,车也没有拉帘子,这就给了记者们按快门的时间,蹲守的记者们人均拍到了好几张照片,都是可以用来做素材的。

    拍完照,心满意足的记者们也就目送劳斯莱斯车离开了。

    而劳斯莱斯车则在离开警署后,径自驶向海边,驶向了西区货运码头。

    值得一提的是,在它的后方,跟了一辆保时捷911跑车。

    跑车一直尾随着劳斯莱斯车,时而超车到劳斯莱斯的前面,时而又跟到它后面,时而再跟劳斯莱斯并肩,两辆车在行驶了几分钟后,保时捷911的副驾驶位上,一个戴墨镜,脖子上的赘皮跟吊皮似的男人掏出大哥大,开始拨打电话了。

    不用说,拨打电话的这个男人就是于亨老爷子亲自请出山的大佬,鬼头荣了。

    而接电话的,则是刚才还在跟陈柔聊天的于峥嵘。

    看到来电号码,于峥嵘脸色大变,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因为他跟鬼头荣约好的是,除非他盯梢到了聂钊,且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做掉聂钊,而且还要事先请示,否则的话就绝对不可以拨打他的工作号码。

    聂钊进厕所至少15分钟了,于峥嵘要应付陈柔,就不好明着过问下属看他是怎么回事,或者亲自去厕所,毕竟人家身后有四个保镖。

    而在聂钊蹲厕所不出来时鬼头荣打电话来干嘛,他想做什么?

    于峥嵘是做了一辈子警察的二号警长,他有直觉的,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他转过电梯间,走进戈壁走廊才接起了电话。

    当然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喂,于sir,我本来只想盯盯梢,但又觉得机会难得。”他说。

    于峥嵘依然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电话那头的鬼头荣继续说:“是聂钊,而且只有两个保镖,杀起来轻松容易。”

    于峥嵘只觉得后背狂冒冷汗,但他依然没说话,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他猛得转身,就见聂钊带着他的四个保镖和一个警员,一行人有说有笑出了卫生间。

    聂钊明明还在楼上,鬼头荣怎么盯的梢,他盯到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