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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哀家也是大雅国的太后,太寒碜了岂不是让廉卿家笑话?”太后对太监、宫女道:“你们都出去吧,哀家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太监、宫女悉数出去后,太后拿起筷子道:“廉卿家,举箸吧,不要客气了!”
周扬数了数,这一桌子菜,就有六十道。这真是皇家啊,如果整齐整全一百二十道菜,就算是一百零八道的满汉全席也比不过啊!当然,人家有那个资格,有那个实力,人家就摆谱怎么了?周扬虽然心里有点暗道浪费可耻,但是吃起来的时候,还是吃得无比的香甜,这皇家的东西就是好啊!那皇家的女人呢?周扬心里暗笑,有机会是要试一试的。
吃了想一抹嘴就走,周扬自然做不出来的。想起顺手带着的药丸,掏出来:“微臣不知道礼数,也不知道该拿点什么好,但请太后勿怪!这药丸,太后分三次吃下即可!”
太后笑嘻嘻地接过:“别说,廉卿家的药丸就是有效,哀家吃了以后,感觉身体很好的,就是之前的腿痛,居然也消失了。”
敢情就是奔着这药丸来的?
两人说了一些话,尝了一些水果和糕点,周扬就起身告辞了。
看见周扬回来,蝉儿很是开心的。
尽管五郡受灾,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周扬觉得在危机重重的环境里,做点什么总比不做要好。
一大一小两个香喷喷的美女侧卧着,拥在身边,周扬却没有了那个兴致。不是因为不挺不举等什么原因,而是因为心里的坎迈步过去,看来自己还不是个无耻的人。
自从将母女俩搬到自己床上,她俩人就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房间,当然是夫人了,因为蝉儿早就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尽管跟夫人睡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实际的接触,周扬也不再强求。
初八过后,大雪终于像羊拉屎一样,稀稀拉拉地停了,初九这天竟然还有太阳探出头来。周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像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部排空一样。
夫人站在他身后,也是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院子里,蝉儿堆好的雪人像吃饱了撑的膨胀了好几天后,随着天气的好转便开始减肥了,到初十时就像个忍饥挨饿、瘦骨嶙峋的小孩。
大街上依然人流如织,本来周扬是要在初十后请旨去雅山郡的,但是好像皇上要过了元宵节之后才上班,所以周扬也只能再多等几天了。
因为大雪封路的缘故,所以小翠、夏荷、春桃、丫鬟她们陆续在十一、十二这两天才回到府中。府中有热闹起来,周扬的脸上才有了难得的笑容。
虎子看见周扬,高兴地扑过来,周扬将她抱在怀里:“虎子,年过得好么?”
“嗯!夏荷姐姐家里好热闹的。只是人家想大哥哥、爹爹,还有娘亲的!”
周扬将脑袋扭向一边,然后擦了擦:“大哥哥也好想虎子的。对了,虎子,来,看大哥哥给你准备了好多糕点!”
虎子笑嘻嘻地挣扎下来,跑到桌边,顿时嘴里、手里塞满了糕点。
蝉儿过来:“她是谁啊?”
“我是虎子!”虎子大口嚼着,含混不清地答道:“大哥哥,这个姐姐好漂亮哟!”
或许是听不得赞美,蝉儿抱着虎子,捏了一下虎子的小鼻头,虎子笑嘻嘻地,顿时两个鼻孔里就冒出了两个大大的气泡,蝉儿急忙掏出丝巾擦干净,虎子就呵呵地笑着。
虎子的事情,周扬回来后跟夫人和蝉儿说过的,所以两人也算是过了一段时间苦日子的,对于虎子的遭遇,俩人自然明白。
“虎子,今后你就是蝉儿姐姐的妹妹,好不?”夫人问道。
虎子点点头:“嗯!那他还是虎子的大哥哥不?”虎子指着周扬问道。
“当然是的!”夫人和蝉儿同声答道。
周扬想起孙老先生的话:“大哥哥永远是虎子的大哥哥!”
“那你为什么老是抱着蝉儿姐姐而不抱虎子啊?”
周扬笑道:“等过一会儿,大哥哥就会抱虎子的!”
虎子这才满意地、放心地、开心地吃着糕点。
夏荷跟着周扬进了书房,周扬搂住她,问道:“想我没?”
“没啊!”夏荷笑道,很快就得到了周扬香艳的“报复”!春桃、秋月、冬菊进来,周扬道:“我想,因为这场大雪,据说有五个郡受灾严重,所以我准备给五个地方捐一点银子啊、粮食啊、衣服、被子的,你们看怎么样?”
春桃点点头:“少爷有这样的心,是会得到善报的。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灵宿宫里事情正好跟这件事不冲突,之前我跟夏荷说过的,那边的侯爷府修好,我就要过去的。你们派人去雅山郡、南阳郡、南郡、博望郡、斜谷郡看看,比较一下哪里受灾最重,哪里更需要我们的帮助,需要哪一方面的帮助,先了解清楚,然后我们分析后,再有针对性地施以援手。”
几个人点点头,周扬又道:“我也不确定要捐多少,具体看情况来吧!同时打听一下各地的物价,因为大灾之时,总会有人哄抬物价的,我们就从价格便宜的地方买了运过去。”
跟几个人会餐之后,虎子就跟着夏荷去了。虎子依依不舍的,最后还是边擦着泪边叫着大哥哥被夏荷带走了。看得周扬、夫人、蝉儿揪心不已。
十六,周扬进宫向皇上请了圣旨,临走时,皇上道:“这天寒地冻的,朕跟你安排几个禁军同去吧!”
夏荷、春桃她们办救灾的事情去了,地面上的事情信都府的禁军自然镇得住,所以周扬就同意了。再说了,此去雅山郡是去颁旨去的,当然不能丢了皇上的面子啊。
初十七一早,就有人过来敲门了。周扬打开门,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拱手道:“飞狮禁军副将李继坤见过侯爷。末将奉皇上旨意,护送侯爷前去雅山郡宣旨!”
周扬点点头,夫人和蝉儿过来,蝉儿一把抱住周扬,眼泪扑簌簌地下。夫人仔细地整理着周扬的衣服,眼神里满是让周扬见了心灰意冷、心慌意乱的复杂表情。
蝉儿抱着他的腰肢哭泣着,夫人呆在门后远远地望着。在李继坤的搀扶下上了马,周扬,没有敢回头。
眼前模糊的街道,让周扬有点恍惚,骑在马上,脑海里全是夫人欲语还休、欲罢不能的表情。周扬擦了一把眼泪,感觉湿了半边袖袍。
从外城里过了华德门,再到崇德门,然后转个弯来到辉德门,有李继坤他们跟在后面,过辉德门的时候倒不用下马,然后奔外城的畅安门。要去雅山郡,就要出畅安门。出了畅安门,便上了可以通过两架马车的官道,周扬一扬马鞭,耳旁顿时传来簌簌的呼啸声,冷风打得脸青痛!
中午时分,一行二十余人便在一个小镇里落脚吃饭、喂马、喝茶、暖暖身子。
李继坤过来,很是神秘的样子,周扬问道:“李将军,怎么了?”
李将军手捂住上唇,轻声道:“末将怎么觉得有点异常?”
“何以见得?”周扬奇怪。
“据末将所知,我们落脚的这个地方叫平镇,离信都府不过四十余里。而平镇由于是雅山郡去信都府的必经之地,因此这里应该是热闹的。可是,今天就像是出了什么事似地的,来往行人竟然很少,这不是反常吗?”
看来这李继坤还是有点江湖经验的,换做自己就是没有看出来,周扬心里一动,便道:“我等奉皇命前去雅山郡,想来别人应该不会打主意的。不过,这一路上,还是要拜托李将军,我等小心为是,不要徒生事端!”
李继坤点点头:“侯爷说得是!末将这就去吩咐众将士,然后我们就启程吧!”
“李将军,看你年纪也不过是大了我几岁,只有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就以兄弟相称吧。别侯爷侯爷地叫着,多见外啊!”看李继坤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周扬便有心收为己用,自己在朝中和禁军里,没有自己贴心的人,算是自己今后发展的短板,所以只要看中觉得比较好的,都有收拢之心。
周扬的想法虽然可行,但是朝中向来就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有些时候,不见得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不会算计你了。而此时的周扬,就在别人的算计中,而且很快就会凄凄惨惨戚戚,甚至家破人亡了。饶是周扬身负绝世神功,但是要论算计,还只不是个小学生水平。
“末将不敢!”李继坤笑道:“承蒙侯爷看得起,末将不甚荣幸。”
周扬也明白,就算自己是个朝廷新贵、皇上宠儿,但是在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朝中,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地站队。所以,周扬也不在意:“既然李将军这么说,那就以后再说吧。我结交李将军之心,绝对无比纯洁!”
周扬这话,就跟做鸡的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还是个初货,而且感情笃真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一路上,天公并不作美,在他们刚离开平镇的时候,天空里又飘起了大雪,洋洋洒洒的,像是高中时的那个校长,作起报告来没完没了,没有两个小时不解决问题,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要不是高三调皮的学生率先鼓起掌来,校长还舍不得下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