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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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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地,青烟之缕复合为一,凝成百米来高的青剑之形,悬于乌云翻滚的天穹,剑锋上站立着青发虬须的宋伟傲。他的对面十米远的空中,九个金骷髅也相叠着高竖成一排,最顶的金骷髅上站立着长发垂挂,目光幽冷的玄空,他手握黑剑斜展于侧。

    狂风刮得两人的头发衣袍哗啦作响...

    乌云汹涌翻滚,两人脚下的四峰与一条条铁索吊桥上,剑光闪耀,杀声沙哑凶残,大风呜咽,一个个从铁索吊桥上坠入无底深渊的身影,发出的凄厉之声,回荡在深谷峭壁之间...

    忽然,宋伟傲和玄空同时手起剑诀,半天之间,巨剑青光四射,金骷髅相连如柱,同时飞起,向对方激飞而出,飓风,剑气;金芒,尖啸之声满天,万顷乌云形状狰狞如同无数妖魔乱舞!

    巨剑,骷髅,青光,金芒,骤然而交——"砰砰砰!"九声巨响!青烟四散,骷髅粉碎,青光与金芒照亮了整个天穹...

    狂风大作,砰然声中,迅猛无比的气流掀掉了白骨峰主峰城堡的整个屋顶,砸在悬崖边,瓦片粉碎,掉入深渊...

    巨大的气流与力量激射而开,击在宋伟傲和玄空身上,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往深渊坠去。

    这时,两个身影御着剑光,疾如电光火石,分别抱住了坠向深渊的宋伟傲和玄空。然后,两人落在悬崖的两块崖石上。

    救了宋伟傲和玄空的人正是上官天涯和公孙夏。上官天涯和公孙夏一战之下,也各自被对方巨大的力量震飞,落到主峰上,但并没有受到重伤,只是心血翻滚,真气乱窜,忙盘腿坐在地上调息。而宋伟傲和玄空的竭力一拚,不但剑断骷髅碎,而且两人力竭之后,无力抵御激射而开的巨大气流与力量,所以伤得吐出了鲜血,并坠入深渊,若不是刚好被气血调息过来的上官天涯和公孙夏发现,早已没命!

    就在这时,乌云翻滚的天穹飞来了八人。他们御着各种兵器悬停在四峰的上空,忽然,他们八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声震九霄,一圈圈金色的音波,荡漾在四峰与天穹之间。

    四峰与铁索吊桥上打斗的四教高手,顿时被金色音波打乱了心神,纷纷罢斗,金色音波中含着高深莫测的修真功力,一圈圈的金色音波令他们感到头痛欲裂,心乱欲狂。他们忙闭目打坐,凝聚全神,以真气梳理絮乱的心绪,抵抗金色音波的攻击。

    八人大笑,一圈圈的金色音波,渐渐地逐散了满天的乌云,天地顿时重新一片光亮。

    天上的光亮在地上慢慢地铺开,白骨峰的四峰和铁索吊桥上,到处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除了空中八人的大笑,一片寂静,寂静得如同荒芜的乱葬冈...所有的人都闭目打坐抵御着金色音波的攻击。

    八人大笑甫落,身影一跃,已落在主峰的城堡前。城堡前坐在地上的众多四教高手也慢慢站起身子,一脸惊色地看着八人。公孙商、高小风、刘小翠也在这些人中间。众人看见这八人生得形态各异,而高小风和刘小翠认出其中一个肥胖高大,手提铁锄的白发白眉的老者竟是药怪杨大山!两人看到这里,互视一下,心中俱想道:这八人莫是八怪?若是八怪,他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不由眉头一皱,同时想到:这八怪莫也是为了"双图剑"和《金雕真经》来的?

    高小风和刘小翠所猜想的并没有错,这八人正是五百年前威名赫赫的八怪:药怪杨大山、酒怪李海、赌怪张岩、诗怪江河、画怪王松、钓怪徐竹、樵怪朱昆仑、箫怪陆愁。那日,药怪杨大山用半座巨峰活埋了高小风和刘小翠后,万念俱灰的他一直站立在峰巅,怔怔若呆,竟不吃不喝在峰巅站了足有半年,修真高深的他也没有饥渴而死,半年下来,峰巅的藤蔓枝叶竟慢慢地把他整个人缠绕其中,外面一看除了藤蔓枝叶,怎么也看不出里面还有一个人。恰巧这日,奉了父命去联络鬼头教的公孙商一行三十来人,在这半座的峰巅遇上了青脸教七十二毒使中的高手,然后说到双图剑,大打出手,最后青脸教扬长而去,公孙商一行尽数被杀,落入深渊。忽然,"哗啦!"一声,藤蔓枝叶四散而开!走出了身材肥胖高大的药怪杨大山,他刚才已经听到了公孙商和青脸教的人的对话,得知魔祖一百弟子的后人和"双图剑"重现绿雾迷宫,而"双图剑"已落入了白骨教之手。他顿时好象看到了一线希望,心想:这"双图剑"关系着魔祖地宫的《金雕真经》,若是自己得到《金雕真经》,炼成神功,功力猛进,天劫又有何惧?他顿时高兴得仰首大笑。笑罢,一抹光芒飞离峰巅而去,分别从各处找来了其他七怪。其余七怪俱已修至雪境的第九层,将要修入冰境,天劫将至!七人正为此担心不已,深怕自己度劫不成落得魂飞魄散!听到药怪说到"双图剑"与修《金雕真经》以御天劫,俱觉大妙!于是,八怪联袂来到白骨峰。

    高小风和刘小翠看见药怪杨大山之外其余七怪自左而右:一个白发蓬乱,形容憔悴,双眼带醉,脸颊酡红,一身破衫烂衣,手中提着个半米来高的大酒葫芦,一看便是酒怪李海;一个头发灰白参半,浓眉厚重,眼中神色深若静潭,上唇两绺下颏一绺,三绺黑须温文儒雅,手横一支竹箫,一身蓝袍朴素无华,如同隐居深山的博鸿之儒,手横竹萧无疑是萧怪陆愁;一个白发长垂及腰,眉眼神采奕奕,手提一支黑管毛笔,笔头大如扫帚,一支毛笔说明他是画怪王松;一个白发白须,满目怆然,脸颊清瘦,一片哀伤之情,手拿一本颜色发黄的古籍,身上青袍随处可见补丁,一副十足潦倒穷困老儒之表,古籍在手正是诗怪江河;一个满头白发用藤蔓束于头顶,脸黑如锅,眼亮如星,满嘴短须如银针爆刺之状,手拄一根黝黑发亮的樵木,身材矮壮,穿着陈旧与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那根樵木以说出他是樵怪朱昆仑;一个白发苍苍,目中神色沧桑,满脸尽是风吹雨打的皱纹,下颏白须长垂,他手握一支钓竿,背上一顶斗笠,衣衫褴褛,卷着裤脚,打着赤脚,这人是钓怪徐竹;一个白发白须,脸上神情却如孩童顽劣,眼珠子滴溜溜,显得无比灵活与狡黠,手托一个金碗,碗中有三个骰子,身瘦如猴,一件印着铜钱图案的红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宽绰绰,这人自然就是赌怪张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