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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该死的!”乌尔帝有点抓狂的面对着单机版的交易之书,半天的询问下来也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只是提到这类封禁物会在召唤类和献祭类仪式中出现,但这不是废话啊!如果是小事他也用不上发愁啊。
仪式魔法的品种之多就像是中大陆的信仰一样复杂,在一些书里甚至写着能将清水变成茶水这类荒谬的仪式魔法,林林总总虽然非常荒诞,但却是切实存在的。
想到这里乌尔帝不禁考虑,是不是要求助于一些仪式魔法带来的启示?就好像麦克先前使用过的,可以帮助他回忆细节的那种。
翻出有关占卜和预知相关的仪式,一些教会和尊名被他翻开放在桌子上。
除了轮回教会以外其他的教会乌尔帝都出于谨慎的角度选择了放弃,但这个涉及预知的仪式非常之繁琐,如果要去准备这些材料,说不定乌尔帝自己就查出来了。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行的时候,在封禁术与法阵这本自己老爹留下的旧书中掉落出一张书签,上面印着一段祷词。
存世于死寂埋骨之地的亡者之王,
死亡于宁静的值守者,
裁剪白骨化作黑翼的沉眠之主。
【祂会指引一切迷途者,你要有足以颠覆一切的决心,要不要使用都在于你】
文字使用的是古斯利浦语,乌尔帝很容易就看了个七七八八。是向沉眠之主祈祷仪式魔法,准备的材料仅需一枚代表神秘和能量的紫水晶,一枚黑曜石,甚至连法阵都已经绘制完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出自自己父亲之手。
但乌尔帝还是犹豫了,他在看到“颠覆一切的决心”这段话就知道今天自己没办法成功。
现在别说决心了,他完全就处在一个迷茫的状态。而且这种直接向正神祈求的仪式魔法大多非常耗费精力和灵性力量。乌尔帝现如今的身体情况根本无法使用,最最起码要等他拿到残片,稳定了污染,才能考虑一下。
叹口气收拾了东西回到他阔别一周的卧室,这间熟悉的屋子让他觉的安心不少。
把耳钉带回去,他今晚不打算冥想了,也不知道是猛地从暖和的地方回到特拉威利斯有些不习惯,还是这两天一下子忙起来有些受不了,他觉得头昏脑涨的,总之他急需好好睡一觉,以便最大程度上的缓解压力和疲劳。
早上三楼的训练室欧尼斯特罕见的没看见乌尔帝早起,这位作为体术狂魔,几乎每天都要比他来的早,今天竟然赖床了?
擦着头发上的水,欧尼斯特从盥洗室出来。
“欧尼,兄长呢?还没洗完澡吗?”利尔把早餐端上二楼的餐桌头也没回的问道。
欧尼斯特也觉得奇怪,两人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敲响了乌尔帝的卧室。
“乌尔?已经很晚了,不是要去上班吗今天。”利尔轻轻推开了门,乌尔帝把自己塞进被子睡得很熟。
他刚想伸手去叫乌尔帝就被欧尼斯特拦住了。
“让他多睡会吧,他应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等他醒了告诉他来法克辛场找我们就好。”
当太阳从东边升至头顶,依然穿不透特拉威利斯顶上的阴云。
乌尔帝是被身体的窒息感惊醒的,封禁物竟然已经使用超时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伸手去摸床头的眼罩,眼罩上有张字条,是利尔写的,但是内容应该是欧尼斯特口述的。
睡得太久了有点懒懒散散的提不起力气,乌尔帝把早饭热了热当作午餐吃,正吃第一口的时候,一只夜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它停留在桌子上重新变成折纸。
【曼迪失踪,速来法克辛场】是吉斯的笔记。
简短的几个字却看的乌尔帝心跳一滞。撂下手里的刀叉,他也顾不得自己只穿着件衬衣,抓上外套就叫马车。
呼吸着寒气和特拉威利斯特有的粉尘空气,乌尔帝咳嗽的更厉害了,为了避免污染残留下来,他硬是把涌到嗓子的血给咽了回去,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几欲干呕。可此刻他却顾不上这些不适感,满脑子都是不好的猜想,以及对曼迪的担忧。
“什么情况?”乌尔帝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闯进吉斯的办公室,欧尼斯特和佩兹一脸严肃的坐在一边。
“刚刚佩兹前往曼迪家接她,打算在你来了之后由你们两人去帮他跟麦克沟通。但是敲门发现没有人,现场有不明灵性残留,但现场无打斗,可以判断是和平离开。”欧尼斯特沉声汇报情况。
“现场留有留言。内容如下。”
【东西我们就带走了。】
“咳咳咳。”乌尔帝看见这句话还没来得开口,就已经咳得直不起腰了。房间里安静到只有他的咳嗽声。
“咳咳……说话啊,什么情况?你叫我们来不是光想让我们看这个的吧?”乌尔帝瞳孔紧缩,紧咬的牙关之间满是猩红。
“曼迪回来之后,亲自审问了一个风帆教会的人,从他口中得知他的身份并非风帆的人,而是繁殖者组织的邪教徒,疑似受到执事的指示,在明德厄场卧底。之后他不知道跟曼迪说了什么,曼迪后来脸色阴沉离开了。”
“他说了什么?”乌尔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刚刚跟欧尼一起审了他一遍,他什么都不肯说,但是嘴里却大喊着,‘你们以为她是人吗?带着这种力量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类的话。”佩兹也是拉下了脸。
“我找你们来是有个秘密必须要告知你们。之后由你们决定要不要去找她。”吉斯显得苍老了几分。
“你说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欧尼斯特有点沉不住气了,吉斯从一开始就变得有点奇怪,乌尔帝和佩兹也是拧起了眉头。
“我怀疑曼迪不是人类,而是寄念物。”
“怀疑?”欧尼斯特也是忍不住喊了出来,“这怎么能随便怀疑?”
“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五六岁孩子的模样,但没有任何记忆,甚至不知道吃饭喝水,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我选择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从生命之芽退出。”
“我们当时的任务就是追查一件特殊寄念物,全城搜捕,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有手里的特殊器械发出声响才能确定,我没想到是个孩子,当时我对我的信仰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吉斯声音干涩的讲述起他的过去。
“我当时无法相信手里的仪器,所以把她藏进了符文法阵中。之后上报仪器故障。我的行为直接导致了我们此次任务的失败,也使得生命之芽对我做出处分,但当时以胡利安为首队员们都为我说话,可我没办法告诉他们教会让我们追踪的寄念物是个女孩子。”
“我最终自愿离开了生命之芽,也因此和胡利安因为信仰而关系恶化,辗转多个偏远部门最终来到法克辛场。我其实一直都怀疑曼迪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这点在她催眠自己之后变得尤为明显,但我一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