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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空地上部落大片的人在此聚集,今晚他们即将进行一次重要的祭祀仪式。
乌尔帝等人坐在树荫下,欧尼斯特看起来脸色好多了,只是几人间的气氛很是严肃。
贝特妮在曼迪身侧认真的帮她梳理头发,白发少女依旧是眼神空洞。乌尔帝还那副平静的模样,蹲在一旁抽着烟。
昨晚佩兹在丛林东侧的一处峭壁下发现了乌尔帝怀疑的实验室入口,但仅仅前进了一小段路就因洞穴积水而无法走下去了。
使用灵性力量在水下照明,却观察到有非常新鲜的灵性残留,这证明有人使用特殊手段已经潜了进去。
乌尔帝的怀疑再次成了事实。
“妈的,那混蛋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我一口气耗尽也无法走过那条水道。”佩兹骂了一句,有些烦躁的咬着指尖。
“不过好消息是我们没发现他还有别的同伙。”阿布托雷斯安慰道。
两人昨晚追踪到了男人的身影,尾随对方发现了实验室入口。
“就是这样才烦啊!实力不怎么样,可抓又抓不到。”佩兹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白发少女,抱怨道。
乌尔帝不说话,只是专注的盯着眼前这场所谓的部落祭祀仪式,就在刚刚交易之书提醒了他,在这场仪式感受到了正史的气息。
“正史到底是什么?”乌尔帝还是忍不住问道。“就没有一个确切的载体吗?”
“准确的说,是来自那个时代的一切有记载的东西,古董、日记、壁画、还有这种口口相传的故事。”交易之书随后的解释让他恍然大悟。
“我感觉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找个盗掘墓穴的盗墓贼合作。”乌尔帝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这场祭祀似乎并不是以谷物与丰收女神的视角展开的,通篇使用的都是古斯利浦语。身着各色鸟类羽毛编成的衣物,头戴麦穗和植物编织的花环,祭祀在一人高的篝火前,捧着一本像是道具的,用石头雕刻的书,缓缓的诵念着一段叙事诗!
祂的血液化作山川湖泊,头发化作森林与农田,思想化作梦境,当恶意从深空与地底同时侵入,正义的一方选择对抗,森林与梦境陨落与战争的最前端,血液离开苍白的心脏。祂的背后伸出手来,盗走了祂的右眼,用以窥视人间。
打碎骸骨洒向大地,头颅中诞生死亡。赞美女神,信仰不灭,生生不息!
乌尔帝感觉的到这段像是节选的颂歌中使用了大量的意象,前后似乎没有任何关联,但总让乌尔帝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苍白的心脏、从头颅中诞生死亡、窥视人间的右眼。”乌尔帝喃喃自语,眼神越发飘忽不定。
“静!”交易之书的声音响起。
乌尔帝的脑海中突然被灌入大量杂乱的知识,让他得以从这段颂歌中回过神来,喉间一阵翻涌,他咳出大量的鲜血,冷汗瞬间爬满全身,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耳钉上那个来自欧文的小小纹样微不可察的闪烁了一下。
这一下子吓到了坐在他身边的欧尼斯特,急忙起身去查看他的情况。
乌尔帝只是怔怔的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小子这就是我不把这段失落的正史一口气都告诉的原因,你们只是了解都会有危险。”交易之书的语气难得的严肃。
“他们为什么没事?”乌尔帝平复着气喘在心里询问。
“那群部落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的东西背后有什么奥义,而你的队友,他们的古斯利浦语还不太过关。你应该算是吃了有文化的亏。”交易之书毫不客气的评价道。
“你刚刚如果不提醒我会怎样。”乌尔帝突然想起之前欧文说过的话。
“会受到污染,到时候枯骨就会快速失控。”
乌尔帝也不顾上回答交易之书的话,欧文说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变成了这样,而他那时候说的是……
是这样吗?泄露了某种秘密,就是这句话?乌尔帝的心头泛起惊涛骇浪。他默默决定在自己有能力接触这种秘密之前,要将这个疑惑烂死在肚子里。
他接过欧尼斯特递过来的圣水,将滴在地上和外套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这才算是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乌尔,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欧尼斯特低声询问道。
“污染,从不知名的地方来的,但是被枯骨挡住了。”乌尔帝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欧尼斯特也是一惊,伸手将乌尔帝从地上拉了起来。
两人没在交流,眼见祭祀已经进入尾声。大祭司从竹筒中取出那白色的发光物体将之双手托举向阿布托雷斯,阿布托雷斯将之接过,并庄重的行礼。
乌尔帝几人也跟着行礼。
“开启。”
在祭司身后一枚符文亮起,乌尔帝勉强辨认出了空间和移动的符文,众人原本还在怀疑他们在距离河谷如此之远的部落里是如何前往禁地,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方式。
“乌尔,他们明明是普通人啊?”佩兹压低声音说道。
“不稀奇,法阵不是他们画的,信仰之力是种很难用常理解释的东西。”阿布托雷斯说道。
见识过雕像案里那个疯狂的献祭者,乌尔帝和欧尼斯特也是深刻体会过这段话的内涵的,并不觉得奇怪。
一行六人在部族成员的引导下踏入法阵,眼前一阵星移斗,等到反应过来时几人就已经出现在河谷附近了。
与其说是河谷倒不如说是水蚀裂谷。众人身手都不错,顺着岩壁就下到了谷底,沿着长满蔓生植物的小道向前走,又在进入溶洞前转乘水路。
在经历一段狭窄的只能趴着前进的路段后,眼前总算是开阔起来,乌尔帝手中特殊的【火把】符文,散发着白色的火焰,照亮了周围一小片的景象。
整个洞穴从这里开始猛然挑高,周围满是形状各异的石钟乳的石笋,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微晶芒。而的洞穴中静静流淌的暗河中竟然有着许多透明的鱼虾,他们的视力大多退化,感受到亮光皆是一惊,消失于水面。
众人将木船挂在一根石笋上,上岸步行。乌尔帝观察洞壁,发觉这里的水位线在雨季的时候应该能够没过他的腰部,空气并不稀薄,附近应该有着对外连接的天窗。
洞穴整体的趋势是向下蔓延的,乌尔帝和欧尼斯特在前面探路,阿布托雷斯则后面断后,佩兹背着曼迪在最中间。而贝特妮负责感知有没有陌生人近身。
就这样走了二十分钟后,视线中的昏暗突然被驱散,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座突兀的祭坛,巧妙的建造在正对着天井的位置,月光直直的投射在其上,为他镀上一层银霞。
可面对这幕本应非常有氛围的场景时,几人却相继变了脸色。在建筑的周围密密麻麻的爬满猩红色的藤蔓!